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聊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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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石板路，穿过了几条狭窄的巷子，来到了马致远的家。马致远的家位于村子的中心地带，是一座相对较大的宅院，门前有两尊石狮子，显得庄严肃穆。
马致远的院子里放着一口大锅，钱有才打眼看了看，大锅有他三个高，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估摸着若是煮一锅粥，差不多够整个马家堡人吃一顿的。
锅里正沸腾着油花，只见马致远悬于半空，手一撩，锅里升起一道油脂，马致远随即搓动液体油脂迅速成型，从流体变成四四方方的油脂方砖，随着他双手爆出大量寒气，油脂瞬间成型，一块固态鲸油便制作而成。边上助手接过固态鲸油，先是称称重量，随后拿着小刀迅速修型，再次称量重量，反复几次，合适之后，拿一张砂皮纸将固态鲸油打包，随后放进一个木箱里。
马致远看到二人前来，朝钱有才道了声稍等，随后又对小虎说：“小虎，二娃他们今天打了很多鱼，你去帮着拾掇拾掇，然后拿两条回家，做顿鱼汤。”
小虎屁颠屁颠的跑了，钱有才则倚靠着墙，饶有兴致的看着，心中暗自惊叹：“马致远制作固态鲸油的手艺倒是不坏。”
马致远微笑着对钱有才说：“钱老弟，让你见笑了，要不要试试？”
钱有才连忙摆手，道：“我这个人眼高手低，一看就会，一做就错，我要是动手非闹大笑话不可。”
“那劳烦你等我会儿，锅里还有些碳，趁着这股热乎劲，还能做一些。真不好意思，上面催税催的厉害，耽误不得，还望海涵。”
钱有才表示理解，让他继续。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锅下的火熄了，油脂出现拉丝，马致远才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计。
他招呼助手善后，对钱有才说了句“请”字，随后，两人一同走进屋内，马致远泡上一壶好茶，与钱有才成宾主坐好，边喝茶边聊天。
马致远抱歉道：“让钱老弟久等，实在抱歉。”
“马大哥不必客气，你技艺高超，我看的大饱眼福，自得其乐也。”钱有才捧了一句：“马大哥，这是家学么？”
马致远叹了口气：“说起来惭愧，修了半辈子仙，最后还要靠老祖宗传来的手艺苟延残喘，唉，有愧祖宗呀。”随即他话锋一转：“不提这些，钱老弟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钱有才撑着椅子站了起来，作了个揖，马致远连忙起身扶他，让他坐下。钱有才咧嘴笑了笑道：“我来找马大哥，一是表示感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马致远连忙摇头：“言重了，哪是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正巧碰到，帮了点小忙，我想以钱老弟的本事，就算没有我们多此一举，也定会安然无事。”
“唉！”钱有才叹了口气：“若是真像马大哥说的那样就好了！我这次突发意外，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危险已经来了，根本来不及应对，你们把我从鲸鱼肚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生命垂危，若不是马大哥仁心宽厚，估计这时候我已经到阎王爷那报道了。”
马致远谦虚道：“这是哪里话，也就是钱老弟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该绝，就算不遇到我，也会枯树逢春、峰回路转。对了，你刚才只说其一，想必还有其二吧？”马致远不愿意在客套话上费太多口舌，开始了下一话题。
钱有才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其二，我想跟老哥你掏掏心窝子，讲讲我自己。老哥，听说过百家争鸣么？”
马致远闻言，眉头微皱，想了想：“恕我孤陋寡闻，未曾听说。”
“那中天庭呢？”
“我只知道，我们都是天帝的子民，知道天庭，但没听过中天庭。”
钱有才点点头：“马老哥嘴里的天帝，指的应该是中天帝。实际上我们所在的宇宙分成五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一个天帝，每个天帝管辖一片天庭，我来自西天庭，这里是中天庭，我是代表西天庭参加五大天庭百家争鸣中的一份子。”
马致远听到这，悬着将近一个多月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实在担心，钱有才是敌对势力，窝藏敌军，是灭族的大罪，无论是他还是马家堡，都承受不起。
马致远缓缓回了句：“原来如此。”
