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缓慢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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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少尊，我没有兴趣听你的废话，我只告诉你，我现在不会回去。”
面对站在自己眼前怒气腾腾的鹈鹕，尊尼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的情况已经麻烦至极，身为顶头上司的沈青书要求鹈鹕离开红港市，不久之后会有新的特工到来。但是徐邺的挑衅，外加霍光的调查这两件事已经极度刺激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是绝不可能随便离开这里的。
尊尼本来也算得上修行千年的狐狸了，然而被夹在那么多事情中央，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时之间居然一点主意都拿不出来。
眼见为首的拿不出主意来，卫尉不得已站了出来：“鹈鹕先生，我知道您十分不甘心，但是这些事毕竟急不来，我们还需要准备和船的合作，您不如先退一步。”
只可惜，对面直接白了他一眼，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懒得听你放屁，卫尉！”
要是换到平时，看见卫尉被这么侮辱，吉米多少会在心里暗笑几下，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可没有心情辛灾乐祸，只能开口劝说鹈鹕：“事缓则圆，鹈鹕先生，徐邺的事情我们会慢慢查，霍光的动向我们也会持续跟进，所以还请您！”
比起对卫尉的态度，鹈鹕对吉米就好上了不少：“世上真有那么多事缓则圆，壮士也就不需要断腕了！阶级矛盾靠谈一谈也就可以解决了！还要几百年来一次天街踏尽公卿骨干什么！？”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会议室的投影仪突然自启动了，而真正能叫动鹈鹕的人也出现在了屏幕上：“事情还不到推倒重来的地步，不过是多加了一个敌人罢了，你为何如此着急？鹈鹕。”
“嗯！？沈先生！？”尊尼的眼睛一瞬间都亮了，他终于是等到了救星登场。
鹈鹕见到了屏幕上的沈青书，他的满脸不高兴也稍微缓和了一点：“青书，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我有必要面对他。”
听到了这个说法，沈青书差点没笑出声来：“没有人冲着你来，他是临舟的敌人，是老师的敌人，所以，你再给我耍小性子，就滚犊子吧！”
这个回答让稍微冷静下来的鹈鹕再度不耐烦起来：“黑鸨是我的人！不是冲着我，是冲着谁！？而且那个警察肯定也与这件事有关！为什么偏偏他去找了那个护林员之后徐邺就上门了！肯定是因为他救了徐邺！”
只可惜，他充满不耐烦的话语在沈青书耳中就跟蚊子嗡嗡叫一般不可理喻，所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徐邺已经死了！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的答案了！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徐邺，只是深海的杀手而已！你要相信那个录像带里面的话，你就得承认他是什么魔法师！”
鹈鹕听到这番话，一瞬间产生了和沈青书同样的感觉：“这世上都有神明降世，恶鬼托生！出现一个会魔法的死人有什么好奇的吗？你到现在也没有问过老师怎么让你获得超越人类的能力的吧！？”
说实话，现场现在已经极度尴尬了，偏偏各个都不是可以随意脱身的人，他们也只好受着。
尊尼还好，他那张脸已经臻至化境，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他都能保持巍然不动。卫尉的修为与他不相上下，无论对话多么好笑，他都不会笑一声。
而吉米却与三人都不同，他是真的在考虑，自己的多年好友，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侥幸活下，以及变成录像中的模样。而就算沈青书说那个不是他，吉米也十分清楚，好友并没有死去。
“在圣诞节之前，你给我回来，要不然，你就可以直接回澳大利亚的飞鸟总部去了。”
最终，沈青书关掉了通讯，而他也算给足了这个搭档面子，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周，他要想调查什么事情，也只能在这两周之内完成。
当徐邺的视频到尾声之后，黎言长叹了一口气：“贪嗔痴，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失荣乐，人生之苦，莫过于此。”
尽管是第二次看，但麟逍还是能感觉到徐邺身上的那种疯狂气息。他不由得握紧拳头，疑惑的问道：“黎先生，徐邺先生做这种事，真的有意义吗？”
“你我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痛，但是，我现在似乎，有点后悔了。”黎言倒是不后悔答应下帮徐邺复仇，他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把一个复仇鬼交给另一个复仇鬼，洛基在诸神黄昏中所做的一切，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尽管如此......
