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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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条走出了房门之后，立即有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从结果来说，真是灾难呢~”
“是吗？”此时岛上还清醒的人除了楼下正在检查宾客的鹈鹕以外，就只有昨晚多管闲事的两个家伙了。
黎言长呼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是啊！”
“说起来，是跟着您比较有意思，还是跟着那群家伙呢？”事已至此，这个问题本不需要问，但是无话可说的上条还是没事找事一般说了出来。
黎言耸了耸肩，并没有出言拉拢他：“这就任君随意了，分别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意义，无名的荒魂啊！”
“四百多年前，岛上受到瘟疫困扰，村民们没有办法，挑选了五个孩童作为生祭，而后，琉球大明神被呼唤下凡，将引发瘟疫的恶鬼给铲除。而那五个孩童的尸首便也一直埋葬于此，接受着岛民们的祭拜。”
“杜鹃先生！您这是在？”当立花道明来到了岛中央的神社时，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神龛阶梯下的佐维。
佐维放下手中有些年份的纸卷，对着来者行了一个轻微的点头礼：“来了吗？立花先生。”
立花道明看向地上的纸卷，皱了皱眉头：“那是？这座神社中保存的手札吗？”
他将地上打开的手札重新卷起来，递给了立花道明：“毕竟，守护这座岛的神明大人已经不在了，我只是有点兴趣罢了。”
“抱歉，这里毕竟是大友家的岛，虽然我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但还是尽快撤离的好。”眼下的情况尽管并不算麻烦，但对于立花道明来说，立场这种东西还是要尽力维持下去的，临舟有临舟的资本，大友也有大友的尊严。
“麻烦你了。”佐维也清楚眼前的男人十分辛苦，所以他没有为难对方，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那个，鹈鹕先生呢？”现在宅子里是什么情况他并不敢确信，如果有人醒来，并且看见自己在岛上，恐怕会旁生枝节，所以立花没有冒险的去查看。
佐维轻轻拍了拍立花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我来通知他吧，你先回去。”
“麻烦您了......”说实话，本来立花甚至不想冒险登岛，但是佐维和鹈鹕迟迟未归，本身又没有带随从的他只能亲自冒险了。
正当鹈鹕将来客检查了七七八八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到来了：“啧！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佐维瞥了一眼已经坐在走道里面的上条，轻声一笑：“本来是想走的，但是你拿到了可以交代的，我可什么都没有。”
鹈鹕不再检查客人们的状态，而是起来回身看向了佐维：“呵，都有精神开玩笑了，看来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已经可以了吗？”见到鹈鹕从房间里面走出，上条也跟着站了起来。
和佐维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鹈鹕当然能感觉的到他来的意思：“看来，再不离开的话，就会给人带来麻烦了。”
十月四日早上的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立花家准备的轮船抵达了小岛港口。登岛之后，船员们发现，举行立花勇气和大友言叶二人婚礼的洋馆其中有一半都被破坏掉了，大部分宾客都昏迷不醒，只有少数的七八个人迷迷糊糊恢复了意识。而这座岛的主人，高桥家的家主，高桥光运却因为失血过度死在了院子之中。
当天傍晚的时候，这些冲绳的达官贵人们都被送到了医院之中。而警方自然是第一时间找到了清醒的宾客了解现场情况：“您好，黎言先生是吧？请问您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呢？对于岛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什么印象吗？”
面对走进来的老警官的询问，黎言瞬间戏精上身，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唔！抱歉！我，并不记得了！我只是，好像，在喝酒，然后......”
一旁的年轻警察一听，立刻着急的催促他：“无论什么事，一点点都可以，请您努力回忆一下。”
老警官一看对方的反应，连忙打断了年轻警官的催促：“酒井！这位先生现在有点混乱，你让他稍微冷静一点！”
黎言依旧捂着脸摇着头：“抱歉，可能是我的酒喝的有点多，到现在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只是依稀记得，好像是什么仪式，每天都会举行的，然后，我就，记不清楚了，等到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见到勇气倒在院子里面，整个屋子就像被导弹炮击过了一样。”
“唉，看来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一老一少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连连叹气。看起来，在之前的调查询问时，他们听到的也都是这种证词。
黎言一脸抱歉的模样，十分勉强的对他们说道：“真是抱歉了，警官先生，我......”
