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离别前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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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的嗓音，永远充斥着一股岁月的味道。
和罗巡青春摇滚唱法不同。
顾寒的唱腔说不上多么有力量。
可听起来，就是有那么一股味道在里面。
风吹过树梢，连带着路面上扬起一阵风尘，不远处的枝桠在摇摆作响。
起先有第一个人跟着合唱，便是有第二个再有第三个。
人群中陈国庆的声音最大，用他蹩脚的粤语，几乎用嘶吼的方式。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徐正这才后知后觉认出来，顾寒就是酒吧里唱从前慢的那一个英俊少年。
眼神里的自信和挑衅无法言喻，他也从来没把顾寒当做什么竞争对手。
距离舞台最近第一排，有一个穿着前卫，打扮的有些小性感，穿一个紧身小背心，外身套一件皮夹克，下半身是一条宽松的迷彩卫裤的时尚少女。
“顾寒~加我~”
在众多人的艳羡中，两人回到了座位。
这一下立马传来一阵热闹嘘声，便是有很多女孩也一起围绕着涌上前来，也是音乐节的传统了。
宋小琴白了一眼陈国庆倒是没躲开。
她刚才可是教了顾寒好多种唱腔，还有腹式呼吸法，甚至还教了粤语发音。
在众人的哄闹中，顾寒求生的问简舟月。
“好喔，谢谢提醒。”
陈国庆佩服顾寒，到五体投地。要不是有外人在，高高低低得给顾寒行一个大礼。
其实简舟月心里想着，顾寒要是真不牵自己会怎么办？
你要是敢拿你就死定了。
从火车上见面的误会开始一直到现在，顾寒给一行人的惊喜确实太多了。
好像整张手都没有骨头一般。
“我带来的歌曲是。”
徐正的目光瞥向了在座位里的歌王男孩，这是可他们的嘉宾。
“寒哥！你威武！”
张半夏念叨了很多天的，也是这小子。
面上的笑意说明了一切，也有些痴痴的看着台上的顾寒。
“快收好你命根子吧，别理徐正这王八蛋。”
为了不让事态扩张的更大。
可现在冠军就要唾手可得了，张半夏却越推越远。
自己的粉色头发撩在身后，双手紧紧抓着罗巡的吉他柄。
坐在台下的美女辅导员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脸，她就没看出顾寒这么会唱歌，想去上厕所却被激动的观众堵着。
光弄调动观众的情绪，完全碾压全场人，就是现在的罗巡也完全不是自己对手。
都完全不存在赢不赢得过的问题啊，顾寒开过的演唱会，比这小子从小到大唱过的歌都多。
徐正伸手男主张半夏，看张半夏的样子，几乎是要叛变了，轻轻咳嗽一声。
“反正哥们永远无条件相信你的实力，咱就是冠军。”
另外，她也答应过顾寒，不能让罗巡这么毁了他的吉他。
这把吉他是简舟月的独家记忆，每一根弦，每一块木片，每一点漆都是她亲手涂上去的。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尴尬的事情。
顾寒礼貌的伸手和辅导员关灵韵握一握手，倒也是缘分，能碰见自己学校的辅导员。
罗巡从来都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和兄弟共享。
把最前边的几个人都差点挤上台来。
反正在顾寒现场回来之前，美女辅导员是不打算回到座位上去了。
少年和那日在酒吧里一模一样。
用自己上扬的眉眼，代替了回答，用一句反问终结了顾寒的继续问下去。
空气里的气氛凝固，沉默万分。
人群中有一个女生站起，众多男生的目光都从舞台上看向那边。
台下简舟月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顾寒的手，坐在自己座位上两根手指伸出来，被顾寒的眼睛戳了戳，小嘴微微翘着。
要不是宋小琴拼命护着，当场这吉他就落成粉碎。
张半夏挠头，表情中多有失落，听徐正说这人是南大校园歌手冠军，还代表参加过省赛。
张半夏在后台痴痴的看着顾寒，双手撑着下巴狠狠的落空。
从一开始的排斥陈国庆接触顾寒，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和这种人多接触。
冠军算什么？
从VIp通道进来的时候，心情也没有此时此刻激动。
忽然，莫名其妙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给抢了。
人家需要吗？
徐正低头也没想过罗巡的吉他，居然有这段故事，小声言语着。
陈国庆憨憨的笑了。
台上5名成员在接受属于他们的欢呼，顾寒就在这份欢呼中走来，身后是那把吉他。
身后徐正，上前一步，添油加醋道。
“咱们就不管输赢了，纯粹的音乐交流。”
谁都知道，追星中的女孩子是不理智的。
顾寒的歌进入尾声，罗巡的吉他也在清扫中，慢慢开始降低。
郑重的对简舟月点点头，顾寒快步走上去，从罗巡手里接过那把吉他。
“反正我们不是还要赢。”
“如果刚才没有牵你，结果会是怎么样？”
罗巡目光处着，最是听不的这些，举着吉他不带丝毫犹豫。
虽然和自己不是一个系，但辅导员之间总是走得很近。
正是映照了此时此刻的天气，夕阳落红，无限接近黄昏。
她这种行为明显会加剧这些女孩子疯狂的行为。
罗雄有些迟疑的看向简舟月。
由于个子太高，在所有女生当中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也伸出自己的手向顾寒扔出自己的联系方式。
这姑娘逼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这首乌兰巴托的夜，这个地方乌兰巴托这场音乐节，都只剩下简舟月一个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啊，张半夏乐队里的其他成员都不怎么紧张了。
这首歌是唱给简舟月，是唱给简舟乐这些天积郁的情绪，唱给即将要远赴美国的简舟月，唱给两个人的记忆
