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洞中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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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徐毅摸了摸怀里的三颗弹药，虽然不如蔡顺的符箓展示的威力大，但是火铳的破坏力更集中，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未必不能对蔡顺造成威胁。
“不行！我不能赌，一旦蔡顺翻脸，我其实只有一次出手机会。”看着手中的三颗弹药，徐毅决定将它们的装药集中到一起，合并为一颗，增强威力。
借着月光，徐毅动作不敢有一丝拖延，迅速改装完成，否则若是被刚好回来的蔡顺发现，就解释不清了。
徐毅将火铳调试好后，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饥饿让他反应都有些迟钝，加上对蔡顺的警惕，让他完全无法入睡，一直到天亮，蔡顺也没有带着食物回来，期间徐毅只打了一会儿盹。
“师父不会是迷路了吧？难道我们要饿死在这里？”依旧是瘸腿张，他一睡醒就是一连串的发问，无人理睬。
就在这时，山洞口光影闪动，徐毅、洪威和王家兄弟都立即坐了起来，无比警惕。
来人正是蔡顺，但他却两手空空，面带微笑。
“师父！师父你可算来了！徒儿又渴又饿，太想你了！有您设下的保护屏障，徒儿昨晚睡得可安稳了！”瘸腿张一瘸一拐的跑向蔡顺。
“师父，吃的呢？吃的在哪？师父你用仙术藏起来了对不对？哈哈哈，我就知道师父手段通天！”瘸腿张发现蔡顺两手空空后，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哈哈哈，乖徒儿，就你聪明，那就你先来。”蔡顺打量了一番瘸腿张，不住点头，又将视线投向山洞中的众人，随即满意的转身离去。
瘸腿张跟在蔡顺身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山洞中，神态趾高气昂，看来自己很受师父喜爱。
见两人离开，徐毅闭目养神，调整几乎没有的状态。
还不知道米水未尽的状态要持续多久，刚才蔡顺过来只字不提昨天找食物的事情，其用心已然明朗。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整个山洞却仿佛静止，只有林中的鸟叫声叽叽喳喳。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蔡顺出现了，只有他一人，依旧是面带微笑，服饰华美，不染纤尘。
山洞中的几人早已饿得筋疲力尽，渴得几乎出现幻觉。
徐毅隐约闻到一股混合着恶臭的铁锈味。
怎么会有铁锈味？作为一个长期与铁器接触的人，徐毅对这味道再熟悉不过。
在野外，只有鲜血能产生这种味道。
想到此处，徐毅的头皮如同过电一般，身上的饥饿、口渴、疲惫、困倦都被他忘却。
蔡顺又领走一人，并未向众人解释什么。
徐毅不死心的到洞口试了试，屏障依旧存在，只能回到原位继续保存体力。
两个时辰过去了，整个山洞中只剩下徐毅一人，蔡顺再次出现。
“他们都到哪去了？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徐毅干燥的嘴唇因为说话而再度裂开，渗出血珠。
“他们都吃得有点撑，在那边休息着等你，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说的是真的。”蔡顺面带笑意，话语不急不徐。
徐毅跟着蔡顺亦步亦趋，一阵微风拂过，恶臭和血腥味传入鼻腔，徐毅连连皱眉。
看着前面的背影，徐毅无数次冒出偷袭的想法，但都被一一否决，现在没有事情令蔡顺分心，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松懈，戒备有可能正处于顶峰。
这位仙人应该有什么限制，否则没理由一个接一个单独会面。
两人走了一会，来到之前所处山洞的侧面，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山洞。
走在前面的蔡顺顿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徐毅，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两人跨过一道无形屏障，一股浓厚的腥味混合着腐臭味窜入鼻腔，犹如实质。
