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精明的老实人余朝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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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余乐天拿起一只锦绣龙虾，“猫哥，这个算是这些里面最值钱的，锦绣龙虾，这种四五斤个头的，一只也就五六万吧。”
“啥玩意儿？”山猫直接整个人都傻掉了，“老余，你说这只龙虾就值五六万？”
“当然。”余乐天笑着说道，“你可别小瞧它，这玩意儿跟国宝没什么区别，只有我们华夏周边海域有。”
山猫接着问道，“这玩意儿这么贵，应该算是最贵的龙虾了吧？”
“不是——”余乐天拖了个尾音，“法兰西的蓝龙虾才是世界上最贵的，那玩意儿只供法兰西顶级权贵，其他地方的见都见不着，更别说吃。”
法国蓝龙虾，只产于法国
山猫搓了搓手，“能有多贵，说个数。”
“一只龙虾也就上百万吧。”余乐天说着，“当然，我说的是纯野生的，这些年也有养殖的蓝龙出现在市场，这玩意儿就很便宜，不过也是相对而言。”
“我的乖乖，还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山猫很是感慨，“没想到一只龙虾，竟然能贵成这个样子，像我们这种，这辈子估计都吃不上。”
“那是你没遇上我。”余乐天笑着说道，“就这些货，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反正都是海里捞的。”
山猫摆手摇头，“还是算了吧，这动不动就是大几千上万，我怕吃了不消化。”
余乐天没好气笑着打趣道，“猫哥，你他娘就是个穷苦命！”
“是啊，”山猫倒是没反驳，“老余，要不是你，我这会儿还跟人点头哈腰呢。”
“山猫，你是我兄弟，除了你父母，谁他么都没资格让你点头哈腰。”余乐天有感而发，“以后在我这里，挺直腰杆做人。”
山猫听到这话，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谢谢你，老余战友！”
“还他么矫情上了，赶紧的干活。”余乐天没再继续说，“今天尽量多收点，要不然明天都不定能收完。”
“没错，继续收货。”
山猫转身，擦拭眼角的热泪，继续忙活。
余乐天看着这一幕，多少有些心酸。
虽然看着是一个山猫，但却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千千万万个退伍军人的影子。
他们曾经满腔热血保家卫国，退伍后很多人甚至都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但是这些热血男儿，却从不抱怨生活的不公，他们只会默默努力活着。
收地笼收到六点半，余乐天决定返航。
船到现代的时候，余乐天给吴宇杰打去电话，“老吴，有靓货，但前提得保密，不然你我估计都得吃皇粮。”
吴宇杰心中一惊，面不改色问道，“说说看，什么货这么危险，还要吃人。”
“黄唇鱼，长度超过1米5，重量最少50斤。”余乐天见到介绍一下，“我想着你帮忙联系荣新馆荣紫薇，这条鱼卖给她风险是最小的。”
荣新馆荣紫薇关系网复杂，这条鱼给她绝对能卖上价，而且还不用担心戴银手镯。
“没问题，我这就联系荣总。”吴宇杰赞同余乐天的想法，“对了，还有其他的好货吗，要不要搞点动静？”
“其他的都是石斑鱼，最多有几条个头还不错的大黄鱼和苏眉，你直接给人送去就行，搞动静没必要。”
现在没什么值钱的大货，余乐天都不会想着搞动静。
不多时，船到码头。
吴宇杰招呼伙计上船搬货。
村民和渔民们自然少不了围观。
没办法，谁让现在整个码头，就只有余乐天的船每次出海都能满载而归呢。
其他渔民该想的办法也都想了，甚至连跟着出海这种最笨的办法都用过，可是跟不上这有什么法子。
于是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余乐天大把大把赚钱。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小声说道，“阿天每次出海都能捞大几十万的鱼回来，全村现在就他能赚钱。”
“不能吧，你听谁说的，一次几十万。”这人明显不信，“大黄鱼那次确实运气好，这我承认，但你要说他每次出海都能有几十万收获，我是不信的。”
