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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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桐闻所说的那样，柯仙开悟了，而且是修行开悟。
那么他是留是走，想必大家都能猜到，一块唾手可得的大蛋糕放在眼前，没人能经得起诱惑，很大概率是不走的。
柯仙会选择放下，因为他真的担不起报仇的后果。
第三天。
这天也是柯仙给出答复的最后一天，老师父叫上了所有徒弟都在灵猴庙内等着柯仙。
如此情形，师兄妹们也能想到事件的背后或许与柯仙脱不开关系。
在房间内打理好一切，柯仙已经想好了他想要对老师父做出的选择。
迈步出门，凭借直觉，柯仙来到庙宇下跪拜道：“弟子柯仙，见过师尊。”
不知道是不是大伙的错觉，今天的柯仙显得极为沉稳老练，与往日笑呵呵偶尔爱开个玩笑，时而又不喜说话的他截然相反。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更加成熟。
见此情形，老师父倒也没什么表现，只是淡淡开口问道：“可想好了，是放下还是离开。”
话一出口，大伙皆是愣眼看向柯仙和老师父。
什么是放下他们不知道，但他们都没想到召集他们前来或许就是为了看柯仙即将被逐出山门。
这让一帮人心思五味杂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些什么。
劝？劝是可不能的。不让柯仙离开，看柯仙的样子，显然是不能了。
所以，他们选择了闭眼旁观。
倒是出乎老师父的预料，柯仙俯首一拜道：“恕弟子无礼，弟子既放下，也未必会完全放下。”
这个答案显然是让老师父心里不爽，脸色也顿时黑了下来。正欲摆手赶人时，柯仙又及时补充道：“师尊请听弟子讲完。”
老师父冷哼：“行，你且讲完。”
“谢师尊。”柯仙再次俯首一拜，这才解释道：“弟子自知弑人恩师如同杀人父母，此仇必然不公戴天，弟子放不下。
但，师尊予以告知弟子，让弟子悬崖勒马，险些酿成天下罪人之祸，弟子不胜感激。由此选择放下。
既放下，也未必放下是指，弟子今后会在门内潜心修行，修行所成之后弟子难免会下山云游。
弑父之仇，弟子未必会报，也未必会不报。
天下良人并非多不胜数，天下恶人也并非比比皆是。
弟子所想乃是惩奸除恶，若是天下良人遭与弟子恩师那般祸事，弟子怕是难以避而不见，由此必报。
武尊，是以武力与德行为武尊。
空有武力却无德行，实属祸害，又属无心之人。
有武力又施以德行，则乃武尊，又属有心之人。
弟子早年便是一凡俗之人，并非上古大能那般无心之人，德行仁义弟子早已铭记于心中，实乃未必会放下。
由此，弟子有心作为天下之修者，并非自我之修者。仅以此心，必以报恩。
望师尊成就弟子之心，弟子不胜感激。”
说罢，柯仙附身重重磕头静待上座老师父回答。
他能说的已经都说了，而且是他内心的肺腑之言。
现在的柯仙不是盲目，而是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至于是报还是不报，还需要他去看去观察才会去报仇。
柯仙说的东西几个长辈师兄师姐都听懂了，就算了是几个小的师兄师姐没听懂，也能好像能感觉道柯仙的愿景很大，大到是他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而老师父闻言却犯了愁。并不是柯仙的话没有道理，而是道理胜过了道理，他无法去反驳这样的道理。
就算是是他杨恒，说他是死了，也是那个世俗杨恒死了。就他还记得他是杨恒的时候，有些事情老师父也依旧放不下。
终归是人，柯仙的一切出发点是好的，也并非想要滥杀无辜。
于是他便问：“若是天下恶人泛滥成灾，你且如何做？”
