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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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害怕李昭整他，一进营帐就和自己的护卫待在一起。
蔡琰则是因为是女眷就和自己的妹妹与胡氏住在一起。
胡氏马上就和蔡琰熟络了起来。
“妹妹，你看人的眼光真差，那卫家公子属实不是什么好郎君啊。”
胡氏以一个知心大姐的身份对蔡琰劝道。
“姐姐误会了，我还未出阁呢。”
蔡琰连忙解释道。
“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我看你父亲的样子却是想将你许配给他。”
胡氏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了蔡邕的想法。
“妹妹，我跟你说，男人就要找孔武有力的，卫公子那病怏怏的样子，指不定哪天你就成寡妇了。”
别处的卫宁打了一个喷嚏，但也没在意，他的身子骨一直很弱。
“我看李公子就很适合，身体健壮，武艺也高，一晚就……反正就跟我那男人一样。”
说起自己的男人，胡氏自豪地接着说道：“我家那口身手可是了得，是我们那方圆十里的打架好手，有他在我们母子从未受到欺压！”
蔡琰想起李昭为自己修好焦尾琴，对他也颇有好感，听了胡氏的话，脸色有些发烫，辩道：“我想嫁的郎君需是个英雄，光有蛮力可不够，还得有才华过人。”
“才华，我家那男人也有才华，他可是会读什么什么秋冬！”胡氏说道。
“姐姐，是《春秋》吧。”蔡琰掩嘴笑道。
“是了，是了。”胡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去看看父亲！”
说罢，蔡琰便去找自己的父亲蔡邕了。
蔡邕的帐内还有一人，蔡琰趴在缝隙处一看，却是李昭。
“在下太原李昭，字子阳，还未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李昭恭敬行礼道。
“在下姓蔡，名邕。”蔡邕温声说道，给人一股仁厚长者的感觉。
“原来是蔡公，在下失礼了！”虽然早已知道，但李昭还是装出吃惊的样子。
“什么蔡公，如今只是一介囚徒罢了。”蔡邕道。
蔡邕因为得罪宦官，此刻正被发配五原郡。
“子阳，我看你手下，不像是普通商队的护卫啊。”蔡邕默默瞟了眼李昭。
“哦，蔡公何出此言？”李昭装傻道。
“我也活半辈子了，你这些护卫却是比边军身上的杀气更重啊！”
“蔡公果然慧眼如炬，实不相瞒，这些护卫都是跟我从草原上回来的。”
既然蔡邕看出来了，李昭也就不装了。
“草原？你出塞外作何？”
“在下村落为鲜卑所破，全村无一幸免，在下便同道深入草原，让鲜卑人血债血偿！”
李昭身上散发出极大的杀意，让蔡邕和外面偷听的蔡琰都吓了一跳。
“好，勇气可嘉，但鲜卑有数十万控弦之士，你寥寥几人又怎么能杀得过来呢？”蔡邕有些欣赏李昭。
“没杀多少，不过杀了五六万吧。”李昭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莫要胡言乱语！”蔡邕觉得李昭在戏弄自己，脸色有些难看。
“我说道是实话，我还砍了鲜卑单于和连，此刻他的人头就在我这。”
李昭见蔡邕不信，打开一个匣子。
蔡邕一看立马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虽然他不知道和连的长相，但头上的金狼冠确实是鲜卑单于的头冠。
“怎么可能！”蔡邕有些不敢相信。
前几年大汉发六万大军北伐鲜卑，结果全军覆没，惨败而归。
现在鲜卑单于却被眼前这个少年砍了。
“你可知你立了多大的功？”蔡邕激动地说道。
若是李昭说的是真的，那大汉边境便可安定一段时间了。
“知道，所以此行是要去洛阳求雁门太守之位。”
“往何处求？”
“十常侍。”
十常侍？！蔡邕一听立刻勃然大怒，他可就是因为弹劾十常侍才被流放的，你李昭居然要去十常侍那求官？