“你还别不信，就跟着看着数着，每个筐多少鱼都清楚。”这人说道，“这会儿搬的老虎斑，这玩意儿值钱吧，这都连着搬了七八筐了。”
船上的余乐天看着围观的村民，皱起眉头，“这他么还有完没完了，一个个都这么闲，天天盯着我。”
吴宇杰没好气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小子现在是村里的捕鱼能手呢，就数你出海收获好。”
“大意了。”余乐天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之前几次都不靠村里码头，靠其他码头去。”
“想的倒是挺美，关键是人能让你停靠？”吴宇杰毫不犹豫拆穿，“现在船只管理挺严格的，别想那些没用的。”
余乐天指了指围着的几十号人，“可就他们这么天天围观，也不是个事啊。”
“熬着吧，他们总有厌倦的时候。”吴宇杰倒是看得开，“再说了，你小子都发财了，还不让人看看。”
余乐天没理会吴宇杰的打趣，沉声说道，“我他么只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
另一边，山猫正在船上打扫卫生，余朝友在旁边想要帮忙。
“余叔，你年龄大，这些重活让我来，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山猫是知道做人的，他能看出来余乐天对这个二爸不是一般好。
“那个山…猫，我老是听阿天喊你猫哥，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余朝友闻言，还是力所能及的帮忙清理甲板。
“我姓唐，叫唐善茂，善良的善，茂密的茂。”山猫介绍着自己。
“没读多少书，就这介绍还是阿天教我这么说的，部队演习取代号，我就取了山猫，后面他们都这么叫我。”
“哦，原来是这么来的。”余朝友点点头，“那你来这之前是做什么的？”
“商场干保安的，也就是赚个辛苦钱，饿不死。”山猫手上动作不停，“阿天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帮他，这就来了。”
“可以，我看你人不错，踏实。”余朝友笑着说，语气中不免带上几分鼓励，“跟着阿天好好干，肯定比你商场当保安强，就今天这趟出海，两三万收入是稳的。”
“谁说不是呢。”山猫很是满足，“这还得感谢阿天，发财了都没忘记我们这些老战友，还想着拉我们一把。”
余朝友看着山猫将地笼一个个码放在船上，放得整整齐齐，不由得夸赞道，“还是军人作风好，其他船上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山猫笑着说道，“阿天那家伙我了解，他的船上肯定是不允许乱来的，再说我们也不允许乱来。”
“你现在住哪，阿天那边吗？”余朝友又问道，“待会儿一起走，顺便去我家坐坐，认个门，阿天晚上也在我那里吃饭。”
山猫急忙谢道，“感谢余叔，就是会不会太麻烦。”
“没事，以后都在一艘船上讨生活。”余朝友也学会了画饼，“而且看阿天的打算，你们学会后，都有机会独自领一艘船。”
山猫听到这话，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不能吧余叔，我听说能干船长的，都得是十几年甚至更多经验的老船员，我这点水平，差得远呢。”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阿天为何宁愿找你们这帮老战友，他都没想着外聘有经验的本地船员。”
余朝友最近也看清楚很多事情。
山猫好奇问道，“那是为什么，余叔您给说说。”
“因为本地的这些人阿天信不过，你就看看现在每天出海我们身后跟着的人和船。”
余朝友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接着说道，“而你们是战场上能为对方挡子弹的过命交情，所以他找到你们。”
听着余朝友头头是道的分析，山猫在心中也对眼前这个六十多岁的老渔民高看几眼。
他之前以为这人纯粹是靠着余乐天的关系上船的，最多就是经验丰富。
现在看来，这人虽然看着老实巴交，实则也很是精明，只不过他的精明一般人没发现罢了。
不过山猫转念想到今天的收获，又觉得那片海域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换成是他，估计也会找自己信得过的人来。
