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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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时光总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很多的不快也在慢慢消散。
尼欧给青年讲了很多关于它们族群的事情，她开始学会用人类的语言去描述它们族群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她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她在沙地上用棍子画了一只如山岳般的红猫，而猫的脚边有一个很小的点。
“这是什么？”青年指着小点问。
“你是你啊，我算了下按照规则的话，你只有我的指甲大。”
尼欧毫不避讳地说着，倒是青年整张脸已经白了。
“你们，都这么大的？”
“没有啊，你看，这是我父母。”
尼欧说着，她又在她自己的画像边一只超出她十倍的巨象，也在右边也是一只超出她十倍的蜥蜴。
“左边是我父亲，右边是我母亲，看到了吧，你一下变更小了。”
青年看着整个人都麻了，最主要，他根本不能理解大象和四脚蛇怎么能生出猫来着。
确实有被吓到但他更好奇。
“你...不是你父母亲生的吧。”
“胡说。”尼欧不高兴了：“我父亲怀了我好久的。”
青年：“...”
“男人还能生孩子？”
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尼欧解释道：“我们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性别，谁想生谁生，但是父亲和母亲只有一个是早就定义好的，不可能改变。”
“那也不可能生一只猫出来啊。”青年无语了。
而尼欧则是一脸无辜的说：“因为我的祖母是混合代，她就是一只猫。不对，不是猫，我们的族群是缇尼儿，你乱说我会生气的。”
“呃...好吧。”青年这回彻底无语了。
尼欧告诉他，它们的整个大群体都是可以混合的，一般来说都是父母什么样后代就是什么样，一种或者是两种，像这种的第三种就被称为混合代，在他们那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每一个孩子都会根据本身族群的样貌来定义族群和名字，这就是为什么她不会跟着父母的族氏姓的原因，但唯独它们自己的名字是需要父母来命名的。
青年对此感到了深深地震撼和毁三观，可尼欧又告诉他外面的外族有些比他们还要复杂一些，而青年这时候就只剩好奇了。
尼欧还给他讲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很多，都是很神奇的大世界，看着尼欧在地上认真写写画画的样子，青年忍不住温柔地把手搭在她头上问：“尼欧你什么时候想回家，我可帮你吗？”
尼欧瞪了他一眼：“别把我当孩子，你才是孩子，我比你大好多岁好不好。”
“好好好。”青年哭笑不得收手，再次看着尼欧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样子，心想他要是有这么一个妹妹该多好。
尼欧也教了他其他东西，很多，比如说它们的文化，还有它们自己的文化。教了他很多知识，让他去学会控制，分析和理解他自己的力量。
在最后，尼欧也教会了他如何才是正确的修行，摒弃他原有的修为道行重新开始，一步步，一点点，慢慢的重新到了他本该有的仙之境。
然而再好的关系也有分别的时候，尼欧想家了。
重新能够御空的青年跟着尼欧回到那卡米亚赴死的大房间，捏着曾经卡米亚制作的那一包小种子，抬头环视着这座只有一面壁画的墙壁，尼欧说：“我们的先祖说，只要存在的意志还在，那它终有一天回归，我相信把这些卡米亚的意志种子带回家，卡米亚一定回来的。”
“嗯，他一定可以的。”青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点头，内心也在默默为卡米亚而祈祷。
终于是打算上行，尼欧在和青年做着最后道别，也告诉了他更多关于他们世界的事情，也还有曾经的一些事情。
她说：“我知道你们想去看大世界的心是对的，但那颗心还没成长到可以去面对任何事就去面对它们，那对你们来说那坏透了。
因为你们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们会面对什么，而你们所有人在没有完全的悔改下，却去堕落下去，这对你们自己来说是不对的，可我也不认为你们是错的。
你们只是不知道，还有不理解，更不会去设身处地的去为他人设想。
你说是吗？”
青年点着头，这段时间，大概应该是数百年或者快到了千年万年的光阴，他知道尼欧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提醒或者是告知他，他也知道那些都是错的，他自己也是一样，那些不会考虑他人的人也是一样。
