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他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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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小赫尔德生气地掐着腰，看着外面的小巴蒂。
小巴蒂勾着嘴角笑了，“我又怎么了？又讨厌我？”
“要是我哥哥在的话，他肯定就给我讲故事了，你为什么不讲！”赫尔德瞪着他。
“大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的话，必须要学习啊，不然到时候你替我挨我爸爸的训吗？”
听到这话，赫尔德总算收敛了气焰，她试探地小声问着：“为什么你爸爸那样对你啊？而且我感觉你好像很讨厌他诶。”
听到这话，小巴蒂的笑容收了起来，他像之前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书，“没什么。”
“哎呀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再笑笑呗，我感觉你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啊。”
见小巴蒂没有反应，赫尔德咬着牙思考了一会儿，又道：“你笑笑嘛，你笑笑的话我就给你个小礼物好不好？”
“什么礼物？”小巴蒂瞥了她一眼。
“你先朝我笑笑我就告诉你。”赫尔德洋洋得意地说着。
小巴蒂直接扭头了。
“哎呀我错了嘛好啦好啦，巴蒂，巴蒂，小巴蒂？”赫尔德也是无聊得够久了，难得有一个她可以戏弄的人，她当然不肯放过。
可是这家伙怎么和里德尔一样精明啊……赫尔德感觉自己根本逗不动他……
“是一串魔法手链啦，我母亲和我一起做的，但是我现在已经戴不上了，你要是给我讲故事我就送你戴几天。”小赫尔德明显还有些舍不得，她又强调了一遍：“就几天哦，你还要还给我的！”
“在哪儿呢？”小巴蒂站起身，虽然他本身对手链没兴趣，但他对戏弄赫尔德很感兴趣——或许可以说是，他从小就在巴蒂克劳奇的严肃看管和母亲的偏执疼爱中生活着，根本没有和其他孩子在一起的机会，赫尔德还是头一个。
所以他就是要拿到手链，看到赫尔德咬牙切齿的小表情。
赫尔德闭上眼睛指向一个方向，“呜呜，那里的柜子第二层啦，我真的好讨厌你这家伙。”
在这些天的相处之中，小巴蒂算是明白了赫尔德所谓的抬眼不过是个小小的口癖，她才不讨厌他的，这小家伙还很喜欢他，喜欢各种东西，好像就没有她不喜欢的存在。
怎么会有人什么都喜欢呢？小巴蒂走过去拿到手链，系在自己的手腕上，眼神里是些复杂沉默的情绪。
小赫尔德气得都要磨牙了，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戴不到的手链，“你记得还我！”
“知道了。”小巴蒂随口说着，显然他并不把赫尔德的话当回事。
“不过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暖暖的，好像还有股香味。”他低头闻了闻。
“哼，这是我妈妈亲手种的花的香哦，这个戴在手腕上，可以保护自己不被一些小魔法欺负呢。”
“防御道具？”小巴蒂立马开始逗她，“那我不还给你了。”
“啊？你干什么啊你这个家伙，那是我的！”赫尔德急得团团转，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小巴蒂笑呵呵的，“就算我还给你了你在镜子里也戴不上，那你有本事就出来拿啊。”
赫尔德自然是出不来的，她气得直咬牙，最后放弃了似得直接躺平了。
——
门被推开，小巴蒂抬头看过去开口道：“晚上好，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在外边忙了一天，这会儿回来，他直接脱了外套搭在胳膊上，听到小巴蒂的话，他笑着点点头，然后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往桌子上看，“这一天学了不少啊，怎样，有什么不懂的吗？”
小巴蒂拿来一旁桌上的笔记本，打开来，上面写着些他记下的知识点，里德尔一一给他讲解了起来。
“好了，都明白了吗？”他又问道。
小巴蒂点点头，“谢谢里德尔先生，都明白了。”
“好。”里德尔直起身来，他拿起桌子上的镜子，“你好像也很喜欢这面镜子？”
“……嗯。”怎么说呢，如果不是每次来都被赫尔德扯着嗓子喊的话小巴蒂大概是不会去拿镜子的。
很显然镜子里的小家伙很喜欢玩这种骗人的小把戏，小巴蒂有感觉，里德尔先生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赫尔德的存在，但这位里德尔先生很配合镜子里的小家伙玩闹。
“这是我最喜欢的了，如果你想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我回来了，那我就拿走咯。”里德尔笑着说着，小巴蒂乖乖地点点头，他就走了。
