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顾琰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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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废弃实验体都放出去，说不定天海又要乱一阵子了。”
“没事，自从上次之后，军方就入驻天海了。
而且明天就是他的婚礼，现在秦家的死士撒的满城都是，还都人手一套霜璃机甲，有他们在，不会闹出太大乱子的。
你是不是担心你家那位在家里不安全？”
“废话，我那边就是个普通别墅区，那些房子面对着这些实验体扛不住的。”
“淡定点，他不是在你家那边安排了人手吗？”
“可我还是不放心，要我说老板这一步棋纯属多余，想让那老头答应合作的事，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麻烦，只要老板发话，我立马就能让他点头，这样的办法我有九种，九种呢！”
“人家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者，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属于那种宁死不辱的人物，你那些手段，我觉得行不通！”
“屁，我觉得那老头老惜命了，真要是稍微威逼一下，他绝对能同意。
不是我说，老顾你跟老板你们俩在这种事老是瞻前顾后，这不好，什么威逼行不通？行不通那都是打的轻了，像那老头那种人，他也就敢跟你们这种讲道理的蹬鼻子上脸，他就欺负你们是知识分子！”
“行了，少抱怨两句吧，上头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干活呗，一切按他说的办。”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好了没有得看老板怎么演了，希望他不会穿帮吧！”
“不会，演戏这一块，他很专业！”
晨曦工程院，研究所分部。
此时，顾琰正陪着小邓守在某个从未对人开放的区域门前，两人一人一张小板凳坐在这儿，看着那个满是血迹的出口。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大门，因为这个出口是被人炸出来的，巨大的洞口看上去极不规则，加上周围的血迹看上去有点暴力美学的感觉。
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坚硬的岩层，这些沉浸在地底的岩石在被秦川用符箓加持过后，比精钢还要坚硬，就算是异能者都很难破坏。
没有S级之上的战力，想在上面留下点痕迹那都是天方夜谭。
这里，是整个研究所的禁地，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权限走到这里。
这个地方在研究所里被称为那落迦，这个名词源自于梵语，意指地狱。
这里关押着所有的残缺试验品，秦川的进化药剂在研究过程中，也曾出现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在真正能让人哪怕是短暂拥有力量的药剂问世之前，那些失败的东西都被放逐到了这里，在这里自生自灭。
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唯一的入口就在岩石层上方。
自从进化药剂改良以后，秦川在那里修建了研究所的试验场，并且用钢水把那里浇筑成了一个整体，代表着这个地狱里的东西永远不见天日。
而在那落迦四周，秦川掏出来了一个四五百亩的空地，周围刻画着各种各样的复杂符文，像是道教或者佛门用来镇压恶鬼的符咒或者法印。
在让人看来，这可能是有些封建迷信了，可是在小邓看来，老板的手段真是老猎户上山全是套。
那些符文叠加起来构成了一个领域或者说阵法，只要阵法开始，那东西就平等的压制着范围内所有的生物，压制他们的力量，压制他们的行动，只有主持这个阵法的人不受影响。
面对着这东西，就连小邓都咂舌。
可是今天，他让小邓和顾琰来把这里的东西全都放出去了，当时小邓一巴掌在岩石层上开了一个洞时，里面那股混合着血腥和尸臭的气体瞬间席卷出来。
那股气息呈现出浓郁的黑色，仿佛仙侠小说里那些邪派大修们动手之时黑云滚滚一般。
面对着那东西，就连小邓都要躲避。
那是它们的怨念和戾气，是被关在这里的怪物们的挣扎和不甘，面对着这东西，小邓也不愿意沾染。