山猫也是农村长大的，村里是什么情况，他同样门清。
别看一个个表面和气，私下里各种使绊子，落井下石更是常态。
反正吧，就是见不得别人比我更有钱。
接着余乐天拿起一只锦绣龙虾，“猫哥，这个算是这些里面最值钱的，锦绣龙虾，这种四五斤个头的，一只也就五六万吧。”
“啥玩意儿？”山猫直接整个人都傻掉了，“老余，你说这只龙虾就值五六万？”
“当然。”余乐天笑着说道，“你可别小瞧它，这玩意儿跟国宝没什么区别，只有我们华夏周边海域有。”
山猫接着问道，“这玩意儿这么贵，应该算是最贵的龙虾了吧？”
“不是——”余乐天拖了个尾音，“法兰西的蓝龙虾才是世界上最贵的，那玩意儿只供法兰西顶级权贵，其他地方的见都见不着，更别说吃。”
法国蓝龙虾，只产于法国
山猫搓了搓手，“能有多贵，说个数。”
“一只龙虾也就上百万吧。”余乐天说着，“当然，我说的是纯野生的，这些年也有养殖的蓝龙出现在市场，这玩意儿就很便宜，不过也是相对而言。”
“我的乖乖，还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山猫很是感慨，“没想到一只龙虾，竟然能贵成这个样子，像我们这种，这辈子估计都吃不上。”
“那是你没遇上我。”余乐天笑着说道，“就这些货，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反正都是海里捞的。”
山猫摆手摇头，“还是算了吧，这动不动就是大几千上万，我怕吃了不消化。”
余乐天没好气笑着打趣道，“猫哥，你他娘就是个穷苦命！”
“是啊，”山猫倒是没反驳，“老余，要不是你，我这会儿还跟人点头哈腰呢。”
“山猫，你是我兄弟，除了你父母，谁他么都没资格让你点头哈腰。”余乐天有感而发，“以后在我这里，挺直腰杆做人。”
山猫听到这话，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谢谢你，老余战友！”
“还他么矫情上了，赶紧的干活。”余乐天没再继续说，“今天尽量多收点，要不然明天都不定能收完。”
“没错，继续收货。”
山猫转身，擦拭眼角的热泪，继续忙活。
余乐天看着这一幕，多少有些心酸。
虽然看着是一个山猫，但却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千千万万个退伍军人的影子。
他们曾经满腔热血保家卫国，退伍后很多人甚至都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但是这些热血男儿，却从不抱怨生活的不公，他们只会默默努力活着。
收地笼收到六点半，余乐天决定返航。
船到现代的时候，余乐天给吴宇杰打去电话，“老吴，有靓货，但前提得保密，不然你我估计都得吃皇粮。”
吴宇杰心中一惊，面不改色问道，“说说看，什么货这么危险，还要吃人。”
“黄唇鱼，长度超过1米5，重量最少50斤。”余乐天见到介绍一下，“我想着你帮忙联系荣新馆荣紫薇，这条鱼卖给她风险是最小的。”
荣新馆荣紫薇关系网复杂，这条鱼给她绝对能卖上价，而且还不用担心戴银手镯。
“没问题，我这就联系荣总。”吴宇杰赞同余乐天的想法，“对了，还有其他的好货吗，要不要搞点动静？”
“其他的都是石斑鱼，最多有几条个头还不错的大黄鱼和苏眉，你直接给人送去就行，搞动静没必要。”
现在没什么值钱的大货，余乐天都不会想着搞动静。
不多时，船到码头。
吴宇杰招呼伙计上船搬货。
村民和渔民们自然少不了围观。
没办法，谁让现在整个码头，就只有余乐天的船每次出海都能满载而归呢。
其他渔民该想的办法也都想了，甚至连跟着出海这种最笨的办法都用过，可是跟不上这有什么法子。
于是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余乐天大把大把赚钱。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小声说道，“阿天每次出海都能捞大几十万的鱼回来，全村现在就他能赚钱。”
“不能吧，你听谁说的，一次几十万。”这人明显不信，“大黄鱼那次确实运气好，这我承认，但你要说他每次出海都能有几十万收获，我是不信的。”
“你还别不信，就跟着看着数着，每个筐多少鱼都清楚。”这人说道，“这会儿搬的老虎斑，这玩意儿值钱吧，这都连着搬了七八筐了。”
船上的余乐天看着围观的村民，皱起眉头，“这他么还有完没完了，一个个都这么闲，天天盯着我。”
