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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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宁静雅致的咖啡馆内，少年和男人对坐着，穿着随便的男人正默默的品着咖啡，与他完全不一样的，是拘谨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少年。
终于，少年忍不住了，他面前的卡布奇诺连一口没有动，对面的人已经喝下了半杯咖啡。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打破了这片令他不安的寂静：“那个，洛基先生？”
男人的头甚至没有抬起来一丁点，只是以冰冷的口吻回应他：“这里只有一个洛基，没有哪个洛基先生。”
“唔！”被这样一说，麟逍再度沉默了，至始至终，他就不明白，洛基拉着他想要做什么，但是因为气势太足，并且过于不由分说，他只能跟着过来了。
终于，洛基主动开口了，这是他坐下来后主动提的第一句话：“麟逍，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面对这个问题，麟逍猛地瞪大了眼睛：“那个，难道，是我该先开口吗？”
要是黎言在这里，一定会这么说：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可惜那个人并不在这里，而且少年也没有跟一个神明硬碰硬的勇气，所以他的选择就很简单了，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下去：“所以，喊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洛基轻轻地放下了咖啡杯，反问了他一句：“你有审视过自己的立场吗？麟逍。”
“立场？额，我的吗？”这一问，理所当然的把他问懵了，他当然想要保护某些人，也不想谁受到伤害，但是，所谓立场，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少年沉默了，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因为他是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的，只要跟在黎言身后，只要看着他的背影，自然会知道接下来前进的方向。这倒不是说他在思考上有着什么惰性，而是自小因为父亲的诅咒而无法好好生活的他，连思考自己未来如何都做不到，更不要提做了什么会产生什么结果，或者其中有什么意义了。
咖啡馆中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正如他大脑中齿轮转动的声音一般。只是，不能理解的问题终究不是一瞬间就可以得出答案的，他想破了头，也无法回答自己的立场是什么。
洛基当然知道他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接着开口了：“卫尉是你最尊敬的长辈，海豚是教你战斗的教官，这不用多说，徐邺呢？你觉得他对你而言算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徐邺先生，他......”虽然那两个字已经到了喉咙里，但是他就是无法说出来。
哪怕是少年一直沉默着，洞穿人心的邪神也可以轻易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十分可怜，是吗？”
这下，麟逍彻底没话说了，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他即便和徐邺没有深交，也绝对清楚，可怜这种想法，对对方而言绝对是一种侮辱。
喝完了杯中的咖啡，洛基再度开口了：“有执念的人很可怕，同时，也很可怜，只不过，比起可怜或者可怕，他们更加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在这条道路的尽头没有人会等待着徐邺，绝望已经打倒过他一次，所以我完全不担心会有什么再把他的精神击溃。”
这番发言听起来有点刺耳，麟逍也就不高兴了起来：“听起来，就好像你在担心我会精神错乱一样......”
洛基轻蔑的一笑，侧头看向了窗外的夜景：“那就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宋麟逍，你的立场是什么？”
少年的脸上不高兴的神色越加浓重了：“我没有立场，我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摇摆派，只是跟着黎先生的脚步在前进而已。”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洛基知道，终于到了他想要说的地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你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立场，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并没有立场。”
“你是在耍我吗？洛基先生？”这个问题一出口，麟逍彻底绷不住了，他现在只想给面前这个邪神的脸上来一拳。
偏偏这种时候，洛基还要露出了斯文败类一般的笑容：“你要那么觉得，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延平他，是一个纯粹的乐子人，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比起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延平到底是什么？黎言先生的字还是号？”麟逍问出这个问题，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好奇，而是因为他对于洛基的态度感到不满，但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借此问题当作一个小小的抗议。
洛基耸了耸肩，轻笑了一下：“关于这一点，就随你理解了，反正对我而言，黎言也好，延平也好，他就是他，这一点对你而言应该也是一样的。”
面对这个回答，麟逍并没有什么脾气，他只是抿着嘴点着头：“嗯，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那就说回重点吧，宋麟逍，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询问你的立场吗？”话已至此，洛基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始解释自己这些行为的原因。
同样的，话已至此，麟逍彻底不耐烦了起来：“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黎先生也是，你也是，这是什么传染病吗？”
“我本来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去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谢谢你给我戴的高帽。”
“唉。”“唉......”
