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独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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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虚无死寂的空间里，一个人平躺在地上，四周是昏暗，也是静默。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到底躺了多久。
直到，天空中徐徐孕育出一道光影，一个女子的轮廓慢慢的，变得清晰。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却感觉总还是有些朦胧，于是他更加专注的盯了过去，却见突然间，光影剧烈波动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眼的金光闪耀而出！
……
马昀恍惚间睁开了眼，便见到一块断碑，寂寥的插在自己眼前。
断碑古朴而漆黑，高约丈许，上面刻画的碑文也早已模糊不清。这正是之前散发着滔天光柱的那块，只不过此时已经陷入了沉寂。
马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刚刚被巨兽践踏过一般，微微一动便是疼痛欲裂。尤其是头，更是仿佛要炸开一样。
晃了晃脑袋，他最终还是踉跄的站起了身。
“师妹……”
垂头站着，马昀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小师妹被吸入了漩涡，生死不知。
其实对于小师妹，他的心情很复杂。夹杂着重逢的喜悦，还有得知真相的感动。
可如今，重逢两月，又是别离。
看着小师妹遇难，他却无能无力。
当时的他无法靠近，现在，更是似乎在昏迷间，就便被直接丢了出来！
心中悔恨，他却并没有再鲁莽的冲进秘境。
以现在他的实力，连血池都无法靠近，进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一个弱者，现在的他，到底能保护的了谁？
弱，本就是原罪啊。
所以，他不会一直弱下去！
气息紊乱的马昀不再拖沓，原地坐了下来，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内息。
半饷，感觉大致无碍的马昀站起了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断碑，仿佛要把这块碑刻到自己的心里，然后才转身，朝着石碑相反的方向飞去。
……
沿着来路所做的记号，马昀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迷失在灰雾之中。甚至只用了十三日左右，就走出了迷雾。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封远城，马昀心里竟然涌动出了一股陌生感。
离开不过短短一月，为何却觉得一切，又都是沧海桑田？
抿了抿唇，马昀收敛心情，朝着城中走去。
不知是否是马昀的错觉，他走在街道上，却感觉仿佛今日的大街都格外冷清。
行人疏疏，秋风瑟瑟。
不再多想，马昀直接往家走，可是等到他走到马府门口，却皱起了眉。
这才刚刚午后，马府大门却诡异的紧紧闭着，更让他心中一沉的是，连马府的牌匾都不见了！
难道是家中出了事？
来不及多想，马昀直接走到府门前，敲了敲门，却见许久却都没有人来开门。
马昀心中紧迫，正准备一脚踹开大门，却见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胖胖的脑袋从门后往外偷看。
“李悠然，你在干什么？”
马昀心中一松，胖子还在，家中应该没什么大事，便问道。
“少爷！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胖子一见到是马昀唰的一下拉开了大门，然后竟是哭了起来！
“家中出了什么事？快说！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马昀被胖子一个大男人哭的更加心烦意乱，可是为了了解情况，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询问。
“少爷！上次……上次那伙人又来了！”
“他们不仅砸了府上牌匾，还逼问我们少爷下落！”
“昨日他们还砸了一天客栈，打伤了很多伙计！”
胖子见少爷要生气，连忙一股脑的把话全部倒了出来。
马昀一听胖子开口，便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白虎堂！
马昀心中生怒，上次本来念着他们与老爹相识才没有下死手，却不想他们竟然卷土重来，变本加厉！
可马昀想了想，又觉得困惑，便先压住了怒气，对着胖子问道，
“那些人来府中生事，有人出来阻止吗？”
胖子听到这话较忙点头，答道，
“有啊少爷，正是夫人出面怒斥他们，才保了府中安宁啊！”
“夫人？”
马昀一听这话，更觉得糊涂，知道跟这胖子也说不清楚，直接推开了他，朝着府中走去。
马昀在府中走了一路，却没看到府中那些奴婢仆从。
心中纳闷，还是回头问道，
“胖子，府里的人呢？为何仆从全部都不见了？”
胖子听到少爷询问，却没有立刻作答，反而有些慌乱，看见少爷一直盯着自己，才说道，
“仆人……都被夫人放归了。”
“少爷，其实这也怪不得夫人啊……实在是那伙人太过凶残了，昨日还打伤了府中的一些下人！”
“夫人见府中人心惶惶，便归还身契，让多数人离开了。”
马昀听到回答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继续朝着前堂走去。
果然，他刚走进前堂，就看到3三四侍女静立桌后，而一个端庄女子，正坐在侧位上，聚精会神的绣着手里一副绣卷。
这女子，却是房如绣。
马昀踱步而入，“嗒嗒”的脚步声惊动了屋里的几人，房如绣一抬头看到马昀时眼中有些慌乱，忙说道，
“你快走！”
说完见马昀不为所动，她以为马昀还不了解事端，便又解释道，
“上次你赶走的众人，此番却是来势汹汹。昀儿，你且再出去避避吧……”
马昀看着她也不回答，只是听到她的称呼时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反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我走之前，下人便和我说你已离去了。”
房如绣仿佛没有听懂马昀的话，一脸茫然，许久表情一怔，才答道，
“那日早间，我是带人入染房了解一番，想着老爷不在，家业也不能荒废……”
马昀心中疑惑顿解，原来那日是自己误会了。眼神微动，却也不再多说此事。
“那些人去了哪里？”
马昀面色平淡的问道。
“那些人昨日来了府中，先是拆了牌匾，然后又逼问府中下人你的下落。只是不知为何，最后突然退去……但走之前曾说三日后会再来，若是再无你的下落，便要……”
