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再陷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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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早上，晚春时节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男人跟着黎言走进霍光办公室后，他的眼珠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沉默了能有一分钟，他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们两个总是喜欢给我意外惊喜啊！”
黎言张开双臂，故作夸张的开口说道：“那是当然~ Surprise mother Fu！”
只可惜‘克’字的音节还没读出来，霍光就把他推开，径直站在了师爷陈的面前，他就那么看着这个重要的证人，一句话也没说。
师爷陈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战战兢兢的开口了，“那，那个，我！”
一直沉默的霍光冷不丁的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陈言智，八三年出生，今年三十五岁。有一个弟弟，现在在酒楼当大堂经理。高中那会学习优异，但是因为家中困难，所以尽管拿着红港中文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没有报到，而是跟着父亲做起了小生意。零五年的时候，被逸兴的唐四看中，走上了黑道，负责马廊区的收账。”
“了解的很详细嘛，霍局~”世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热闹似的坐了下来，自己现在还没有办法去验证他昨晚所说的真假，但是到了这里，自然可以查证真相了。也正因为如此，世初反而轻松了起来。
霍光并没有接世初的话茬，反而是坐回了位置：“我现在要以行贿警方的罪名逮捕你，如果你有什么诉讼要求的话......”
被这么一逼，师爷陈自然是无法沉默下去了，他激动的晃着双手：“等等等等！我是来做污点证人的！我有内情！我有内情！”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从泰国回来了。”霍光不愧是老刑警，怎么回来的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一丁点都不问，直指问题的中心，或者说，师爷陈背后的人。
“我......”师爷陈瞟了瞟黎言，又看了看世初，见他们都没有说话的意思，自然只能自己开口了：“是临舟公司的人，安排我回来的......”
“临舟公司的人？”霍光虽然感到疑惑，却完全不惊讶，毕竟能从金三角把一个人捞回来，没点体量的组织是做不到的。
“他，他们说，要放弃掉闫硕，因为他太过自作主张，所以要借张礼义警官受贿的案子拉他下水......”尽管霍光知道这件事肯定有申祯行参与，但是师爷陈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没有敢把幕后主使的名字说出来。
霍光不自觉的挺起了身子，更显得他威严满满：“那好，你现在告诉我，张礼义为什么会收受贿赂，以及他的死因。”
“我，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要钱，但是，死因的话，我知道！”在麒麟把他带回国内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了一切，把这件事告诉他，可能就是为了用在这里。
“那你快点说！”因为昨晚的话题太过跳跃，世初并没有考虑到他可能知道这件事，更何况，一个总派自己副手出面的人，他不相信会留下这种致命的证据。
知道了，你可能会死，但是不说出来，你肯定活不了。你永远不会知道，烂在肚子里的，到底是一个秘密，还是一个炸弹。
麒麟的话萦绕在师爷陈的脑海中，他现在别无他法，卖掉一个不相关的人，总比害死自己要好。他打定主意，最终开口了：“是，是闫硕买凶杀人，至于到底是谁，我就不可能知道了，但是那一天，是闫硕的副手吴楠给张礼义打的电话，引他站到窗台边，然后狙击手远程狙击。”
这一下，霍光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件案子会变成悬案：“所以我们才一点行踪都查不到！临舟藏一个人可是太过简单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啊！”黎言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昨晚麒麟那副着急的样子，师爷陈知道的事情，他没理由不知道。
“啊！对哦！”世初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昨晚麒麟东拉西扯，什么都说了一通，就是没提关于张礼义的事情，原来是早就想好了晃过去。
他们两个人不寻常的反应立刻引起了霍光的注意：“你们两个，是不是又瞒着我还干了点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你继续。”黎言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偷偷背着霍光去见了麒麟，他现在只好寄望师爷陈再爆出一点有用的讯息。
霍光知道问这两个人多半会被搪塞过去，而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有个答案了，于是他索性再度看向师爷陈。
这一次他学乖了，当目光相交的一瞬间，他就激动的开口说道：“我有证据！当时那个杀手所用的资金！并没有走闫硕或是临舟的账，而是由吴楠给我，我再汇到某个账户之中的！”
霍光轻轻敲了敲桌子，冰冷的面部终于有了一丝别的表情：“这么说，现在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只有闫硕和吴楠？”
“看起来，临舟是要死了心保住卫尉了......”要说这个派来制衡闫硕的二把手什么都不知道，鬼才相信，但是眼下的情况，临舟似乎并不想放弃卫尉。而迄今为止全部的证据都证明了，无论是行贿还是买凶，都是他一个人的行为，哪怕他入狱了，也不会十分影响和纳吉尔法的生意。
“不论怎样，这件案子，看起来有了个结果。”霍光慢慢起身，他知道的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让师爷陈签下保密合同，找到证据，起诉闫硕了。
比起松了一口气的霍光，世初明显十分郁闷，他淡淡饮了一口茶，皱着眉头说道：“这能算结束吗？”
回答他的，自然只有无言的沉默，霍光走出办公室，喊来两个警察，把师爷陈带了出去：“你们好好看着他，签完保密合同之后......”