在关上书房门的时候，他还往里说着：“等会儿阿比盖尔会来做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告诉她就行，晚上的话，就睡在楼上那间次卧吧，你父亲最近很忙，没法来接你。”
“好的里德尔先生。”小巴蒂乖巧地开口道。
里德尔带着魔镜一路回了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和在马歇尔庄园时自己的卧室很像，但是又多了许多赫尔德喜欢的东西，这小家伙连魔镜都出不来，却很喜欢布置里德尔的房间。
“赫尔德？”他躺在床上唤道。
魔镜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里面还是里德尔的脸，他有些无奈地用指关节敲了敲镜面。
“叩叩。”镜面被敲响，赫尔德才把自己显露了出来，然后道：“谁啊，大晚上的敲别人家的家门。”
里德尔无奈地戳了戳镜面上她的脸颊，“你今天待在克劳奇小朋友旁边都学到什么了没？”
“学什么啊？”赫尔德笑眯眯的。
“还来这套，那你凑到他旁边做什么，看他看书有那么好看吗？”里德尔酸溜溜的，“我要你陪我看会儿书的时候你可一点都不乐意的呢。”
赫尔德立马撒起了娇，糊弄了起来。
里德尔一见她这样子就没辙，他无奈地捏了捏鼻梁，“算了，你爱凑到他旁边就凑吧，反正那孩子我还挺喜欢的。”
“为什么啊？”这下轮到赫尔德酸溜溜的了，“他哪里好了！”
“你呀。”里德尔戳了戳镜面，“自己能凑到他身边，却不许我说喜欢，怎么会有你这样坏的小孩呢？”
赫尔德被说坏小孩也不觉得伤心难过，反而有些得意。
“他那种安安静静就知道学习的小孩，我当然看着会很顺眼的，那你呢，你整天凑到他旁边，你喜欢什么？”
“他安安静静？他——”赫尔德张口就打算吐槽，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在装作小巴蒂没有发现自己呢，她还是一转口风，“哎呀，确实蛮安静的，我凑到他旁边当然是为了看看他学了些什么，我也好学一点啦。”
“那就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你都学到什么了？”
赫尔德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绕回来了，她当然什么都没学啊，不仅没有学，她还一个劲儿地干扰小巴蒂让他没法儿好好学习呢。
但是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于是就又转移了话题，“哎呀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上次见面爸爸还说要送我礼物，结果我们这么久都没回去诶。”
里德尔自然看得出这小家伙在转移话题，他无奈地回答：“这两天还不行，魔法部那边有一场大戏呢，我可不能走了，等周末吧。”
赫尔德郁闷地开口：“噢。”
“怎么了，又不开心了？”里德尔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戳着镜面上赫尔德的脸颊。
“什么大戏反正我又看不到，我只想回家找爸爸和妈妈……我讨厌你！”赫尔德转身不理人了。
里德尔也不慌，他知道自己这妹妹虽然爱使小性子，但其实是个相当不记仇的，保准过不了一会儿就又要凑过来撒娇了。
他不厌其烦地用手指戳着镜面，赫尔德就是不理人，最后真的嫌烦了，还往一边跑去了。
“那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里德尔歪了歪脑袋，“反正也不是没带你去过，你就装成面普通镜子。”
“真的？”赫尔德果然又探过来脑袋，完全没了刚刚那个生气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里德尔笑着说着。
赫尔德立马开心了起来，果然她哥哥最疼她了，“最喜欢哥哥了！”
——
“早安。”里德尔下楼的时候，小巴蒂已经洗漱完毕吃过了早饭，坐在客厅里看着书了。
小巴蒂抬头，就看到平日里收拾得从来都一丝不苟的里德尔先生现在只穿了很是松垮的家居服，头发也还没有打理，黑色柔软的发丝有些乱了，倒显得他比平日里那本就温柔亲和的形象更甚了。
虽然巴蒂克劳奇多次告诫自己的妻儿，说里德尔能年纪轻轻坐到副部长的职位，绝不是什么表面上看起来的温柔先生，但是小巴蒂不以为然，起码到现在为止，他没有看到里德尔对他的任何敌意，反倒是教会了他不少先前学起来有些困难的知识点，所以他一点也不在乎里德尔的温柔亲和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
“早安，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大概是刚睡醒，脸上还带着些困倦和不清醒，他走过来揉了揉小巴蒂的头，把这孩子的头发弄得相当凌乱，小巴蒂人都傻了，他没想到里德尔会突然这样。
里德尔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情，他还是乐呵呵的，“吃了早饭了？”
小巴蒂默默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吃过了，女仆把您那份放在厨房了。”