“善良的孩子容易受到蛊惑，但本就愚笨的孩子更容易受到蛊惑。是你们对同族漠然的心才会让你们的族群变得越来越混乱。
也在你们中的那些修士都受不了的时候，他们选择打开了世界，因为这是离开痛苦的最好方式。
但，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外面你们所期待的并不是你们想要的幸福和快乐，你也体会到了不是吗？”
“是啊。”
“我们在接受你们的时候就曾教导过你们，教会你们如何做自己，也关爱他人。一开始你们确实做得很好，但经过时间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积累让你们曾经已经快要被消磨的东西再次死灰复燃。
我不认为那是你们不能够坚持本心，而是你们对其他人太过冷漠了。更不知道如何去爱对方，也还有身边其他人。
爱不是我们世界的行为准则，但对于你们，也是你们曾经的先祖来说，学会如何去爱是你们必需经历的课程。
只可惜你们的贪婪毁了你们，本就开始欺压底层的你们再受到外界信息的蛊惑后，越来越不会爱惜自己，也不会爱惜他人。
甚至还用你们标榜的道德规则来限制所有人。
那事实上，连我都认识到或者说一定认为是错的。
那些道是你们认为的条条框框和法律，那些德是你们用来让后人称赞的东西。
规则的限制本来是可以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自由，才是自己。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在越来越冷漠的社会中知道什么才是德。
只知道做了那些才是德。
因为下层都是一些愚笨的人，上层做了的那些利民利事的好事就被称作德。
却不知道，很多上层其实在时代的更替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德。
你知道什么是德么？”
尼欧问他，青年沉默的摇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冷漠的淡然，但青年内心知道，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他们自己而起的。
善良的人太过于善良，而那些小人，却在背后捅刀子，这就是他理解的现在的世界。
尼欧说：“这个词来源你们的先祖，是你们的先祖自我创造的，不是在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更久远的时代。
它的寓意是：心中知规矩，才会有行。
但这只是表面的寓意，真正的寓意是一个心灵从内心上知道任何事件后的起因、发展、也还有结果。
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根本无法去谈论接来下的行。
这个行，指言行，行动，也是指做人做事，更指做自己。
而这个字中还有一双眼睛，这个眼睛就是你们用来观察世界和自己的内心。
通往内心的眼睛知道任何事，应该去怎么做，也知道任何事件的背后会引发的后果，才会有，那对于人类，也还有整个集体是正确的事，才有有的行动，那才叫真正的德。
我无法向你们的先祖一样用你们的深刻文字来表达我想告诉的你的事，而是你们现在的心灵已经不能完全接受曾经那些深刻的文字道理。
也在曾经，你们的先祖只有百余岁的寿命是无法从现实的生活和社会交际中体会到这个道理的。
但是你们可以，我们让你们的寿命解放到上千年，更是让你们的身体能够轻松适应世界的变化而开始认识到正确的修行。
只可惜，在时代变化下，你们所有人都因为前面的规则和人忘记了什么才是德，我们也教过你们，你也忘了。
被你们认为是仁、义、智、信、礼，温、良、谦、恭、让。然后所有的条条框框都开始用来限制你们，最后却被那些有心之人用于钻空子来反噬你们自身。
而你们在没有全部人做好这一个德字心里准备的你们却去打开世界的大门，这对你们的有好处吗？
或许对有心人来说，有吧。
你说，你们是不是上德无德是以有德？”
尼欧笑着盯着他反问。
青年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好像有些地方没完全理解到。
“而关于爱，抱歉，那或许是我已经完全不能理解或者是超出理解的东西，或许你们心里有数。
但我想告诉你，我们来帮助你们的这一个行为也可以被称作为你们的爱。
我们爱你们，但却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先祖的祖训，也或是我们的自告奋勇，我无法理解，更无法去体会你们的爱，抱歉。”
“何必道歉，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青年心里感觉到了深深的愧疚和难受。
“是吗？”尼欧脸上带着苦笑：“如果做得好的话，或许我的同胞们就不会死了。”
沉默了许久，两人终于走出来那个山洞，终于算是真正的重见天日。
“还是...”
