第22章 重逢大陆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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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没好气地嘲讽道：“小屁孩，你妈妈在家里等着你呐，还不赶快回去。你讨打吗？我会教训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马尼可大怒道：“混蛋，我要干掉你，你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说罢，他掏出匕首恶狠狠地向韩雪刺来。
“找死！”杜飞云的背刺短剑随手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尖划破马尼可的喉咙，又如灵蛇一般地收了回去。
马尼可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手捂喉咙，鲜血从指缝流出，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去。
“啊——”稍高的镇民惊声尖叫。
“杀人啦！”强壮的镇民大声喊道。
两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顾不得同伴的尸体，很快就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周围的酒客面面相觑，面露惊惶之色，没有一个人敢虚张声势。连掌柜也是远远地观望，不敢走上前来阻拦。
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继续他们先前的生活，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果然是一群见惯生死的海盗，习以为常，处变不惊。
“走！”杜飞云低声吩咐道。
一行人扬长而去，离开了美人鱼酒馆，来到大街上。
外面天已黑，天地浑一色。突然从热闹的酒馆来到安静的街道，一时叫人不适应，脸上的热晕尚未散去。一门之隔，就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如同穿越异时空一般。
清凉的夜风吹走了心头的郁闷，白天的烦躁，美人鱼酒馆的不愉快也随之而去，代之以没有车马喧的田园氛围。
海岛的夜晚并不漆黑，而是幽幽蓝蓝的，如梦如幻。天上的繁星在闪烁，海里的鱼儿在跳跃。
韩香问杜飞云刚才去了哪里？杜飞云把他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韩雪沉吟道：“很奇怪的任务啊！”
韩香道：“是很奇怪，我们可以选择做与不做。”
杜飞云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决意拿到娼妓公会的勋章，混进艾薇佳会馆的内部，一探究竟。”
韩香道：“如果只是为了勋章，咱们可以直接干掉杨春华，简单明了。”
杜飞云道：“那几个妓女我想采访一下，了解一下她们生活的状况，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置杨春华。现在已经七点过了，那些妓女也该出来了。”
韩香点了点头，道：“要得。”
杜飞云道：“咱们去寻找妓女的时候，顺便采一下鞠婧姝的点，到时也好方便下手。”
韩香点了点头，道：“好样的。”
众人向鞠婧姝居住的地方走去。
韩香道：“雷海东到了夜晚，会把号角交给她的情妇保管，他就那么信任她的情妇吗？”
杜飞云道：“雷海东的海船停泊靠岸后，他回去的路上会经过鞠婧姝的家，他把号角交给鞠婧姝保管，一来显示他对鞠婧姝的重视，二来顺便和鞠婧姝温存一番。然后他才回到他的豪宅，和他的家人团聚在一起。”
韩香道：“那么此时我们去鞠婧姝的家里，会不会碰到雷海东呢？”
杜飞云道：“有可能。”
韩香道：“那你可要小心。”
杜飞云道：“我不会进去，只在外面转一下。”
当他们经过铁匠铺时，铁匠铺的大门是关闭着的，从窗户透出里面明黄的灯光。
大门前站着一位头发花白，风尘仆仆的老者，佝偻着背，似乎在此处徘徊，不愿离去。
听见有人走近，老者抬起头来，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杜飞云他们。
杜飞云感觉老者的眼光怪怪的，像是满含悲伤，泪光莹莹，又像是满怀期翼，闪着亮光，不由停下了脚步。
没想到老者见他停下来，忽地一下子冲到他们的身前，身手敏捷，像只猴子，吓了他们一跳，好在老者没有恶意。
老者的双手不停地作揖，苍老的声音也随之飘出，口里喊着：“大人啊，你能帮助我吗？求求你了，我的大人啊！你就是我最后的救星，我已经失去所有的希望了……”
老者看上去有六十来岁，面相苍老，声音憔悴，显然吃了不少的苦。
杜飞云不为所动，淡淡地问：“你在烦劳什么？苦难的男人。”
老者消瘦的脸庞像树皮一样皴皱，着实让人可怜，他抖动着稀疏的山羊胡须，伤感地道：“我的孙子被人抓走了，抓他的人是一位天师教的道士。我的孙子叫罗雨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今年才一十三岁。我听说天师教的道士来到了这里，我变卖了自己的房产，然后靠路费追踪他到了这里。可是当我找到那位道士时，那位道士拒绝让我见我的孙子，说我的孙子已不在岛上了。我知道他在撒谎，可是我又打不赢他，我只能乞求强者，救救我的孙子。”