里德尔哼着歌，到厨房去了。
小巴蒂本想着就这样了，继续看自己的书就好，结果里德尔放着餐厅和厨房不待，拿上早餐坐到了他旁边，边吃边盯着他。
这种感觉……
这对兄妹怎么如出一辙啊！
没错，小巴蒂已经大概猜到了，那个镜子里的小家伙口口声声的哥哥大概就是这个大名鼎鼎的里德尔先生了！
但是那小丫头看起来都没学会走路几日，里德尔先生虽说看起来年轻，到底也已经是个成年男性了，他父亲还是这位的学弟，都已经有了他了，怎么里德尔会有一个那么小的妹妹呢？
听说里德尔先生确实有个妹妹，但是那孩子很多年没出过门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甚至有可能早就没了。
这家伙总不会和那位妹妹是同一个人吧？
小巴蒂心说应该不会吧，这年龄根本对不上的，说不准是这个哥哥是没有血缘的，可能那镜子是里德尔先生寻到的法器或者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魔法器具，然后结识了里面那个小家伙，就当成妹妹养了。
可是里德尔真的是那种在意什么所谓的兄妹情谊的人吗？会莫名给自己找个妹妹？还是那样性格的小家伙……小巴蒂不太确信，毕竟他根本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对于兄妹情这种存在真的不好说。
“里德尔先生……”他终于忍不下去开口了。
“怎么了？”里德尔咬了口苹果道。
他这人平时就很白，这样刚起床时更是没什么气势，显得人更苍白了些，拿着苹果的手细长又骨节明显，握着红苹果的时候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小巴蒂都怀疑自己面前到底是不是一个活人。
“您这样一直看着我的话，我没法儿集中精力看书。”小巴蒂吐槽道。
“这样什么，当年爱丽——啊，没什么。”里德尔扔掉了苹果，拿来手帕擦着手，“那你继续看吧，等到中午的时候我带你去魔法部找你父亲。”
小巴蒂还挺喜欢待在这儿的，这里安静极了，里德尔身为名噪英格兰的魔法部副部长，居然都没什么人来拜访他，好像是他不喜欢？而且里德尔白天要么在自己卧室里待着要么去魔法部，就算见到面了也多是教他魔法，阿比盖尔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每次打扫完卫生做好饭就离开。
真要说的话，这家里也就赫尔德那家伙吵死了。
但是小巴蒂仔细想想……他好像也算不上讨厌她。
好像，有的人稍微吵闹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悄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链，那阵暖意让他有些晃神。
“我讨厌你。”小赫尔德生气地掐着腰，看着外面的小巴蒂。
小巴蒂勾着嘴角笑了，“我又怎么了？又讨厌我？”
“要是我哥哥在的话，他肯定就给我讲故事了，你为什么不讲！”赫尔德瞪着他。
“大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的话，必须要学习啊，不然到时候你替我挨我爸爸的训吗？”
听到这话，赫尔德总算收敛了气焰，她试探地小声问着：“为什么你爸爸那样对你啊？而且我感觉你好像很讨厌他诶。”
听到这话，小巴蒂的笑容收了起来，他像之前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书，“没什么。”
“哎呀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再笑笑呗，我感觉你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啊。”
见小巴蒂没有反应，赫尔德咬着牙思考了一会儿，又道：“你笑笑嘛，你笑笑的话我就给你个小礼物好不好？”
“什么礼物？”小巴蒂瞥了她一眼。
“你先朝我笑笑我就告诉你。”赫尔德洋洋得意地说着。
小巴蒂直接扭头了。
“哎呀我错了嘛好啦好啦，巴蒂，巴蒂，小巴蒂？”赫尔德也是无聊得够久了，难得有一个她可以戏弄的人，她当然不肯放过。
可是这家伙怎么和里德尔一样精明啊……赫尔德感觉自己根本逗不动他……
“是一串魔法手链啦，我母亲和我一起做的，但是我现在已经戴不上了，你要是给我讲故事我就送你戴几天。”小赫尔德明显还有些舍不得，她又强调了一遍：“就几天哦，你还要还给我的！”
“在哪儿呢？”小巴蒂站起身，虽然他本身对手链没兴趣，但他对戏弄赫尔德很感兴趣——或许可以说是，他从小就在巴蒂克劳奇的严肃看管和母亲的偏执疼爱中生活着，根本没有和其他孩子在一起的机会，赫尔德还是头一个。
所以他就是要拿到手链，看到赫尔德咬牙切齿的小表情。
赫尔德闭上眼睛指向一个方向，“呜呜，那里的柜子第二层啦，我真的好讨厌你这家伙。”
在这些天的相处之中，小巴蒂算是明白了赫尔德所谓的抬眼不过是个小小的口癖，她才不讨厌他的，这小家伙还很喜欢他，喜欢各种东西，好像就没有她不喜欢的存在。
怎么会有人什么都喜欢呢？小巴蒂走过去拿到手链，系在自己的手腕上，眼神里是些复杂沉默的情绪。
小赫尔德气得都要磨牙了，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戴不到的手链，“你记得还我！”
