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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自寒只能老实的回答:“摔屁股了,两个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后就哭了,应该是摔疼了。”

    “你呀,以后知道孩子在门外,开门小心点。”

    常美华抱怨了一句,就轻柔的给揉着小屁股,哄道:“瑶瑶不哭瑶瑶乖,奶奶给瑶瑶揉揉,不疼不疼。”

    “麻麻,要麻麻……”

    瑶瑶才不觉得自己屁股疼,小手往楼上一指,意思要付雨柔。

    常美华这就为难了。

    这儿子刚回来,小两口不说亲热也有许多私房话说,付雨柔肯定是累了。

    她这个当婆婆的也不好一大早,叫还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儿媳妇起来带孩子。

    但孙女哭的又实在可怜。

    “爷爷给琮琮举高。”

    那边琮琮倒是很快被凌卿之安抚住了,凌卿之还算有逗弄孩子的办法,一把将琮琮举过了头顶,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琮琮好奇,一只小手紧紧抓着爷爷的头发,怕自己掉下去,一边居高临下的打量。

    瑶瑶正哭着,但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哭声都减弱了。

    凌自寒从刚刚开始就手足无措,现在看见这个情况,马上觉得有了表现的机会,忙对常美华道:“妈,我也给瑶瑶举高看看。”

    “那你可得小心点。”

    常美华不放心,但还是将孩子递给了凌自寒。

    对凌自寒来说,就算是上百斤的负重都没问题,这才二十来斤的孩子,那是轻轻松松。

    果然,他手轻易一拎,就将瑶瑶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别抻着瑶瑶的手,孩子还小,可经不起你折腾。”

    常美华在旁边看着,就怕凌自寒没轻没重。

    “妈,你就放心吧。”凌自寒两只手稳稳扶着自己闺女。

    小孩子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这一下,瑶瑶也是不哭了。

    凌自寒见此得意,对着常美华炫耀:“您看,这不哭了吧。”

    但话刚说完,忽然凌自寒觉得自己脖子一热,一股温暖的东西涌动了出来。

    然后瑶瑶“哇”一声又哭了。

    凌自寒赶紧抱下来,一摸自己肩膀,湿了。

    “哎哟,瑶瑶这是尿了。”

    常美华一看就笑了,忙喊道:“吴大姐,你拿个尿片来。”

    刚刚这么闹腾,吴大姐都没出来,就是手里没空,正照顾小鲸鱼喝奶换尿片。

    这会儿正好忙完了,抱着出来。

    一大早上的,凌家因为三个孩子,简直是兵荒马乱。

    声音动静不小,付雨柔本来就被吵醒了,哪里还能睡得下去,不得不起来。

    看见付雨柔,瑶瑶和琮琮又念上了妈妈。

    付雨柔安抚了一会儿,这一早上的闹剧也算结束了。

    随后,凌卿之和常美华就去上班,家里只留下付雨柔凌自寒夫妻两,再加上三个娃,吴大姐还有陈妈。

    “小柔,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凌自寒等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又抱了抱小鲸鱼,虽然不舍的跟母子四人分开,但还是有些事需要处理。

    付雨柔一想,就知道凌自寒是要去做什么。

    昨晚上,还承诺要让想害小鲸鱼的人受到惩罚。

    程妙然是不用说,已经处置了,虽然不到吃花生米那么严重,但付雨柔觉得,去大农场受苦,比吃花生米结果更好。

    毕竟人死了一了百了,好好受苦才能记住教训。

    说来,程妙然的哥哥程方杰,当初因为搞破鞋,也是被发配到大农场去了,好像这次下的农场还是同一个,兄妹团聚,想来也是好事了。

    只是另一个舒静云,虽然才是真正的主谋,但后面她反水,不肯承认这事,再加上舒静云的第三任丈夫怕舒静云这事影响自己的前途。

    于是找了不少关系,又确实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教育了一番放回去。

    付雨柔自然心中不满,但她坐月子,也动不上手。

    常美华虽然说让她放心,但也不是打算在明面上动手,而是从别的地方,效率没这么快。

    现在凌自寒回来,要主动为儿子出气,付雨柔自然双手支持。

    凌自寒直接就出去了。

    刚开始这件事发生在军区医院,威胁到领导安全,但后来查明只是普通案件,并不涉及特务之类的,就转交到了公安部门。

    好巧不巧,转交的那个,正是周继明任职的公安局。

    凌自寒自然是去找周继明,先去了解事情经过。

    事隔两年,曾经一起长大一起下乡的兄弟再见面,情况境遇已经天差地别。

    两人在国营饭店坐下。

    凌自寒发现周继明变了很多,再没有了以前的乐观开朗。

    而生活的磨难也让周继明看着显得有些迟暮。

    这迟暮不是年龄,而是周继明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感觉。

    若是外貌,此刻,凌自寒还不如周继明。

    毕竟周继明好歹也是在京市,而凌自寒好像是受难了回来一样。

    “公安的工作还顺利吗?”凌自寒率先开口询问。

    周继明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挺好的,你也知道我是部队出身,总比这些公安身手强些,对我来说,公安的工作很是得心应手。”

    但实际上,周家大山倒了,不会有人让着周继明。

    他没说的是,他为了尽快升职,破了好几起重要的案子,不顾危险抓住了危险犯人,但最后功劳不是被上司抢了,就是有升职机会的时候,被一些家里有关系的人给拿走。

    以至于两年过去,他还是个公安小职员,并没有升职的机会。

    这个时候,周继明才知道,以前他能在部队顺利晋升,有周家一份功劳。

    虽然不可能不努力,但至少有公平上升的机会,不会机会摆在面前,却被不如自己的人抢走。

    只是现在明白这些,已经晚了。

    如果再给周继明一次选择的机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也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不说我了。”周继明避免凌自寒追问,主动转移话题道:“你现在是什么职位了,我家在部队的关系也不多了,倒是没法打听你的情况。”

    “还是副团长。”凌自寒感觉到了区别,以前周继明从不会在乎职位这些问题,索性也不客套,直接点名目的说:“我来找你,除了叙旧,还有件事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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