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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女陆清,见过陛下!”

    见姬玲珑半天没有反应,陆清再次换了一个行礼的方式。

    毕竟,如今她虽还未与林时完婚,但从法理上来说,已然是大梁妇。

    软糯的声音入耳,姬玲珑这才如梦初醒,对着陆清淡然开口:“陆氏女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聆月神色复杂的从陆清身上收回目光,走到一旁替陆清搬了一个锦兀上前。

    陆清展颜一笑,对着聆月施施然一礼表示感谢。

    聆月退到一边,心绪尤其复杂。

    她已经准备好了无数种与陆氏女见面之后的相处方式。

    但看清陆氏女的瞬间,她就知道,她不是陆氏女的对手。

    或者说,陆氏女没将她当作对手。

    尽管陆氏女未曾亲口所言,但同为女子,她心里就是有这种直觉。

    她沉默的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材,她的身材不比陆清差,甚至本钱更加傲人,她自忖,自己的容貌也绝不会输给这个陆清。

    但除了身材和长相,评判一个女子的标准还有很多。

    比如气质,比如内涵,再比如学识和修养。

    陆清甚至都不必说话,光是站在哪里,一股世家贵女的气质便油然散发而出,恬淡,自然,与世无争,让人生不起敌意的同时,下意识的想要与她亲近。

    姬玲珑静静的看着陆清落座,沉默一瞬,轻声问道:“朕已遣出节使,告知贵国使节,只需在南镇城内等候朕回城即可,贵使怎么迎出南镇这么远?”

    陆清淡然一笑,柔声回道:“礼不可废。”

    “礼不可废......”姬玲珑一愣,随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要和陆清说什么。

    平日里,她聊得最多的,还是国家大事与政务。

    聆月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也勉强跟得上她的思维。

    但寻常女子的话题,她就不太懂了。

    帐中气氛逐渐沉默起来,好半晌之后,还是陆清出声打破了寂静。

    她轻声询问道:“陛下能否与臣女说说林时此人?”

    “说说林时?”姬玲珑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眼前女子,如今已然是林时名义上的正牌妻子。

    只是,说说林时.......

    她貌似,对林时的了解,也不是很深的样子。

    毕竟,林时大多数时候,都是替她在外面办事,她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就那么一段时日。

    想到此处,她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聆月。

    陆清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见聆月神色复杂,不由轻声开口:“这位便是聆月姐姐吧,我早早听闻陛下身旁有一位女子内相,今日总算得见,果真不负盛名。”

    听着陆清吹捧自己的话,聆月心情顿时更复杂了。

    她不相信,陆清身为陆氏之女,会不知道自己和林时的亲密关系。

    若放在寻常人身上,未曾娶妻先纳妾,只怕身为正妻的女子,早都对妾室横眉冷对。

    但她并未从此女身上感受到半分跋扈不甘之意。

    如此般情况,要么就是此女心机深沉,喜怒不行于色,要么就是此女当真不在意。

    而身为女子,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情况很有可能是第二种。

    或许,此女真就是为了完成两国联姻,对自己的未来做出牺牲吧。

    想到此处,聆月心里也没了要和此女争个长短的意思,淡淡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有关林时的一切,我都想听!”

    陆清也不扭捏,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姬玲珑眸中涌现一抹复杂的情绪,轻声开口道:“如此,聆月,陆清姑娘今夜便由你安置吧。”

    聆月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姬玲珑的吩咐。

    而后转头对着陆清开口:“还请陆清姑娘随我来吧!”

    陆清闻言,起身先是对着姬玲珑行了个万福,这才跟在聆月身后出了大帐。

    送走二女,姬玲珑靠回软榻上,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看见陆清,她心里,其实也有一些不舒服。

    总觉得有一种自己的玩具,即将被别人抢走的感觉。

    她承认,她对林时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好感。

    至于这好感来自何处,或许是当初与南王的一句戏言,也或许是林时的人格魅力与能力让人欣赏。

    但她更清楚,身为一国帝王,当她执掌了整个大梁的生杀大权之后,人世间的情欲便与她没有关系了。

    就算她将来会有男妃,这男妃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替皇室延续血脉,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消瘦的脸颊,忍不住苦笑一声,随即对着门外吩咐道:“来人,朕要沐浴......”

    ......

    与此同时,北魏神都,灯火通明的大魏皇宫之内,当代大魏的主宰,大魏皇帝姜承的咆哮声,却是令整个皇宫之内的宫人都在瑟瑟发抖。

    “废物,一群废物,区区一段大河河堤,尔等竟敢给朕报一个月的工期,尔等是要大魏百年基业亡于朕手吗?”

