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天赐予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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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间吵得血脉喷张声嘶力竭，震得关翎耳膜发疼。
这与后宫嫔妃吵架时阴阳怪气的尖酸刻薄截然不同。
别说看起来一贯冷淡的伊萨，连总是亲切微笑的费笛勒，这会儿也满脸怒容。
不知道他们吵到了哪句，想抓关翎的壮汉，用手里的棍子指了指她。阿西亚立即挥刀砍断了那根木棍。
那一晚马队离开她时，与人便是进行了这样的拼杀？
关翎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紧紧抱住了伊萨的腰。
吵架声引来了麦鲁夫的守卫。
治安官带着士兵跑了过来。
面对守卫手里的长剑，两群人不得不分开了一些。
双方据理力争，告诉治安官发生的事。
“他们说你抢了他们的财物。”
关翎听到人群里，有人用华英国的官话说了一句。
她四处寻找，发现跟她说话的是一名勿斯栗商人。
“是他偷了我的东西。”
她急忙指着少年，告诉那名商人。
商人把她的话转述给治安官。
“你怎么证明？”
很快他转达了治安官的问题。
关翎由锦囊里掏出了兵主解羽佩。
玉佩上串着陈充媛送她的九地八荒珠。
可惜这里没有七步断肠能够印证珠子的作用。
少年眼尖，看见她手里的玉佩立即对治安官说了一大串话。
“他说那是他从华英国商人手里买来的首饰。”
关翎对少年的谎言不屑一顾。
“这是我家流传给我的宝物。只有我能使用。”
她从伊萨的刀鞘里拔出刀，在刀沿轻轻按了下，手掌很快冒出了血线。
“你干什么？”
伊萨吃惊地看着她。
她握紧那枚玉佩，不大会儿工夫手掌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不管治安官还是围堵她的无赖都十分吃惊，毕竟这种把戏平时只有卖大力丸的人会耍。
替她翻译的勿斯栗商人惊喜地把她的话转告给治安官。
治安官将信将疑地查看她手掌面的伤口后，叫来了一名受伤的士兵。
他命士兵握住关翎递来的玉佩，许久，士兵的伤势并无改变——这件事关翎在后宫里确定过无数次了，兵主解羽佩只对她有用。
“这是血脉相连的家传之物。对我非常重要，对其他人不名一文。与它无缘的人花重金买下它有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那个国家存在这种宝物不奇怪。”
勿斯栗商人把自己的看法也告诉了治安官。
治安官对少年举了举剑，少年畏惧地缩了缩头。
周围人七嘴八舌，事情有了结论。
“能否把它还给我，那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事情黑白分明。治安官把玉佩还给了关翎，在马队人的怒视下，押走了闹事的游走艺人。
“多谢你替我解围。你为什么懂华英国官话？”
人群散尽后，关翎向那名勿斯栗商人道谢。
“我在勿斯栗与华京之间经商，不止一次去过华英国。那是美好的回忆。”
费笛勒过来拍了拍商人的肩膀。
商人似乎为难地婉拒着什么，最终在马队其他人的起哄下，跟他们一起往城中心而去。
“我是不是给你们添了麻烦？”
关翎揪了揪伊萨的衣服。
“我们经常与阿萨赛人起冲突，这不是你的错。”
伊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
事情明明了结，他的脸色并没有变好。
打勿斯栗商人与她交谈开始，他的神情就有些奇怪。
关翎以为他在为了她擅自跑去追人生气，不敢多说话。
通过治安官的检查后，马队与平时一样，先找到了麦鲁夫的酒馆落脚。
替关翎说话的勿斯栗商人，被费笛勒与阿西亚拉到了其他酒桌。关翎尽量不引人注意地与伊萨一起坐在酒馆的角落。
“你在生气？”
伊萨一直安静地坐着，关翎忍不住问他。
“遇到能说华英国话的人，你很高兴？”
伊萨反问。
关翎点了点头。
沉舟用过勿斯栗人的假身份。这名勿斯栗商人又恰好经常去华英国，说不定能通过他联系到沉舟。
“因为他能送你回去？”
伊萨接着问。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关翎回答时莫名犹豫了一下。
“也许他不愿意送我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辩解。