他这宛如地狱恶鬼一般的行径让麟逍这个胸怀赤子之心的少年彻底看不下去了：“不行，这样下去，徐邺先生会把自己逼疯的！”
也就在这时，海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麟逍身后：“那就让他把自己逼疯好了，他会以自己的身躯变为燃料，将整个临舟焚烧殆尽，届时，无论是我们推倒他们，还是你的师傅回收大罪，不都简单的多吗？”
黎言头也没有回，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账不是这么算的，小姐。”
海豚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问他：“那么，您心中的账是怎么算的呢？”
他沉默了几秒，随即转过了头，正视着一脸漠然的少女：“至少不是拿一个年轻人的命，去换一群狂热邪教徒的命，这样不合适，这样也不应该。”
不知道是被盯着心虚了还是怎样，海豚撇过脸，嘟着嘴回应：“如果真的换了，那恐怕还是赚大了吧？”
听到这种话，麟逍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海豚小姐！人的生命怎么可以这样衡量呢！？”
这一瞬间，海豚禁不住笑出了声：“呵，那不过是你身为一个富家小少爷的自以为是罢了。”
被这样称呼，饶是麟逍也感觉到了被侮辱：“这跟我的身份无关吧！？贫贱也好！富贵也罢！生命就是生命，是唯一一次，无法代替的啊！”
“可是你身边那个人就玩弄过所谓的生命啊，而且，受到他庇护的你，真的有资格说出生命平等吗？”海豚摆了摆手，留下一把刀插在了少年的心上后，便快步离开了。
“黎先生，我......”麟逍开口了几秒，终于还是说无可说。
黎言轻笑一声，并不是嘲笑，也不是轻蔑，反而带有一丝欣慰：“如果说就因为这句话而感到羞愤，那就证明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啊！而如果只因为这些话感到不公，那就恭喜你，逍遥，你起码有一种资格。”
麟逍此刻并不明白师傅话中的含义，他只是感到了茫然：“资格？什么样的资格？”
也只有这一次，他真的像一个长者，一个师傅一般，轻轻地拍打着少年的肩膀：“站起来，站起来！同学们！站起来，去肩负起，这天下的兴亡！也只有明白了生命并非平等，你才有资格提及天下苍生四个字。”
“天下兴亡......”少年重复着这四个简单而又沉重的字，他想去理解，得到的，却是更多迷茫。
而此刻的黎言也已经走出了房间，他要等待的客人，已经即将到来了。
世初听着慢悠悠的脚步声，转头看向了楼梯：“啊！下来了！”
黎言见到了故作轻松的霍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Light！里面谈吧！”
见到他们这样，世初立刻警觉了起来：“果然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听到这话，黎言立刻连连点头：“是啊，你要不要问问他一个月有多少次和他老婆睡一起？居委会的姜大婶？”
“噗呲！”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听到这话的思筱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算我没说话！”世初一脸郁闷的转过头去，决定不再打听他们这对老友之间的私事。
走进了办公室，把门反锁之后，霍光极其小心的开口了：“那个简历你看了吗？”
“看了，但是我不明白，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不就一个大学助教吗？”黎言说这话现在纯属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就算瞒到底，他也不能再让好友卷进杀身之祸里面了。
霍光一脸凝重的向黎言解释道：“就是那个大学，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全美常年排名前五的学校，那是申祯行和沈青书毕业的大学，顺便，临舟还有几个分公司的总裁是那里的。”
黎言故作轻松的摸着下巴：“听着，很像都市传说里面美国的什么神秘协会啊！你看，就是川普和巴马都说加入过的那个！”
听到好友这样打趣，霍光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我现在没在跟你开玩笑！而且，我倒是也很想去拜访一下那里。”
被这样警告了一下，他也就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如果说张SIR只查到一个简历就要被爆头，还要被抹成黑警，那你真去了那边，我怕我收尸都找不到尸体。”
“洪少尊，我没有兴趣听你的废话，我只告诉你，我现在不会回去。”