“我们只能等拒捕闫硕和吴楠之后，再考虑张礼义的事情了。”黎言说的不错，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无论对于霍光，还是对于世初......
过了大概一分钟，霍光回来了，他拍了拍世初的肩膀：“世初，先出去一下，我和黎言有些事要说。”
等到世初带起兜帽走出了副局长办公室，霍光终于是忍不住了：“不是，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吧！？”
“就，就这么回事啊！你还要我怎么样？”黎言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所以故意装傻充愣，一个有用的字都不往外蹦。
霍光竖起手指，眯起眼睛看着一副无赖样的他，不耐烦的说道：“喂！黎言！你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
“行行行！你问吧！”都已经让步到这个地步，还是一句有用的回答都不给可就对不起两人这十几年的关系了。
见他终于同意，霍光这才放松了下来：“能有本事把他搬回来的，麒麟是吗？”
既然答应了对方，黎言也就不好再七拐八绕，他直接点了一下头：“是！没错！”
不回答还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霍光极度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嘴：“所以那个麒麟到底是谁！？我查遍了资料都没有查出他的身份！可是他却能三番五次跟你接触。”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黎言也只能摊开双手：“因为我专业啊！夏洛克.福尔摩斯人送外号小霍，小黎言你不知道的吗？”
“啧，到底为什么......”此时此刻，坐在外面椅子上的世初不耐烦的疯狂开关手机屏幕，这一下，临舟完成了他们想要的，霍光得到了他想要的，只有自己一直追查的真相一点头绪都没有，绕了一圈下来，他还是在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性的声音传进了世初的耳中：“你在干什么？”
“诶！？”世初抬起头，猛然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为何坐了一个女警察，而这也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了。
“啊，果然是你啊，你的那个大侦探呢？华生大夫。”搭话的人，自然是与世初有过数次之缘的林晶，本来她只是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坐下来观察了几秒之后，发现确实是姜世初，这才开了口。
世初收起手机，一脸不高兴的看向了副局长办公室：“在里面呢，找他的老同学霍局长谈话。”
“哦，对哦！我还以为那个时候是假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吗！？”此时的林晶突然想起，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黎言就说了他与霍局长的关系。
“呼，你最近怎么样？”世初刚问出口，就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这个瞬间，他想直接给自己来两巴掌。
一瞬间，她的表情沉重了下来，随即立刻阳光灿烂起来：“唔，呵呵，能怎么样？就这样呗~”
“抱歉......我......”世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所以吞吞吐吐了之后，他也只能握紧拳头坐在那。
林晶当然察觉到了世初的意思，但是她却不能接受，只能微笑着反问他：“你对我道歉干什么？”
当第二天早上，晚春时节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男人跟着黎言走进霍光办公室后，他的眼珠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沉默了能有一分钟，他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们两个总是喜欢给我意外惊喜啊！”
黎言张开双臂，故作夸张的开口说道：“那是当然~ Surprise mother Fu！”
只可惜‘克’字的音节还没读出来，霍光就把他推开，径直站在了师爷陈的面前，他就那么看着这个重要的证人，一句话也没说。
师爷陈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战战兢兢的开口了，“那，那个，我！”
一直沉默的霍光冷不丁的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陈言智，八三年出生，今年三十五岁。有一个弟弟，现在在酒楼当大堂经理。高中那会学习优异，但是因为家中困难，所以尽管拿着红港中文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没有报到，而是跟着父亲做起了小生意。零五年的时候，被逸兴的唐四看中，走上了黑道，负责马廊区的收账。”
“了解的很详细嘛，霍局~”世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热闹似的坐了下来，自己现在还没有办法去验证他昨晚所说的真假，但是到了这里，自然可以查证真相了。也正因为如此，世初反而轻松了起来。
霍光并没有接世初的话茬，反而是坐回了位置：“我现在要以行贿警方的罪名逮捕你，如果你有什么诉讼要求的话......”
被这么一逼，师爷陈自然是无法沉默下去了，他激动的晃着双手：“等等等等！我是来做污点证人的！我有内情！我有内情！”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从泰国回来了。”霍光不愧是老刑警，怎么回来的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一丁点都不问，直指问题的中心，或者说，师爷陈背后的人。
“我......”师爷陈瞟了瞟黎言，又看了看世初，见他们都没有说话的意思，自然只能自己开口了：“是临舟公司的人，安排我回来的......”