雨霖的祖父，干枯的双手对着杜飞云作揖，用着悲伤的语气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我的大人，你能救救我的孙子吗？我不能失去我的孙子，我不能在不知道他的情况下就死去。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帮帮我吧，让我知道他的下落，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大人，行行好，满足我的愿望吧，老身给你跪下了。”
真个是语声悲切，令闻者伤心落泪。
雨霖的祖父，说着就要双膝下跪，磕头行大礼。
杜飞云慌忙将他扶住，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老人的双手被杜飞云握住，风烛残年的身子颤抖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杜飞云。眼里燃烧着希望之火，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
老人激动地道：“大人，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壮，如果说有人能打败那个道士，那一定是你。请一定找到我的孩子，我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韩雪道：“这位老人看起来这么可怜，我们应该帮助他。”
老人恳求道：“请找到我的孩子，我的手里还剩下一件家传的宝物……如果你能把他带回来的话，这件宝物就是属于你的了。”
杜飞云道：“老人家，我们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锄奸惩恶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你有关于你孙子的线索吗？请告诉我们。”
老人道：“拐走我孙子的道士姓沙，别人都叫他沙道长。他经常往返于大陆和沙岛，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他从大陆带走大量的男孩，来到这个沙岛上，其中就包括我的孙子。沙岛只是他的中转站，他的最终目的是运往更远的地方。一旦他们上了船，我就再也追不上他们了，再也见不到我的孙子了。”
说到这里，老人心痛不已，哀伤不已，面露戚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众人心里暗暗一惊，这个沙道士会不会是沙道长啊？
杜飞云问：“你知道沙道士叫什么名字吗？”
老人答道：“他叫沙文溢，有五十来岁。他和那些蒙面法师们走得很近，以前在蒙面法师府邸附近能看见他，但是最近一两天他不知所踪。我怀疑他是蒙面法师协会的人。蒙面法师在大陆可是臭名昭着，无恶不作，令人闻风丧胆，如同恶魔般的存在，我怀疑他们也干起了拐卖人口的恶行。”
果然是沙道长，这下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约定今夜子时相见，到时自见分晓。
杜飞云道：“老伯，我已知道他是谁了。你在这里等着，一有你孙子的消息，我就过来通知你。”
老人忙不迭地点头道：“好的，谢谢大人，你真是我的救星，我这条老命就全靠你了。”
杜飞云淡淡地道：“不必如此。”
韩雪奇怪地道：“老伯，你为何待在这里不肯离去呢？你是无处可去吗？”
老人道：“我站在铁匠铺的门前，是因为里面来了两位强者，我想寻求他们的帮助，但是他们不肯。我希望有转机的发生，所以迟迟未肯离去。”
韩雪奇怪地道：“有强者在里面？强者有好强啊？”
老人道：“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进去看看。”
杜飞云提议道：“咱们就进去看看吧！”
韩雪道：“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韩香道：“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看看也无妨。”
杜飞云道：“既然走都走到庙门口了，为何不进去朝拜一下呢？”
说着，他抬腿迈向铁匠铺，拉开大门走了进去。
众人只得紧随其后。
铁匠铺不大，就是个简陋的单人工作室，里面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身材修长，衣着朴素，像个老实的农民。
火炉里的炉火还在燃烧着，发出火红的亮光。铁器和货架整齐地摆放着，屋里显得很有序。
只是铁匠铺特有的冷色和铁硬，使得它看起来有点单调和枯燥。
中年汉子没有干活，无聊地站在屋子的一侧。看见不速之客的进来，既没有出言声张，也没有打声招呼，而是默不作声，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他们不是平凡人，便不理会他们了。
他们也没有理会中年铁匠，而是把目光投向屋子的另一侧，那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是身着暗红色法袍的，身躯高大的中年男人，面相阴冷，短髭短须，梳着不常见的脑后扎髻，头顶光滑的发辫。另一位是身着暗灰色夜莺套装的，身材凸凹有致的妙龄女子，同样面相阴冷，不苟言笑，半张脸隐藏在头罩里，像一团阴影样站在那里。
