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绝望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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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明光这辈子，就一直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
他没啥天赋，只能当个拾荒者，赚点辛苦钱。
在经历了无数次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加入了“明朗”公会。
那时候，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至少不用再为了一日三餐发愁了。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明朗”公会，他遇到了一个叫芮岩的超凡者。
这芮岩，简直就是超凡者圈子里的败类，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肆意妄为，欺压弱小，一点良心都没有，好像觉醒之后，就把人性都给丢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欺压下，走投无路的郗明光，最终选择了铤而走险。
“已经过去两周了吗……”郗明光看着墙壁上的抓痕，缩着身子，心里五味杂陈。
能找到这个隐蔽的山洞，对他来说已经是万幸了。
他早就把手机扔了，免得暴露行踪。
虽然他现在跟过街老鼠似的，东躲西藏，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他终于报仇了，报复了那个他曾经以为永远无法战胜的芮岩。
就算现在就死了，他也心甘情愿。
沙沙……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来了！
郗明光猛地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这不是野生动物，如果是鹿或者兔子，脚步声应该更轻盈、更没有规律才对。
“是登山者吗？”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里远离市区，只是一座无名小山，迷路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来。
诡异的寂静，让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脚步声已经消失了，但那个人肯定就在附近。
郗明光小心翼翼地从岩石缝隙中探出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见一个男人正弯着腰，低头俯视着他。
“……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赵北霆看着躲在天然形成的山洞里的郗明光，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家伙竟然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躲在这里过着原始人的生活。
郗明光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赵思敏戴上战术手套，走到赵北霆身边，低声说道：“他的等级估计在中级到高级之间，虽然只有一个技能，但威力应该不弱。”
介于低级超凡者 和高级超凡者之间吗？如果赵思敏的判断没错，那郗明光的天赋确实不错。
但赵北霆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赵思敏调查得很仔细，但她判断的方向完全错了。
也难怪，她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龙组的判断出现失误，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是超凡者。”赵北霆淡淡地说道。
郗明光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也没有修炼过任何灵力修炼法，更没有经过系统的体能训练。
“难怪你们找不到他。”
想依靠残留的灵力波动来追踪一个没有灵力的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说到底，一开始就认定郗明光是超凡者，才是最大的错误。
他应该考虑到其他可能性才对。
换做其他超凡者，或许无法察觉到其中的区别，但赵北霆却一眼就看穿了。
然而，赵思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疑惑地问道：“什么？他不是超凡者？那他怎么可能……”
“超凡者也是人，如果对方抱着必死的决心，超凡者也不一定能赢。更何况，他的技能还不确定是什么。”
就在这时，郗明光突然暴起发难。
不得不说，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眨眼间就冲到了赵北霆面前。
如果是低级超凡者，恐怕已经命丧当场了。
也难怪赵思敏会把他误认为是超凡者，因为这种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企及的。
但这对赵北霆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我劝你最好不要反抗。”
赵北霆一把抓住郗明光的脚踝，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赵思敏见状，立刻冲上前，将郗明光铐了起来。
“乖乖跟我们回去吧，你那位“好姐姐”可是找你找得好辛苦，现在估计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呢。”
“……赵北霆？你怎么会在这里？”郗明光突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北霆。
他当然认识赵北霆，这个前段时间轰动全球的男人。
“当然是为了抓你这种麻烦的家伙了。”
“呵，你当然有资格说这种话。”郗明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底层人的痛苦！你们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们指指点点，却从来不去思考，是什么逼得我们走上绝路的！”
“你错了……”赵北霆弯下腰，直视着郗明光的双眼，“我曾经也是拾荒者，也像你一样，在社会底层挣扎求生。”
“什么？”
“你看，你对我，不也一无所知吗？”
知道赵北霆过去的人并不多，即使他的个人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
大多数人只是根据媒体的报道，以及他现在的成就，想当然地认为，他从小就与众不同。
就在这时，郗明光突然开始抽搐起来。
按着他的赵思敏见状，顿时大惊失色。
“看来，我知道你为什么抓不到他了。”赵北霆淡淡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副作用。”