说起此事，房如绣也是秀眉微蹙，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听说他们昨日离开府中后，前往一天客栈大闹了一番，还打伤了很多伙计……”
一片虚无死寂的空间里，一个人平躺在地上，四周是昏暗，也是静默。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到底躺了多久。
直到，天空中徐徐孕育出一道光影，一个女子的轮廓慢慢的，变得清晰。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却感觉总还是有些朦胧，于是他更加专注的盯了过去，却见突然间，光影剧烈波动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眼的金光闪耀而出！
……
马昀恍惚间睁开了眼，便见到一块断碑，寂寥的插在自己眼前。
断碑古朴而漆黑，高约丈许，上面刻画的碑文也早已模糊不清。这正是之前散发着滔天光柱的那块，只不过此时已经陷入了沉寂。
马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刚刚被巨兽践踏过一般，微微一动便是疼痛欲裂。尤其是头，更是仿佛要炸开一样。
晃了晃脑袋，他最终还是踉跄的站起了身。
“师妹……”
垂头站着，马昀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小师妹被吸入了漩涡，生死不知。
其实对于小师妹，他的心情很复杂。夹杂着重逢的喜悦，还有得知真相的感动。
可如今，重逢两月，又是别离。
看着小师妹遇难，他却无能无力。
当时的他无法靠近，现在，更是似乎在昏迷间，就便被直接丢了出来！
心中悔恨，他却并没有再鲁莽的冲进秘境。
以现在他的实力，连血池都无法靠近，进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一个弱者，现在的他，到底能保护的了谁？
弱，本就是原罪啊。
所以，他不会一直弱下去！
气息紊乱的马昀不再拖沓，原地坐了下来，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内息。
半饷，感觉大致无碍的马昀站起了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断碑，仿佛要把这块碑刻到自己的心里，然后才转身，朝着石碑相反的方向飞去。
……
沿着来路所做的记号，马昀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迷失在灰雾之中。甚至只用了十三日左右，就走出了迷雾。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封远城，马昀心里竟然涌动出了一股陌生感。
离开不过短短一月，为何却觉得一切，又都是沧海桑田？
抿了抿唇，马昀收敛心情，朝着城中走去。
不知是否是马昀的错觉，他走在街道上，却感觉仿佛今日的大街都格外冷清。
行人疏疏，秋风瑟瑟。
不再多想，马昀直接往家走，可是等到他走到马府门口，却皱起了眉。
这才刚刚午后，马府大门却诡异的紧紧闭着，更让他心中一沉的是，连马府的牌匾都不见了！
难道是家中出了事？
来不及多想，马昀直接走到府门前，敲了敲门，却见许久却都没有人来开门。
马昀心中紧迫，正准备一脚踹开大门，却见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胖胖的脑袋从门后往外偷看。
“李悠然，你在干什么？”
马昀心中一松，胖子还在，家中应该没什么大事，便问道。
“少爷！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胖子一见到是马昀唰的一下拉开了大门，然后竟是哭了起来！
“家中出了什么事？快说！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马昀被胖子一个大男人哭的更加心烦意乱，可是为了了解情况，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询问。
“少爷！上次……上次那伙人又来了！”
“他们不仅砸了府上牌匾，还逼问我们少爷下落！”
“昨日他们还砸了一天客栈，打伤了很多伙计！”
胖子见少爷要生气，连忙一股脑的把话全部倒了出来。
马昀一听胖子开口，便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白虎堂！
马昀心中生怒，上次本来念着他们与老爹相识才没有下死手，却不想他们竟然卷土重来，变本加厉！
可马昀想了想，又觉得困惑，便先压住了怒气，对着胖子问道，
“那些人来府中生事，有人出来阻止吗？”
胖子听到这话较忙点头，答道，
“有啊少爷，正是夫人出面怒斥他们，才保了府中安宁啊！”
“夫人？”
马昀一听这话，更觉得糊涂，知道跟这胖子也说不清楚，直接推开了他，朝着府中走去。
马昀在府中走了一路，却没看到府中那些奴婢仆从。
心中纳闷，还是回头问道，
“胖子，府里的人呢？为何仆从全部都不见了？”
胖子听到少爷询问，却没有立刻作答，反而有些慌乱，看见少爷一直盯着自己，才说道，
“仆人……都被夫人放归了。”
“少爷，其实这也怪不得夫人啊……实在是那伙人太过凶残了，昨日还打伤了府中的一些下人！”
“夫人见府中人心惶惶，便归还身契，让多数人离开了。”
马昀听到回答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继续朝着前堂走去。
果然，他刚走进前堂，就看到3三四侍女静立桌后，而一个端庄女子，正坐在侧位上，聚精会神的绣着手里一副绣卷。
这女子，却是房如绣。
马昀踱步而入，“嗒嗒”的脚步声惊动了屋里的几人，房如绣一抬头看到马昀时眼中有些慌乱，忙说道，
“你快走！”
说完见马昀不为所动，她以为马昀还不了解事端，便又解释道，
“上次你赶走的众人，此番却是来势汹汹。昀儿，你且再出去避避吧……”
马昀看着她也不回答，只是听到她的称呼时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反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我走之前，下人便和我说你已离去了。”
房如绣仿佛没有听懂马昀的话，一脸茫然，许久表情一怔，才答道，
“那日早间，我是带人入染房了解一番，想着老爷不在，家业也不能荒废……”
马昀心中疑惑顿解，原来那日是自己误会了。眼神微动，却也不再多说此事。
“那些人去了哪里？”
马昀面色平淡的问道。
“那些人昨日来了府中，先是拆了牌匾，然后又逼问府中下人你的下落。只是不知为何，最后突然退去……但走之前曾说三日后会再来，若是再无你的下落，便要……”
说起此事，房如绣也是秀眉微蹙，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听说他们昨日离开府中后，前往一天客栈大闹了一番，还打伤了很多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