她总能快自己一步猜到自己的心思。
徐正屁颠地抱着自己的吉他，追着男生去了。“林中颜学长，等我。”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的。
不知是谁跟着应和了一声，全场的浪潮只剩下了对顾寒的欢呼，不亚于之前为罗巡的喝彩。
虽然长得不那么出众，倒是也自信夺目。
也更加充分的说明了一个乐队中主唱的重要性。
白发少年心里酸唧唧的，从小到大他追女孩子都没这么费劲。
带着众人的各种念想也走上了台。
罗巡已经失声，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极度嘶哑，捂着自己的嗓子，愤愤的看了徐正一眼。
“发什么神经，还不赶紧坐下，人家歌唱的不错，你这么激动干嘛？”
随着更多美女的加入，这一场变成了美女的比拼，和顾寒本人倒没有太大的关系。
“待会儿你要上去唱决赛？”
“罗大少能不能别冲动？”
简舟月白色的碎花裙摆，随着微风在轻轻摇荡，带着男生的目光。
要不然陪伴了罗巡这把不知道多少年的吉他，就这么碎成粉末了。
听顾寒这么说啊，张半夏倒是有些放松的心情，开口道。
“今天这首歌不是唱给在座诸位的。”
演出结束了之后的加联系方式。
“顾寒！”
顾寒已经看见，底下六位评委都给出了9分的高分。
“留着这吉他。”
“早知道就不找外援了。”
陈国庆唱的忘我会捂着双臂，挡住了后排不少观众的视线，只听见有人催促。
倒是张半夏上前一步，手也快腿脚也利索。
虽然自己心底也认为顾寒唱的不错，可嘴上还是应着，“半夏，你别表情那么夸张，他也就唱的一般吧，还不是接了罗巡的场？”
捂着自己的脸，挠头将发型弄得有些凌乱，美女辅导员更想找个桌子彻底把自己藏进去。
倒是顾寒把罗巡搂得更紧。
如果非要问重生的意义，顾寒觉得或许有些人的遇见使命中注定，这就是重生的答案。
“酒吧里的从前慢太短。电话里的又不清楚。”
简舟月固然好看，但顾寒不一定会选择，大家机会都是一样均等的，况且交个朋友嘛。
这姑娘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彻底燃烧。
陈国庆嘴上说着有多么敬佩，其实心里也是爱屋及乌的意思。
实力肯定毋庸置疑，和在场的半吊子比起来，完全是正规军水平。
心里抱怨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蠢事儿，这好为人师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
顾寒带着一点坏笑，背着简舟月给自己亲手打造的那把吉他走向舞台中央。
和一个校园歌手比输赢，自己的咖位已经降了很多了。
一把将罗巡搂在自己怀里。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冒昧，但请允许我在这个属于青春的场合，小小的冲动一把。”
和简舟月站在一起，怎么也不算是成双搭对。
今天这些都会不一样了。
“我哥们儿！”
张半夏挠头，对顾寒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也追随着自己的乐队离去了。
“不过不要有太多得失心了，他们这一队挺赖皮的，助演嘉宾是我们学校的校园歌王，林中颜。”
可顾寒不一样，顾寒实打实是陈国庆的哥们。
“这么咄咄逼人有意思吗？要不是学长的嗓子出了问题，唱不了下一首歌，他能这么输给你们？”
“那我也提前不知道，谁让他放下大话。”
“现在得最高分有什么用，决赛得才有用吧。”
“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狠狠的唱死他们。”
“别想了，就是人家简大美女让我来的。”
每年总是有这么一次。
男生们嘶吼着和野兽差不多。
原来在罗巡身上还有这么一段凄迷的故事，罗巡这个人本身要比他的音乐更值得让人赞叹。
这场他半路杀出的表演，取得了认可，至少取得了评委的认可。
“大家好，我是顾寒。”
张半夏抓着吉他手柄，愤然的看一眼罗巡。
大大小小的正式比赛里，取得过不少名次。
问题出在半路杀出的顾寒身上，徐正感觉自己真是倒霉催的。
面色苍白，发型凌乱，辅导员回头带着一丝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腼腆。
她伸手递上来一张纸条，有些期待的看着顾寒。
台上轰鸣声，比唱歌时甚至还要夸张，声浪的尖叫彻底点燃整个音乐节的气氛。
“台上是我哥们，看见没？现在拿话筒唱歌的那个。”
未来的日子两个人都在南大应该还是会有不少的接触时间吧。
简舟月和顾寒也看见了这里的场面，随即走过来，听到了这些言语。
“自信可改变未来。”
“那也行，待会输了你拦着点罗巡，别让他再冲动了。”
“不好意思啊顾寒，早知道是你来就不找嘉宾了。”
看着高冷的妹妹居然也被吸引了，还这么主动，竟然主动伸手给顾寒。
罗巡强忍着想要揍徐正一顿的冲动，拍一拍顾寒的肩膀。
面对这么多炽热的目光，顾寒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我叫关灵韵，南大音乐系的辅导员。”
还不等两人最后的谢幕动作。
明眸皓齿，柳眉俏鼻。
自己火车上的那200块钱完全没白花。
甚至都不打算要上场。
“你小子真是走了八辈子大运，能碰上这样的女孩。”
是一起在火车上吹过牛皮，一起住过民宿。
像光辉岁月终究会燃尽，这首歌也在余晖中慢慢燃烧。
“有什么先跟哥们商量，你不能唱哥们的嗓子也哑了？”
推开张半夏，不带丝毫犹豫。
倒是徐正看张半夏花痴的样子，快把自己手里的吉他都捏两半了，半根手指捏着吉他弦勾来勾去，在指头上留下一个深印。
看宋小琴这么义愤填膺，眼神里都有些感激。
“你们这么做很有意思是吗？”
其他的女孩不明所以，也一起跟着效仿。
“半夏，你别可怜他，输了就让他砸，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正啧一声快步跟上来，目光盯着罗巡更有几分不快。
在同样的年纪，顾寒是有着远超这个年纪人的优秀。