钱有才押了一口茶，继续道：“宇宙战舰通过宇宙壁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我们西天庭的战舰冲破宇宙壁之后出现了一点变故，导致宇宙壁回弹异常，也是我倒霉，宇宙壁回弹正巧刮过我所在的区域，我和那附近几个人遭了灾。”
马致远听钱有才说的这么玄乎，云里雾里的，不过越是听不懂他越觉得多半是真的，比较可信。他心里更踏实了，感叹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钱有才摆了摆手，露出苦笑：“平平淡淡才是真。对了，老哥，我总听小虎说你们在打仗，你们在跟谁打仗呀？”
马致远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老祖在的时候提过，说是要和韩家打仗，不过至于是哪个韩家就不得而知了。听老祖的意思，是星球大战，我们马家隶属于魏家，还有什么赵家和晋家。说是晋家联合我们魏家和赵家，三家攻打韩家。不过具体是不是如此，我消息闭塞，无从确认。”
钱有才听后，眼神闪烁，牢牢抓住重点“星球大战”四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轻轻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马大哥，今天小虎陪我到处走了走，我发觉马家堡远比我想象中的大，想必马家原本也是个大族吧？”
马致远脸上露出些许痛苦之色，往事不堪回首，他压了口茶，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缓缓道：“马家曾经确实辉煌过，鼎盛时期人口数十万，即便是十几年前渐渐式微，也有天仙老祖坐镇。不过每年两次的征兵，掏空了所有的战力，现在整个马家人口不足五千，只剩些老弱病残，修为最高的就是我，也不过元婴而已，家族败了！”
芊芊哼了一声，在钱有才意识里抱怨：“这个人也不是好东西，没几句实话。他们马家算是先知先觉的，战乱未起，便早有动作。家里人兵分三路，家族精英和后起之秀通过秘密的渠道离开了这片星域，马致远知道这个事，只是不知道这批人去哪里了；还有一批进了家族的秘境，入口在大海深处，叫海渊秘境，秘境一千年一开；他们是剩下来的，属于为了家族牺牲下来那部分，爷爷不疼奶奶不爱。”
钱有才并没有因为马致远没有实话实说而失望，逢人只说三分话，已经很好了。别说马致远和自己萍水相逢，白筱云和自己已经是一起过日子的夫妻又如何？他和白筱云之间的真话都未必超过三成，怎么能奢求马致远和盘托出。
“你们有什么打算？”钱有才关切的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马致远是认命了：“每天拼命工作，攒够税收，熬过一月是一月呗，熬到战争结束，应该就会慢慢变好吧？”
“没想过离开这里？”
“往哪去？”马致远反问。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哪里去不得？”钱有才笑笑。
马致远看了看钱有才，目光着带着一丝精芒，光芒一闪而逝，他摇了摇头：“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我跟人打听过，我们整个星球都进入战备状态，日子基本都差不多。而且目前实行连坐制，我们马家和其余九家关联，一家出事，其余九家跟着连坐，就算我们想跑，也不能平白害了别人性命。”
钱有才点了点头，他能够理解马致远的顾虑。在这种战乱的年代，每个人都像是棋盘上的棋子，动弹不得，稍有不慎，便会牵连无辜。
“马大哥，我明白你的难处。”钱有才沉声道，“不过，如果有机会改变现状，你愿意尝试吗？”
马致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钱有才不是普通人，或许他真的有什么办法。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知钱老弟什么修为？”
“地仙！”
马致远听到“地仙”二字，亮起的眼神再次暗淡，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大环境下，天仙尚且勉强自保，地仙和他这元婴区别不大，甚至可能因为修为不高不低，更容易成为目标。
不过他仍然敷衍道：“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愿意尝试。马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任何一线生机我都不会放过。”
钱有才微微一笑，他听出来马致远没有对他报以期望，钱有才也能理解马致远关于自己修为的成见。钱有才努了努嘴，说道：“我毕竟是西天庭的人，你们中天庭应该会给予一些便利，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保证，不过我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能帮多少帮多少。”
“那我就替全体马家人谢谢你了！”
钱有才摆了摆手：“马大哥不必客气，你救了我一命，这根本就不算什么。”钱有才看看外面，天色渐晚。
钱有才见马致远兴致不高，起身告辞：“马大哥，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小虎那，咱们改日再聊。”