平静的时光总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很多的不快也在慢慢消散。
尼欧给青年讲了很多关于它们族群的事情，她开始学会用人类的语言去描述它们族群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她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她在沙地上用棍子画了一只如山岳般的红猫，而猫的脚边有一个很小的点。
“这是什么？”青年指着小点问。
“你是你啊，我算了下按照规则的话，你只有我的指甲大。”
尼欧毫不避讳地说着，倒是青年整张脸已经白了。
“你们，都这么大的？”
“没有啊，你看，这是我父母。”
尼欧说着，她又在她自己的画像边一只超出她十倍的巨象，也在右边也是一只超出她十倍的蜥蜴。
“左边是我父亲，右边是我母亲，看到了吧，你一下变更小了。”
青年看着整个人都麻了，最主要，他根本不能理解大象和四脚蛇怎么能生出猫来着。
确实有被吓到但他更好奇。
“你...不是你父母亲生的吧。”
“胡说。”尼欧不高兴了：“我父亲怀了我好久的。”
青年：“...”
“男人还能生孩子？”
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尼欧解释道：“我们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性别，谁想生谁生，但是父亲和母亲只有一个是早就定义好的，不可能改变。”
“那也不可能生一只猫出来啊。”青年无语了。
而尼欧则是一脸无辜的说：“因为我的祖母是混合代，她就是一只猫。不对，不是猫，我们的族群是缇尼儿，你乱说我会生气的。”
“呃...好吧。”青年这回彻底无语了。
尼欧告诉他，它们的整个大群体都是可以混合的，一般来说都是父母什么样后代就是什么样，一种或者是两种，像这种的第三种就被称为混合代，在他们那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每一个孩子都会根据本身族群的样貌来定义族群和名字，这就是为什么她不会跟着父母的族氏姓的原因，但唯独它们自己的名字是需要父母来命名的。
青年对此感到了深深地震撼和毁三观，可尼欧又告诉他外面的外族有些比他们还要复杂一些，而青年这时候就只剩好奇了。
尼欧还给他讲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很多，都是很神奇的大世界，看着尼欧在地上认真写写画画的样子，青年忍不住温柔地把手搭在她头上问：“尼欧你什么时候想回家，我可帮你吗？”
尼欧瞪了他一眼：“别把我当孩子，你才是孩子，我比你大好多岁好不好。”
“好好好。”青年哭笑不得收手，再次看着尼欧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样子，心想他要是有这么一个妹妹该多好。
尼欧也教了他其他东西，很多，比如说它们的文化，还有它们自己的文化。教了他很多知识，让他去学会控制，分析和理解他自己的力量。
在最后，尼欧也教会了他如何才是正确的修行，摒弃他原有的修为道行重新开始，一步步，一点点，慢慢的重新到了他本该有的仙之境。
然而再好的关系也有分别的时候，尼欧想家了。
重新能够御空的青年跟着尼欧回到那卡米亚赴死的大房间，捏着曾经卡米亚制作的那一包小种子，抬头环视着这座只有一面壁画的墙壁，尼欧说：“我们的先祖说，只要存在的意志还在，那它终有一天回归，我相信把这些卡米亚的意志种子带回家，卡米亚一定回来的。”
“嗯，他一定可以的。”青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点头，内心也在默默为卡米亚而祈祷。
终于是打算上行，尼欧在和青年做着最后道别，也告诉了他更多关于他们世界的事情，也还有曾经的一些事情。
她说：“我知道你们想去看大世界的心是对的，但那颗心还没成长到可以去面对任何事就去面对它们，那对你们来说那坏透了。
因为你们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们会面对什么，而你们所有人在没有完全的悔改下，却去堕落下去，这对你们自己来说是不对的，可我也不认为你们是错的。
你们只是不知道，还有不理解，更不会去设身处地的去为他人设想。
你说是吗？”
青年点着头，这段时间，大概应该是数百年或者快到了千年万年的光阴，他知道尼欧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提醒或者是告知他，他也知道那些都是错的，他自己也是一样，那些不会考虑他人的人也是一样。
“善良的孩子容易受到蛊惑，但本就愚笨的孩子更容易受到蛊惑。是你们对同族漠然的心才会让你们的族群变得越来越混乱。