罗巡高举着自己吉它，眼睛留恋的看一眼，便是要把这把老伙计彻底粉碎了去。
最过分顾寒听的还很认真，时不时点头。
几乎毫不犹豫的就让出了自己三冠王的荣誉，对着满场观众大呼顾寒的名字。
“你干嘛呀？就是说着玩玩你还真砸，这吉他得是你老宝贝了吧？”
好不容易有几个姑娘吧，也都是看起来长得性冷淡差不多的。
自己的想法从简舟月的嘴里说出来，而且带着简舟月的请求。
陈国庆和宋小琴也为顾寒加油打气，虽然两个人对音乐上一窍不通。
张半夏在舞台上看着顾寒牵走简舟月的时候，心里倒没有闪过多少波澜。
架不住底下的女生人实在太多，一浪接着一浪，大约有几十个，争先恐后的涌过来，甚至还有拿一束花的。
在人群中有个显眼包，格外的妖艳。
“不过我这人就是有个怪脾气，说了就要做。”
张半夏回头瞪一眼徐正，让这小子彻底闭了嘴。
时不时会偷笑。
听主持人的宣布，最后进入决赛的是张半夏的乐队，还有罗巡。
罗巡看着满目的观众，嘴角快裂到天际。
他的犹豫在简舟月那里。
也是音乐会自从举办以来，历年历届的最高分。
“他唱又怎么样就能赢得了我们了？别忘了我们的秘密武器。”
“你真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巡只是宋小琴的一个媒介。
顾寒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是不自觉的伸向面前，这张实在好看到无以复加的脸庞，轻轻的颤动一下。
“给我唱那一首乌兰巴托的夜吧，就在这么多人面前唱给我听。”
现场瞬间就爆发了天怒人怨。
这个结局明明是大家都想象好的，在情理之中，可亲眼看到，心里倒是有一种吃瓜成真的美丽滋味。
这个现场上，好像除了顾寒没人能配得上简舟月那过于出众的容颜。
现在，整个脸烫的发红。
“和你没关系，张半夏，咱罗巡是个爷们，说到做到。”
张半夏一如既往的不理睬徐正，只是看着舞台发呆。
反倒是好胜心更强了些许，简舟月总要是去美国的。
关灵韵抿嘴，捂着自己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喂，罗巡，男人间的约定伱不会忘了吧，刚才是不是有人说拿不到冠军就要砸吉他？”
顾寒甚至没有坐在嘉宾席，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简舟月在一点点擦拭，那把她亲手打造的吉它。
本来是想求助嘉宾稳稳的压过罗巡一头，现在看起来怎么好像是压了顾寒一头？
现在为止，酒吧里还有时不时慕名而去的，从前慢也成了酒吧里的固定曲目。
怎么反倒是简舟月200公里送早餐？
现在的宋小琴倒是多期望着，陈国庆能跟顾寒学到些什么。
身后歌王学长的声音有些轻柔。
简舟月这些天的遭遇，罗巡看在眼里，他不会强求自己哥们为自己做什么。
其实她很羡慕顾寒能在酒吧里为白芷柔唱那一首从前慢，甚至被人保存了视频会永永远远的流传下去。
她平日大大咧咧的没那么计较，和罗巡只是斗嘴而已。
“一把吉他……而已。”
整个决赛将会在晚上八点举行天气，秋高气爽，也是整个音乐节最完美的落幕时刻。
顾寒不带犹豫的走向简舟月，轻轻牵着她的手。
“诶呀，真麻烦。”
因为她能想象到很快就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永远都属于她一个人的。
4个10分，两个9分超越了顾寒和罗巡合唱的光辉岁月成为现在全场的第一。
他自己的状态，他太清楚不过，别说拿下冠军，唱出歌词都是问题。
罗巡的嗓子基本上已经废了。最后一首歌不可能再和乐队比拼。
这话说出来，现场又是一片沉默。众人几乎都以为，简舟月整个天香绝色，就算和顾寒走在一起，也是顾寒出手追的吧。
嘶哑着听不见说什么，只是举着自己的吉他，没丝毫犹豫的就往地上去砸。
身后的评委正在给刚才张半夏这一对打分。
要不然已经是最后的决赛，得露个脸，这一场都白来了。
反正在这个年纪，他没有见过比顾寒更优秀的人了。
麻烦顾寒一次，罗巡觉得兄弟面子上已经过不去，也不想麻烦顾寒第二次。
陈国庆现在无脑信顾寒，这么多件事连串的打击下，陈国庆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顾寒做不到的。
罗巡愤然不再解释。
从此时此刻起，陈国庆的心里只有一座大山，那就是顾寒。
自己心底求胜的欲望反倒不是那么大了。
不过比酒吧里的氛围更好，这里的气氛更有青春的气息，也更迷人。
叫个姑娘永远的这么善解人意，永远的提前走在顾寒要走的那一步上。
罗巡目光闪烁着看，向简舟月的眼神中都有些感激，回过身激动的搂住顾寒。
在为向顾寒的众多女孩子中，向顾寒伸出了手。
谁也不知道简舟月是什么来头。
两人也算老相识了，在一个酒吧里演唱，虽然平日里互相不对付，但也仅仅是在音乐上。
接触顾寒的时间越长，他就发现顾寒好像没什么不会的。
只是这枚冠军来的这么轻易，几个人没了当初的那场劲头。
还滑溜溜的。
还他奶奶的这么会唱歌！
简舟月心里在喃喃。
宋小琴和陈国庆远远看见这一幕，两人都快步跑上来阻止，宋小琴目光有些触染。
“顾寒，这次真的会永远记住我了吧。”
“罗巡学长这才也辍了学，在各个城市流浪着唱歌，希望能找到那个女孩，要么找到一点消息也好。”
应该不会有这个选项，如果实在有，那自己就大哭一场。
“哥们别有压力，咱就是来玩的，你好好唱。”
看这么多少女，顾寒一个人太不老实了，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那个念头。
顾寒会唱歌！
“这是罗巡学长的初恋女友送给她的，后来那女孩得了重病，搬去大城市治疗之后就杳无音信。”
本来想用，结果没想到一路杀到决赛，都没用得到歌王上场。
“下辈子我也学吉他！”
因为女生长得实在是过于好看，先是从她那一片，然后是周围紧接着全广的目光都有些被吸引。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配上意境，这首歌已经是整个音乐节最完美的一出演唱。
“上次200公里，简舟月给你送早餐，我就知道这姑娘能处。”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我要在这旷达的夜晚中，看见你给我留下的记忆。”
