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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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到三鲜楼，一群人围在一起，听到有人求救，顾灿立刻上前。
“天哪，她这是要生了吧。”
“我看玄，她这模样一看就是难产了。”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你这个贱婆娘，都说了，这胎已经死了，你不嫌晦气，老子还嫌弃呢，害得老子，最近老输钱，看我不打死这个孽种。”男人说着就要一棒打下去。
顾灿到得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立刻上前，伸手抓住木棒，一脚将男人踢飞了出去。
“二强，二强，你怎么样，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一个老妇人一下就扑了过去。
顾灿根本没管那些人，脱下了自己的官袍，搭在女人身上。
“别怕，他们伤害不了你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馆。”
“你站住，你是什么人。”
“是顾状元，顾状元，这女人啊一看就难产了多晦气啊，你还是别沾上的好。”
“就是啊，女人那里最脏了，还流着血，简直晦气。”
“那里确实脏，因为生出来的是你们这样的脏东西。女子的胯下生出你们，才是晦气！”顾灿将那孕妇抱起，释放威压，所有的人都让出一条路来。
“小顾大人，这是怎么了？”巡逻的官差正好赶来。
“把那边几个闹事的抓起来，之后我亲自去向府尹大人陈情。”顾灿只匆匆说了一句，就抱着女子去了医馆。
“哇哇哇~~~~”很快就生下来一个瘦弱的女婴。女婴气息微弱，顾灿抱过来之后，就用灵力缓慢的滋养她的身体，直到啼哭声响起。才将女婴轻轻放到女子身边。
“谢谢你。”
“可不能哭，不然孩子该以为你不喜欢她了。”顾灿柔声说到，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花。
“这孩子福气在后头呢，生下来第一个抱她的人，可是今科状元，李娘子，你现在啊，该高兴才是。”来帮忙的是医馆的老板娘。是个极为温婉的妇人，做事儿却很是利索。
“好。”
等将她收拾好，她有了些力气，才跟顾灿说了来龙去脉。
“混账，天子脚下这些人也敢如此猖狂！”顾灿听完真的很是气愤。这女子是被那个狗男人奸污了，家里人不仅不为她讨公道，还匆匆将她嫁了出去，就连嫁妆都没有。
嫁过去后那家人对她非打即骂，后来发现怀了孕，才稍微好一点儿。更过分的是，检查说是女儿，他们就又故态复萌。那个男人好赌，这几日输了就回来打她，今日她也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跑出来。
差点儿就又被抓了回去。
“你可敢上公堂。”顾灿看向她。
“顾大人，我敢，我要与那禽兽和离，我只是怕不能带走女儿。”
“放心，有我。”看到她眼里的坚定，顾灿认真的承诺。自立自强的人，老天都会帮她的。那母子两人被抓进了大牢。
“灿灿，你没事吧。”风晓和顾闻禄也听到消息了，不放心就亲自过来接她了。看着她浑身是血，真是吓了一跳。赶紧拉着顾灿检查。
“我没事，是李娘子的。正好你们来了，金风玉露，今晚你们留下来照顾李娘子。”
“是。”
风晓给顾灿披上了干净的外袍。
一家人去了京兆府，顾灿大致的和京兆府尹说了经过。
“林大人，李娘子是状告他奸污，你可别搞错了，婚后的行为，律法没有规定我知道，但是婚前的行为，可以告吧。既然有人告状，他们暂且收押没问题吧。”顾灿看他欲言又止直接说到。
“小顾大人说得对。”他能怎么办，这小顾大人一看就是铁了心要管这个事情了。
第二日一上朝，就有御史上本参她。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顾侍郎竟然让妻子状告丈夫。更是当街殴打他人，简直无法无天。”
顾灿直接走到了他面前，一脚踹在他的心口‘duang’的一声倒在地上。
“痛吗？”又走上前踩在他的手腕上。
“痛吗？”
“顾灿你放肆！”太子一看，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把柄。
“放肆，放肆的是你们，你们诞生于女子的胯下，却嫌弃她污秽，一群只会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的东西，是人吗？皇上知人善任，吏治清明，我真的没有想到，就在天子脚下，有人当街殴打一个孕妇，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皇上，她是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也即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可她更是一个人呐，您下令女子可以读书可以科考，可以做官的时候，不正是把女子当成一个人来对待吗？怎么成婚以后，女子便连人都不是了吗？”