不同于拓食人，勿斯栗人在华英国畅通无阻。
伊萨与这名商人，谁更可能送她回家，无需比较。
她却莫名有些失落。
关翎用手指搓着酒杯的杯沿。
伊萨看到了她掌心的刀痕。
就算用那块石头治好了伤，她手心依然残留了浅浅的痕迹。
“那块玉佩是……与你私定终身的人送你的吗？”
那种奇怪的石头，不太可能出自普通人之手。
“是我母亲给我的。”
听见少女的回答，他暗暗松了口气。
发现自己反常的举止后，他的心情变得愈加混乱。
他不可能送她回龙溪，也不希望她落到拓食与鹘霜人手里，出现在麦鲁夫的勿斯栗商人是上天给予的恩赐。
他应该高兴。
但是他陷入了苦闷。
伊萨不明白自己为何隐约心酸。
也许他在为了与大笔赏金失之交臂遗憾——他告诉自己。
与费笛勒碰杯几次后，那名勿斯栗商人来到他们的酒桌旁。
“为什么你在酒馆里蒙着脸？”
他多喝了几杯，脸颊明显泛红，说话也开始大胆。
“因为这里的人……”
关翎指了指自己的脸。
商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阿萨赛不禁止拓食人前来。
由于历史渊源，这里与拓食来往更多。落单的华英国人暴露身份不安全。
“你是他们谁的……妻子吗？”
关翎穿着小男孩儿的衣服，不过商人认出了她是女孩儿。
她的玉佩上缀了彩线缠的小金鱼，华英国男子的玉佩上没有这些花哨的装饰。
他问话时看着一旁的伊萨。
“不，我只是跟着他们旅行。”
关翎摇了摇头。
在她说这句话时，伊萨回视商人的双眼，略微垂了一下。
“你去过华京很多次吗？”
关翎更急于了解商人。
“算是许多次吧？”
商人挠了挠脸。
他的官话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华英国人，但比阿骨金流利许多。
“那简直是座梦幻的城市。国家大气蓬勃，皇上年轻英武。”
“你见过皇上？”
关翎按奈不住兴奋。
“与商团一起去龙霄宫觐见时，远远在朝阳殿前见过。”
商人的眼神仿佛回忆着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不管阿萨赛人承不承认那一国的君主是神明，他到底与普通人是不同的。所以我不意外你能拿出那么神奇的宝物。那国家超出凡人想象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我听说那位皇帝已经结了婚。”
伊萨突然开口。
“你有没有见过皇后什么样？”
男人间吵得血脉喷张声嘶力竭，震得关翎耳膜发疼。
这与后宫嫔妃吵架时阴阳怪气的尖酸刻薄截然不同。
别说看起来一贯冷淡的伊萨，连总是亲切微笑的费笛勒，这会儿也满脸怒容。
不知道他们吵到了哪句，想抓关翎的壮汉，用手里的棍子指了指她。阿西亚立即挥刀砍断了那根木棍。
那一晚马队离开她时，与人便是进行了这样的拼杀？
关翎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紧紧抱住了伊萨的腰。
吵架声引来了麦鲁夫的守卫。
治安官带着士兵跑了过来。
面对守卫手里的长剑，两群人不得不分开了一些。
双方据理力争，告诉治安官发生的事。
“他们说你抢了他们的财物。”
关翎听到人群里，有人用华英国的官话说了一句。
她四处寻找，发现跟她说话的是一名勿斯栗商人。
“是他偷了我的东西。”
她急忙指着少年，告诉那名商人。
商人把她的话转述给治安官。
“你怎么证明？”
很快他转达了治安官的问题。
关翎由锦囊里掏出了兵主解羽佩。
玉佩上串着陈充媛送她的九地八荒珠。
可惜这里没有七步断肠能够印证珠子的作用。
少年眼尖，看见她手里的玉佩立即对治安官说了一大串话。
“他说那是他从华英国商人手里买来的首饰。”
关翎对少年的谎言不屑一顾。
“这是我家流传给我的宝物。只有我能使用。”
她从伊萨的刀鞘里拔出刀，在刀沿轻轻按了下，手掌很快冒出了血线。
“你干什么？”
伊萨吃惊地看着她。
她握紧那枚玉佩，不大会儿工夫手掌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不管治安官还是围堵她的无赖都十分吃惊，毕竟这种把戏平时只有卖大力丸的人会耍。
替她翻译的勿斯栗商人惊喜地把她的话转告给治安官。
治安官将信将疑地查看她手掌面的伤口后，叫来了一名受伤的士兵。
他命士兵握住关翎递来的玉佩，许久，士兵的伤势并无改变——这件事关翎在后宫里确定过无数次了，兵主解羽佩只对她有用。
“这是血脉相连的家传之物。对我非常重要，对其他人不名一文。与它无缘的人花重金买下它有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那个国家存在这种宝物不奇怪。”