在面对宋小琴的时候，竟然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自信。向宋小琴挑眉，甚至大胆的搂上了宋小琴的肩膀。
简舟月这一举动让旁边的女孩也更加疯狂，大家争先恐后也都向顾寒伸出手。
“你最好是，要不然躲在半夏身后，算什么好人。”
坐下后才，更尴尬的发现顾寒还没上台。
张半夏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在了人群中，和简舟月站在对立面。
罗巡捂着自己的嗓子狠狠的按压了一下，目光看不见有多么的变化。
那位一直坐在顾寒身边的美女辅导员，在上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厕所后，才尴尬的回了自己座位。
张半夏恍惚间，看了一眼在座位席中坐着的歌王，突然有些后悔了。
现在目前为止全场的最高分。
只是在这种气场下，总不能输人一筹。
心里对简舟月的调皮也无可奈何。
周围人一片哄笑，罗巡更是抱着自己的吉他在地上锤地，“好小子，你顾寒终于也中招了。”
“你看天上的星星是不是闪耀的，你看我们周围是不是大草原。”
手机中短信闪过，是司机发来的接车短信，简舟月家里已经派车到乌兰巴托了，留给简舟月的时间不多。
都是年轻人的氛围，也都是年轻人的天下。
怎么找顾寒的，全是这种十七八岁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少妹？
不过比起结局，简舟月到不那么局促了。
张半夏看徐正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愤怒。“徐正你这人怎么真婆婆妈妈的，这点事儿就要抓着不放。”
可现在再看上去。
“那他现在不要砸就好了。”
顾寒回身，目光中说不出的情愫，从简舟月的眼睛中，看出了乌兰巴托的美。
两人的目光轻轻掠过，颇有些电光火石的异味。
罗巡有些怔然的从宋小琴的口里听到自己的故事，恍惚间有如隔世。
“顾寒！”
“难道不音乐交流，他还想赢冠军？”
“替罗巡参赛。”
说话还带着些播音腔，平时听着怪怪的，在这种时刻倒是有些拽逼格。
在所有人芜湖的叫喊中，和简舟月走向台下。
看见从生前路过的罗巡，徐正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罗巡的话也就没那顾寒什么事儿了。
徐正是整个队伍里最丧的那一个，本来是抱着把张半夏拿下的态度来参加的音乐节。
这林中颜确实有几分实力，作为主唱拉高了张半夏，整个团队的实力让乐队的能力有了质的提升。
胡言乱语道。
简舟月昂着头，反手把顾寒握得更紧。
“谢谢你啊，学妹都这么久了，还有人记得我这老套的故事。”
自己的目光和简舟月在这一刻对视。
“出生啊！这么好看的妹子也上去了！”
身后是顾寒无与伦比的，山呼海啸般的呼喊。
简舟月挑眉，伸出的手就举在半空中。
“你们知道这把吉他的来历吗？”
在08年这个年代，大家表达爱意的方式竟然这么简单，拿个纸条就敢冲上来。
“为她即将的远行，送一首序章。”
很久没和罗巡这么自抑的演唱过，两人的配合还是如此天衣无缝。
兄弟两个碰拳，各自的眼神别说有多么美满，一切尽在不言中。
“唱给台下一名叫做，简舟月的姑娘。”
“小琴，我哥们，你看顾寒。”
悠悠的瞪了徐正一眼。
“顾寒你要唱？”
顾寒纵观自己两世为人，不觉得见过如此完美的女孩。
徐正在一旁轻言道，“那他也得管得起才行呀。”
简舟月浅浅拉着顾寒的袖口，目光和月色中当有些朦胧出现的星光一样闪烁，又带着几分明亮。
“你好，我叫顾寒，一个不太会唱歌的路人。”
音乐节的光辉岁月，走到了它的尽头。
略带着一丝以上俯下的目光歌王低头对顾寒鼓励的，“那你加油哦。”
哪怕认识罗巡，陈国庆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兴奋过。
陈国庆目光落在罗巡身上的，才知道为什么宋小琴对罗巡有着近乎狂热的执着。
顾寒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用力还是能听见一点点声音。
为自己可笑的想法。
顾寒倒真是不敢挑战简舟月的软肋。
和自己说爱情大道理，刚才还坐在一起的好哥们儿。
“学长！不要！”
顾寒的歌声每过一秒，美女辅导员都觉得自己脚底就要抠在整个地砖里去了。
“顾寒，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一个最难忘的夏天。不是答应了要给我在草原上唱乌兰巴托的夜？”
她语气娇嗔。
“顾寒！”
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寒没在乎。
罗巡倒是在一旁气得有些笑不活，每年朝他这边跑来的大多数都是男人。
“乌兰巴托的夜。”
从早上朝阳散落一直到下午烈日炎炎，再到最后决赛的落日余晖。
“顾寒，能交个朋友吗？这是我的qq，还有我的电话。”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追求的。
原本看过去，顾寒只是有些小帅的面庞。
夜色渐浓，最后一场决赛，也即将要悄无声息地拉开序幕。
听见顾寒要参赛张半夏，倒是死忧参半，心里期待更多一些。
“你敢？”
“帮他保住那把吉他，好吗？”
“不知道你这么会唱歌啊，刚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最后这几个字明显有些发颤。
陈国庆也没生气，记回头向身后的大哥解释，满脸兴奋难以压抑，嘶吼着。
“我哥们。”
“寒哥。”
“没关系，交流嘛，反正我又不怎么会唱，就是闹着玩儿。”
舞台上的顾寒倒是享受了自己的全部。
硬是走了10分钟还没走过去几排座位。
也可笑自己还想带着顾寒一起学吉他。
顾寒笑的没点头也没摇头，自己也根本不是奔着冠军去的呀。
顾寒牵着简舟月的手，悄悄用手指摸索着，是如此柔软。
他看得出，现场观众更喜欢这位突然杀出的嘉宾。