“可是顾卿，这毕竟是家务事。”
“这不是家事，而是两条人命，若是成婚杀人便不算犯法，好，我现在就可以嫁给吴御史，那我打他甚至杀了他，都不算犯法吧。”
“平安镇的杀夫案，杜氏被判绞刑，路远县何氏斩立决，乐康坊的秦氏车裂。女子杀了丈夫就是极刑，男子打杀了妻子那就是家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在你们眼里，这天下苍生只有男子不成。”
“她们是蓄意谋杀。”吴御史喊到。
“因为她们求救无门！她们遍体鳞伤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如吴御史一样，高高在上的一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哪家男人不打老婆，忍一忍就过去了。她忍不了了，就只能一起死不是吗？”
“皇上认为臣有错，臣任凭处置，但李娘子的事，臣必定要求一个公道。”
“请皇上为李娘子主持公道。”苏大人也从后面走出来，在顾灿身边跪下。
“请皇上为李娘子主持公道。”莫大人也来了，程大人，安大人，在朝的十几位女官全都站了出来。
她们求得也不仅仅是李娘子的公道。天下女子皆苦，她们拼命努力，不就是想为自己为她们求一个公道吗？
“请皇上为李娘子主持公道。”这次开口的是顾太师，接着是顾丞相，张恕，林锦时，转眼间大殿上就有一半的人跪下。
“好，此事移交大理寺审理，顾灿你从旁协助，你既然要求公道，自己便要立身持正，若是有失公允，这后果也必须由你自己承担。今日你殿前失仪，殴打朝廷命官，罚俸三月，杖责二十，此事结束后记得领罚。”
“谢皇上恩典。”
“陛下英明。”这下所有人不管愿不愿意都跪下了。
下朝后，那吴御史对着顾灿冷哼，他身边还有几个平时就不喜欢顾灿的大人。
“御史若是不想听道理，我也略懂一些拳脚功夫。”顾灿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吴御史这会儿还疼的龇牙咧嘴的，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顾侍郎。”
“灿替李娘子，谢过各位大人。”顾灿看来人是苏大人她们，赶紧行礼道谢。
“顾侍郎客气了，天下女子皆苦，他们不给我们公道，我们就自己争一个公平，你比我们勇敢，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开口。”苏大人赶紧将顾灿扶起来。
两人还没到三鲜楼，一群人围在一起，听到有人求救，顾灿立刻上前。
“天哪，她这是要生了吧。”
“我看玄，她这模样一看就是难产了。”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你这个贱婆娘，都说了，这胎已经死了，你不嫌晦气，老子还嫌弃呢，害得老子，最近老输钱，看我不打死这个孽种。”男人说着就要一棒打下去。
顾灿到得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立刻上前，伸手抓住木棒，一脚将男人踢飞了出去。
“二强，二强，你怎么样，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一个老妇人一下就扑了过去。
顾灿根本没管那些人，脱下了自己的官袍，搭在女人身上。
“别怕，他们伤害不了你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馆。”
“你站住，你是什么人。”
“是顾状元，顾状元，这女人啊一看就难产了多晦气啊，你还是别沾上的好。”
“就是啊，女人那里最脏了，还流着血，简直晦气。”
“那里确实脏，因为生出来的是你们这样的脏东西。女子的胯下生出你们，才是晦气！”顾灿将那孕妇抱起，释放威压，所有的人都让出一条路来。
“小顾大人，这是怎么了？”巡逻的官差正好赶来。
“把那边几个闹事的抓起来，之后我亲自去向府尹大人陈情。”顾灿只匆匆说了一句，就抱着女子去了医馆。
“哇哇哇~~~~”很快就生下来一个瘦弱的女婴。女婴气息微弱，顾灿抱过来之后，就用灵力缓慢的滋养她的身体，直到啼哭声响起。才将女婴轻轻放到女子身边。
“谢谢你。”
“可不能哭，不然孩子该以为你不喜欢她了。”顾灿柔声说到，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花。
“这孩子福气在后头呢，生下来第一个抱她的人，可是今科状元，李娘子，你现在啊，该高兴才是。”来帮忙的是医馆的老板娘。是个极为温婉的妇人，做事儿却很是利索。
“好。”
等将她收拾好，她有了些力气，才跟顾灿说了来龙去脉。
“混账，天子脚下这些人也敢如此猖狂！”顾灿听完真的很是气愤。这女子是被那个狗男人奸污了，家里人不仅不为她讨公道，还匆匆将她嫁了出去，就连嫁妆都没有。