柯仙抬首拜道：“适时，弟子自退山门，以身赴死，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听起来像是天真的开玩笑，但是老师父看得出来柯仙是认真了，摇头继续问：“若是天下良人比比皆是呢？”
“潜心修行，静待天下变化。”柯仙如此答道。
“那若是天下良人多于恶人，恶人又在少数，你该如何做？”老师父又问。
闻言，柯仙只说了四个字。
“静观其变。”
四字落下，老师父顿时眼中泛起一抹精光，赞道：“妙，精妙。好一个静观其变，好！”
老师父大声说着好，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大笑道：“哈哈哈，你这孩子果然自有一番觉悟。”
只是笑完过后，老师父这时又说道：“天下恶人之多，杀不完屠不尽，静观其变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你可知为何天下恶人绵绵不绝？”
老师父又问。
柯仙想了想，这才答道：“恕弟子愚钝。只弟子所知，人间乱事皆以利所指，人利事，事利人。
欲念所指，人心不古，人心又难固。
可惜事态已定，以一人之力难改。就弟子而言，弟子能力欠缺，难以担此任。”
“倒是有心，倒也没让你去担此任。”老师父笑呵呵的摆摆手道：“道理皆有理，也是未必全在理。
你这个孩子还说自己愚钝？那你那几个师兄姐可不就更加愚钝了？”
“啊？”柯仙突然被夸也有点尴尬，又注意到其他人脸色尴尬，他连忙磕头赔罪：“抱歉师尊，弟子一时口误得罪了诸位师兄师姐。”
“说笑了，说笑了，你有时候多教教你那几个师兄师姐方可，有些事，师尊不好插手。”老师父笑呵呵的说着，起身对打瞌睡的灵猴俯首拜道：“师叔祖，弟子能否将此子正式纳入门内？”
灵猴一般不干事，干事的时候它就跟个人似的。
听老头这么一说，灵猴懒散的翻了个身爬起来拿起工桌上的一颗灵果啪的一声甩到柯仙脑袋上。力道之大，顿时把柯仙脑瓜子砸得嗡嗡的。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捡起灵果附身拜道：“谢师叔祖，谢师尊。”
正如桐闻所说的那样，柯仙开悟了，而且是修行开悟。
那么他是留是走，想必大家都能猜到，一块唾手可得的大蛋糕放在眼前，没人能经得起诱惑，很大概率是不走的。
柯仙会选择放下，因为他真的担不起报仇的后果。
第三天。
这天也是柯仙给出答复的最后一天，老师父叫上了所有徒弟都在灵猴庙内等着柯仙。
如此情形，师兄妹们也能想到事件的背后或许与柯仙脱不开关系。
在房间内打理好一切，柯仙已经想好了他想要对老师父做出的选择。
迈步出门，凭借直觉，柯仙来到庙宇下跪拜道：“弟子柯仙，见过师尊。”
不知道是不是大伙的错觉，今天的柯仙显得极为沉稳老练，与往日笑呵呵偶尔爱开个玩笑，时而又不喜说话的他截然相反。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更加成熟。
见此情形，老师父倒也没什么表现，只是淡淡开口问道：“可想好了，是放下还是离开。”
话一出口，大伙皆是愣眼看向柯仙和老师父。
什么是放下他们不知道，但他们都没想到召集他们前来或许就是为了看柯仙即将被逐出山门。
这让一帮人心思五味杂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些什么。
劝？劝是可不能的。不让柯仙离开，看柯仙的样子，显然是不能了。
所以，他们选择了闭眼旁观。
倒是出乎老师父的预料，柯仙俯首一拜道：“恕弟子无礼，弟子既放下，也未必会完全放下。”
这个答案显然是让老师父心里不爽，脸色也顿时黑了下来。正欲摆手赶人时，柯仙又及时补充道：“师尊请听弟子讲完。”
老师父冷哼：“行，你且讲完。”
“谢师尊。”柯仙再次俯首一拜，这才解释道：“弟子自知弑人恩师如同杀人父母，此仇必然不公戴天，弟子放不下。
但，师尊予以告知弟子，让弟子悬崖勒马，险些酿成天下罪人之祸，弟子不胜感激。由此选择放下。