两个人同时叹息了一声，麟逍的理由很简单，是因为眼前的邪神什么都说，偏偏就是不说人话。而洛基叹息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真的认为好友看重的弟子可以理解眼前的状况。
“你说吧。”“你先说吧！”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了，只是这一次，他们偏偏都想让对方先说话。
最终还是洛基开了口：“就像我之前说的，你要思考一下，自己的立场到底如何，毕竟，海豚是深海的人，徐邺现在也是，而你尊敬的卫叔叔，则是临舟公司的重要人物。”
麟逍并不特意去看洛基，而是侧头看向了窗外的霓虹夜市，看着路过的男男女女，他轻叹了一口气：“不需要您帮我分析局势，我还是清楚自己身边都是什么人的。”
洛基双手架在桌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去考虑，关于别人的立场，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他人的立场？”很明显，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哪怕是之前一直不明就里的麟逍也有点明白了洛基的想法。
“记住，延平是个乐子人，他并不着急解决自己的事情，这一点，无论是令，还是你，都没有区别，所以，你在做什么的时候，千万要记住，不要带入任何一方的立场。”在这一瞬间，洛基突然散发出了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迫的麟逍忍不住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的立场吗？”麟逍这一下突然明白了，无论黎言做什么，怎么做，他有那个资本，有那个实力选择，哪怕是他挑了某一方，也只是他主动挑的。
而自己虽然跟在他的身后，但是却完全不一样，这一点不一样，是存在本身的不一样，他既没有师傅那般见识与手段，也没有他那般可以一瞬间改变一个世界的实力。
“既然你明白的话，那就好了，千万记住，你可以跟随着延平的步伐前进，但是千万不可以跟他一样。”
“唔，谢谢你，洛基先生，我大概，知道一点了......”
在一家宁静雅致的咖啡馆内，少年和男人对坐着，穿着随便的男人正默默的品着咖啡，与他完全不一样的，是拘谨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少年。
终于，少年忍不住了，他面前的卡布奇诺连一口没有动，对面的人已经喝下了半杯咖啡。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打破了这片令他不安的寂静：“那个，洛基先生？”
男人的头甚至没有抬起来一丁点，只是以冰冷的口吻回应他：“这里只有一个洛基，没有哪个洛基先生。”
“唔！”被这样一说，麟逍再度沉默了，至始至终，他就不明白，洛基拉着他想要做什么，但是因为气势太足，并且过于不由分说，他只能跟着过来了。
终于，洛基主动开口了，这是他坐下来后主动提的第一句话：“麟逍，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面对这个问题，麟逍猛地瞪大了眼睛：“那个，难道，是我该先开口吗？”
要是黎言在这里，一定会这么说：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可惜那个人并不在这里，而且少年也没有跟一个神明硬碰硬的勇气，所以他的选择就很简单了，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下去：“所以，喊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洛基轻轻地放下了咖啡杯，反问了他一句：“你有审视过自己的立场吗？麟逍。”
“立场？额，我的吗？”这一问，理所当然的把他问懵了，他当然想要保护某些人，也不想谁受到伤害，但是，所谓立场，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少年沉默了，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因为他是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的，只要跟在黎言身后，只要看着他的背影，自然会知道接下来前进的方向。这倒不是说他在思考上有着什么惰性，而是自小因为父亲的诅咒而无法好好生活的他，连思考自己未来如何都做不到，更不要提做了什么会产生什么结果，或者其中有什么意义了。
咖啡馆中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正如他大脑中齿轮转动的声音一般。只是，不能理解的问题终究不是一瞬间就可以得出答案的，他想破了头，也无法回答自己的立场是什么。
洛基当然知道他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接着开口了：“卫尉是你最尊敬的长辈，海豚是教你战斗的教官，这不用多说，徐邺呢？你觉得他对你而言算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徐邺先生，他......”虽然那两个字已经到了喉咙里，但是他就是无法说出来。
哪怕是少年一直沉默着，洞穿人心的邪神也可以轻易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十分可怜，是吗？”
这下，麟逍彻底没话说了，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他即便和徐邺没有深交，也绝对清楚，可怜这种想法，对对方而言绝对是一种侮辱。
喝完了杯中的咖啡，洛基再度开口了：“有执念的人很可怕，同时，也很可怜，只不过，比起可怜或者可怕，他们更加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在这条道路的尽头没有人会等待着徐邺，绝望已经打倒过他一次，所以我完全不担心会有什么再把他的精神击溃。”
这番发言听起来有点刺耳，麟逍也就不高兴了起来：“听起来，就好像你在担心我会精神错乱一样......”