“知道了。”小巴蒂随口说着，显然他并不把赫尔德的话当回事。
“不过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暖暖的，好像还有股香味。”他低头闻了闻。
“哼，这是我妈妈亲手种的花的香哦，这个戴在手腕上，可以保护自己不被一些小魔法欺负呢。”
“防御道具？”小巴蒂立马开始逗她，“那我不还给你了。”
“啊？你干什么啊你这个家伙，那是我的！”赫尔德急得团团转，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小巴蒂笑呵呵的，“就算我还给你了你在镜子里也戴不上，那你有本事就出来拿啊。”
赫尔德自然是出不来的，她气得直咬牙，最后放弃了似得直接躺平了。
——
门被推开，小巴蒂抬头看过去开口道：“晚上好，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在外边忙了一天，这会儿回来，他直接脱了外套搭在胳膊上，听到小巴蒂的话，他笑着点点头，然后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往桌子上看，“这一天学了不少啊，怎样，有什么不懂的吗？”
小巴蒂拿来一旁桌上的笔记本，打开来，上面写着些他记下的知识点，里德尔一一给他讲解了起来。
“好了，都明白了吗？”他又问道。
小巴蒂点点头，“谢谢里德尔先生，都明白了。”
“好。”里德尔直起身来，他拿起桌子上的镜子，“你好像也很喜欢这面镜子？”
“……嗯。”怎么说呢，如果不是每次来都被赫尔德扯着嗓子喊的话小巴蒂大概是不会去拿镜子的。
很显然镜子里的小家伙很喜欢玩这种骗人的小把戏，小巴蒂有感觉，里德尔先生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赫尔德的存在，但这位里德尔先生很配合镜子里的小家伙玩闹。
“这是我最喜欢的了，如果你想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我回来了，那我就拿走咯。”里德尔笑着说着，小巴蒂乖乖地点点头，他就走了。
在关上书房门的时候，他还往里说着：“等会儿阿比盖尔会来做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告诉她就行，晚上的话，就睡在楼上那间次卧吧，你父亲最近很忙，没法来接你。”
“好的里德尔先生。”小巴蒂乖巧地开口道。
里德尔带着魔镜一路回了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和在马歇尔庄园时自己的卧室很像，但是又多了许多赫尔德喜欢的东西，这小家伙连魔镜都出不来，却很喜欢布置里德尔的房间。
“赫尔德？”他躺在床上唤道。
魔镜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里面还是里德尔的脸，他有些无奈地用指关节敲了敲镜面。
“叩叩。”镜面被敲响，赫尔德才把自己显露了出来，然后道：“谁啊，大晚上的敲别人家的家门。”
里德尔无奈地戳了戳镜面上她的脸颊，“你今天待在克劳奇小朋友旁边都学到什么了没？”
“学什么啊？”赫尔德笑眯眯的。
“还来这套，那你凑到他旁边做什么，看他看书有那么好看吗？”里德尔酸溜溜的，“我要你陪我看会儿书的时候你可一点都不乐意的呢。”
赫尔德立马撒起了娇，糊弄了起来。
里德尔一见她这样子就没辙，他无奈地捏了捏鼻梁，“算了，你爱凑到他旁边就凑吧，反正那孩子我还挺喜欢的。”
“为什么啊？”这下轮到赫尔德酸溜溜的了，“他哪里好了！”
“你呀。”里德尔戳了戳镜面，“自己能凑到他身边，却不许我说喜欢，怎么会有你这样坏的小孩呢？”
赫尔德被说坏小孩也不觉得伤心难过，反而有些得意。
“他那种安安静静就知道学习的小孩，我当然看着会很顺眼的，那你呢，你整天凑到他旁边，你喜欢什么？”
“他安安静静？他——”赫尔德张口就打算吐槽，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在装作小巴蒂没有发现自己呢，她还是一转口风，“哎呀，确实蛮安静的，我凑到他旁边当然是为了看看他学了些什么，我也好学一点啦。”
“那就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你都学到什么了？”
赫尔德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绕回来了，她当然什么都没学啊，不仅没有学，她还一个劲儿地干扰小巴蒂让他没法儿好好学习呢。
但是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于是就又转移了话题，“哎呀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上次见面爸爸还说要送我礼物，结果我们这么久都没回去诶。”
里德尔自然看得出这小家伙在转移话题，他无奈地回答：“这两天还不行，魔法部那边有一场大戏呢，我可不能走了，等周末吧。”
赫尔德郁闷地开口：“噢。”