这些东西被扔进去之前，不过只是一些发生了异变的人类，他们既没有那怪物一般的身体，也没有后来实验体的那些通天彻地的伟力，最多可能有点类似于生化危机里的丧尸。
可是经历了几年的时间，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相互厮杀，相互吞噬之后，他们体内的基因融合再重组，他们已经彻底蜕变。
此时重新获得自由的他们，不仅在力量上不逊色于那些拥有等级的实验体，而且性情也更加残暴。
该说不说，打开了这个通道时，那浩浩荡荡仿佛洪水一般的怪物大军，让小邓都头皮发麻，仿佛万鬼出城一般。
那一幕，就像是恶鬼们从地狱逃回了人家，对着这个遗弃了他们的世界，发出了报复的嘶吼。
而现在，刚刚完成任务的小邓和顾琰竟然毫不在意这个血腥又恐怖的地方，就这样搬着小板凳在这里坐了下来，忙里偷闲地闲聊起来。
“诶，你和她……你们俩是什么情况？”
吐槽完秦川，小邓又朝远处努了努嘴。
那边，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茫然的看着地狱的外围，在这里走来走去，好奇地看着墙壁上，地面上那些复杂的符文，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小邓冲着她努了努嘴，那寓意自然不用多说。
“什么怎么回事？”
顾琰微微一愣，然后垂下了目光。
“老板说你们俩之间，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往事，说来听听呗。
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这种书呆子都动心的。
按老板对你的评价，你这人眼睛里除了书本什么都没有，他还挺纳闷，你这种铁树居然也能开花。”
小邓搬着小板凳坐的离顾琰近了一些，一副等着听故事的八卦模样。
听完小邓的描述，顾琰的脸色也不禁黑了几分。
他确实没想到秦川那厮居然会这么点评他。
“你听他瞎扯吧，我是个正常人，又不是那些为了科学就立志献身的怪胎，所以我有个喜欢的人很正常啊！”
顾琰撇了撇嘴。
“那你俩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板可是说了，你大学那会儿虽然穷的叮当响，但是给你写情书的人也不少，可你都没正眼看过那些人。
可是你为了这位姐姐，不说装模作样地按老板的规矩处罚了她一下，甚至顺手把老板就给你的那支药剂也给了她，那可是保命的东西。
我就不信，你俩要是没点轰轰烈烈的感情，你能这么对她？”
顾琰对秦川的要求和规矩，一直都是努力落实，认真完善，从来不会敷衍了事，更不会阳奉阴违。
除了，对这个女孩儿。
“你真想听？”
顾琰瞥了一眼小邓，问道。
“废话。”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顾琰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此时此刻，这位科研界的大天才，研究所除了秦川之外的最高负责人，竟然显露出小男生的腼腆来，仿佛他又回到了他还在学校的时候。
看着这样的顾琰，小邓也不禁啧啧感叹，爱情的力量是真伟大。
“既然他跟你说了我的事儿，想必我的经历你都知道一些吧？”
正式开讲之前，顾琰又看了看小邓，问了一嘴。
“差不多，从你初中往后，你的履历我差不多可以背出来，只不过我知道，我想听的故事履历上肯定不会写。”
小邓点了点头，诚实地回应道。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靠着国家的政策读完了初中。
后来，因为成绩比较突出，考进了天海的一所重点高中，当时我不想去，毕竟那里的学费太贵了根本就不是我能负担的起的，可是我们那个院长婆婆非让我去，还为我申请了一笔助学金。
那笔助学金，是秦家名下的一家福利机构提供的，准确来说，是秦川名下的福利机构提供的。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了秦川这个名字。
后来，在他的帮助下，我读完了高中，大学，然后在读研的时候，我出国了。
他说我留学的费用他来出，但是秦家帮我太多了，我那会儿也是有科研经费的，所以我就拒绝了。
留学那会儿，那些本地的学生仗着自己个子大，都欺负我，因为我不是他们国家的人。
有一次，他们说我写的数据和报告都是垃圾。是狗屎，还说让我滚回我自己的国家，我没有搭理他们，他们就揍了我一顿，就在我们那个研究院门口。
而那时候，我的那位导师就在不远处路过，他看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那一天，是她出来替我出头的，她和我一样，也是那个导师的学生，不过她比我高两级，是我师姐。
