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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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桥面太滑，车胎抓地力不够，然后轮胎打滑撞到了旁边的石栏上。”
白恩用了交警的说辞。
雪人之类的，他没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给安语。
并且，有个问题他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
东大桥上既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车祸，为什么直到现在大桥仍然没有被封锁？
倘若没记错。
白恩印象中可是听到过李大兵提到过“雪王”这个称呼。
当时的“雪王”应该是没出现的。
这也就意味着，东大桥上的事件或许还没有结束……
“只是普通的打滑么？”听到白恩的说明，安语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嗯。”
“好吧，谢谢白同学了……”
得到答案后，安语也没有过多纠缠，接着就起身从座位上离开，只在白恩课桌上留下一盒似乎刚拿去食堂加热好的饺子。
白恩看着饺子。
顿了顿他还是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东大桥现在依旧投入使用，能让他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有两点，要么是有人在做饵，想要吸引雪王出来。
要么是这个副本具有某种特殊性，想要一次性解决不容易，就比如当时李大兵的话中提到了“雪王又没出现”，对方应该不是第一次出手。
碍于东大桥在明市线路地图上，在运输方面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加上现在还是物资匮乏的冬天……
所以相比起封禁荒废掉，只能硬着头皮投入使用，让李大兵之类的人来充当保护角色。
虽然让充满危险的东大桥继续投入使用，这听上去很不符合人道主义。
但这大概率是一个鱼与熊掌的问题……
他伸手把课桌上的透明饭盒拿起，然后推动轮椅来到安语座位旁边，把饭盒又给放回到对方桌子上。
“白同学，你这是……”
“你不是胃口不好，只是想用这个和我交换信息，我不爱吃饺子，所以你自己的东西，还是你自己吃吧。”白恩语气平淡解释道。
安语有些愣神。
临走前，白恩顺势补充了句：“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让你爸退掉那笔订单好些，钱不会比安全更重要……”
说完。
白恩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他该给的提醒算是已经给了，至于之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这与他无关。
安语望着白恩推着轮椅的背影许久。
直到见到对方回到座位上，她这才有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后放在那并没有打开过的饭盒上，抿了抿嘴唇……
…
一天时间过去。
整天下来，在那之后安语并没有再找白恩说话，只是默默在班群里给他发来一条好友验证的消息。
白恩看见了。
他没同意，也没有拒绝。
只是把好友申请的消息晾在那里，然后点开宋安敏给自己发来的讯息。
“小恩，生活得怎么样？”
“如果不习惯的话直接给妈妈说，妈妈马上就能赶过来……”
若是以前的白恩，那他本意是不愿意回复的。
但看着屏幕中的字样，停顿片刻，白恩还是回复了一句“我还好”发送了回去。
窗外夜色落寞。
许久不见的雪花又重新飘下。
按日子来讲，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
伴随着下课铃声敲响，学生们陆陆续续有说有笑离开教室，等到所有人都差不多离开，白恩这才有推动轮椅从教室走出。
他左手仍然捏着握力器。
一整天锻炼下来，经验值方面已经涨到了三十点，虽然距离升级这点提升并不多，不过要将经验值蓄满，也只需要几天时间。
回到家中。
白恩并没有打算做作业，而是把轮椅推放在墙角，从口袋中将鸭舌帽，围巾，外套，长裤等“装备”卡牌拿出，捏碎卡牌换上新的装扮装备……紧接着才出了门。
他准备，去东大桥看看。
去看看那里是否副本依旧存在，说不定，还有机会再次碰见“玩家”。
寒风萧瑟。
白恩没有打车。
相反是顺着老城区的街道上尽情奔跑。
他很久都没有这样跑过了，再有“满级米白色休闲鞋”的加持，他的速度并不比车辆慢多少。
甚至于来说。
他还可以更快些……
只不过考虑到或许会引人注目之类，他没跑多久就将速度降回了人类正常范围。
“果然，等级什么的。”
“比起全身满级装备还是差了点……”白恩估摸着，这套满级神装给自己提升的实力，最起码直接为他拔高了二十级。
如果不是因为本身品质普通，上限只有一百。
那或许提升的还会更多……
他打算有时间应该请人多做点更好的“装备”，例如去进行专业定制一类，说不定就能把原本的“普通”品质给拉上去。