    大魏皇帝姜承,如今不过而立之年,正是人生之中最为意气风发的阶段。

    但今日,这位年轻的皇者,俊朗的脸上却充满了暴戾与恼怒。

    一双赤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跪在面前这一地的水利司官员,心中杀意涌动,恨不得手持利刃将这些无能的官员全部斩杀于此。

    听着帝王的咆哮声,一众水利司的官员顿时冷汗涔涔,身体抖若筛糠。

    跪在最前方的一名绿袍官员满脸恐惧地颤声解释:“陛下明鉴,非是臣等拖延工期,而是......而是大河河水蔓延,已经泡软了很长一段大堤,这些大堤,都需要重新垒造,还有......还有大河的河水,也需要分流,做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啊,还请陛下明鉴!”

    姜承听着那水利司主事的解释,心中也知道这主事说得没错。

    大河决堤,水漫豫州,这绝不是将被梁人炸毁那一段河堤重新堵起来就行的。

    大河河堤全段皆是以夯土垒造,凡是被水泡过的河段,都需要重新修建,否则只要水泽归流河道,早晚也会将那些被水泡发的河段冲垮。

    但......知道归知道,他心中的怒火,却不是一个事实可以压下的。

    “一群废物东西,朕给你们十日,若十日时间不能修好大河河堤,令大水退去,朕要你们的命!”

    姜承咆哮出声,一句话将一个月的工期,缩短到十日。

    如今的雍州之地,正在经受梁军的蹂躏,自汉中决战至今,大魏损失的兵卒,几近二十万众。

    二十万大军的损失,已经让大魏元气大伤。

    若是再将雍州之地拱手相让,那将来的大魏再想以一国之力压制两国,无疑是痴人说梦。

    因此,他必须要夺回雍州,而且是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夺回雍州,并给予梁军毁灭新的打击。

    不如此,不足以震慑天下诸国。

    所以十日时间,已经是他能给这些水利司官员最大的期限。

    听见十日这个期限,众官员顿时满脸绝望。

    十日,这怎么可能?

    光是召集民夫,便需要数日时间,更不要说垒造河堤之时,还需要自上游挖渠联通下游水道将河水分流。

    这些工程,无一不是需要动用数万乃至于数十万民夫的庞大工程。

    更兼如今大水漫灌豫州,就连神都洛城之内的积水都足有尺余深,百姓们都忙着逃命,他们去哪里召集这么多民夫?

    “陛下,这......十日期限,臣等......臣等属实做不到啊!”

    此刻,那主事也顾不得姜承还在暴怒之中了。

    十日时间修建好大河河堤,这和直接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与其十日之后因为完不成任务连累全家被斩首,倒不如现在就激怒陛下,让陛下砍死他们泄愤。

    如此,至少还能保全家眷。

    姜承果然暴怒,杀气腾腾地环视众臣,怒声道:“尔等,尔等欲抗皇命乎?”

    “陛下,非是臣等抗命,而是十日内修好大河河堤,臣等属实担不起这个重任!”

    那主事扬起脖子,一脸悲壮之色,准备迎接死亡的来临。

    “你........”

    姜承大怒,冲到一名力士身旁,就要拔出力士的佩刀,将这群无君无父的废物东西斩杀。

    “皇兄!!!”

    “住手!!!”

    关键时候,一道娇叱的女声自屏风之后传来。

    下一刻,一名面容憔悴的少女像风一样跑出来,一把抱住姜承的手臂便不松手。

    看见姜云梦的刹那,一众水利司的官员都忍不住长舒口气,心中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如果说大魏还有谁能阻止陛下的杀心,便唯有眼前这位公主殿下。

    拔剑的动作受阻,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重量,姜承怒声骂道:“云梦,放开!”

    姜云梦死死的抱着姜承的手臂,气势丝毫不弱:“皇兄,你休要做这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姜承怒不可遏:“放手,朕要杀了他们!”

    “你要杀他们,就连我也一起杀了!”

    姜云梦应声放手,张开手臂拦在一群瑟瑟发抖的水利司官员面前,憔悴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姜承暴怒咆哮:“大魏要亡了,这群废物,还敢抗命!”

    “你那是乱命,连我一个弱女子都知道,十日时间根本不可能建好河堤,你不是在下令,你是在逼他们去死!”

    姜云梦尖厉的嗓音盖过了姜承的咆哮,让姜承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她抓住机会,回头对着一众水利司的官员怒声道:“给你们二十日时间,若二十日内修不好大河河堤,本公主便用你们的尸体为我朝大军垫出一条通往关中的道路!”

    这话一出,一众官员顿时如蒙大赦,赶忙对着姜云梦不断磕头:“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我等一定想办法在二十日内修好大河河堤,多谢殿下。”

    姜云梦怒斥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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