“没事，打搅您休息了。”两个警官随后便起身离开了病房，看来这起案子，要麻烦了。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房门再度被敲响了，黎言刷游戏的手立刻停了下来：“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接着，似乎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他轻笑了一声，看向了走进来一脸苦大仇深的立花勇气。
立花慢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你没事了吗？”
黎言伸了个懒腰，淡然的回应他：“还好吧，我比你醒来的稍微早点，倒是你，好像是倒在院子里面的，躺了一晚上没事吗？”
他看向窗外的落日，沉默了几秒之后，才慢慢的开口：“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此情此景，黎言突然愣住了，几秒之后，他使劲咽了一口口水：“你不是想，爱的告白吧？现在这个时候？”
听到这话，立花一时间居然气没有喘上来，猛咳嗽了两下才大声的喊道：“谁会对你做那种事情啊！你脑子坏了吗！？”
黎言的眼珠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抬起手指着窗外：“夕阳，病房，深情对视，日剧里面下一步不就该我一直喜欢你了吗？”
“算了，下面的话，你就当做我精神混乱之后的胡言乱语吧！”立花完全不想跟他闹下去了，所以抿了抿嘴，开始说起了自己想说的话：“这次婚礼，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联姻，而是为了向冲绳数百年来的守护神，琉球大明神祈求所举行的特别仪式。”
“唔，所以，那个仪式有什么说法吗？和我们集体晕倒有什么关系吗？”黎言当然知道这场婚礼的真相，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立花突然想起来要跟自己说这个，单纯解释的话，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外人。
立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黎言，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在嫉妒你。”
听到这句话，他立刻来了精神，甚至对着他伸出了大拇指：“我懂，毕竟我的美貌，很少有人不嫉妒。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就是上帝照着我脸捏的。”
这种胡言乱语他算是习惯了，所以根本没当一回事：“嫉妒你那远超常人的才能，嫉妒你那无与伦比的破局能力，哪怕你的家世，你的生活远远不如我，但是却依旧随心所欲活下去的那种从容，我嫉妒你的一切。所以，当有一个选择的时候，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丝毫没有犹豫，哪怕我可能会变得不是我，哪怕我的未来会彻底被搅乱。但是，为了超越你，为了满足我的嫉妒之心，我还是选择了那条路。”
这一刻黎言不再插科打诨，他与立花勇气对视了起来，他从未想过这些事，更没有想过自己会给对方带来如此大的压力。或许，真的像麟逍所说，他这个人，真的是过于随心所欲了。
立花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是他依旧在说个不停：“哪怕是过了那么多年，我依旧会如此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嫉妒你。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邀请你过来，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看见，这一次，我觉得我会超越你，我最终会感到，安心......”
黎言轻呼了一口气，再度把目光移向了窗外：“所以，你希望婚礼上，那个琉球大明神可以帮到你，让你消除自己的梦魇，变得可以超越记忆中的那个我？”
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没错，我本以为，和一个我根本没有感觉的女人过余下半生，以此为代价，我会得到无与伦比的才能。我如同站在十字路口的罗伯特.约翰逊一样，不惜用我的灵魂驱散脑海之中的梦魇。”
之后，两人就这么对坐着，等待着夕阳的余晖一点一点的消失，黎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立华勇气也是。
当上条走出了房门之后，立即有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从结果来说，真是灾难呢~”
“是吗？”此时岛上还清醒的人除了楼下正在检查宾客的鹈鹕以外，就只有昨晚多管闲事的两个家伙了。
黎言长呼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是啊！”
“说起来，是跟着您比较有意思，还是跟着那群家伙呢？”事已至此，这个问题本不需要问，但是无话可说的上条还是没事找事一般说了出来。
黎言耸了耸肩，并没有出言拉拢他：“这就任君随意了，分别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意义，无名的荒魂啊！”
“四百多年前，岛上受到瘟疫困扰，村民们没有办法，挑选了五个孩童作为生祭，而后，琉球大明神被呼唤下凡，将引发瘟疫的恶鬼给铲除。而那五个孩童的尸首便也一直埋葬于此，接受着岛民们的祭拜。”
“杜鹃先生！您这是在？”当立花道明来到了岛中央的神社时，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神龛阶梯下的佐维。
佐维放下手中有些年份的纸卷，对着来者行了一个轻微的点头礼：“来了吗？立花先生。”
立花道明看向地上的纸卷，皱了皱眉头：“那是？这座神社中保存的手札吗？”
他将地上打开的手札重新卷起来，递给了立花道明：“毕竟，守护这座岛的神明大人已经不在了，我只是有点兴趣罢了。”
“抱歉，这里毕竟是大友家的岛，虽然我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但还是尽快撤离的好。”眼下的情况尽管并不算麻烦，但对于立花道明来说，立场这种东西还是要尽力维持下去的，临舟有临舟的资本，大友也有大友的尊严。
“麻烦你了。”佐维也清楚眼前的男人十分辛苦，所以他没有为难对方，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那个，鹈鹕先生呢？”现在宅子里是什么情况他并不敢确信，如果有人醒来，并且看见自己在岛上，恐怕会旁生枝节，所以立花没有冒险的去查看。
佐维轻轻拍了拍立花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我来通知他吧，你先回去。”
“麻烦您了......”说实话，本来立花甚至不想冒险登岛，但是佐维和鹈鹕迟迟未归，本身又没有带随从的他只能亲自冒险了。
正当鹈鹕将来客检查了七七八八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到来了：“啧！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佐维瞥了一眼已经坐在走道里面的上条，轻声一笑：“本来是想走的，但是你拿到了可以交代的，我可什么都没有。”
鹈鹕不再检查客人们的状态，而是起来回身看向了佐维：“呵，都有精神开玩笑了，看来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已经可以了吗？”见到鹈鹕从房间里面走出，上条也跟着站了起来。
和佐维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鹈鹕当然能感觉的到他来的意思：“看来，再不离开的话，就会给人带来麻烦了。”
十月四日早上的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立花家准备的轮船抵达了小岛港口。登岛之后，船员们发现，举行立花勇气和大友言叶二人婚礼的洋馆其中有一半都被破坏掉了，大部分宾客都昏迷不醒，只有少数的七八个人迷迷糊糊恢复了意识。而这座岛的主人，高桥家的家主，高桥光运却因为失血过度死在了院子之中。
当天傍晚的时候，这些冲绳的达官贵人们都被送到了医院之中。而警方自然是第一时间找到了清醒的宾客了解现场情况：“您好，黎言先生是吧？请问您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呢？对于岛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什么印象吗？”
面对走进来的老警官的询问，黎言瞬间戏精上身，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唔！抱歉！我，并不记得了！我只是，好像，在喝酒，然后......”