吴宇杰没好气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小子现在是村里的捕鱼能手呢，就数你出海收获好。”
“大意了。”余乐天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之前几次都不靠村里码头，靠其他码头去。”
“想的倒是挺美，关键是人能让你停靠？”吴宇杰毫不犹豫拆穿，“现在船只管理挺严格的，别想那些没用的。”
余乐天指了指围着的几十号人，“可就他们这么天天围观，也不是个事啊。”
“熬着吧，他们总有厌倦的时候。”吴宇杰倒是看得开，“再说了，你小子都发财了，还不让人看看。”
余乐天没理会吴宇杰的打趣，沉声说道，“我他么只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
另一边，山猫正在船上打扫卫生，余朝友在旁边想要帮忙。
“余叔，你年龄大，这些重活让我来，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山猫是知道做人的，他能看出来余乐天对这个二爸不是一般好。
“那个山…猫，我老是听阿天喊你猫哥，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余朝友闻言，还是力所能及的帮忙清理甲板。
“我姓唐，叫唐善茂，善良的善，茂密的茂。”山猫介绍着自己。
“没读多少书，就这介绍还是阿天教我这么说的，部队演习取代号，我就取了山猫，后面他们都这么叫我。”
“哦，原来是这么来的。”余朝友点点头，“那你来这之前是做什么的？”
“商场干保安的，也就是赚个辛苦钱，饿不死。”山猫手上动作不停，“阿天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帮他，这就来了。”
“可以，我看你人不错，踏实。”余朝友笑着说，语气中不免带上几分鼓励，“跟着阿天好好干，肯定比你商场当保安强，就今天这趟出海，两三万收入是稳的。”
“谁说不是呢。”山猫很是满足，“这还得感谢阿天，发财了都没忘记我们这些老战友，还想着拉我们一把。”
余朝友看着山猫将地笼一个个码放在船上，放得整整齐齐，不由得夸赞道，“还是军人作风好，其他船上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山猫笑着说道，“阿天那家伙我了解，他的船上肯定是不允许乱来的，再说我们也不允许乱来。”
“你现在住哪，阿天那边吗？”余朝友又问道，“待会儿一起走，顺便去我家坐坐，认个门，阿天晚上也在我那里吃饭。”
山猫急忙谢道，“感谢余叔，就是会不会太麻烦。”
“没事，以后都在一艘船上讨生活。”余朝友也学会了画饼，“而且看阿天的打算，你们学会后，都有机会独自领一艘船。”
山猫听到这话，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不能吧余叔，我听说能干船长的，都得是十几年甚至更多经验的老船员，我这点水平，差得远呢。”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阿天为何宁愿找你们这帮老战友，他都没想着外聘有经验的本地船员。”
余朝友最近也看清楚很多事情。
山猫好奇问道，“那是为什么，余叔您给说说。”
“因为本地的这些人阿天信不过，你就看看现在每天出海我们身后跟着的人和船。”
余朝友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接着说道，“而你们是战场上能为对方挡子弹的过命交情，所以他找到你们。”
听着余朝友头头是道的分析，山猫在心中也对眼前这个六十多岁的老渔民高看几眼。
他之前以为这人纯粹是靠着余乐天的关系上船的，最多就是经验丰富。
现在看来，这人虽然看着老实巴交，实则也很是精明，只不过他的精明一般人没发现罢了。
不过山猫转念想到今天的收获，又觉得那片海域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换成是他，估计也会找自己信得过的人来。
山猫也是农村长大的，村里是什么情况，他同样门清。
别看一个个表面和气，私下里各种使绊子，落井下石更是常态。
反正吧，就是见不得别人比我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