“你立下滔天之功，何必去那些小人那里求官，老夫自可为你举荐……”蔡邕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现在在天子那不受待见，改口说道：“当朝太尉杨赐是老夫好友，老夫可为你引荐。”
“多谢蔡公，但我还是要去十常侍那。”李昭道。
“这是为何！”蔡邕这下是真的愤怒了。
“蔡公，敢问就算当朝太尉为在下举荐，十常侍说个不，那还能成吗？”李昭反问道。
蔡邕默然不语，李昭说的是实话，如今的朝中可谓是十常侍一手遮天，百官不过摆设罢了。
“况且我又非世家大族出身，连寒门都算不上，杨家四世三公，又怎么会正眼看我呢。”李昭发出灵魂拷问。
蔡邕被戳到了心窝子，他自然知道官场上的门第之见有多深。
“哎，怎会至此！”蔡邕无奈感叹。
李昭见蔡邕黯然神伤，于是宽慰道：“十常侍也好，世家也好，我所求着不过保边境平安，蔡公无须如此。”
“你这可是会被天下士族所耻！”蔡邕道。
李昭哈哈一笑，道：“英雄不问出处，我本就非士族，有何惧之有。”
说罢，李昭拿起蔡邕的笔墨，说道：“听说蔡公精通辞赋、书法，今天昭在这里献上一首杂诗，以表吾志！”
只见李昭提笔就写，因为前世写过书法，擅长楷书，写得一手漂亮字。
“好字！”蔡邕赞道，“颇有钟元常之风！”
钟元常就是钟繇，尤擅长楷书。
很快，李昭就写完了。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蔡邕默默念道。
“好一句不教胡马度阴山！”蔡邕只觉得此诗气势磅礴，但他又没法说李昭太狂，毕竟他是真砍了鲜卑单于。
“老夫还是戴罪之身，帮不了你多少，只是还有几个弟子，可写信告诉他们照拂于你。”
“多谢蔡公！”李昭也表示感谢，蔡邕的弟子也是人才济济，不说曹操，就是未来的吴国丞相顾雍就很合李昭胃口，正缺整个内政型人才。
说罢，李昭就告退了。
外面的蔡琰见李昭要出来，连忙跑走。
回到胡氏那，胡氏见蔡琰一脸通红地跑回来，问她怎么了。
蔡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念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卫宁害怕李昭整他，一进营帐就和自己的护卫待在一起。
蔡琰则是因为是女眷就和自己的妹妹与胡氏住在一起。
胡氏马上就和蔡琰熟络了起来。
“妹妹，你看人的眼光真差，那卫家公子属实不是什么好郎君啊。”
胡氏以一个知心大姐的身份对蔡琰劝道。
“姐姐误会了，我还未出阁呢。”
蔡琰连忙解释道。
“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我看你父亲的样子却是想将你许配给他。”
胡氏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了蔡邕的想法。
“妹妹，我跟你说，男人就要找孔武有力的，卫公子那病怏怏的样子，指不定哪天你就成寡妇了。”
别处的卫宁打了一个喷嚏，但也没在意，他的身子骨一直很弱。
“我看李公子就很适合，身体健壮，武艺也高，一晚就……反正就跟我那男人一样。”
说起自己的男人，胡氏自豪地接着说道：“我家那口身手可是了得，是我们那方圆十里的打架好手，有他在我们母子从未受到欺压！”
蔡琰想起李昭为自己修好焦尾琴，对他也颇有好感，听了胡氏的话，脸色有些发烫，辩道：“我想嫁的郎君需是个英雄，光有蛮力可不够，还得有才华过人。”
“才华，我家那男人也有才华，他可是会读什么什么秋冬！”胡氏说道。
“姐姐，是《春秋》吧。”蔡琰掩嘴笑道。
“是了，是了。”胡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去看看父亲！”
说罢，蔡琰便去找自己的父亲蔡邕了。
蔡邕的帐内还有一人，蔡琰趴在缝隙处一看，却是李昭。
“在下太原李昭，字子阳，还未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李昭恭敬行礼道。
“在下姓蔡，名邕。”蔡邕温声说道，给人一股仁厚长者的感觉。
