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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道一道的令下,该处置的似都要在年前解决完。

    可如今嵇书勤的日子却好像比之前好过了些,因为没什么再敢质疑他了。

    “大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此般是否……有些僭越了?”

    “朝堂之上,即便他是皇子,也太过狂肆了些吧。”

    “大皇子殿下,三皇子这般……您若不好好约束一番,只怕往后会……”

    质疑嵇书勤的人少了,但用此等言论,来嵇书勤面前进言的却变多了。

    有的是觉得,目前看来,往后定然是嵇书勤继承大统,他们也认可大皇子,是尽心为他参谋考虑。

    但还有不少是浑水摸鱼的。

    有想挑唆嵇书勤和嵇书悯之间关系的,还有不喜嵇书悯,想借此来让嵇书勤对他警惕厌恶,以此来报私仇的。

    毕竟在他们看来,嵇书悯实在是太过分了,甚至到了,有人觉得大皇子是三皇子傀儡的地步。

    三皇子不良于行,会不会……他扶持兄长上位,不是因为与兄长同心同德,而是为了架空兄长,以此掌权?

    大皇子在山寺中那么多年,是否他的回宫,也与三皇子有关系呢?这都是三皇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一盘大棋,他早就筹谋已久,为自己打算了!

    嵇书悯在众人心中的印象,便是喜与不喜他,都不得不承认,三皇子是个极其谋略过人,不可小觑的人物。

    无论怎么样,也没人敢说一句三皇子蠢笨,与他相争之人,也向来将他视作心腹大患,重点提防。

    无论他什么时候,是什么样子,都有搅弄风云的能耐,无人忽视,这也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本事。

    在他为太子的时候便是如此,在他不是太子时,依然如此。

    这些终日盯着他一举一动,恨不得趴在他床底下监视他的人,似乎自己都没发现,比起几乎是板上钉钉新君的大皇子,他们提起三皇子的次数甚至更多!

    “你们……有琢磨三弟的功夫,不如,去做些别的。”嵇书勤被他们烦的没有办法了。

    向来端方雅量的大皇子,竟在书房中说出这样的话。

    他神色无奈,抬手扶额,没有生气的意思,更多的是无奈:“今日你们火急火燎地要见我,就是要说这些话吗?”

    以两位尚书为首的臣子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大皇子这反应,与他们预想中的不一样。

    本以为他们如此严谨郑重地列出一二三四条来,每一条都状诉:三皇子的不规矩不守礼,顶撞犯上,毫无收敛。

    能让大皇子稍微心生警惕,不要再这样纵容下去。

    不然,这整个朝堂上到底是听谁的?

    他们两个也是愿意站在大皇子这一边的,毕竟在他们心中,有一位仁君上位,即便是无功无过,也能让百姓安居,也能让朝廷安稳。

    而且从前一段来看,大皇子也不只是仁慈,他并不软弱,也不会随便听信一家之言……

    也不是,他的确是听三皇子的一家之言。

    但三皇子当时所提的,对于他们这些支持变革的一派来说,并无任何错处。

    所以他们即便是状诉三皇子,也并未太过激烈,而是求见大皇子,于私下的书房中说起。

    他们担心的是,如今大皇子听三皇子的,往后若是三皇子起了什么歹心思,有意迷惑引导大皇子,大皇子是不是也会继续纵容自己的弟弟?

    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够规劝控制呢?他们思虑很深,想在新君即位之前,便消除这个隐患!

    可他们居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皇子却依然执迷不悟,一副毫不悔改,毫无反思的样子。

    反而露出几分无奈与纵容,仿佛提起他这个幼弟,无论做什么,他都提不起警惕来。

    虽然说,两人是同一生母的亲兄弟,可到底……三皇子对大皇子做了什么?