东大桥。
熟悉的路牌伫立在桥头两端。
白恩事先观察好了进入东大桥的监控方位，随即五步作三蹬着石柱借力，轻而易举地跳到了大桥的两侧高吊上。
此刻他距离地面起码有三十米。
这么晚的夜色，就算有人抬头往天上看，不仔细也没法发现他。
“这算是高处不胜寒么？”
白恩屹立高吊上，这里的温度比地面要低得许多，如果不是“装备”等级与防寒效果也有关，估计只穿一件棕色卫衣的他，目前已经冷得瑟瑟发抖。
轻呼了口气。
他在高吊上坐下。
从卫衣口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可乐和薯片，就这么在大桥顶端等待起来……
…
“没事，这批货不远，我送完回来也才凌晨一点。”
“放心吧，我可是老司机，这点安全常识还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嗯……没办法啊，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都开出去挺远了，这车掉头又挺麻烦。”
“知道了，我会说她的，你好好休息吧。”
“……”
一辆满载的大货车上。
满脸胡茬的男人挂掉手中电话，他叹了口气，然后开口对驾驶位后方喊道。
“小语，要不我在这里停车，你下去后打个车回家吧，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在他背后。
是一个安安静静坐着的女孩。
女孩面对男人的提议只是摇了摇头。
“爸，你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现在又拉货，已经属于疲劳驾驶了，有我在车里和你聊天，你比较容易提起精神点。”
“唉，小语啊，我知道你担心东大桥那段路……但真没事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开车了，那条路闭着眼都能走。”男人回复道。
安语对此只是当作没听见。
是的。
这趟货还是拉了……
事实上大多数家庭都只算做普通家庭而已。
比如安语本身，家里母亲在工厂里上班，父亲则是开货车，收入方面只能算作合格。
本着能赚就赚的想法，父亲自然不可能因为东大桥最近的车祸流言而放弃掉这趟货的活计。
以他们的说法。
就是最近的钱越来越难赚了，厂里没生意，计件工作拿不到多少工资，货车这行近年来加入的人又比较多，一个比一个卷。
没办法，本着和父亲聊天提神的想法，安语只得在男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钻入车内。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冒出头来。
“算了，我也劝不动你，你说和我聊天，你准备聊些什么？”安建德开着车，对后方的安语问道。
“什么都可以。”
“……嗯，最近学习怎么样？”
“我不是才开学么？”安语无奈地瞟了眼自己老爸，然后视线放在车窗外掠过的风景上。
安建德闻言干笑了两声。
近年来比较忙，他平时都不怎么和女儿聊天，这好不容易待在一起了，竟一时间想不出该聊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多大了？”
“……十七岁。”
“哦，那你现在长多高了？”
安语叹了口气：“一米六五…爸，我觉得你可以问点其他的。”
安建德：“……”
问点其他的？
他倒是很想问啊，可这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来，平日里跟那些车友吹牛时，说的都是自己酒量有多好，一次性可以吹几瓶。
还有自己年轻时多么潇洒，迷倒了多少姑娘。
难不成他和自己女儿聊自己年轻时把过多少个妹子？
嗯？
等等……
实在找不到话题的安建德忽然想起了什么，斟酌半分钟后，试探性地对安语问道。
“那个，你现在都念高中了，应该没在学校里早恋吧？”
安语：“？？？”
“爸，你知道你这话现在被我们称作什么吗？”
“什么？”
“没话尬聊。”
“……”
“说真的，你有没有在学校早恋啊？”安建德没死心，继续朝安语问道。
“没有。”
“不会吧？我女儿长这么漂亮，那些正值青春的小伙子会没看上你？”
“早恋和看上是两码事。”
“哦？听你的意思，就是有人给你写过情书，然后被你给拒绝了？”安建德捕捉到安语话中的盲点，笑呵呵地追问道。
安语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这突然起了八卦心的老爸。
“爸，写情书那套已经过时了，现在表白都不用写的，大家都在聊天软件上表白……至于你说的拒绝，勉强算有吧。”
“嘿嘿！我就知道我女儿肯定有人喜欢。”安建德笑了两声，随后又刻意摆出了一副正经姿态。
“小语你做得很对，你现在的年纪还不能接触恋爱，现在你正处于发展阶段，早恋对于你来说，目前是弊大于利。”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敷衍么？表白这种事情居然在手机上？”
“想当年我为了告白你老妈，可是特意把她约在公园，然后又精心准备好我亲手叠的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把每只千纸鹤上都写了情书呢……”