一旁的年轻警察一听，立刻着急的催促他：“无论什么事，一点点都可以，请您努力回忆一下。”
老警官一看对方的反应，连忙打断了年轻警官的催促：“酒井！这位先生现在有点混乱，你让他稍微冷静一点！”
黎言依旧捂着脸摇着头：“抱歉，可能是我的酒喝的有点多，到现在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只是依稀记得，好像是什么仪式，每天都会举行的，然后，我就，记不清楚了，等到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见到勇气倒在院子里面，整个屋子就像被导弹炮击过了一样。”
“唉，看来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一老一少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连连叹气。看起来，在之前的调查询问时，他们听到的也都是这种证词。
黎言一脸抱歉的模样，十分勉强的对他们说道：“真是抱歉了，警官先生，我......”
“没事，打搅您休息了。”两个警官随后便起身离开了病房，看来这起案子，要麻烦了。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房门再度被敲响了，黎言刷游戏的手立刻停了下来：“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接着，似乎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他轻笑了一声，看向了走进来一脸苦大仇深的立花勇气。
立花慢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你没事了吗？”
黎言伸了个懒腰，淡然的回应他：“还好吧，我比你醒来的稍微早点，倒是你，好像是倒在院子里面的，躺了一晚上没事吗？”
他看向窗外的落日，沉默了几秒之后，才慢慢的开口：“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此情此景，黎言突然愣住了，几秒之后，他使劲咽了一口口水：“你不是想，爱的告白吧？现在这个时候？”
听到这话，立花一时间居然气没有喘上来，猛咳嗽了两下才大声的喊道：“谁会对你做那种事情啊！你脑子坏了吗！？”
黎言的眼珠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抬起手指着窗外：“夕阳，病房，深情对视，日剧里面下一步不就该我一直喜欢你了吗？”
“算了，下面的话，你就当做我精神混乱之后的胡言乱语吧！”立花完全不想跟他闹下去了，所以抿了抿嘴，开始说起了自己想说的话：“这次婚礼，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联姻，而是为了向冲绳数百年来的守护神，琉球大明神祈求所举行的特别仪式。”
“唔，所以，那个仪式有什么说法吗？和我们集体晕倒有什么关系吗？”黎言当然知道这场婚礼的真相，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立花突然想起来要跟自己说这个，单纯解释的话，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外人。
立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黎言，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在嫉妒你。”
听到这句话，他立刻来了精神，甚至对着他伸出了大拇指：“我懂，毕竟我的美貌，很少有人不嫉妒。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就是上帝照着我脸捏的。”
这种胡言乱语他算是习惯了，所以根本没当一回事：“嫉妒你那远超常人的才能，嫉妒你那无与伦比的破局能力，哪怕你的家世，你的生活远远不如我，但是却依旧随心所欲活下去的那种从容，我嫉妒你的一切。所以，当有一个选择的时候，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丝毫没有犹豫，哪怕我可能会变得不是我，哪怕我的未来会彻底被搅乱。但是，为了超越你，为了满足我的嫉妒之心，我还是选择了那条路。”
这一刻黎言不再插科打诨，他与立花勇气对视了起来，他从未想过这些事，更没有想过自己会给对方带来如此大的压力。或许，真的像麟逍所说，他这个人，真的是过于随心所欲了。
立花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是他依旧在说个不停：“哪怕是过了那么多年，我依旧会如此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嫉妒你。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邀请你过来，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看见，这一次，我觉得我会超越你，我最终会感到，安心......”
黎言轻呼了一口气，再度把目光移向了窗外：“所以，你希望婚礼上，那个琉球大明神可以帮到你，让你消除自己的梦魇，变得可以超越记忆中的那个我？”
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没错，我本以为，和一个我根本没有感觉的女人过余下半生，以此为代价，我会得到无与伦比的才能。我如同站在十字路口的罗伯特.约翰逊一样，不惜用我的灵魂驱散脑海之中的梦魇。”
之后，两人就这么对坐着，等待着夕阳的余晖一点一点的消失，黎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立华勇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