“怎么了，又不开心了？”里德尔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戳着镜面上赫尔德的脸颊。
“什么大戏反正我又看不到，我只想回家找爸爸和妈妈……我讨厌你！”赫尔德转身不理人了。
里德尔也不慌，他知道自己这妹妹虽然爱使小性子，但其实是个相当不记仇的，保准过不了一会儿就又要凑过来撒娇了。
他不厌其烦地用手指戳着镜面，赫尔德就是不理人，最后真的嫌烦了，还往一边跑去了。
“那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里德尔歪了歪脑袋，“反正也不是没带你去过，你就装成面普通镜子。”
“真的？”赫尔德果然又探过来脑袋，完全没了刚刚那个生气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里德尔笑着说着。
赫尔德立马开心了起来，果然她哥哥最疼她了，“最喜欢哥哥了！”
——
“早安。”里德尔下楼的时候，小巴蒂已经洗漱完毕吃过了早饭，坐在客厅里看着书了。
小巴蒂抬头，就看到平日里收拾得从来都一丝不苟的里德尔先生现在只穿了很是松垮的家居服，头发也还没有打理，黑色柔软的发丝有些乱了，倒显得他比平日里那本就温柔亲和的形象更甚了。
虽然巴蒂克劳奇多次告诫自己的妻儿，说里德尔能年纪轻轻坐到副部长的职位，绝不是什么表面上看起来的温柔先生，但是小巴蒂不以为然，起码到现在为止，他没有看到里德尔对他的任何敌意，反倒是教会了他不少先前学起来有些困难的知识点，所以他一点也不在乎里德尔的温柔亲和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
“早安，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大概是刚睡醒，脸上还带着些困倦和不清醒，他走过来揉了揉小巴蒂的头，把这孩子的头发弄得相当凌乱，小巴蒂人都傻了，他没想到里德尔会突然这样。
里德尔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情，他还是乐呵呵的，“吃了早饭了？”
小巴蒂默默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吃过了，女仆把您那份放在厨房了。”
里德尔哼着歌，到厨房去了。
小巴蒂本想着就这样了，继续看自己的书就好，结果里德尔放着餐厅和厨房不待，拿上早餐坐到了他旁边，边吃边盯着他。
这种感觉……
这对兄妹怎么如出一辙啊！
没错，小巴蒂已经大概猜到了，那个镜子里的小家伙口口声声的哥哥大概就是这个大名鼎鼎的里德尔先生了！
但是那小丫头看起来都没学会走路几日，里德尔先生虽说看起来年轻，到底也已经是个成年男性了，他父亲还是这位的学弟，都已经有了他了，怎么里德尔会有一个那么小的妹妹呢？
听说里德尔先生确实有个妹妹，但是那孩子很多年没出过门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甚至有可能早就没了。
这家伙总不会和那位妹妹是同一个人吧？
小巴蒂心说应该不会吧，这年龄根本对不上的，说不准是这个哥哥是没有血缘的，可能那镜子是里德尔先生寻到的法器或者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魔法器具，然后结识了里面那个小家伙，就当成妹妹养了。
可是里德尔真的是那种在意什么所谓的兄妹情谊的人吗？会莫名给自己找个妹妹？还是那样性格的小家伙……小巴蒂不太确信，毕竟他根本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对于兄妹情这种存在真的不好说。
“里德尔先生……”他终于忍不下去开口了。
“怎么了？”里德尔咬了口苹果道。
他这人平时就很白，这样刚起床时更是没什么气势，显得人更苍白了些，拿着苹果的手细长又骨节明显，握着红苹果的时候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小巴蒂都怀疑自己面前到底是不是一个活人。
“您这样一直看着我的话，我没法儿集中精力看书。”小巴蒂吐槽道。
“这样什么，当年爱丽——啊，没什么。”里德尔扔掉了苹果，拿来手帕擦着手，“那你继续看吧，等到中午的时候我带你去魔法部找你父亲。”
小巴蒂还挺喜欢待在这儿的，这里安静极了，里德尔身为名噪英格兰的魔法部副部长，居然都没什么人来拜访他，好像是他不喜欢？而且里德尔白天要么在自己卧室里待着要么去魔法部，就算见到面了也多是教他魔法，阿比盖尔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每次打扫完卫生做好饭就离开。
真要说的话，这家里也就赫尔德那家伙吵死了。
但是小巴蒂仔细想想……他好像也算不上讨厌她。
好像，有的人稍微吵闹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悄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链，那阵暖意让他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