平日，张半夏还是挺喜欢罗巡的生活作风的，至少罗巡挺男人，说到做到。
是一个穿着女装的瘦高男生，嘴上还怼一个烈焰红唇，看得出还特意画了眼线，尖声细语。
顾寒的嗓音，永远充斥着一股岁月的味道。
和罗巡青春摇滚唱法不同。
顾寒的唱腔说不上多么有力量。
可听起来，就是有那么一股味道在里面。
风吹过树梢，连带着路面上扬起一阵风尘，不远处的枝桠在摇摆作响。
起先有第一个人跟着合唱，便是有第二个再有第三个。
人群中陈国庆的声音最大，用他蹩脚的粤语，几乎用嘶吼的方式。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徐正这才后知后觉认出来，顾寒就是酒吧里唱从前慢的那一个英俊少年。
眼神里的自信和挑衅无法言喻，他也从来没把顾寒当做什么竞争对手。
距离舞台最近第一排，有一个穿着前卫，打扮的有些小性感，穿一个紧身小背心，外身套一件皮夹克，下半身是一条宽松的迷彩卫裤的时尚少女。
“顾寒~加我~”
在众多人的艳羡中，两人回到了座位。
这一下立马传来一阵热闹嘘声，便是有很多女孩也一起围绕着涌上前来，也是音乐节的传统了。
宋小琴白了一眼陈国庆倒是没躲开。
她刚才可是教了顾寒好多种唱腔，还有腹式呼吸法，甚至还教了粤语发音。
在众人的哄闹中，顾寒求生的问简舟月。
“好喔，谢谢提醒。”
陈国庆佩服顾寒，到五体投地。要不是有外人在，高高低低得给顾寒行一个大礼。
其实简舟月心里想着，顾寒要是真不牵自己会怎么办？
你要是敢拿你就死定了。
从火车上见面的误会开始一直到现在，顾寒给一行人的惊喜确实太多了。
好像整张手都没有骨头一般。
“我带来的歌曲是。”
徐正的目光瞥向了在座位里的歌王男孩，这是可他们的嘉宾。
“寒哥！你威武！”
张半夏念叨了很多天的，也是这小子。
面上的笑意说明了一切，也有些痴痴的看着台上的顾寒。
“快收好你命根子吧，别理徐正这王八蛋。”
为了不让事态扩张的更大。
可现在冠军就要唾手可得了，张半夏却越推越远。
自己的粉色头发撩在身后，双手紧紧抓着罗巡的吉他柄。
坐在台下的美女辅导员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脸，她就没看出顾寒这么会唱歌，想去上厕所却被激动的观众堵着。
光弄调动观众的情绪，完全碾压全场人，就是现在的罗巡也完全不是自己对手。
都完全不存在赢不赢得过的问题啊，顾寒开过的演唱会，比这小子从小到大唱过的歌都多。
徐正伸手男主张半夏，看张半夏的样子，几乎是要叛变了，轻轻咳嗽一声。
“反正哥们永远无条件相信你的实力，咱就是冠军。”
另外，她也答应过顾寒，不能让罗巡这么毁了他的吉他。
这把吉他是简舟月的独家记忆，每一根弦，每一块木片，每一点漆都是她亲手涂上去的。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尴尬的事情。
顾寒礼貌的伸手和辅导员关灵韵握一握手，倒也是缘分，能碰见自己学校的辅导员。
罗巡从来都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和兄弟共享。
把最前边的几个人都差点挤上台来。
反正在顾寒现场回来之前，美女辅导员是不打算回到座位上去了。
少年和那日在酒吧里一模一样。
用自己上扬的眉眼，代替了回答，用一句反问终结了顾寒的继续问下去。
空气里的气氛凝固，沉默万分。
人群中有一个女生站起，众多男生的目光都从舞台上看向那边。
台下简舟月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顾寒的手，坐在自己座位上两根手指伸出来，被顾寒的眼睛戳了戳，小嘴微微翘着。
要不是宋小琴拼命护着，当场这吉他就落成粉碎。
张半夏挠头，表情中多有失落，听徐正说这人是南大校园歌手冠军，还代表参加过省赛。
张半夏在后台痴痴的看着顾寒，双手撑着下巴狠狠的落空。
从一开始的排斥陈国庆接触顾寒，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和这种人多接触。
冠军算什么？
从VIp通道进来的时候，心情也没有此时此刻激动。
忽然，莫名其妙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给抢了。
人家需要吗？
徐正低头也没想过罗巡的吉他，居然有这段故事，小声言语着。
陈国庆憨憨的笑了。
台上5名成员在接受属于他们的欢呼，顾寒就在这份欢呼中走来，身后是那把吉他。
身后徐正，上前一步，添油加醋道。
“咱们就不管输赢了，纯粹的音乐交流。”
谁都知道，追星中的女孩子是不理智的。
顾寒的歌进入尾声，罗巡的吉他也在清扫中，慢慢开始降低。
郑重的对简舟月点点头，顾寒快步走上去，从罗巡手里接过那把吉他。
“反正我们不是还要赢。”
“如果刚才没有牵你，结果会是怎么样？”
罗巡目光处着，最是听不的这些，举着吉他不带丝毫犹豫。
虽然和自己不是一个系，但辅导员之间总是走得很近。
正是映照了此时此刻的天气，夕阳落红，无限接近黄昏。
她这种行为明显会加剧这些女孩子疯狂的行为。
罗雄有些迟疑的看向简舟月。
由于个子太高，在所有女生当中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也伸出自己的手向顾寒扔出自己的联系方式。
这姑娘逼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这首乌兰巴托的夜，这个地方乌兰巴托这场音乐节，都只剩下简舟月一个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啊，张半夏乐队里的其他成员都不怎么紧张了。
这首歌是唱给简舟月，是唱给简舟乐这些天积郁的情绪，唱给即将要远赴美国的简舟月，唱给两个人的记忆
她总能快自己一步猜到自己的心思。
徐正屁颠地抱着自己的吉他，追着男生去了。“林中颜学长，等我。”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的。
不知是谁跟着应和了一声，全场的浪潮只剩下了对顾寒的欢呼，不亚于之前为罗巡的喝彩。