再后来，那些人又欺负我的时候，每次都是她站出来替我出头。
说真的，每次她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有点无地自容，明明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按理说应该我保护她才对，可是每次都是她来保护我。
那时候，我们那个导师其实不怎么待见我，对于我的问题能敷衍就敷衍，好多东西都是她教我的。
她带我做实验，帮我改论文，不遗余力地向那些名高望重的教授推荐我，要不是她我不可能认识到那么多的科研大佬，也可不能学到那么多东西，更不可能现在坐在这里。”
“我靠，这哪是你对象啊，这不是你亲妈吗？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亲妈都不可能这么帮你吧？”
听到顾琰这么说，小邓顿时就酸了。
他和顾琰的成长经历差求不多，可为什么他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回想起来自己在那个公司当实习生的牛马岁月，他心里不禁有些发堵。
“滚犊子，难道她就不能是欣赏我的才华和我刻苦奋斗的精神吗？”
顾琰没好气地说。
“兄弟，这些话骗骗别人就算了，你怎么还能骗自己呢？现在这社会多现实啊，你没钱没背景，谁家姑娘掏心掏肺地对你啊？
爱情可以没有但是面包得有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小邓语重心长地教诲。
“可是她就是不图我东西的女孩子啊！”
顾琰认认真真地说。
“我那会儿一穷二白，她就是图，能图我什么呢？我刚到那边的时候，没朋友，也没钱，秦川帮我太多了，我不拿那他的钱，所以我时过去的机票都是我省吃俭用了好久，才攒下来的。
我记得有一次，科研经费发下来，我租房都没钱了，房东强制帮我退租，把我赶出来了。
我没地方去，准备现在公园对付两天，然后去勤工俭学，可是她不让，她说那是浪费时间。
她看我没地方住，就把她楼上那间卧室给了我，让我住她家了……”
“靠，软饭还能这么吃？”
小邓傻眼了。
这小子的戏码有种装可怜，博取少女同情心的即视感？
“这怎么能叫吃软饭？我那会儿是真没钱好不好？”
顾琰急了。
“靠，我上学那会儿没钱就进厂打螺丝挣生活费去了，你为毛不去？”
“她不让我去！”
“那你不还是吃软饭吗？”
小邓嗤之以鼻。
随后他又换了一副态度。
“我听老板说了，你小子嘴笨，能让你把她夸的跟朵花似的那基本是没戏，不过能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些话，可见她在你心里，是真的很重要。
甚至能让你为了她，违反一下老板的规章制度。”
“如果没有她，那段求学之路我可能走不完，所以我一直记得，是她把我捞出来的……
如果没有秦川，我活不到今天。
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有今天，所以在我心里，秦川是我的恩人，是我兄弟，可她，是要陪我走完一辈子的人。”
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这辈子肯定是还不清了，但是还一点，算一点……”
顾琰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他看着远处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目光瞬间就变得温柔了。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权谋私，我知道秦川就给我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他的心意，也是他对我的期许，他希望我能活到最后。
那支药剂是不能复制的，本来那是秦川留给我保命的……
可是对于我来说，她要是死了，我一个人活下去有什么意思？”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死了，她真的就愿意一个人活着吗？”
小邓听完，然后反问了一句。
“你当初放弃了国外的工作，义无反顾地来这儿上班，人家姑娘可是直接就跟过来了，听你说的，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怕是也差不到哪去啊！”
“你说的我知道，可在咱们国家，一般都是男人当家的，所以我家的事儿，我说算，她呀，得听我的！”