两人看见杜飞云，似笑非笑，就是不出言相挑。
杜飞云看见他俩，露出暧昧的微笑，走上前去。
杜飞云认识他俩，在另一个时空里，他亲手杀死过他俩，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他俩是什么时候从大陆跑到这里来的？要问这两人是谁？他俩是打入帝国心脏的鬼族奸细。他们在帝都购买了一处豪宅，平日里就隐居在豪宅里，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做着什么，好像帝都每一桩违法生意里都有他们的影子，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抓到他们非法犯罪的把柄，除了直接闯入他们居住的地方，发现他们是一群乔装的鬼族外，别无发现。
韩香和韩雪也认识这两人，他们和杜飞宇在游历京城的时候，无意中闯入一栋宏伟壮丽的建筑里，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堪比皇宫。房顶、墙壁和地面都精心装饰过，不仅图案精美，而且样式考究，都是顶尖的设计，超乎人类的想象。置身其中，仿佛置身于天堂，就只差云雾缭绕。
房子看似无人，实际上机关重重。他们进去后，一不小心触碰机关，引得主人出现，遭到了一顿奚落。幸好杜飞宇搬出他父亲骆晨曦的名头，才化干戈于玉帛，杯酒释兵权，相互间称兄道弟，亲如一家，彼此熟络，知根知底。
原来鬼族也敬仰木神。
韩香和韩雪知道他俩是鬼族，男的叫席炅昊，女的叫许灵芝。
当杜飞云、韩香和韩雪快要走近时，席炅昊发话了：“啊哈，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老天，这不是骆晨曦的儿子吗？那个曾经误闯入我们的家园，大开杀戒，搅得我们家宅不宁的小毛贼，对吧？灵芝。”
许灵芝低垂的脑袋，微微抬动眼皮，道：“这是这个人。”
席炅昊道：“真有趣，几年不见，都长成大人物了，一表人才。想不到会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碰上他。不知是上天的缘分，还是魔鬼的诅咒。年青人，说出你的目的，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韩雪冷冷地道：“我们远道而来，你作为老朋友，不仅不欢迎我们，还质问我们。你是不是又在做坏事？怕被我们逮着了。”
席炅昊哈哈一笑：“你依然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不饶人。快坐吧！玉虚宫的梅花仙君，这里有你们的座位。”
于是杜飞云、韩香和韩雪，还有月冰艳，在櫈子上坐了下来，与席炅昊和许灵芝围成了一桌。
韩雪没好气地嘲讽道：“小屁孩，你妈妈在家里等着你呐，还不赶快回去。你讨打吗？我会教训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马尼可大怒道：“混蛋，我要干掉你，你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说罢，他掏出匕首恶狠狠地向韩雪刺来。
“找死！”杜飞云的背刺短剑随手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尖划破马尼可的喉咙，又如灵蛇一般地收了回去。
马尼可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手捂喉咙，鲜血从指缝流出，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去。
“啊——”稍高的镇民惊声尖叫。
“杀人啦！”强壮的镇民大声喊道。
两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顾不得同伴的尸体，很快就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周围的酒客面面相觑，面露惊惶之色，没有一个人敢虚张声势。连掌柜也是远远地观望，不敢走上前来阻拦。
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继续他们先前的生活，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果然是一群见惯生死的海盗，习以为常，处变不惊。
“走！”杜飞云低声吩咐道。
一行人扬长而去，离开了美人鱼酒馆，来到大街上。
外面天已黑，天地浑一色。突然从热闹的酒馆来到安静的街道，一时叫人不适应，脸上的热晕尚未散去。一门之隔，就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如同穿越异时空一般。
清凉的夜风吹走了心头的郁闷，白天的烦躁，美人鱼酒馆的不愉快也随之而去，代之以没有车马喧的田园氛围。
海岛的夜晚并不漆黑，而是幽幽蓝蓝的，如梦如幻。天上的繁星在闪烁，海里的鱼儿在跳跃。
韩香问杜飞云刚才去了哪里？杜飞云把他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韩雪沉吟道：“很奇怪的任务啊！”
韩香道：“是很奇怪，我们可以选择做与不做。”
杜飞云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决意拿到娼妓公会的勋章，混进艾薇佳会馆的内部，一探究竟。”