面对站在自己眼前怒气腾腾的鹈鹕，尊尼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的情况已经麻烦至极，身为顶头上司的沈青书要求鹈鹕离开红港市，不久之后会有新的特工到来。但是徐邺的挑衅，外加霍光的调查这两件事已经极度刺激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是绝不可能随便离开这里的。
尊尼本来也算得上修行千年的狐狸了，然而被夹在那么多事情中央，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时之间居然一点主意都拿不出来。
眼见为首的拿不出主意来，卫尉不得已站了出来：“鹈鹕先生，我知道您十分不甘心，但是这些事毕竟急不来，我们还需要准备和船的合作，您不如先退一步。”
只可惜，对面直接白了他一眼，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懒得听你放屁，卫尉！”
要是换到平时，看见卫尉被这么侮辱，吉米多少会在心里暗笑几下，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可没有心情辛灾乐祸，只能开口劝说鹈鹕：“事缓则圆，鹈鹕先生，徐邺的事情我们会慢慢查，霍光的动向我们也会持续跟进，所以还请您！”
比起对卫尉的态度，鹈鹕对吉米就好上了不少：“世上真有那么多事缓则圆，壮士也就不需要断腕了！阶级矛盾靠谈一谈也就可以解决了！还要几百年来一次天街踏尽公卿骨干什么！？”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会议室的投影仪突然自启动了，而真正能叫动鹈鹕的人也出现在了屏幕上：“事情还不到推倒重来的地步，不过是多加了一个敌人罢了，你为何如此着急？鹈鹕。”
“嗯！？沈先生！？”尊尼的眼睛一瞬间都亮了，他终于是等到了救星登场。
鹈鹕见到了屏幕上的沈青书，他的满脸不高兴也稍微缓和了一点：“青书，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我有必要面对他。”
听到了这个说法，沈青书差点没笑出声来：“没有人冲着你来，他是临舟的敌人，是老师的敌人，所以，你再给我耍小性子，就滚犊子吧！”
这个回答让稍微冷静下来的鹈鹕再度不耐烦起来：“黑鸨是我的人！不是冲着我，是冲着谁！？而且那个警察肯定也与这件事有关！为什么偏偏他去找了那个护林员之后徐邺就上门了！肯定是因为他救了徐邺！”
只可惜，他充满不耐烦的话语在沈青书耳中就跟蚊子嗡嗡叫一般不可理喻，所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徐邺已经死了！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的答案了！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徐邺，只是深海的杀手而已！你要相信那个录像带里面的话，你就得承认他是什么魔法师！”
鹈鹕听到这番话，一瞬间产生了和沈青书同样的感觉：“这世上都有神明降世，恶鬼托生！出现一个会魔法的死人有什么好奇的吗？你到现在也没有问过老师怎么让你获得超越人类的能力的吧！？”
说实话，现场现在已经极度尴尬了，偏偏各个都不是可以随意脱身的人，他们也只好受着。
尊尼还好，他那张脸已经臻至化境，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他都能保持巍然不动。卫尉的修为与他不相上下，无论对话多么好笑，他都不会笑一声。
而吉米却与三人都不同，他是真的在考虑，自己的多年好友，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侥幸活下，以及变成录像中的模样。而就算沈青书说那个不是他，吉米也十分清楚，好友并没有死去。
“在圣诞节之前，你给我回来，要不然，你就可以直接回澳大利亚的飞鸟总部去了。”
最终，沈青书关掉了通讯，而他也算给足了这个搭档面子，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周，他要想调查什么事情，也只能在这两周之内完成。
当徐邺的视频到尾声之后，黎言长叹了一口气：“贪嗔痴，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失荣乐，人生之苦，莫过于此。”
尽管是第二次看，但麟逍还是能感觉到徐邺身上的那种疯狂气息。他不由得握紧拳头，疑惑的问道：“黎先生，徐邺先生做这种事，真的有意义吗？”
“你我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痛，但是，我现在似乎，有点后悔了。”黎言倒是不后悔答应下帮徐邺复仇，他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把一个复仇鬼交给另一个复仇鬼，洛基在诸神黄昏中所做的一切，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尽管如此......