徐毅被这味道熏得直翻白眼，不停的干呕，胃也在剧烈的抽搐，什么也吐不出来。
蔡顺在一旁静静的站立着，欣赏徐毅的反应。
徐毅的嗅觉很快就失灵了，只有喉咙能隐约感受到粘稠的空气，他的反应不再那么剧烈，终于可以直起身子，看向蔡顺。
“你很不错，比他们强多了。”
徐毅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
“你没有要问我的问题？”蔡顺有些诧异，以往的这个时候，他要回答一连串的问题，面对惊慌发狂的各种人，像徐毅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弟子相信这都是师父的考验！”徐毅诚恳的道。
“很好！你将会是可造之材！”蔡顺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山洞两侧有一些散发微弱光芒的石头，固定在洞壁两侧，照亮山洞内，两人不断前行。
逐渐可见洞壁有暗红血痕血迹，看来已经存在许久了，徐毅的心往下沉，砰砰砰急速跳动起来。
一路沉默，徐毅不动声色的确认怀中铁管还在，心中踏实些许，他绝不能失误。
成功了，一切好说，失败了，万事皆休。
继续前行，徐毅感觉呼吸越发不畅，空气变得越发粘稠，刺激他流下眼泪。
两人来到一处洞厅，整片空间十分开阔，照明的石头也更多更亮。
洞厅的一角低洼处，手、脚、躯干、头被杂乱的堆放着，形成一座人山，最上面的……那衣着赫然是此前同行的众人！
人山最底下的肢体已经彻底腐败，发黄的骨头泡在血肉形成的黑泥中，血污油脂都流向旁边黑洞洞的深坑，在那下面不知还有多少骷髅。
瘸腿张已经不只是瘸腿了，他什么都瘸，残缺不全。
“哦？你注意到了？那些都是失败品。现在你还不能加入它们，你要先去那边。”蔡顺凑过来，用手往洞厅的另一边指去。
徐毅看到，那是一个操作台，正好可以将一个人固定在上面，旁边还有两个架子，其中一个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其上附着血污毛发，另一个架子上就是各种人的零件了。
这个洞厅的画面实在太血腥恐怖，深深的印在徐毅的脑海中，即使闭上眼也纤毫毕现。
“快点！你的几个师兄弟还在那边等着呢！”到了现在，蔡顺彻底放弃伪装。
“我能问几个问题吗？”徐毅平静道。
想到这里，徐毅摸了摸怀里的三颗弹药，虽然不如蔡顺的符箓展示的威力大，但是火铳的破坏力更集中，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未必不能对蔡顺造成威胁。
“不行！我不能赌，一旦蔡顺翻脸，我其实只有一次出手机会。”看着手中的三颗弹药，徐毅决定将它们的装药集中到一起，合并为一颗，增强威力。
借着月光，徐毅动作不敢有一丝拖延，迅速改装完成，否则若是被刚好回来的蔡顺发现，就解释不清了。
徐毅将火铳调试好后，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饥饿让他反应都有些迟钝，加上对蔡顺的警惕，让他完全无法入睡，一直到天亮，蔡顺也没有带着食物回来，期间徐毅只打了一会儿盹。
“师父不会是迷路了吧？难道我们要饿死在这里？”依旧是瘸腿张，他一睡醒就是一连串的发问，无人理睬。
就在这时，山洞口光影闪动，徐毅、洪威和王家兄弟都立即坐了起来，无比警惕。
来人正是蔡顺，但他却两手空空，面带微笑。
“师父！师父你可算来了！徒儿又渴又饿，太想你了！有您设下的保护屏障，徒儿昨晚睡得可安稳了！”瘸腿张一瘸一拐的跑向蔡顺。
“师父，吃的呢？吃的在哪？师父你用仙术藏起来了对不对？哈哈哈，我就知道师父手段通天！”瘸腿张发现蔡顺两手空空后，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哈哈哈，乖徒儿，就你聪明，那就你先来。”蔡顺打量了一番瘸腿张，不住点头，又将视线投向山洞中的众人，随即满意的转身离去。
瘸腿张跟在蔡顺身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山洞中，神态趾高气昂，看来自己很受师父喜爱。
见两人离开，徐毅闭目养神，调整几乎没有的状态。