马致远将钱有才送出门口，钱有才缓缓的迈着步子，芊芊在他意识里提问：“主人，你打算怎么办？”
“蛮干！”
他们沿着石板路，穿过了几条狭窄的巷子，来到了马致远的家。马致远的家位于村子的中心地带，是一座相对较大的宅院，门前有两尊石狮子，显得庄严肃穆。
马致远的院子里放着一口大锅，钱有才打眼看了看，大锅有他三个高，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估摸着若是煮一锅粥，差不多够整个马家堡人吃一顿的。
锅里正沸腾着油花，只见马致远悬于半空，手一撩，锅里升起一道油脂，马致远随即搓动液体油脂迅速成型，从流体变成四四方方的油脂方砖，随着他双手爆出大量寒气，油脂瞬间成型，一块固态鲸油便制作而成。边上助手接过固态鲸油，先是称称重量，随后拿着小刀迅速修型，再次称量重量，反复几次，合适之后，拿一张砂皮纸将固态鲸油打包，随后放进一个木箱里。
马致远看到二人前来，朝钱有才道了声稍等，随后又对小虎说：“小虎，二娃他们今天打了很多鱼，你去帮着拾掇拾掇，然后拿两条回家，做顿鱼汤。”
小虎屁颠屁颠的跑了，钱有才则倚靠着墙，饶有兴致的看着，心中暗自惊叹：“马致远制作固态鲸油的手艺倒是不坏。”
马致远微笑着对钱有才说：“钱老弟，让你见笑了，要不要试试？”
钱有才连忙摆手，道：“我这个人眼高手低，一看就会，一做就错，我要是动手非闹大笑话不可。”
“那劳烦你等我会儿，锅里还有些碳，趁着这股热乎劲，还能做一些。真不好意思，上面催税催的厉害，耽误不得，还望海涵。”
钱有才表示理解，让他继续。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锅下的火熄了，油脂出现拉丝，马致远才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计。
他招呼助手善后，对钱有才说了句“请”字，随后，两人一同走进屋内，马致远泡上一壶好茶，与钱有才成宾主坐好，边喝茶边聊天。
马致远抱歉道：“让钱老弟久等，实在抱歉。”
“马大哥不必客气，你技艺高超，我看的大饱眼福，自得其乐也。”钱有才捧了一句：“马大哥，这是家学么？”
马致远叹了口气：“说起来惭愧，修了半辈子仙，最后还要靠老祖宗传来的手艺苟延残喘，唉，有愧祖宗呀。”随即他话锋一转：“不提这些，钱老弟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钱有才撑着椅子站了起来，作了个揖，马致远连忙起身扶他，让他坐下。钱有才咧嘴笑了笑道：“我来找马大哥，一是表示感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马致远连忙摇头：“言重了，哪是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正巧碰到，帮了点小忙，我想以钱老弟的本事，就算没有我们多此一举，也定会安然无事。”
“唉！”钱有才叹了口气：“若是真像马大哥说的那样就好了！我这次突发意外，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危险已经来了，根本来不及应对，你们把我从鲸鱼肚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生命垂危，若不是马大哥仁心宽厚，估计这时候我已经到阎王爷那报道了。”
马致远谦虚道：“这是哪里话，也就是钱老弟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该绝，就算不遇到我，也会枯树逢春、峰回路转。对了，你刚才只说其一，想必还有其二吧？”马致远不愿意在客套话上费太多口舌，开始了下一话题。
钱有才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其二，我想跟老哥你掏掏心窝子，讲讲我自己。老哥，听说过百家争鸣么？”
马致远闻言，眉头微皱，想了想：“恕我孤陋寡闻，未曾听说。”
“那中天庭呢？”
“我只知道，我们都是天帝的子民，知道天庭，但没听过中天庭。”
钱有才点点头：“马老哥嘴里的天帝，指的应该是中天帝。实际上我们所在的宇宙分成五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一个天帝，每个天帝管辖一片天庭，我来自西天庭，这里是中天庭，我是代表西天庭参加五大天庭百家争鸣中的一份子。”
马致远听到这，悬着将近一个多月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实在担心，钱有才是敌对势力，窝藏敌军，是灭族的大罪，无论是他还是马家堡，都承受不起。
马致远缓缓回了句：“原来如此。”
钱有才押了一口茶，继续道：“宇宙战舰通过宇宙壁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我们西天庭的战舰冲破宇宙壁之后出现了一点变故，导致宇宙壁回弹异常，也是我倒霉，宇宙壁回弹正巧刮过我所在的区域，我和那附近几个人遭了灾。”