虽然长得不那么出众，倒是也自信夺目。
也更加充分的说明了一个乐队中主唱的重要性。
白发少年心里酸唧唧的，从小到大他追女孩子都没这么费劲。
带着众人的各种念想也走上了台。
罗巡已经失声，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极度嘶哑，捂着自己的嗓子，愤愤的看了徐正一眼。
“发什么神经，还不赶紧坐下，人家歌唱的不错，你这么激动干嘛？”
随着更多美女的加入，这一场变成了美女的比拼，和顾寒本人倒没有太大的关系。
“待会儿你要上去唱决赛？”
“罗大少能不能别冲动？”
简舟月白色的碎花裙摆，随着微风在轻轻摇荡，带着男生的目光。
要不然陪伴了罗巡这把不知道多少年的吉他，就这么碎成粉末了。
听顾寒这么说啊，张半夏倒是有些放松的心情，开口道。
“今天这首歌不是唱给在座诸位的。”
演出结束了之后的加联系方式。
“顾寒！”
顾寒已经看见，底下六位评委都给出了9分的高分。
“留着这吉他。”
“早知道就不找外援了。”
陈国庆唱的忘我会捂着双臂，挡住了后排不少观众的视线，只听见有人催促。
倒是张半夏上前一步，手也快腿脚也利索。
虽然自己心底也认为顾寒唱的不错，可嘴上还是应着，“半夏，你别表情那么夸张，他也就唱的一般吧，还不是接了罗巡的场？”
捂着自己的脸，挠头将发型弄得有些凌乱，美女辅导员更想找个桌子彻底把自己藏进去。
倒是顾寒把罗巡搂得更紧。
如果非要问重生的意义，顾寒觉得或许有些人的遇见使命中注定，这就是重生的答案。
“酒吧里的从前慢太短。电话里的又不清楚。”
简舟月固然好看，但顾寒不一定会选择，大家机会都是一样均等的，况且交个朋友嘛。
这姑娘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彻底燃烧。
陈国庆嘴上说着有多么敬佩，其实心里也是爱屋及乌的意思。
实力肯定毋庸置疑，和在场的半吊子比起来，完全是正规军水平。
心里抱怨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蠢事儿，这好为人师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
顾寒带着一点坏笑，背着简舟月给自己亲手打造的那把吉他走向舞台中央。
和一个校园歌手比输赢，自己的咖位已经降了很多了。
一把将罗巡搂在自己怀里。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冒昧，但请允许我在这个属于青春的场合，小小的冲动一把。”
和简舟月站在一起，怎么也不算是成双搭对。
今天这些都会不一样了。
“我哥们儿！”
张半夏挠头，对顾寒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也追随着自己的乐队离去了。
“不过不要有太多得失心了，他们这一队挺赖皮的，助演嘉宾是我们学校的校园歌王，林中颜。”
可顾寒不一样，顾寒实打实是陈国庆的哥们。
“这么咄咄逼人有意思吗？要不是学长的嗓子出了问题，唱不了下一首歌，他能这么输给你们？”
“那我也提前不知道，谁让他放下大话。”
“现在得最高分有什么用，决赛得才有用吧。”
“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狠狠的唱死他们。”
“别想了，就是人家简大美女让我来的。”
每年总是有这么一次。
男生们嘶吼着和野兽差不多。
原来在罗巡身上还有这么一段凄迷的故事，罗巡这个人本身要比他的音乐更值得让人赞叹。
这场他半路杀出的表演，取得了认可，至少取得了评委的认可。
“大家好，我是顾寒。”
张半夏抓着吉他手柄，愤然的看一眼罗巡。
大大小小的正式比赛里，取得过不少名次。
问题出在半路杀出的顾寒身上，徐正感觉自己真是倒霉催的。
面色苍白，发型凌乱，辅导员回头带着一丝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腼腆。
她伸手递上来一张纸条，有些期待的看着顾寒。
台上轰鸣声，比唱歌时甚至还要夸张，声浪的尖叫彻底点燃整个音乐节的气氛。
“台上是我哥们，看见没？现在拿话筒唱歌的那个。”
未来的日子两个人都在南大应该还是会有不少的接触时间吧。
简舟月和顾寒也看见了这里的场面，随即走过来，听到了这些言语。
“自信可改变未来。”
“那也行，待会输了你拦着点罗巡，别让他再冲动了。”
“不好意思啊顾寒，早知道是你来就不找嘉宾了。”
看着高冷的妹妹居然也被吸引了，还这么主动，竟然主动伸手给顾寒。
罗巡强忍着想要揍徐正一顿的冲动，拍一拍顾寒的肩膀。
面对这么多炽热的目光，顾寒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我叫关灵韵，南大音乐系的辅导员。”
还不等两人最后的谢幕动作。
明眸皓齿，柳眉俏鼻。
自己火车上的那200块钱完全没白花。
甚至都不打算要上场。
“你小子真是走了八辈子大运，能碰上这样的女孩。”
是一起在火车上吹过牛皮，一起住过民宿。
像光辉岁月终究会燃尽，这首歌也在余晖中慢慢燃烧。
“有什么先跟哥们商量，你不能唱哥们的嗓子也哑了？”
推开张半夏，不带丝毫犹豫。
倒是徐正看张半夏花痴的样子，快把自己手里的吉他都捏两半了，半根手指捏着吉他弦勾来勾去，在指头上留下一个深印。
看宋小琴这么义愤填膺，眼神里都有些感激。
“你们这么做很有意思是吗？”
其他的女孩不明所以，也一起跟着效仿。
“半夏，你别可怜他，输了就让他砸，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正啧一声快步跟上来，目光盯着罗巡更有几分不快。
在同样的年纪，顾寒是有着远超这个年纪人的优秀。
罗巡高举着自己吉它，眼睛留恋的看一眼，便是要把这把老伙计彻底粉碎了去。
最过分顾寒听的还很认真，时不时点头。
几乎毫不犹豫的就让出了自己三冠王的荣誉，对着满场观众大呼顾寒的名字。
“你干嘛呀？就是说着玩玩你还真砸，这吉他得是你老宝贝了吧？”
好不容易有几个姑娘吧，也都是看起来长得性冷淡差不多的。