顾琰还是看着那个姑娘，眼里都带着笑意。
“切，话说太满了也不好，秦叔家里还有老板家里，我看他们俩就当不了这个家！”
小邓撇撇嘴，吐槽了一句。
“这么多废弃实验体都放出去，说不定天海又要乱一阵子了。”
“没事，自从上次之后，军方就入驻天海了。
而且明天就是他的婚礼，现在秦家的死士撒的满城都是，还都人手一套霜璃机甲，有他们在，不会闹出太大乱子的。
你是不是担心你家那位在家里不安全？”
“废话，我那边就是个普通别墅区，那些房子面对着这些实验体扛不住的。”
“淡定点，他不是在你家那边安排了人手吗？”
“可我还是不放心，要我说老板这一步棋纯属多余，想让那老头答应合作的事，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麻烦，只要老板发话，我立马就能让他点头，这样的办法我有九种，九种呢！”
“人家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者，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属于那种宁死不辱的人物，你那些手段，我觉得行不通！”
“屁，我觉得那老头老惜命了，真要是稍微威逼一下，他绝对能同意。
不是我说，老顾你跟老板你们俩在这种事老是瞻前顾后，这不好，什么威逼行不通？行不通那都是打的轻了，像那老头那种人，他也就敢跟你们这种讲道理的蹬鼻子上脸，他就欺负你们是知识分子！”
“行了，少抱怨两句吧，上头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干活呗，一切按他说的办。”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好了没有得看老板怎么演了，希望他不会穿帮吧！”
“不会，演戏这一块，他很专业！”
晨曦工程院，研究所分部。
此时，顾琰正陪着小邓守在某个从未对人开放的区域门前，两人一人一张小板凳坐在这儿，看着那个满是血迹的出口。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大门，因为这个出口是被人炸出来的，巨大的洞口看上去极不规则，加上周围的血迹看上去有点暴力美学的感觉。
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坚硬的岩层，这些沉浸在地底的岩石在被秦川用符箓加持过后，比精钢还要坚硬，就算是异能者都很难破坏。
没有S级之上的战力，想在上面留下点痕迹那都是天方夜谭。
这里，是整个研究所的禁地，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权限走到这里。
这个地方在研究所里被称为那落迦，这个名词源自于梵语，意指地狱。
这里关押着所有的残缺试验品，秦川的进化药剂在研究过程中，也曾出现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在真正能让人哪怕是短暂拥有力量的药剂问世之前，那些失败的东西都被放逐到了这里，在这里自生自灭。
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唯一的入口就在岩石层上方。
自从进化药剂改良以后，秦川在那里修建了研究所的试验场，并且用钢水把那里浇筑成了一个整体，代表着这个地狱里的东西永远不见天日。
而在那落迦四周，秦川掏出来了一个四五百亩的空地，周围刻画着各种各样的复杂符文，像是道教或者佛门用来镇压恶鬼的符咒或者法印。
在让人看来，这可能是有些封建迷信了，可是在小邓看来，老板的手段真是老猎户上山全是套。
那些符文叠加起来构成了一个领域或者说阵法，只要阵法开始，那东西就平等的压制着范围内所有的生物，压制他们的力量，压制他们的行动，只有主持这个阵法的人不受影响。
面对着这东西，就连小邓都咂舌。
可是今天，他让小邓和顾琰来把这里的东西全都放出去了，当时小邓一巴掌在岩石层上开了一个洞时，里面那股混合着血腥和尸臭的气体瞬间席卷出来。
那股气息呈现出浓郁的黑色，仿佛仙侠小说里那些邪派大修们动手之时黑云滚滚一般。
面对着那东西，就连小邓都要躲避。
那是它们的怨念和戾气，是被关在这里的怪物们的挣扎和不甘，面对着这东西，小邓也不愿意沾染。
这些东西被扔进去之前，不过只是一些发生了异变的人类，他们既没有那怪物一般的身体，也没有后来实验体的那些通天彻地的伟力，最多可能有点类似于生化危机里的丧尸。
可是经历了几年的时间，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相互厮杀，相互吞噬之后，他们体内的基因融合再重组，他们已经彻底蜕变。