既放下，也未必放下是指，弟子今后会在门内潜心修行，修行所成之后弟子难免会下山云游。
弑父之仇，弟子未必会报，也未必会不报。
天下良人并非多不胜数，天下恶人也并非比比皆是。
弟子所想乃是惩奸除恶，若是天下良人遭与弟子恩师那般祸事，弟子怕是难以避而不见，由此必报。
武尊，是以武力与德行为武尊。
空有武力却无德行，实属祸害，又属无心之人。
有武力又施以德行，则乃武尊，又属有心之人。
弟子早年便是一凡俗之人，并非上古大能那般无心之人，德行仁义弟子早已铭记于心中，实乃未必会放下。
由此，弟子有心作为天下之修者，并非自我之修者。仅以此心，必以报恩。
望师尊成就弟子之心，弟子不胜感激。”
说罢，柯仙附身重重磕头静待上座老师父回答。
他能说的已经都说了，而且是他内心的肺腑之言。
现在的柯仙不是盲目，而是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至于是报还是不报，还需要他去看去观察才会去报仇。
柯仙说的东西几个长辈师兄师姐都听懂了，就算了是几个小的师兄师姐没听懂，也能好像能感觉道柯仙的愿景很大，大到是他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而老师父闻言却犯了愁。并不是柯仙的话没有道理，而是道理胜过了道理，他无法去反驳这样的道理。
就算是是他杨恒，说他是死了，也是那个世俗杨恒死了。就他还记得他是杨恒的时候，有些事情老师父也依旧放不下。
终归是人，柯仙的一切出发点是好的，也并非想要滥杀无辜。
于是他便问：“若是天下恶人泛滥成灾，你且如何做？”
柯仙抬首拜道：“适时，弟子自退山门，以身赴死，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听起来像是天真的开玩笑，但是老师父看得出来柯仙是认真了，摇头继续问：“若是天下良人比比皆是呢？”
“潜心修行，静待天下变化。”柯仙如此答道。
“那若是天下良人多于恶人，恶人又在少数，你该如何做？”老师父又问。
闻言，柯仙只说了四个字。
“静观其变。”
四字落下，老师父顿时眼中泛起一抹精光，赞道：“妙，精妙。好一个静观其变，好！”
老师父大声说着好，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大笑道：“哈哈哈，你这孩子果然自有一番觉悟。”
只是笑完过后，老师父这时又说道：“天下恶人之多，杀不完屠不尽，静观其变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你可知为何天下恶人绵绵不绝？”
老师父又问。
柯仙想了想，这才答道：“恕弟子愚钝。只弟子所知，人间乱事皆以利所指，人利事，事利人。
欲念所指，人心不古，人心又难固。
可惜事态已定，以一人之力难改。就弟子而言，弟子能力欠缺，难以担此任。”
“倒是有心，倒也没让你去担此任。”老师父笑呵呵的摆摆手道：“道理皆有理，也是未必全在理。
你这个孩子还说自己愚钝？那你那几个师兄姐可不就更加愚钝了？”
“啊？”柯仙突然被夸也有点尴尬，又注意到其他人脸色尴尬，他连忙磕头赔罪：“抱歉师尊，弟子一时口误得罪了诸位师兄师姐。”
“说笑了，说笑了，你有时候多教教你那几个师兄师姐方可，有些事，师尊不好插手。”老师父笑呵呵的说着，起身对打瞌睡的灵猴俯首拜道：“师叔祖，弟子能否将此子正式纳入门内？”
灵猴一般不干事，干事的时候它就跟个人似的。
听老头这么一说，灵猴懒散的翻了个身爬起来拿起工桌上的一颗灵果啪的一声甩到柯仙脑袋上。力道之大，顿时把柯仙脑瓜子砸得嗡嗡的。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捡起灵果附身拜道：“谢师叔祖，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