“……”
本该沉默的话匣总算打开了。
父女俩就这么聊着时过境迁的话题，开着货车，一路驶向远方。
然后没入漆黑深夜尽头……
直至。
掠过东大桥的路牌。
“因为桥面太滑，车胎抓地力不够，然后轮胎打滑撞到了旁边的石栏上。”
白恩用了交警的说辞。
雪人之类的，他没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给安语。
并且，有个问题他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
东大桥上既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车祸，为什么直到现在大桥仍然没有被封锁？
倘若没记错。
白恩印象中可是听到过李大兵提到过“雪王”这个称呼。
当时的“雪王”应该是没出现的。
这也就意味着，东大桥上的事件或许还没有结束……
“只是普通的打滑么？”听到白恩的说明，安语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嗯。”
“好吧，谢谢白同学了……”
得到答案后，安语也没有过多纠缠，接着就起身从座位上离开，只在白恩课桌上留下一盒似乎刚拿去食堂加热好的饺子。
白恩看着饺子。
顿了顿他还是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东大桥现在依旧投入使用，能让他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有两点，要么是有人在做饵，想要吸引雪王出来。
要么是这个副本具有某种特殊性，想要一次性解决不容易，就比如当时李大兵的话中提到了“雪王又没出现”，对方应该不是第一次出手。
碍于东大桥在明市线路地图上，在运输方面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加上现在还是物资匮乏的冬天……
所以相比起封禁荒废掉，只能硬着头皮投入使用，让李大兵之类的人来充当保护角色。
虽然让充满危险的东大桥继续投入使用，这听上去很不符合人道主义。
但这大概率是一个鱼与熊掌的问题……
他伸手把课桌上的透明饭盒拿起，然后推动轮椅来到安语座位旁边，把饭盒又给放回到对方桌子上。
“白同学，你这是……”
“你不是胃口不好，只是想用这个和我交换信息，我不爱吃饺子，所以你自己的东西，还是你自己吃吧。”白恩语气平淡解释道。
安语有些愣神。
临走前，白恩顺势补充了句：“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让你爸退掉那笔订单好些，钱不会比安全更重要……”
说完。
白恩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他该给的提醒算是已经给了，至于之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这与他无关。
安语望着白恩推着轮椅的背影许久。
直到见到对方回到座位上，她这才有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后放在那并没有打开过的饭盒上，抿了抿嘴唇……
…
一天时间过去。
整天下来，在那之后安语并没有再找白恩说话，只是默默在班群里给他发来一条好友验证的消息。
白恩看见了。
他没同意，也没有拒绝。
只是把好友申请的消息晾在那里，然后点开宋安敏给自己发来的讯息。
“小恩，生活得怎么样？”
“如果不习惯的话直接给妈妈说，妈妈马上就能赶过来……”
若是以前的白恩，那他本意是不愿意回复的。
但看着屏幕中的字样，停顿片刻，白恩还是回复了一句“我还好”发送了回去。
窗外夜色落寞。
许久不见的雪花又重新飘下。
按日子来讲，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
伴随着下课铃声敲响，学生们陆陆续续有说有笑离开教室，等到所有人都差不多离开，白恩这才有推动轮椅从教室走出。
他左手仍然捏着握力器。
一整天锻炼下来，经验值方面已经涨到了三十点，虽然距离升级这点提升并不多，不过要将经验值蓄满，也只需要几天时间。
回到家中。
白恩并没有打算做作业，而是把轮椅推放在墙角，从口袋中将鸭舌帽，围巾，外套，长裤等“装备”卡牌拿出，捏碎卡牌换上新的装扮装备……紧接着才出了门。
他准备，去东大桥看看。
去看看那里是否副本依旧存在，说不定，还有机会再次碰见“玩家”。
寒风萧瑟。
白恩没有打车。
相反是顺着老城区的街道上尽情奔跑。
他很久都没有这样跑过了，再有“满级米白色休闲鞋”的加持，他的速度并不比车辆慢多少。
甚至于来说。
他还可以更快些……
只不过考虑到或许会引人注目之类，他没跑多久就将速度降回了人类正常范围。
“果然，等级什么的。”
“比起全身满级装备还是差了点……”白恩估摸着，这套满级神装给自己提升的实力，最起码直接为他拔高了二十级。
如果不是因为本身品质普通，上限只有一百。
那或许提升的还会更多……
他打算有时间应该请人多做点更好的“装备”，例如去进行专业定制一类，说不定就能把原本的“普通”品质给拉上去。
东大桥。
熟悉的路牌伫立在桥头两端。
白恩事先观察好了进入东大桥的监控方位，随即五步作三蹬着石柱借力，轻而易举地跳到了大桥的两侧高吊上。