韩香道：“如果只是为了勋章，咱们可以直接干掉杨春华，简单明了。”
杜飞云道：“那几个妓女我想采访一下，了解一下她们生活的状况，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置杨春华。现在已经七点过了，那些妓女也该出来了。”
韩香点了点头，道：“要得。”
杜飞云道：“咱们去寻找妓女的时候，顺便采一下鞠婧姝的点，到时也好方便下手。”
韩香点了点头，道：“好样的。”
众人向鞠婧姝居住的地方走去。
韩香道：“雷海东到了夜晚，会把号角交给她的情妇保管，他就那么信任她的情妇吗？”
杜飞云道：“雷海东的海船停泊靠岸后，他回去的路上会经过鞠婧姝的家，他把号角交给鞠婧姝保管，一来显示他对鞠婧姝的重视，二来顺便和鞠婧姝温存一番。然后他才回到他的豪宅，和他的家人团聚在一起。”
韩香道：“那么此时我们去鞠婧姝的家里，会不会碰到雷海东呢？”
杜飞云道：“有可能。”
韩香道：“那你可要小心。”
杜飞云道：“我不会进去，只在外面转一下。”
当他们经过铁匠铺时，铁匠铺的大门是关闭着的，从窗户透出里面明黄的灯光。
大门前站着一位头发花白，风尘仆仆的老者，佝偻着背，似乎在此处徘徊，不愿离去。
听见有人走近，老者抬起头来，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杜飞云他们。
杜飞云感觉老者的眼光怪怪的，像是满含悲伤，泪光莹莹，又像是满怀期翼，闪着亮光，不由停下了脚步。
没想到老者见他停下来，忽地一下子冲到他们的身前，身手敏捷，像只猴子，吓了他们一跳，好在老者没有恶意。
老者的双手不停地作揖，苍老的声音也随之飘出，口里喊着：“大人啊，你能帮助我吗？求求你了，我的大人啊！你就是我最后的救星，我已经失去所有的希望了……”
老者看上去有六十来岁，面相苍老，声音憔悴，显然吃了不少的苦。
杜飞云不为所动，淡淡地问：“你在烦劳什么？苦难的男人。”
老者消瘦的脸庞像树皮一样皴皱，着实让人可怜，他抖动着稀疏的山羊胡须，伤感地道：“我的孙子被人抓走了，抓他的人是一位天师教的道士。我的孙子叫罗雨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今年才一十三岁。我听说天师教的道士来到了这里，我变卖了自己的房产，然后靠路费追踪他到了这里。可是当我找到那位道士时，那位道士拒绝让我见我的孙子，说我的孙子已不在岛上了。我知道他在撒谎，可是我又打不赢他，我只能乞求强者，救救我的孙子。”
雨霖的祖父，干枯的双手对着杜飞云作揖，用着悲伤的语气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我的大人，你能救救我的孙子吗？我不能失去我的孙子，我不能在不知道他的情况下就死去。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帮帮我吧，让我知道他的下落，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大人，行行好，满足我的愿望吧，老身给你跪下了。”
真个是语声悲切，令闻者伤心落泪。
雨霖的祖父，说着就要双膝下跪，磕头行大礼。
杜飞云慌忙将他扶住，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老人的双手被杜飞云握住，风烛残年的身子颤抖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杜飞云。眼里燃烧着希望之火，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
老人激动地道：“大人，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壮，如果说有人能打败那个道士，那一定是你。请一定找到我的孩子，我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韩雪道：“这位老人看起来这么可怜，我们应该帮助他。”
老人恳求道：“请找到我的孩子，我的手里还剩下一件家传的宝物……如果你能把他带回来的话，这件宝物就是属于你的了。”
杜飞云道：“老人家，我们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锄奸惩恶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你有关于你孙子的线索吗？请告诉我们。”
老人道：“拐走我孙子的道士姓沙，别人都叫他沙道长。他经常往返于大陆和沙岛，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他从大陆带走大量的男孩，来到这个沙岛上，其中就包括我的孙子。沙岛只是他的中转站，他的最终目的是运往更远的地方。一旦他们上了船，我就再也追不上他们了，再也见不到我的孙子了。”
说到这里，老人心痛不已，哀伤不已，面露戚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众人心里暗暗一惊，这个沙道士会不会是沙道长啊？
杜飞云问：“你知道沙道士叫什么名字吗？”
老人答道：“他叫沙文溢，有五十来岁。他和那些蒙面法师们走得很近，以前在蒙面法师府邸附近能看见他，但是最近一两天他不知所踪。我怀疑他是蒙面法师协会的人。蒙面法师在大陆可是臭名昭着，无恶不作，令人闻风丧胆，如同恶魔般的存在，我怀疑他们也干起了拐卖人口的恶行。”