    能让他如此信任,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如既往的信任,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越是这样,嵇书悯在众人的心中,就越是深不可测,但无论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情真正的原委。

    “我与三弟之间,是我们的事,三弟并没有做任何错事,你们这般容不下他,又是为何?”嵇书勤不解。

    这些日子,他刻意在嵇书悯做事时,暂避其后,有时还刻意显出没什么主见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众人看到,能够领导朝政,事事有条不紊,果断从容的,不是自己,而是嵇书悯。

    但好像适得其反了。

    非但没人觉得这摄政的位置该给嵇书悯坐,反而纷纷来劝说自己警惕提防,到底是因为什么……

    嵇书勤自己也在思忖:历代继承中,身份高贵与否,是否顺应天命,是否名正言顺,都比新君是否仁德,是否才学能干,是否勤政爱民来的重要。

    鲁国末年,甚至有傻子皇子即位这等荒唐事儿。

    可观史书,非但没对此事表示荒唐不解,甚至有人维护分辩,道这是维护正统,臣子忠义的表现!

    嵇书勤对此并不苟同,但现在看来,即便是在自己眼前,依然还是如此,并无任何改变。

    守旧如斯。

    嵇书勤将此事说给嵇书悯时,嵇书悯愣了一瞬:“的确如此。”

    “前朝有明君即位,可到头来,却被一些人贬斥为贼子,谋逆上位,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割土为狼犬,向蛮族求和苟存吗?”嵇书勤将一本这几日读的史书,扔在面前的桌子上。

    “皇兄在为那些骂名而替人觉得不满委屈吗?”嵇书悯若有思思。

    “明明做了那么多功绩,却好似被抹杀掉了。”

    “可不是还有后人,如皇兄你,在读到此的时候,为他愤愤不平吗?”嵇书悯俯身捡起那本书,朝着那一页看了看。

    “悯儿……”嵇书勤欲言又止,面上神色显得复杂,到头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陆梨阮这日刚起床,便听闻清禾道:“娘娘,合安侯府递了拜帖。”

    陆梨阮脑子还混沌沌的,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嗯?什么拜帖?”

    “合安侯夫人求见。”

    陆梨阮莫名其妙,自己前些日子还回了合安侯府,如今怎么还专门这么正式地递了拜帖来呢?

    “什么时候?”

    “今日。”

    陆梨阮更有些奇怪:“让母亲过来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等用了早膳后不久,高夫人便匆匆到了。

    进来后,虽然她表现得与寻常没什么两样,但陆梨阮还是觉察出来她有些许的不安。

    “母亲,到底发生何事了?是不是府里……”陆梨阮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眼见着女儿急了,高夫人也知道自己这样吞吞吐吐引人忧心,叹了口气,还是直言道:“我今儿来是你爹的意思,你爹让我来问问你……大皇子殿下,可是要削了咱们家的爵位?”

    “啊?”

    陆梨阮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皇子可是下了令了?”

    “不是不是……”

    高夫人对朝堂之事显然不怎么了解,她拉着陆梨阮的手,放低声音:“你爹今儿让我来,其实是想问问,你在三皇子这儿,有没有难做啊?”

    陆梨阮凑过去,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但高夫人的声音低到,显然我担心隔墙有耳。

    “爹怎么这么说?我在三皇子这里有什么难做啊?”陆梨阮不解,担心是不是自己爹碰到什么事儿了。

    果然,高夫人皱了皱眉:“前几日,你爹在朝堂上被人弹劾了。”

    “爹如今都不怎么上朝了,为何要弹劾他?”

    如今合安侯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岁数了,他本就不算什么肱股之臣,也并无彰显自己地位的心思,于是自从大皇子摄政后,他便告老,不再上早朝了。

    上次陆梨阮回去时,还听合安侯说,自从不用日日早起上朝后,他胖了不少分量呢,夫人每日催他多走走,不然以后腿都迈不动了!

    那个时候,合安侯看着还很是自在开心。

    “弹劾爹什么?”