自己的想法从简舟月的嘴里说出来，而且带着简舟月的请求。
陈国庆和宋小琴也为顾寒加油打气，虽然两个人对音乐上一窍不通。
张半夏在舞台上看着顾寒牵走简舟月的时候，心里倒没有闪过多少波澜。
架不住底下的女生人实在太多，一浪接着一浪，大约有几十个，争先恐后的涌过来，甚至还有拿一束花的。
在人群中有个显眼包，格外的妖艳。
“不过我这人就是有个怪脾气，说了就要做。”
张半夏回头瞪一眼徐正，让这小子彻底闭了嘴。
时不时会偷笑。
听主持人的宣布，最后进入决赛的是张半夏的乐队，还有罗巡。
罗巡看着满目的观众，嘴角快裂到天际。
他的犹豫在简舟月那里。
也是音乐会自从举办以来，历年历届的最高分。
“他唱又怎么样就能赢得了我们了？别忘了我们的秘密武器。”
“你真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巡只是宋小琴的一个媒介。
顾寒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是不自觉的伸向面前，这张实在好看到无以复加的脸庞，轻轻的颤动一下。
“给我唱那一首乌兰巴托的夜吧，就在这么多人面前唱给我听。”
现场瞬间就爆发了天怒人怨。
这个结局明明是大家都想象好的，在情理之中，可亲眼看到，心里倒是有一种吃瓜成真的美丽滋味。
这个现场上，好像除了顾寒没人能配得上简舟月那过于出众的容颜。
现在，整个脸烫的发红。
“和你没关系，张半夏，咱罗巡是个爷们，说到做到。”
张半夏一如既往的不理睬徐正，只是看着舞台发呆。
反倒是好胜心更强了些许，简舟月总要是去美国的。
关灵韵抿嘴，捂着自己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喂，罗巡，男人间的约定伱不会忘了吧，刚才是不是有人说拿不到冠军就要砸吉他？”
顾寒甚至没有坐在嘉宾席，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简舟月在一点点擦拭，那把她亲手打造的吉它。
本来是想求助嘉宾稳稳的压过罗巡一头，现在看起来怎么好像是压了顾寒一头？
现在为止，酒吧里还有时不时慕名而去的，从前慢也成了酒吧里的固定曲目。
怎么反倒是简舟月200公里送早餐？
现在的宋小琴倒是多期望着，陈国庆能跟顾寒学到些什么。
身后歌王学长的声音有些轻柔。
简舟月这些天的遭遇，罗巡看在眼里，他不会强求自己哥们为自己做什么。
其实她很羡慕顾寒能在酒吧里为白芷柔唱那一首从前慢，甚至被人保存了视频会永永远远的流传下去。
她平日大大咧咧的没那么计较，和罗巡只是斗嘴而已。
“一把吉他……而已。”
整个决赛将会在晚上八点举行天气，秋高气爽，也是整个音乐节最完美的落幕时刻。
顾寒不带犹豫的走向简舟月，轻轻牵着她的手。
“诶呀，真麻烦。”
因为她能想象到很快就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永远都属于她一个人的。
4个10分，两个9分超越了顾寒和罗巡合唱的光辉岁月成为现在全场的第一。
他自己的状态，他太清楚不过，别说拿下冠军，唱出歌词都是问题。
罗巡的嗓子基本上已经废了。最后一首歌不可能再和乐队比拼。
这话说出来，现场又是一片沉默。众人几乎都以为，简舟月整个天香绝色，就算和顾寒走在一起，也是顾寒出手追的吧。
嘶哑着听不见说什么，只是举着自己的吉他，没丝毫犹豫的就往地上去砸。
身后的评委正在给刚才张半夏这一对打分。
要不然已经是最后的决赛，得露个脸，这一场都白来了。
反正在这个年纪，他没有见过比顾寒更优秀的人了。
麻烦顾寒一次，罗巡觉得兄弟面子上已经过不去，也不想麻烦顾寒第二次。
陈国庆现在无脑信顾寒，这么多件事连串的打击下，陈国庆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顾寒做不到的。
罗巡愤然不再解释。
从此时此刻起，陈国庆的心里只有一座大山，那就是顾寒。
自己心底求胜的欲望反倒不是那么大了。
不过比酒吧里的氛围更好，这里的气氛更有青春的气息，也更迷人。
叫个姑娘永远的这么善解人意，永远的提前走在顾寒要走的那一步上。
罗巡目光闪烁着看，向简舟月的眼神中都有些感激，回过身激动的搂住顾寒。
在为向顾寒的众多女孩子中，向顾寒伸出了手。
谁也不知道简舟月是什么来头。
两人也算老相识了，在一个酒吧里演唱，虽然平日里互相不对付，但也仅仅是在音乐上。
接触顾寒的时间越长，他就发现顾寒好像没什么不会的。
只是这枚冠军来的这么轻易，几个人没了当初的那场劲头。
还滑溜溜的。
还他奶奶的这么会唱歌！
简舟月心里在喃喃。
宋小琴和陈国庆远远看见这一幕，两人都快步跑上来阻止，宋小琴目光有些触染。
“顾寒，这次真的会永远记住我了吧。”
“罗巡学长这才也辍了学，在各个城市流浪着唱歌，希望能找到那个女孩，要么找到一点消息也好。”
应该不会有这个选项，如果实在有，那自己就大哭一场。
“哥们别有压力，咱就是来玩的，你好好唱。”
看这么多少女，顾寒一个人太不老实了，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那个念头。
顾寒会唱歌！
“这是罗巡学长的初恋女友送给她的，后来那女孩得了重病，搬去大城市治疗之后就杳无音信。”
本来想用，结果没想到一路杀到决赛，都没用得到歌王上场。
“下辈子我也学吉他！”
因为女生长得实在是过于好看，先是从她那一片，然后是周围紧接着全广的目光都有些被吸引。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配上意境，这首歌已经是整个音乐节最完美的一出演唱。
“上次200公里，简舟月给你送早餐，我就知道这姑娘能处。”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我要在这旷达的夜晚中，看见你给我留下的记忆。”
在面对宋小琴的时候，竟然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自信。向宋小琴挑眉，甚至大胆的搂上了宋小琴的肩膀。