马致远听钱有才说的这么玄乎，云里雾里的，不过越是听不懂他越觉得多半是真的，比较可信。他心里更踏实了，感叹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钱有才摆了摆手，露出苦笑：“平平淡淡才是真。对了，老哥，我总听小虎说你们在打仗，你们在跟谁打仗呀？”
马致远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老祖在的时候提过，说是要和韩家打仗，不过至于是哪个韩家就不得而知了。听老祖的意思，是星球大战，我们马家隶属于魏家，还有什么赵家和晋家。说是晋家联合我们魏家和赵家，三家攻打韩家。不过具体是不是如此，我消息闭塞，无从确认。”
钱有才听后，眼神闪烁，牢牢抓住重点“星球大战”四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轻轻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马大哥，今天小虎陪我到处走了走，我发觉马家堡远比我想象中的大，想必马家原本也是个大族吧？”
马致远脸上露出些许痛苦之色，往事不堪回首，他压了口茶，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缓缓道：“马家曾经确实辉煌过，鼎盛时期人口数十万，即便是十几年前渐渐式微，也有天仙老祖坐镇。不过每年两次的征兵，掏空了所有的战力，现在整个马家人口不足五千，只剩些老弱病残，修为最高的就是我，也不过元婴而已，家族败了！”
芊芊哼了一声，在钱有才意识里抱怨：“这个人也不是好东西，没几句实话。他们马家算是先知先觉的，战乱未起，便早有动作。家里人兵分三路，家族精英和后起之秀通过秘密的渠道离开了这片星域，马致远知道这个事，只是不知道这批人去哪里了；还有一批进了家族的秘境，入口在大海深处，叫海渊秘境，秘境一千年一开；他们是剩下来的，属于为了家族牺牲下来那部分，爷爷不疼奶奶不爱。”
钱有才并没有因为马致远没有实话实说而失望，逢人只说三分话，已经很好了。别说马致远和自己萍水相逢，白筱云和自己已经是一起过日子的夫妻又如何？他和白筱云之间的真话都未必超过三成，怎么能奢求马致远和盘托出。
“你们有什么打算？”钱有才关切的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马致远是认命了：“每天拼命工作，攒够税收，熬过一月是一月呗，熬到战争结束，应该就会慢慢变好吧？”
“没想过离开这里？”
“往哪去？”马致远反问。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哪里去不得？”钱有才笑笑。
马致远看了看钱有才，目光着带着一丝精芒，光芒一闪而逝，他摇了摇头：“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我跟人打听过，我们整个星球都进入战备状态，日子基本都差不多。而且目前实行连坐制，我们马家和其余九家关联，一家出事，其余九家跟着连坐，就算我们想跑，也不能平白害了别人性命。”
钱有才点了点头，他能够理解马致远的顾虑。在这种战乱的年代，每个人都像是棋盘上的棋子，动弹不得，稍有不慎，便会牵连无辜。
“马大哥，我明白你的难处。”钱有才沉声道，“不过，如果有机会改变现状，你愿意尝试吗？”
马致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钱有才不是普通人，或许他真的有什么办法。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知钱老弟什么修为？”
“地仙！”
马致远听到“地仙”二字，亮起的眼神再次暗淡，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大环境下，天仙尚且勉强自保，地仙和他这元婴区别不大，甚至可能因为修为不高不低，更容易成为目标。
不过他仍然敷衍道：“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愿意尝试。马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任何一线生机我都不会放过。”
钱有才微微一笑，他听出来马致远没有对他报以期望，钱有才也能理解马致远关于自己修为的成见。钱有才努了努嘴，说道：“我毕竟是西天庭的人，你们中天庭应该会给予一些便利，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保证，不过我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能帮多少帮多少。”
“那我就替全体马家人谢谢你了！”
钱有才摆了摆手：“马大哥不必客气，你救了我一命，这根本就不算什么。”钱有才看看外面，天色渐晚。
钱有才见马致远兴致不高，起身告辞：“马大哥，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小虎那，咱们改日再聊。”
马致远将钱有才送出门口，钱有才缓缓的迈着步子，芊芊在他意识里提问：“主人，你打算怎么办？”
“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