果然是沙道长，这下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约定今夜子时相见，到时自见分晓。
杜飞云道：“老伯，我已知道他是谁了。你在这里等着，一有你孙子的消息，我就过来通知你。”
老人忙不迭地点头道：“好的，谢谢大人，你真是我的救星，我这条老命就全靠你了。”
杜飞云淡淡地道：“不必如此。”
韩雪奇怪地道：“老伯，你为何待在这里不肯离去呢？你是无处可去吗？”
老人道：“我站在铁匠铺的门前，是因为里面来了两位强者，我想寻求他们的帮助，但是他们不肯。我希望有转机的发生，所以迟迟未肯离去。”
韩雪奇怪地道：“有强者在里面？强者有好强啊？”
老人道：“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进去看看。”
杜飞云提议道：“咱们就进去看看吧！”
韩雪道：“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韩香道：“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看看也无妨。”
杜飞云道：“既然走都走到庙门口了，为何不进去朝拜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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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得紧随其后。
铁匠铺不大，就是个简陋的单人工作室，里面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身材修长，衣着朴素，像个老实的农民。
火炉里的炉火还在燃烧着，发出火红的亮光。铁器和货架整齐地摆放着，屋里显得很有序。
只是铁匠铺特有的冷色和铁硬，使得它看起来有点单调和枯燥。
中年汉子没有干活，无聊地站在屋子的一侧。看见不速之客的进来，既没有出言声张，也没有打声招呼，而是默不作声，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他们不是平凡人，便不理会他们了。
他们也没有理会中年铁匠，而是把目光投向屋子的另一侧，那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是身着暗红色法袍的，身躯高大的中年男人，面相阴冷，短髭短须，梳着不常见的脑后扎髻，头顶光滑的发辫。另一位是身着暗灰色夜莺套装的，身材凸凹有致的妙龄女子，同样面相阴冷，不苟言笑，半张脸隐藏在头罩里，像一团阴影样站在那里。
两人看见杜飞云，似笑非笑，就是不出言相挑。
杜飞云看见他俩，露出暧昧的微笑，走上前去。
杜飞云认识他俩，在另一个时空里，他亲手杀死过他俩，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他俩是什么时候从大陆跑到这里来的？要问这两人是谁？他俩是打入帝国心脏的鬼族奸细。他们在帝都购买了一处豪宅，平日里就隐居在豪宅里，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做着什么，好像帝都每一桩违法生意里都有他们的影子，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抓到他们非法犯罪的把柄，除了直接闯入他们居住的地方，发现他们是一群乔装的鬼族外，别无发现。
韩香和韩雪也认识这两人，他们和杜飞宇在游历京城的时候，无意中闯入一栋宏伟壮丽的建筑里，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堪比皇宫。房顶、墙壁和地面都精心装饰过，不仅图案精美，而且样式考究，都是顶尖的设计，超乎人类的想象。置身其中，仿佛置身于天堂，就只差云雾缭绕。
房子看似无人，实际上机关重重。他们进去后，一不小心触碰机关，引得主人出现，遭到了一顿奚落。幸好杜飞宇搬出他父亲骆晨曦的名头，才化干戈于玉帛，杯酒释兵权，相互间称兄道弟，亲如一家，彼此熟络，知根知底。
原来鬼族也敬仰木神。
韩香和韩雪知道他俩是鬼族，男的叫席炅昊，女的叫许灵芝。
当杜飞云、韩香和韩雪快要走近时，席炅昊发话了：“啊哈，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老天，这不是骆晨曦的儿子吗？那个曾经误闯入我们的家园，大开杀戒，搅得我们家宅不宁的小毛贼，对吧？灵芝。”
许灵芝低垂的脑袋，微微抬动眼皮，道：“这是这个人。”
席炅昊道：“真有趣，几年不见，都长成大人物了，一表人才。想不到会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碰上他。不知是上天的缘分，还是魔鬼的诅咒。年青人，说出你的目的，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韩雪冷冷地道：“我们远道而来，你作为老朋友，不仅不欢迎我们，还质问我们。你是不是又在做坏事？怕被我们逮着了。”
席炅昊哈哈一笑：“你依然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不饶人。快坐吧！玉虚宫的梅花仙君，这里有你们的座位。”
于是杜飞云、韩香和韩雪，还有月冰艳，在櫈子上坐了下来，与席炅昊和许灵芝围成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