“原来是蔡公，在下失礼了！”虽然早已知道，但李昭还是装出吃惊的样子。
“什么蔡公，如今只是一介囚徒罢了。”蔡邕道。
蔡邕因为得罪宦官，此刻正被发配五原郡。
“子阳，我看你手下，不像是普通商队的护卫啊。”蔡邕默默瞟了眼李昭。
“哦，蔡公何出此言？”李昭装傻道。
“我也活半辈子了，你这些护卫却是比边军身上的杀气更重啊！”
“蔡公果然慧眼如炬，实不相瞒，这些护卫都是跟我从草原上回来的。”
既然蔡邕看出来了，李昭也就不装了。
“草原？你出塞外作何？”
“在下村落为鲜卑所破，全村无一幸免，在下便同道深入草原，让鲜卑人血债血偿！”
李昭身上散发出极大的杀意，让蔡邕和外面偷听的蔡琰都吓了一跳。
“好，勇气可嘉，但鲜卑有数十万控弦之士，你寥寥几人又怎么能杀得过来呢？”蔡邕有些欣赏李昭。
“没杀多少，不过杀了五六万吧。”李昭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莫要胡言乱语！”蔡邕觉得李昭在戏弄自己，脸色有些难看。
“我说道是实话，我还砍了鲜卑单于和连，此刻他的人头就在我这。”
李昭见蔡邕不信，打开一个匣子。
蔡邕一看立马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虽然他不知道和连的长相，但头上的金狼冠确实是鲜卑单于的头冠。
“怎么可能！”蔡邕有些不敢相信。
前几年大汉发六万大军北伐鲜卑，结果全军覆没，惨败而归。
现在鲜卑单于却被眼前这个少年砍了。
“你可知你立了多大的功？”蔡邕激动地说道。
若是李昭说的是真的，那大汉边境便可安定一段时间了。
“知道，所以此行是要去洛阳求雁门太守之位。”
“往何处求？”
“十常侍。”
十常侍？！蔡邕一听立刻勃然大怒，他可就是因为弹劾十常侍才被流放的，你李昭居然要去十常侍那求官？
“你立下滔天之功，何必去那些小人那里求官，老夫自可为你举荐……”蔡邕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现在在天子那不受待见，改口说道：“当朝太尉杨赐是老夫好友，老夫可为你引荐。”
“多谢蔡公，但我还是要去十常侍那。”李昭道。
“这是为何！”蔡邕这下是真的愤怒了。
“蔡公，敢问就算当朝太尉为在下举荐，十常侍说个不，那还能成吗？”李昭反问道。
蔡邕默然不语，李昭说的是实话，如今的朝中可谓是十常侍一手遮天，百官不过摆设罢了。
“况且我又非世家大族出身，连寒门都算不上，杨家四世三公，又怎么会正眼看我呢。”李昭发出灵魂拷问。
蔡邕被戳到了心窝子，他自然知道官场上的门第之见有多深。
“哎，怎会至此！”蔡邕无奈感叹。
李昭见蔡邕黯然神伤，于是宽慰道：“十常侍也好，世家也好，我所求着不过保边境平安，蔡公无须如此。”
“你这可是会被天下士族所耻！”蔡邕道。
李昭哈哈一笑，道：“英雄不问出处，我本就非士族，有何惧之有。”
说罢，李昭拿起蔡邕的笔墨，说道：“听说蔡公精通辞赋、书法，今天昭在这里献上一首杂诗，以表吾志！”
只见李昭提笔就写，因为前世写过书法，擅长楷书，写得一手漂亮字。
“好字！”蔡邕赞道，“颇有钟元常之风！”
钟元常就是钟繇，尤擅长楷书。
很快，李昭就写完了。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蔡邕默默念道。
“好一句不教胡马度阴山！”蔡邕只觉得此诗气势磅礴，但他又没法说李昭太狂，毕竟他是真砍了鲜卑单于。
“老夫还是戴罪之身，帮不了你多少，只是还有几个弟子，可写信告诉他们照拂于你。”
“多谢蔡公！”李昭也表示感谢，蔡邕的弟子也是人才济济，不说曹操，就是未来的吴国丞相顾雍就很合李昭胃口，正缺整个内政型人才。
说罢，李昭就告退了。
外面的蔡琰见李昭要出来，连忙跑走。
回到胡氏那，胡氏见蔡琰一脸通红地跑回来，问她怎么了。
蔡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念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