据说，一个人一生中产生和消耗的能量，相当于三颗氢弹的威力。
虽然这其中有夸大的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人体内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而郗明光现在所使用的力量，就是来自于这种能量。
换句话说，他这是在燃烧生命，透支未来，换取短暂的力量。
赵北霆之所以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是因为他在前世就见过类似的东西。
为了对抗“主宰”的军队，八大家族研制出了一种名为“登仙散”的药物。
这种药物可以让普通人获得超人的力量，但代价是生命力会快速流逝，而且一旦开始使用，就无法停止。
前世，这种药物在被列为禁品之前，也曾短暂地出现过一段时间。
突然，一个组织的名字浮现在赵北霆的脑海中。
一个肆意妄为，将前世文明据为己有的组织。
“‘无面者’……”
赵北霆几乎可以肯定，将“登仙散”交给郗明光的人，一定与“无面者”有关。
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做这种事情。
“别动！”
赵北霆闪电般出手，封住了郗明光身上的几处穴道。
郗明光顿时瘫软在地，如同断了线的木偶。
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他的病情，但他已经命不久矣。
“他活不了多久了。”赵北霆对赵思敏说道。
“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不是赵思敏，而是郗明光。
“所以说，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赵北霆敲了敲郗明光的脑袋。
“你怎么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赵思敏问道。
“因为他身上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听到赵北霆的话，赵思敏顿时脸色苍白。
如果不能尽快审问出有价值的情报，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赵思敏用力地将郗明光按在地上，厉声问道：“你从哪里得到这种力量的？”
“我，我是从‘军团’那里花钱买的。他们那里，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你是说，你买了一种可以让你成为超凡者的药？”
“成为超凡者的药？你在说什么？我买的是普通的强化剂！是他们推荐给我的！”
从郗明光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并没有说谎。
赵思敏和郗明光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
赵北霆也叹了口气。
看来，从他嘴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
“这家伙就交给你处理吧，你应该很需要这个功劳。”
在连续错失三个目标之后，这已经是他们抓到的第一个嫌疑人了。
而且，郗明光只是一个普通人，杀了他也无法获得任何经验值，还不如用来提升赵思敏的声望。
“好吧，那就多谢了。”赵思敏一把扛起郗明光，对赵北霆点了点头，“看你这样子，是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吧？”
“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军团’的资料。”
手机铃声响起。
赵北霆扫了一眼屏幕，只见上面显示着一条简短的讯息。
[又发生了几起类似的案件。]
这是赵思敏发来的消息。
看来，在她将郗明光带走之后，又发生了两起类似的案件。
“‘军团’吗……”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看到这样的消息，赵北霆的心情依然十分沉重。
他无法容忍有人利用他人的痛苦来牟利。
如果不是因为觉醒了，那些人很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一名卑微的拾荒者。
或许，他们也像郗明光一样，对未来抱着一丝幻想，向“军团”寻求帮助。
虽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但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也是一名拾荒者，所以才更能体会到他们的绝望和无助吧。
“唉……”
赵北霆起身离开了公会驻地。
他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因为他知道，答案就在陈长青那里。
“确实有这种事。不过，这也符合他的作风，他一向唯利是图。”听完赵北霆的讲述，陈长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看来，他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
虽然因为限制，他无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这对赵北霆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之前已经和‘无面者’交过手了，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单独行动的，你经历的事情，与我无关。”
“为什么要单独行动？如果合作的话，不是更容易达成目标吗？”
如果不是为了某种目的，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分散行动。
听到赵北霆一针见血的质问，陈长青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之间也存在竞争。根据贡献的大小，我们能够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族人数量也不同。”
“也就是说，想要拯救更多的族人，就必须做出更大的贡献？”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可以肯定，他们都在为此拼命努力。”
散播“登仙散”应该也是其中一环吧。
如果不能及时阻止，这种东西迟早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混乱。
因为它唤醒的，是人们心中最原始、最纯粹的愤怒。
“从这个角度来看，利用‘军团’确实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因为这将会是一场规模庞大的行动。”
“军团”是一个跨国超凡者派遣公司，只要有钱，就可以雇佣到来自世界各地的超凡者。
想要查清他们的交易记录，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到这里，赵北霆突然站起身。
郗明光的例子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被固有的思维模式所束缚。
或许，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并非真相。