    “其实……是冲着三皇子去的。近些日子,京城不是被削的削,被惩治的被惩治嘛……就有人弹劾三皇子,说他不能一视同仁,包庇合安侯府,只因,只因你是陆家出来的姑娘。”

    高夫人眼眸间流露出担忧之色,抬手摸了摸陆梨阮的脸:“你爹愁得不行,弹劾一次就算了,这几日,倒是日日提起来,好像三皇子不对合安侯府做点什么 他们就不罢休似的。”

    见陆梨阮面露茫然,便知道陆梨阮并不知道这回事,心稍稍往肚子里放了些。

    “爹没因为这事儿不痛快吧?”陆梨阮知道自己爹的性格优柔,担心他会因此而坐立难安。

    “他肯定不痛快啊!”高夫人拉着陆梨阮的手,温暖的手心捂热陆梨阮的手指:“那些人这般针对,他担心你啊!”

    “你爹说,旁的他都不在乎,什么合安侯,不做也罢,虽是祖上的基业,但要是这般被人盯着,日日弹劾,又有什么意思?”高夫人皱起眉。

    “这般僵持下去,你爹担心三皇子迁怒于你,你的日子不好过……不如就顺水推舟,咱们家往后也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就是又担心……你做皇子妃,没个能撑得起来的母家,往后还有别的不好过的地方。”高夫人这番话,显然他们夫妻俩已经在家里深思熟虑过了,这才和陆梨阮商量,听她的见解要如何是好。

    陆梨阮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听到了母亲那一句:这侯爵位不要也就算了,但别让你瘦了委屈。

    父母之爱,忧之深,虑其远。能不顾自身,一心只为子女考虑,怎能不让人动容。

    这些日子,见惯了动荡之中的明哲保身,丈夫与妻子反目,为了利益,不惜与子女决裂,林林总总,看得人唏嘘。

    鲜少见到这般,舍弃功名利禄,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相伴相守。

    “你让爹别胡思乱想。”陆梨阮挤出个笑来:“三皇子并未与我说起此事,等他回来,我便问问,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旁人将咱家欺负了去。”

    “哎!你这孩子……我今儿同你说这话,是让你自己小心,不是让你去给你爹讨公道的!”高夫人拧着眉,在陆梨阮背上敲了一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顾好你自己!若是听到什么合安侯府的消息,别难受,府里一切都好,知道吗?”

    “知道了,母亲,你别打我啊——”陆梨阮佯装抱怨,掩饰自己忍不住的鼻音。

    高夫人情绪稍微缓解了些,见女儿过得并没有受影响,心情才好了一些。

    陆梨阮安抚了她一番 告诉她合安侯府怎么看都算是被牵连的,只要沉得住气,这些日子尽量闭门不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这分明就是冲着刁难人去的,那些人又找这个方向来为难嵇书悯,陆梨阮越发觉得,这争斗,是越来越厉害了。

    嵇书勤也为此事皱眉,那些人的说辞是,就连皇后娘娘的母家都被牵扯进来,怎么合安侯府就能明哲保身呢?

    难不成三皇子如此包庇,不动自己的岳家是吗?

    安家这些日子委屈的厉害,无论谁人来问,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生怕别人不拿他说事儿似的。

    安大老爷甚至称病,再来上朝时,背也弯了,脸上老态横生,异常的凄凉。

    “做的不错。”

    安大老爷在书房里,与一人交谈。

    “现在看三皇子该如何?你继续暗中传话,让这火烧的更猛些!”那人对安大老爷道。

    “可……若是被发现了,我们安家岂不是被拉出去挡刀的吗?”安大老爷颇为不满,他不愿意担这个风险。

    “此事只有你们安家才能胜任!你忘了我同你说的,我们最终要如何了吗?你好好做……到时候,你们安家是有功之人,不会被亏待的!”

    那人嗓音压低,蛊惑似的对安大老爷道,又带着些威胁:“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咱们所有人都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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