简舟月这一举动让旁边的女孩也更加疯狂，大家争先恐后也都向顾寒伸出手。
“你最好是，要不然躲在半夏身后，算什么好人。”
坐下后才，更尴尬的发现顾寒还没上台。
张半夏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在了人群中，和简舟月站在对立面。
罗巡捂着自己的嗓子狠狠的按压了一下，目光看不见有多么的变化。
那位一直坐在顾寒身边的美女辅导员，在上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厕所后，才尴尬的回了自己座位。
张半夏恍惚间，看了一眼在座位席中坐着的歌王，突然有些后悔了。
现在目前为止全场的最高分。
只是在这种气场下，总不能输人一筹。
心里对简舟月的调皮也无可奈何。
周围人一片哄笑，罗巡更是抱着自己的吉他在地上锤地，“好小子，你顾寒终于也中招了。”
“你看天上的星星是不是闪耀的，你看我们周围是不是大草原。”
手机中短信闪过，是司机发来的接车短信，简舟月家里已经派车到乌兰巴托了，留给简舟月的时间不多。
都是年轻人的氛围，也都是年轻人的天下。
怎么找顾寒的，全是这种十七八岁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少妹？
不过比起结局，简舟月到不那么局促了。
张半夏看徐正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愤怒。“徐正你这人怎么真婆婆妈妈的，这点事儿就要抓着不放。”
可现在再看上去。
“那他现在不要砸就好了。”
顾寒回身，目光中说不出的情愫，从简舟月的眼睛中，看出了乌兰巴托的美。
两人的目光轻轻掠过，颇有些电光火石的异味。
罗巡有些怔然的从宋小琴的口里听到自己的故事，恍惚间有如隔世。
“顾寒！”
“难道不音乐交流，他还想赢冠军？”
“替罗巡参赛。”
说话还带着些播音腔，平时听着怪怪的，在这种时刻倒是有些拽逼格。
在所有人芜湖的叫喊中，和简舟月走向台下。
看见从生前路过的罗巡，徐正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罗巡的话也就没那顾寒什么事儿了。
徐正是整个队伍里最丧的那一个，本来是抱着把张半夏拿下的态度来参加的音乐节。
这林中颜确实有几分实力，作为主唱拉高了张半夏，整个团队的实力让乐队的能力有了质的提升。
胡言乱语道。
简舟月昂着头，反手把顾寒握得更紧。
“谢谢你啊，学妹都这么久了，还有人记得我这老套的故事。”
自己的目光和简舟月在这一刻对视。
“出生啊！这么好看的妹子也上去了！”
身后是顾寒无与伦比的，山呼海啸般的呼喊。
简舟月挑眉，伸出的手就举在半空中。
“你们知道这把吉他的来历吗？”
在08年这个年代，大家表达爱意的方式竟然这么简单，拿个纸条就敢冲上来。
“为她即将的远行，送一首序章。”
很久没和罗巡这么自抑的演唱过，两人的配合还是如此天衣无缝。
兄弟两个碰拳，各自的眼神别说有多么美满，一切尽在不言中。
“唱给台下一名叫做，简舟月的姑娘。”
“小琴，我哥们，你看顾寒。”
悠悠的瞪了徐正一眼。
“顾寒你要唱？”
顾寒纵观自己两世为人，不觉得见过如此完美的女孩。
徐正在一旁轻言道，“那他也得管得起才行呀。”
简舟月浅浅拉着顾寒的袖口，目光和月色中当有些朦胧出现的星光一样闪烁，又带着几分明亮。
“你好，我叫顾寒，一个不太会唱歌的路人。”
音乐节的光辉岁月，走到了它的尽头。
略带着一丝以上俯下的目光歌王低头对顾寒鼓励的，“那你加油哦。”
哪怕认识罗巡，陈国庆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兴奋过。
陈国庆目光落在罗巡身上的，才知道为什么宋小琴对罗巡有着近乎狂热的执着。
顾寒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用力还是能听见一点点声音。
为自己可笑的想法。
顾寒倒真是不敢挑战简舟月的软肋。
和自己说爱情大道理，刚才还坐在一起的好哥们儿。
“学长！不要！”
顾寒的歌声每过一秒，美女辅导员都觉得自己脚底就要抠在整个地砖里去了。
“顾寒，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一个最难忘的夏天。不是答应了要给我在草原上唱乌兰巴托的夜？”
她语气娇嗔。
“顾寒！”
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寒没在乎。
罗巡倒是在一旁气得有些笑不活，每年朝他这边跑来的大多数都是男人。
“乌兰巴托的夜。”
从早上朝阳散落一直到下午烈日炎炎，再到最后决赛的落日余晖。
“顾寒，能交个朋友吗？这是我的qq，还有我的电话。”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追求的。
原本看过去，顾寒只是有些小帅的面庞。
夜色渐浓，最后一场决赛，也即将要悄无声息地拉开序幕。
听见顾寒要参赛张半夏，倒是死忧参半，心里期待更多一些。
“你敢？”
“帮他保住那把吉他，好吗？”
“不知道你这么会唱歌啊，刚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最后这几个字明显有些发颤。
陈国庆也没生气，记回头向身后的大哥解释，满脸兴奋难以压抑，嘶吼着。
“我哥们。”
“寒哥。”
“没关系，交流嘛，反正我又不怎么会唱，就是闹着玩儿。”
舞台上的顾寒倒是享受了自己的全部。
硬是走了10分钟还没走过去几排座位。
也可笑自己还想带着顾寒一起学吉他。
顾寒笑的没点头也没摇头，自己也根本不是奔着冠军去的呀。
顾寒牵着简舟月的手，悄悄用手指摸索着，是如此柔软。
他看得出，现场观众更喜欢这位突然杀出的嘉宾。
平日，张半夏还是挺喜欢罗巡的生活作风的，至少罗巡挺男人，说到做到。
是一个穿着女装的瘦高男生，嘴上还怼一个烈焰红唇，看得出还特意画了眼线，尖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