还不知道米水未尽的状态要持续多久，刚才蔡顺过来只字不提昨天找食物的事情，其用心已然明朗。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整个山洞却仿佛静止，只有林中的鸟叫声叽叽喳喳。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蔡顺出现了，只有他一人，依旧是面带微笑，服饰华美，不染纤尘。
山洞中的几人早已饿得筋疲力尽，渴得几乎出现幻觉。
徐毅隐约闻到一股混合着恶臭的铁锈味。
怎么会有铁锈味？作为一个长期与铁器接触的人，徐毅对这味道再熟悉不过。
在野外，只有鲜血能产生这种味道。
想到此处，徐毅的头皮如同过电一般，身上的饥饿、口渴、疲惫、困倦都被他忘却。
蔡顺又领走一人，并未向众人解释什么。
徐毅不死心的到洞口试了试，屏障依旧存在，只能回到原位继续保存体力。
两个时辰过去了，整个山洞中只剩下徐毅一人，蔡顺再次出现。
“他们都到哪去了？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徐毅干燥的嘴唇因为说话而再度裂开，渗出血珠。
“他们都吃得有点撑，在那边休息着等你，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说的是真的。”蔡顺面带笑意，话语不急不徐。
徐毅跟着蔡顺亦步亦趋，一阵微风拂过，恶臭和血腥味传入鼻腔，徐毅连连皱眉。
看着前面的背影，徐毅无数次冒出偷袭的想法，但都被一一否决，现在没有事情令蔡顺分心，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松懈，戒备有可能正处于顶峰。
这位仙人应该有什么限制，否则没理由一个接一个单独会面。
两人走了一会，来到之前所处山洞的侧面，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山洞。
走在前面的蔡顺顿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徐毅，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两人跨过一道无形屏障，一股浓厚的腥味混合着腐臭味窜入鼻腔，犹如实质。
徐毅被这味道熏得直翻白眼，不停的干呕，胃也在剧烈的抽搐，什么也吐不出来。
蔡顺在一旁静静的站立着，欣赏徐毅的反应。
徐毅的嗅觉很快就失灵了，只有喉咙能隐约感受到粘稠的空气，他的反应不再那么剧烈，终于可以直起身子，看向蔡顺。
“你很不错，比他们强多了。”
徐毅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
“你没有要问我的问题？”蔡顺有些诧异，以往的这个时候，他要回答一连串的问题，面对惊慌发狂的各种人，像徐毅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弟子相信这都是师父的考验！”徐毅诚恳的道。
“很好！你将会是可造之材！”蔡顺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山洞两侧有一些散发微弱光芒的石头，固定在洞壁两侧，照亮山洞内，两人不断前行。
逐渐可见洞壁有暗红血痕血迹，看来已经存在许久了，徐毅的心往下沉，砰砰砰急速跳动起来。
一路沉默，徐毅不动声色的确认怀中铁管还在，心中踏实些许，他绝不能失误。
成功了，一切好说，失败了，万事皆休。
继续前行，徐毅感觉呼吸越发不畅，空气变得越发粘稠，刺激他流下眼泪。
两人来到一处洞厅，整片空间十分开阔，照明的石头也更多更亮。
洞厅的一角低洼处，手、脚、躯干、头被杂乱的堆放着，形成一座人山，最上面的……那衣着赫然是此前同行的众人！
人山最底下的肢体已经彻底腐败，发黄的骨头泡在血肉形成的黑泥中，血污油脂都流向旁边黑洞洞的深坑，在那下面不知还有多少骷髅。
瘸腿张已经不只是瘸腿了，他什么都瘸，残缺不全。
“哦？你注意到了？那些都是失败品。现在你还不能加入它们，你要先去那边。”蔡顺凑过来，用手往洞厅的另一边指去。
徐毅看到，那是一个操作台，正好可以将一个人固定在上面，旁边还有两个架子，其中一个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其上附着血污毛发，另一个架子上就是各种人的零件了。
这个洞厅的画面实在太血腥恐怖，深深的印在徐毅的脑海中，即使闭上眼也纤毫毕现。
“快点！你的几个师兄弟还在那边等着呢！”到了现在，蔡顺彻底放弃伪装。
“我能问几个问题吗？”徐毅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