嫁过去后那家人对她非打即骂，后来发现怀了孕，才稍微好一点儿。更过分的是，检查说是女儿，他们就又故态复萌。那个男人好赌，这几日输了就回来打她，今日她也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跑出来。
差点儿就又被抓了回去。
“你可敢上公堂。”顾灿看向她。
“顾大人，我敢，我要与那禽兽和离，我只是怕不能带走女儿。”
“放心，有我。”看到她眼里的坚定，顾灿认真的承诺。自立自强的人，老天都会帮她的。那母子两人被抓进了大牢。
“灿灿，你没事吧。”风晓和顾闻禄也听到消息了，不放心就亲自过来接她了。看着她浑身是血，真是吓了一跳。赶紧拉着顾灿检查。
“我没事，是李娘子的。正好你们来了，金风玉露，今晚你们留下来照顾李娘子。”
“是。”
风晓给顾灿披上了干净的外袍。
一家人去了京兆府，顾灿大致的和京兆府尹说了经过。
“林大人，李娘子是状告他奸污，你可别搞错了，婚后的行为，律法没有规定我知道，但是婚前的行为，可以告吧。既然有人告状，他们暂且收押没问题吧。”顾灿看他欲言又止直接说到。
“小顾大人说得对。”他能怎么办，这小顾大人一看就是铁了心要管这个事情了。
第二日一上朝，就有御史上本参她。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顾侍郎竟然让妻子状告丈夫。更是当街殴打他人，简直无法无天。”
顾灿直接走到了他面前，一脚踹在他的心口‘duang’的一声倒在地上。
“痛吗？”又走上前踩在他的手腕上。
“痛吗？”
“顾灿你放肆！”太子一看，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把柄。
“放肆，放肆的是你们，你们诞生于女子的胯下，却嫌弃她污秽，一群只会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的东西，是人吗？皇上知人善任，吏治清明，我真的没有想到，就在天子脚下，有人当街殴打一个孕妇，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皇上，她是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也即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可她更是一个人呐，您下令女子可以读书可以科考，可以做官的时候，不正是把女子当成一个人来对待吗？怎么成婚以后，女子便连人都不是了吗？”
“可是顾卿，这毕竟是家务事。”
“这不是家事，而是两条人命，若是成婚杀人便不算犯法，好，我现在就可以嫁给吴御史，那我打他甚至杀了他，都不算犯法吧。”
“平安镇的杀夫案，杜氏被判绞刑，路远县何氏斩立决，乐康坊的秦氏车裂。女子杀了丈夫就是极刑，男子打杀了妻子那就是家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在你们眼里，这天下苍生只有男子不成。”
“她们是蓄意谋杀。”吴御史喊到。
“因为她们求救无门！她们遍体鳞伤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如吴御史一样，高高在上的一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哪家男人不打老婆，忍一忍就过去了。她忍不了了，就只能一起死不是吗？”
“皇上认为臣有错，臣任凭处置，但李娘子的事，臣必定要求一个公道。”
“请皇上为李娘子主持公道。”苏大人也从后面走出来，在顾灿身边跪下。
“请皇上为李娘子主持公道。”莫大人也来了，程大人，安大人，在朝的十几位女官全都站了出来。
她们求得也不仅仅是李娘子的公道。天下女子皆苦，她们拼命努力，不就是想为自己为她们求一个公道吗？
“请皇上为李娘子主持公道。”这次开口的是顾太师，接着是顾丞相，张恕，林锦时，转眼间大殿上就有一半的人跪下。
“好，此事移交大理寺审理，顾灿你从旁协助，你既然要求公道，自己便要立身持正，若是有失公允，这后果也必须由你自己承担。今日你殿前失仪，殴打朝廷命官，罚俸三月，杖责二十，此事结束后记得领罚。”
“谢皇上恩典。”
“陛下英明。”这下所有人不管愿不愿意都跪下了。
下朝后，那吴御史对着顾灿冷哼，他身边还有几个平时就不喜欢顾灿的大人。
“御史若是不想听道理，我也略懂一些拳脚功夫。”顾灿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吴御史这会儿还疼的龇牙咧嘴的，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顾侍郎。”
“灿替李娘子，谢过各位大人。”顾灿看来人是苏大人她们，赶紧行礼道谢。
“顾侍郎客气了，天下女子皆苦，他们不给我们公道，我们就自己争一个公平，你比我们勇敢，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开口。”苏大人赶紧将顾灿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