此时重新获得自由的他们，不仅在力量上不逊色于那些拥有等级的实验体，而且性情也更加残暴。
该说不说，打开了这个通道时，那浩浩荡荡仿佛洪水一般的怪物大军，让小邓都头皮发麻，仿佛万鬼出城一般。
那一幕，就像是恶鬼们从地狱逃回了人家，对着这个遗弃了他们的世界，发出了报复的嘶吼。
而现在，刚刚完成任务的小邓和顾琰竟然毫不在意这个血腥又恐怖的地方，就这样搬着小板凳在这里坐了下来，忙里偷闲地闲聊起来。
“诶，你和她……你们俩是什么情况？”
吐槽完秦川，小邓又朝远处努了努嘴。
那边，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茫然的看着地狱的外围，在这里走来走去，好奇地看着墙壁上，地面上那些复杂的符文，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小邓冲着她努了努嘴，那寓意自然不用多说。
“什么怎么回事？”
顾琰微微一愣，然后垂下了目光。
“老板说你们俩之间，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往事，说来听听呗。
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这种书呆子都动心的。
按老板对你的评价，你这人眼睛里除了书本什么都没有，他还挺纳闷，你这种铁树居然也能开花。”
小邓搬着小板凳坐的离顾琰近了一些，一副等着听故事的八卦模样。
听完小邓的描述，顾琰的脸色也不禁黑了几分。
他确实没想到秦川那厮居然会这么点评他。
“你听他瞎扯吧，我是个正常人，又不是那些为了科学就立志献身的怪胎，所以我有个喜欢的人很正常啊！”
顾琰撇了撇嘴。
“那你俩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板可是说了，你大学那会儿虽然穷的叮当响，但是给你写情书的人也不少，可你都没正眼看过那些人。
可是你为了这位姐姐，不说装模作样地按老板的规矩处罚了她一下，甚至顺手把老板就给你的那支药剂也给了她，那可是保命的东西。
我就不信，你俩要是没点轰轰烈烈的感情，你能这么对她？”
顾琰对秦川的要求和规矩，一直都是努力落实，认真完善，从来不会敷衍了事，更不会阳奉阴违。
除了，对这个女孩儿。
“你真想听？”
顾琰瞥了一眼小邓，问道。
“废话。”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顾琰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此时此刻，这位科研界的大天才，研究所除了秦川之外的最高负责人，竟然显露出小男生的腼腆来，仿佛他又回到了他还在学校的时候。
看着这样的顾琰，小邓也不禁啧啧感叹，爱情的力量是真伟大。
“既然他跟你说了我的事儿，想必我的经历你都知道一些吧？”
正式开讲之前，顾琰又看了看小邓，问了一嘴。
“差不多，从你初中往后，你的履历我差不多可以背出来，只不过我知道，我想听的故事履历上肯定不会写。”
小邓点了点头，诚实地回应道。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靠着国家的政策读完了初中。
后来，因为成绩比较突出，考进了天海的一所重点高中，当时我不想去，毕竟那里的学费太贵了根本就不是我能负担的起的，可是我们那个院长婆婆非让我去，还为我申请了一笔助学金。
那笔助学金，是秦家名下的一家福利机构提供的，准确来说，是秦川名下的福利机构提供的。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了秦川这个名字。
后来，在他的帮助下，我读完了高中，大学，然后在读研的时候，我出国了。
他说我留学的费用他来出，但是秦家帮我太多了，我那会儿也是有科研经费的，所以我就拒绝了。
留学那会儿，那些本地的学生仗着自己个子大，都欺负我，因为我不是他们国家的人。
有一次，他们说我写的数据和报告都是垃圾。是狗屎，还说让我滚回我自己的国家，我没有搭理他们，他们就揍了我一顿，就在我们那个研究院门口。
而那时候，我的那位导师就在不远处路过，他看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那一天，是她出来替我出头的，她和我一样，也是那个导师的学生，不过她比我高两级，是我师姐。
再后来，那些人又欺负我的时候，每次都是她站出来替我出头。