如果，利用“军团”的，不是“无面者”，而是其他人呢？
“难道，你之前警告我的，来自暗处的刀刃，就是‘军团’吗？”
郗明光这辈子，就一直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
他没啥天赋，只能当个拾荒者，赚点辛苦钱。
在经历了无数次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加入了“明朗”公会。
那时候，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至少不用再为了一日三餐发愁了。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明朗”公会，他遇到了一个叫芮岩的超凡者。
这芮岩，简直就是超凡者圈子里的败类，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肆意妄为，欺压弱小，一点良心都没有，好像觉醒之后，就把人性都给丢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欺压下，走投无路的郗明光，最终选择了铤而走险。
“已经过去两周了吗……”郗明光看着墙壁上的抓痕，缩着身子，心里五味杂陈。
能找到这个隐蔽的山洞，对他来说已经是万幸了。
他早就把手机扔了，免得暴露行踪。
虽然他现在跟过街老鼠似的，东躲西藏，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他终于报仇了，报复了那个他曾经以为永远无法战胜的芮岩。
就算现在就死了，他也心甘情愿。
沙沙……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来了！
郗明光猛地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这不是野生动物，如果是鹿或者兔子，脚步声应该更轻盈、更没有规律才对。
“是登山者吗？”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里远离市区，只是一座无名小山，迷路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来。
诡异的寂静，让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脚步声已经消失了，但那个人肯定就在附近。
郗明光小心翼翼地从岩石缝隙中探出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见一个男人正弯着腰，低头俯视着他。
“……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赵北霆看着躲在天然形成的山洞里的郗明光，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家伙竟然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躲在这里过着原始人的生活。
郗明光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赵思敏戴上战术手套，走到赵北霆身边，低声说道：“他的等级估计在中级到高级之间，虽然只有一个技能，但威力应该不弱。”
介于低级超凡者 和高级超凡者之间吗？如果赵思敏的判断没错，那郗明光的天赋确实不错。
但赵北霆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赵思敏调查得很仔细，但她判断的方向完全错了。
也难怪，她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龙组的判断出现失误，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是超凡者。”赵北霆淡淡地说道。
郗明光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也没有修炼过任何灵力修炼法，更没有经过系统的体能训练。
“难怪你们找不到他。”
想依靠残留的灵力波动来追踪一个没有灵力的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说到底，一开始就认定郗明光是超凡者，才是最大的错误。
他应该考虑到其他可能性才对。
换做其他超凡者，或许无法察觉到其中的区别，但赵北霆却一眼就看穿了。
然而，赵思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疑惑地问道：“什么？他不是超凡者？那他怎么可能……”
“超凡者也是人，如果对方抱着必死的决心，超凡者也不一定能赢。更何况，他的技能还不确定是什么。”
就在这时，郗明光突然暴起发难。
不得不说，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眨眼间就冲到了赵北霆面前。
如果是低级超凡者，恐怕已经命丧当场了。
也难怪赵思敏会把他误认为是超凡者，因为这种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企及的。
但这对赵北霆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我劝你最好不要反抗。”
赵北霆一把抓住郗明光的脚踝，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赵思敏见状，立刻冲上前，将郗明光铐了起来。
“乖乖跟我们回去吧，你那位“好姐姐”可是找你找得好辛苦，现在估计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呢。”
“……赵北霆？你怎么会在这里？”郗明光突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北霆。
他当然认识赵北霆，这个前段时间轰动全球的男人。
“当然是为了抓你这种麻烦的家伙了。”
“呵，你当然有资格说这种话。”郗明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底层人的痛苦！你们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们指指点点，却从来不去思考，是什么逼得我们走上绝路的！”
“你错了……”赵北霆弯下腰，直视着郗明光的双眼，“我曾经也是拾荒者，也像你一样，在社会底层挣扎求生。”
“什么？”
“你看，你对我，不也一无所知吗？”
知道赵北霆过去的人并不多，即使他的个人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
大多数人只是根据媒体的报道，以及他现在的成就，想当然地认为，他从小就与众不同。
就在这时，郗明光突然开始抽搐起来。
按着他的赵思敏见状，顿时大惊失色。
“看来，我知道你为什么抓不到他了。”赵北霆淡淡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副作用。”
据说，一个人一生中产生和消耗的能量，相当于三颗氢弹的威力。
虽然这其中有夸大的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人体内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而郗明光现在所使用的力量，就是来自于这种能量。