也在你们中的那些修士都受不了的时候，他们选择打开了世界，因为这是离开痛苦的最好方式。
但，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外面你们所期待的并不是你们想要的幸福和快乐，你也体会到了不是吗？”
“是啊。”
“我们在接受你们的时候就曾教导过你们，教会你们如何做自己，也关爱他人。一开始你们确实做得很好，但经过时间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积累让你们曾经已经快要被消磨的东西再次死灰复燃。
我不认为那是你们不能够坚持本心，而是你们对其他人太过冷漠了。更不知道如何去爱对方，也还有身边其他人。
爱不是我们世界的行为准则，但对于你们，也是你们曾经的先祖来说，学会如何去爱是你们必需经历的课程。
只可惜你们的贪婪毁了你们，本就开始欺压底层的你们再受到外界信息的蛊惑后，越来越不会爱惜自己，也不会爱惜他人。
甚至还用你们标榜的道德规则来限制所有人。
那事实上，连我都认识到或者说一定认为是错的。
那些道是你们认为的条条框框和法律，那些德是你们用来让后人称赞的东西。
规则的限制本来是可以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自由，才是自己。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在越来越冷漠的社会中知道什么才是德。
只知道做了那些才是德。
因为下层都是一些愚笨的人，上层做了的那些利民利事的好事就被称作德。
却不知道，很多上层其实在时代的更替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德。
你知道什么是德么？”
尼欧问他，青年沉默的摇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冷漠的淡然，但青年内心知道，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他们自己而起的。
善良的人太过于善良，而那些小人，却在背后捅刀子，这就是他理解的现在的世界。
尼欧说：“这个词来源你们的先祖，是你们的先祖自我创造的，不是在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更久远的时代。
它的寓意是：心中知规矩，才会有行。
但这只是表面的寓意，真正的寓意是一个心灵从内心上知道任何事件后的起因、发展、也还有结果。
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根本无法去谈论接来下的行。
这个行，指言行，行动，也是指做人做事，更指做自己。
而这个字中还有一双眼睛，这个眼睛就是你们用来观察世界和自己的内心。
通往内心的眼睛知道任何事，应该去怎么做，也知道任何事件的背后会引发的后果，才会有，那对于人类，也还有整个集体是正确的事，才有有的行动，那才叫真正的德。
我无法向你们的先祖一样用你们的深刻文字来表达我想告诉的你的事，而是你们现在的心灵已经不能完全接受曾经那些深刻的文字道理。
也在曾经，你们的先祖只有百余岁的寿命是无法从现实的生活和社会交际中体会到这个道理的。
但是你们可以，我们让你们的寿命解放到上千年，更是让你们的身体能够轻松适应世界的变化而开始认识到正确的修行。
只可惜，在时代变化下，你们所有人都因为前面的规则和人忘记了什么才是德，我们也教过你们，你也忘了。
被你们认为是仁、义、智、信、礼，温、良、谦、恭、让。然后所有的条条框框都开始用来限制你们，最后却被那些有心之人用于钻空子来反噬你们自身。
而你们在没有全部人做好这一个德字心里准备的你们却去打开世界的大门，这对你们的有好处吗？
或许对有心人来说，有吧。
你说，你们是不是上德无德是以有德？”
尼欧笑着盯着他反问。
青年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好像有些地方没完全理解到。
“而关于爱，抱歉，那或许是我已经完全不能理解或者是超出理解的东西，或许你们心里有数。
但我想告诉你，我们来帮助你们的这一个行为也可以被称作为你们的爱。
我们爱你们，但却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先祖的祖训，也或是我们的自告奋勇，我无法理解，更无法去体会你们的爱，抱歉。”
“何必道歉，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青年心里感觉到了深深的愧疚和难受。
“是吗？”尼欧脸上带着苦笑：“如果做得好的话，或许我的同胞们就不会死了。”
沉默了许久，两人终于走出来那个山洞，终于算是真正的重见天日。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