勿斯栗商人把自己的看法也告诉了治安官。
治安官对少年举了举剑，少年畏惧地缩了缩头。
周围人七嘴八舌，事情有了结论。
“能否把它还给我，那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事情黑白分明。治安官把玉佩还给了关翎，在马队人的怒视下，押走了闹事的游走艺人。
“多谢你替我解围。你为什么懂华英国官话？”
人群散尽后，关翎向那名勿斯栗商人道谢。
“我在勿斯栗与华京之间经商，不止一次去过华英国。那是美好的回忆。”
费笛勒过来拍了拍商人的肩膀。
商人似乎为难地婉拒着什么，最终在马队其他人的起哄下，跟他们一起往城中心而去。
“我是不是给你们添了麻烦？”
关翎揪了揪伊萨的衣服。
“我们经常与阿萨赛人起冲突，这不是你的错。”
伊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
事情明明了结，他的脸色并没有变好。
打勿斯栗商人与她交谈开始，他的神情就有些奇怪。
关翎以为他在为了她擅自跑去追人生气，不敢多说话。
通过治安官的检查后，马队与平时一样，先找到了麦鲁夫的酒馆落脚。
替关翎说话的勿斯栗商人，被费笛勒与阿西亚拉到了其他酒桌。关翎尽量不引人注意地与伊萨一起坐在酒馆的角落。
“你在生气？”
伊萨一直安静地坐着，关翎忍不住问他。
“遇到能说华英国话的人，你很高兴？”
伊萨反问。
关翎点了点头。
沉舟用过勿斯栗人的假身份。这名勿斯栗商人又恰好经常去华英国，说不定能通过他联系到沉舟。
“因为他能送你回去？”
伊萨接着问。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关翎回答时莫名犹豫了一下。
“也许他不愿意送我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辩解。
不同于拓食人，勿斯栗人在华英国畅通无阻。
伊萨与这名商人，谁更可能送她回家，无需比较。
她却莫名有些失落。
关翎用手指搓着酒杯的杯沿。
伊萨看到了她掌心的刀痕。
就算用那块石头治好了伤，她手心依然残留了浅浅的痕迹。
“那块玉佩是……与你私定终身的人送你的吗？”
那种奇怪的石头，不太可能出自普通人之手。
“是我母亲给我的。”
听见少女的回答，他暗暗松了口气。
发现自己反常的举止后，他的心情变得愈加混乱。
他不可能送她回龙溪，也不希望她落到拓食与鹘霜人手里，出现在麦鲁夫的勿斯栗商人是上天给予的恩赐。
他应该高兴。
但是他陷入了苦闷。
伊萨不明白自己为何隐约心酸。
也许他在为了与大笔赏金失之交臂遗憾——他告诉自己。
与费笛勒碰杯几次后，那名勿斯栗商人来到他们的酒桌旁。
“为什么你在酒馆里蒙着脸？”
他多喝了几杯，脸颊明显泛红，说话也开始大胆。
“因为这里的人……”
关翎指了指自己的脸。
商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阿萨赛不禁止拓食人前来。
由于历史渊源，这里与拓食来往更多。落单的华英国人暴露身份不安全。
“你是他们谁的……妻子吗？”
关翎穿着小男孩儿的衣服，不过商人认出了她是女孩儿。
她的玉佩上缀了彩线缠的小金鱼，华英国男子的玉佩上没有这些花哨的装饰。
他问话时看着一旁的伊萨。
“不，我只是跟着他们旅行。”
关翎摇了摇头。
在她说这句话时，伊萨回视商人的双眼，略微垂了一下。
“你去过华京很多次吗？”
关翎更急于了解商人。
“算是许多次吧？”
商人挠了挠脸。
他的官话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华英国人，但比阿骨金流利许多。
“那简直是座梦幻的城市。国家大气蓬勃，皇上年轻英武。”
“你见过皇上？”
关翎按奈不住兴奋。
“与商团一起去龙霄宫觐见时，远远在朝阳殿前见过。”
商人的眼神仿佛回忆着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不管阿萨赛人承不承认那一国的君主是神明，他到底与普通人是不同的。所以我不意外你能拿出那么神奇的宝物。那国家超出凡人想象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我听说那位皇帝已经结了婚。”
伊萨突然开口。
“你有没有见过皇后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