他这宛如地狱恶鬼一般的行径让麟逍这个胸怀赤子之心的少年彻底看不下去了：“不行，这样下去，徐邺先生会把自己逼疯的！”
也就在这时，海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麟逍身后：“那就让他把自己逼疯好了，他会以自己的身躯变为燃料，将整个临舟焚烧殆尽，届时，无论是我们推倒他们，还是你的师傅回收大罪，不都简单的多吗？”
黎言头也没有回，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账不是这么算的，小姐。”
海豚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问他：“那么，您心中的账是怎么算的呢？”
他沉默了几秒，随即转过了头，正视着一脸漠然的少女：“至少不是拿一个年轻人的命，去换一群狂热邪教徒的命，这样不合适，这样也不应该。”
不知道是被盯着心虚了还是怎样，海豚撇过脸，嘟着嘴回应：“如果真的换了，那恐怕还是赚大了吧？”
听到这种话，麟逍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海豚小姐！人的生命怎么可以这样衡量呢！？”
这一瞬间，海豚禁不住笑出了声：“呵，那不过是你身为一个富家小少爷的自以为是罢了。”
被这样称呼，饶是麟逍也感觉到了被侮辱：“这跟我的身份无关吧！？贫贱也好！富贵也罢！生命就是生命，是唯一一次，无法代替的啊！”
“可是你身边那个人就玩弄过所谓的生命啊，而且，受到他庇护的你，真的有资格说出生命平等吗？”海豚摆了摆手，留下一把刀插在了少年的心上后，便快步离开了。
“黎先生，我......”麟逍开口了几秒，终于还是说无可说。
黎言轻笑一声，并不是嘲笑，也不是轻蔑，反而带有一丝欣慰：“如果说就因为这句话而感到羞愤，那就证明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啊！而如果只因为这些话感到不公，那就恭喜你，逍遥，你起码有一种资格。”
麟逍此刻并不明白师傅话中的含义，他只是感到了茫然：“资格？什么样的资格？”
也只有这一次，他真的像一个长者，一个师傅一般，轻轻地拍打着少年的肩膀：“站起来，站起来！同学们！站起来，去肩负起，这天下的兴亡！也只有明白了生命并非平等，你才有资格提及天下苍生四个字。”
“天下兴亡......”少年重复着这四个简单而又沉重的字，他想去理解，得到的，却是更多迷茫。
而此刻的黎言也已经走出了房间，他要等待的客人，已经即将到来了。
世初听着慢悠悠的脚步声，转头看向了楼梯：“啊！下来了！”
黎言见到了故作轻松的霍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Light！里面谈吧！”
见到他们这样，世初立刻警觉了起来：“果然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听到这话，黎言立刻连连点头：“是啊，你要不要问问他一个月有多少次和他老婆睡一起？居委会的姜大婶？”
“噗呲！”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听到这话的思筱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算我没说话！”世初一脸郁闷的转过头去，决定不再打听他们这对老友之间的私事。
走进了办公室，把门反锁之后，霍光极其小心的开口了：“那个简历你看了吗？”
“看了，但是我不明白，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不就一个大学助教吗？”黎言说这话现在纯属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就算瞒到底，他也不能再让好友卷进杀身之祸里面了。
霍光一脸凝重的向黎言解释道：“就是那个大学，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全美常年排名前五的学校，那是申祯行和沈青书毕业的大学，顺便，临舟还有几个分公司的总裁是那里的。”
黎言故作轻松的摸着下巴：“听着，很像都市传说里面美国的什么神秘协会啊！你看，就是川普和巴马都说加入过的那个！”
听到好友这样打趣，霍光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我现在没在跟你开玩笑！而且，我倒是也很想去拜访一下那里。”
被这样警告了一下，他也就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如果说张SIR只查到一个简历就要被爆头，还要被抹成黑警，那你真去了那边，我怕我收尸都找不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