说真的，每次她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有点无地自容，明明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按理说应该我保护她才对，可是每次都是她来保护我。
那时候，我们那个导师其实不怎么待见我，对于我的问题能敷衍就敷衍，好多东西都是她教我的。
她带我做实验，帮我改论文，不遗余力地向那些名高望重的教授推荐我，要不是她我不可能认识到那么多的科研大佬，也可不能学到那么多东西，更不可能现在坐在这里。”
“我靠，这哪是你对象啊，这不是你亲妈吗？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亲妈都不可能这么帮你吧？”
听到顾琰这么说，小邓顿时就酸了。
他和顾琰的成长经历差求不多，可为什么他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回想起来自己在那个公司当实习生的牛马岁月，他心里不禁有些发堵。
“滚犊子，难道她就不能是欣赏我的才华和我刻苦奋斗的精神吗？”
顾琰没好气地说。
“兄弟，这些话骗骗别人就算了，你怎么还能骗自己呢？现在这社会多现实啊，你没钱没背景，谁家姑娘掏心掏肺地对你啊？
爱情可以没有但是面包得有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小邓语重心长地教诲。
“可是她就是不图我东西的女孩子啊！”
顾琰认认真真地说。
“我那会儿一穷二白，她就是图，能图我什么呢？我刚到那边的时候，没朋友，也没钱，秦川帮我太多了，我不拿那他的钱，所以我时过去的机票都是我省吃俭用了好久，才攒下来的。
我记得有一次，科研经费发下来，我租房都没钱了，房东强制帮我退租，把我赶出来了。
我没地方去，准备现在公园对付两天，然后去勤工俭学，可是她不让，她说那是浪费时间。
她看我没地方住，就把她楼上那间卧室给了我，让我住她家了……”
“靠，软饭还能这么吃？”
小邓傻眼了。
这小子的戏码有种装可怜，博取少女同情心的即视感？
“这怎么能叫吃软饭？我那会儿是真没钱好不好？”
顾琰急了。
“靠，我上学那会儿没钱就进厂打螺丝挣生活费去了，你为毛不去？”
“她不让我去！”
“那你不还是吃软饭吗？”
小邓嗤之以鼻。
随后他又换了一副态度。
“我听老板说了，你小子嘴笨，能让你把她夸的跟朵花似的那基本是没戏，不过能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些话，可见她在你心里，是真的很重要。
甚至能让你为了她，违反一下老板的规章制度。”
“如果没有她，那段求学之路我可能走不完，所以我一直记得，是她把我捞出来的……
如果没有秦川，我活不到今天。
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有今天，所以在我心里，秦川是我的恩人，是我兄弟，可她，是要陪我走完一辈子的人。”
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这辈子肯定是还不清了，但是还一点，算一点……”
顾琰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他看着远处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目光瞬间就变得温柔了。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权谋私，我知道秦川就给我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他的心意，也是他对我的期许，他希望我能活到最后。
那支药剂是不能复制的，本来那是秦川留给我保命的……
可是对于我来说，她要是死了，我一个人活下去有什么意思？”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死了，她真的就愿意一个人活着吗？”
小邓听完，然后反问了一句。
“你当初放弃了国外的工作，义无反顾地来这儿上班，人家姑娘可是直接就跟过来了，听你说的，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怕是也差不到哪去啊！”
“你说的我知道，可在咱们国家，一般都是男人当家的，所以我家的事儿，我说算，她呀，得听我的！”
顾琰还是看着那个姑娘，眼里都带着笑意。
“切，话说太满了也不好，秦叔家里还有老板家里，我看他们俩就当不了这个家！”
小邓撇撇嘴，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