此刻他距离地面起码有三十米。
这么晚的夜色，就算有人抬头往天上看，不仔细也没法发现他。
“这算是高处不胜寒么？”
白恩屹立高吊上，这里的温度比地面要低得许多，如果不是“装备”等级与防寒效果也有关，估计只穿一件棕色卫衣的他，目前已经冷得瑟瑟发抖。
轻呼了口气。
他在高吊上坐下。
从卫衣口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可乐和薯片，就这么在大桥顶端等待起来……
…
“没事，这批货不远，我送完回来也才凌晨一点。”
“放心吧，我可是老司机，这点安全常识还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嗯……没办法啊，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都开出去挺远了，这车掉头又挺麻烦。”
“知道了，我会说她的，你好好休息吧。”
“……”
一辆满载的大货车上。
满脸胡茬的男人挂掉手中电话，他叹了口气，然后开口对驾驶位后方喊道。
“小语，要不我在这里停车，你下去后打个车回家吧，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在他背后。
是一个安安静静坐着的女孩。
女孩面对男人的提议只是摇了摇头。
“爸，你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现在又拉货，已经属于疲劳驾驶了，有我在车里和你聊天，你比较容易提起精神点。”
“唉，小语啊，我知道你担心东大桥那段路……但真没事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开车了，那条路闭着眼都能走。”男人回复道。
安语对此只是当作没听见。
是的。
这趟货还是拉了……
事实上大多数家庭都只算做普通家庭而已。
比如安语本身，家里母亲在工厂里上班，父亲则是开货车，收入方面只能算作合格。
本着能赚就赚的想法，父亲自然不可能因为东大桥最近的车祸流言而放弃掉这趟货的活计。
以他们的说法。
就是最近的钱越来越难赚了，厂里没生意，计件工作拿不到多少工资，货车这行近年来加入的人又比较多，一个比一个卷。
没办法，本着和父亲聊天提神的想法，安语只得在男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钻入车内。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冒出头来。
“算了，我也劝不动你，你说和我聊天，你准备聊些什么？”安建德开着车，对后方的安语问道。
“什么都可以。”
“……嗯，最近学习怎么样？”
“我不是才开学么？”安语无奈地瞟了眼自己老爸，然后视线放在车窗外掠过的风景上。
安建德闻言干笑了两声。
近年来比较忙，他平时都不怎么和女儿聊天，这好不容易待在一起了，竟一时间想不出该聊些什么才好。
“你现在多大了？”
“……十七岁。”
“哦，那你现在长多高了？”
安语叹了口气：“一米六五…爸，我觉得你可以问点其他的。”
安建德：“……”
问点其他的？
他倒是很想问啊，可这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来，平日里跟那些车友吹牛时，说的都是自己酒量有多好，一次性可以吹几瓶。
还有自己年轻时多么潇洒，迷倒了多少姑娘。
难不成他和自己女儿聊自己年轻时把过多少个妹子？
嗯？
等等……
实在找不到话题的安建德忽然想起了什么，斟酌半分钟后，试探性地对安语问道。
“那个，你现在都念高中了，应该没在学校里早恋吧？”
安语：“？？？”
“爸，你知道你这话现在被我们称作什么吗？”
“什么？”
“没话尬聊。”
“……”
“说真的，你有没有在学校早恋啊？”安建德没死心，继续朝安语问道。
“没有。”
“不会吧？我女儿长这么漂亮，那些正值青春的小伙子会没看上你？”
“早恋和看上是两码事。”
“哦？听你的意思，就是有人给你写过情书，然后被你给拒绝了？”安建德捕捉到安语话中的盲点，笑呵呵地追问道。
安语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这突然起了八卦心的老爸。
“爸，写情书那套已经过时了，现在表白都不用写的，大家都在聊天软件上表白……至于你说的拒绝，勉强算有吧。”
“嘿嘿！我就知道我女儿肯定有人喜欢。”安建德笑了两声，随后又刻意摆出了一副正经姿态。
“小语你做得很对，你现在的年纪还不能接触恋爱，现在你正处于发展阶段，早恋对于你来说，目前是弊大于利。”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敷衍么？表白这种事情居然在手机上？”
“想当年我为了告白你老妈，可是特意把她约在公园，然后又精心准备好我亲手叠的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把每只千纸鹤上都写了情书呢……”
“……”
本该沉默的话匣总算打开了。
父女俩就这么聊着时过境迁的话题，开着货车，一路驶向远方。
然后没入漆黑深夜尽头……
直至。
掠过东大桥的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