洛基轻蔑的一笑，侧头看向了窗外的夜景：“那就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宋麟逍，你的立场是什么？”
少年的脸上不高兴的神色越加浓重了：“我没有立场，我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摇摆派，只是跟着黎先生的脚步在前进而已。”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洛基知道，终于到了他想要说的地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你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立场，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并没有立场。”
“你是在耍我吗？洛基先生？”这个问题一出口，麟逍彻底绷不住了，他现在只想给面前这个邪神的脸上来一拳。
偏偏这种时候，洛基还要露出了斯文败类一般的笑容：“你要那么觉得，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延平他，是一个纯粹的乐子人，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比起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延平到底是什么？黎言先生的字还是号？”麟逍问出这个问题，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好奇，而是因为他对于洛基的态度感到不满，但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借此问题当作一个小小的抗议。
洛基耸了耸肩，轻笑了一下：“关于这一点，就随你理解了，反正对我而言，黎言也好，延平也好，他就是他，这一点对你而言应该也是一样的。”
面对这个回答，麟逍并没有什么脾气，他只是抿着嘴点着头：“嗯，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那就说回重点吧，宋麟逍，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询问你的立场吗？”话已至此，洛基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始解释自己这些行为的原因。
同样的，话已至此，麟逍彻底不耐烦了起来：“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黎先生也是，你也是，这是什么传染病吗？”
“我本来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去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谢谢你给我戴的高帽。”
“唉。”“唉......”
两个人同时叹息了一声，麟逍的理由很简单，是因为眼前的邪神什么都说，偏偏就是不说人话。而洛基叹息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真的认为好友看重的弟子可以理解眼前的状况。
“你说吧。”“你先说吧！”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了，只是这一次，他们偏偏都想让对方先说话。
最终还是洛基开了口：“就像我之前说的，你要思考一下，自己的立场到底如何，毕竟，海豚是深海的人，徐邺现在也是，而你尊敬的卫叔叔，则是临舟公司的重要人物。”
麟逍并不特意去看洛基，而是侧头看向了窗外的霓虹夜市，看着路过的男男女女，他轻叹了一口气：“不需要您帮我分析局势，我还是清楚自己身边都是什么人的。”
洛基双手架在桌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去考虑，关于别人的立场，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他人的立场？”很明显，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哪怕是之前一直不明就里的麟逍也有点明白了洛基的想法。
“记住，延平是个乐子人，他并不着急解决自己的事情，这一点，无论是令，还是你，都没有区别，所以，你在做什么的时候，千万要记住，不要带入任何一方的立场。”在这一瞬间，洛基突然散发出了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迫的麟逍忍不住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的立场吗？”麟逍这一下突然明白了，无论黎言做什么，怎么做，他有那个资本，有那个实力选择，哪怕是他挑了某一方，也只是他主动挑的。
而自己虽然跟在他的身后，但是却完全不一样，这一点不一样，是存在本身的不一样，他既没有师傅那般见识与手段，也没有他那般可以一瞬间改变一个世界的实力。
“既然你明白的话，那就好了，千万记住，你可以跟随着延平的步伐前进，但是千万不可以跟他一样。”
“唔，谢谢你，洛基先生，我大概，知道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