换句话说，他这是在燃烧生命，透支未来，换取短暂的力量。
赵北霆之所以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是因为他在前世就见过类似的东西。
为了对抗“主宰”的军队，八大家族研制出了一种名为“登仙散”的药物。
这种药物可以让普通人获得超人的力量，但代价是生命力会快速流逝，而且一旦开始使用，就无法停止。
前世，这种药物在被列为禁品之前，也曾短暂地出现过一段时间。
突然，一个组织的名字浮现在赵北霆的脑海中。
一个肆意妄为，将前世文明据为己有的组织。
“‘无面者’……”
赵北霆几乎可以肯定，将“登仙散”交给郗明光的人，一定与“无面者”有关。
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做这种事情。
“别动！”
赵北霆闪电般出手，封住了郗明光身上的几处穴道。
郗明光顿时瘫软在地，如同断了线的木偶。
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他的病情，但他已经命不久矣。
“他活不了多久了。”赵北霆对赵思敏说道。
“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不是赵思敏，而是郗明光。
“所以说，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赵北霆敲了敲郗明光的脑袋。
“你怎么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赵思敏问道。
“因为他身上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听到赵北霆的话，赵思敏顿时脸色苍白。
如果不能尽快审问出有价值的情报，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赵思敏用力地将郗明光按在地上，厉声问道：“你从哪里得到这种力量的？”
“我，我是从‘军团’那里花钱买的。他们那里，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你是说，你买了一种可以让你成为超凡者的药？”
“成为超凡者的药？你在说什么？我买的是普通的强化剂！是他们推荐给我的！”
从郗明光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并没有说谎。
赵思敏和郗明光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
赵北霆也叹了口气。
看来，从他嘴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
“这家伙就交给你处理吧，你应该很需要这个功劳。”
在连续错失三个目标之后，这已经是他们抓到的第一个嫌疑人了。
而且，郗明光只是一个普通人，杀了他也无法获得任何经验值，还不如用来提升赵思敏的声望。
“好吧，那就多谢了。”赵思敏一把扛起郗明光，对赵北霆点了点头，“看你这样子，是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吧？”
“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军团’的资料。”
手机铃声响起。
赵北霆扫了一眼屏幕，只见上面显示着一条简短的讯息。
[又发生了几起类似的案件。]
这是赵思敏发来的消息。
看来，在她将郗明光带走之后，又发生了两起类似的案件。
“‘军团’吗……”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看到这样的消息，赵北霆的心情依然十分沉重。
他无法容忍有人利用他人的痛苦来牟利。
如果不是因为觉醒了，那些人很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一名卑微的拾荒者。
或许，他们也像郗明光一样，对未来抱着一丝幻想，向“军团”寻求帮助。
虽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但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也是一名拾荒者，所以才更能体会到他们的绝望和无助吧。
“唉……”
赵北霆起身离开了公会驻地。
他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因为他知道，答案就在陈长青那里。
“确实有这种事。不过，这也符合他的作风，他一向唯利是图。”听完赵北霆的讲述，陈长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看来，他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
虽然因为限制，他无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这对赵北霆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之前已经和‘无面者’交过手了，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单独行动的，你经历的事情，与我无关。”
“为什么要单独行动？如果合作的话，不是更容易达成目标吗？”
如果不是为了某种目的，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分散行动。
听到赵北霆一针见血的质问，陈长青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之间也存在竞争。根据贡献的大小，我们能够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族人数量也不同。”
“也就是说，想要拯救更多的族人，就必须做出更大的贡献？”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可以肯定，他们都在为此拼命努力。”
散播“登仙散”应该也是其中一环吧。
如果不能及时阻止，这种东西迟早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混乱。
因为它唤醒的，是人们心中最原始、最纯粹的愤怒。
“从这个角度来看，利用‘军团’确实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因为这将会是一场规模庞大的行动。”
“军团”是一个跨国超凡者派遣公司，只要有钱，就可以雇佣到来自世界各地的超凡者。
想要查清他们的交易记录，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到这里，赵北霆突然站起身。
郗明光的例子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被固有的思维模式所束缚。
或许，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并非真相。
如果，利用“军团”的，不是“无面者”，而是其他人呢？
“难道，你之前警告我的，来自暗处的刀刃，就是‘军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