“临舟公司的人？”霍光虽然感到疑惑，却完全不惊讶，毕竟能从金三角把一个人捞回来，没点体量的组织是做不到的。
“他，他们说，要放弃掉闫硕，因为他太过自作主张，所以要借张礼义警官受贿的案子拉他下水......”尽管霍光知道这件事肯定有申祯行参与，但是师爷陈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没有敢把幕后主使的名字说出来。
霍光不自觉的挺起了身子，更显得他威严满满：“那好，你现在告诉我，张礼义为什么会收受贿赂，以及他的死因。”
“我，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要钱，但是，死因的话，我知道！”在麒麟把他带回国内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了一切，把这件事告诉他，可能就是为了用在这里。
“那你快点说！”因为昨晚的话题太过跳跃，世初并没有考虑到他可能知道这件事，更何况，一个总派自己副手出面的人，他不相信会留下这种致命的证据。
知道了，你可能会死，但是不说出来，你肯定活不了。你永远不会知道，烂在肚子里的，到底是一个秘密，还是一个炸弹。
麒麟的话萦绕在师爷陈的脑海中，他现在别无他法，卖掉一个不相关的人，总比害死自己要好。他打定主意，最终开口了：“是，是闫硕买凶杀人，至于到底是谁，我就不可能知道了，但是那一天，是闫硕的副手吴楠给张礼义打的电话，引他站到窗台边，然后狙击手远程狙击。”
这一下，霍光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件案子会变成悬案：“所以我们才一点行踪都查不到！临舟藏一个人可是太过简单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啊！”黎言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昨晚麒麟那副着急的样子，师爷陈知道的事情，他没理由不知道。
“啊！对哦！”世初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昨晚麒麟东拉西扯，什么都说了一通，就是没提关于张礼义的事情，原来是早就想好了晃过去。
他们两个人不寻常的反应立刻引起了霍光的注意：“你们两个，是不是又瞒着我还干了点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你继续。”黎言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偷偷背着霍光去见了麒麟，他现在只好寄望师爷陈再爆出一点有用的讯息。
霍光知道问这两个人多半会被搪塞过去，而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有个答案了，于是他索性再度看向师爷陈。
这一次他学乖了，当目光相交的一瞬间，他就激动的开口说道：“我有证据！当时那个杀手所用的资金！并没有走闫硕或是临舟的账，而是由吴楠给我，我再汇到某个账户之中的！”
霍光轻轻敲了敲桌子，冰冷的面部终于有了一丝别的表情：“这么说，现在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只有闫硕和吴楠？”
“看起来，临舟是要死了心保住卫尉了......”要说这个派来制衡闫硕的二把手什么都不知道，鬼才相信，但是眼下的情况，临舟似乎并不想放弃卫尉。而迄今为止全部的证据都证明了，无论是行贿还是买凶，都是他一个人的行为，哪怕他入狱了，也不会十分影响和纳吉尔法的生意。
“不论怎样，这件案子，看起来有了个结果。”霍光慢慢起身，他知道的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让师爷陈签下保密合同，找到证据，起诉闫硕了。
比起松了一口气的霍光，世初明显十分郁闷，他淡淡饮了一口茶，皱着眉头说道：“这能算结束吗？”
回答他的，自然只有无言的沉默，霍光走出办公室，喊来两个警察，把师爷陈带了出去：“你们好好看着他，签完保密合同之后......”
“我们只能等拒捕闫硕和吴楠之后，再考虑张礼义的事情了。”黎言说的不错，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无论对于霍光，还是对于世初......
过了大概一分钟，霍光回来了，他拍了拍世初的肩膀：“世初，先出去一下，我和黎言有些事要说。”
等到世初带起兜帽走出了副局长办公室，霍光终于是忍不住了：“不是，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吧！？”
“就，就这么回事啊！你还要我怎么样？”黎言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所以故意装傻充愣，一个有用的字都不往外蹦。
霍光竖起手指，眯起眼睛看着一副无赖样的他，不耐烦的说道：“喂！黎言！你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
“行行行！你问吧！”都已经让步到这个地步，还是一句有用的回答都不给可就对不起两人这十几年的关系了。
见他终于同意，霍光这才放松了下来：“能有本事把他搬回来的，麒麟是吗？”
既然答应了对方，黎言也就不好再七拐八绕，他直接点了一下头：“是！没错！”
不回答还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霍光极度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嘴：“所以那个麒麟到底是谁！？我查遍了资料都没有查出他的身份！可是他却能三番五次跟你接触。”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黎言也只能摊开双手：“因为我专业啊！夏洛克.福尔摩斯人送外号小霍，小黎言你不知道的吗？”
“啧，到底为什么......”此时此刻，坐在外面椅子上的世初不耐烦的疯狂开关手机屏幕，这一下，临舟完成了他们想要的，霍光得到了他想要的，只有自己一直追查的真相一点头绪都没有，绕了一圈下来，他还是在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性的声音传进了世初的耳中：“你在干什么？”
“诶！？”世初抬起头，猛然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为何坐了一个女警察，而这也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了。
“啊，果然是你啊，你的那个大侦探呢？华生大夫。”搭话的人，自然是与世初有过数次之缘的林晶，本来她只是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坐下来观察了几秒之后，发现确实是姜世初，这才开了口。
世初收起手机，一脸不高兴的看向了副局长办公室：“在里面呢，找他的老同学霍局长谈话。”
“哦，对哦！我还以为那个时候是假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吗！？”此时的林晶突然想起，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黎言就说了他与霍局长的关系。
“呼，你最近怎么样？”世初刚问出口，就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这个瞬间，他想直接给自己来两巴掌。
一瞬间，她的表情沉重了下来，随即立刻阳光灿烂起来：“唔，呵呵，能怎么样？就这样呗~”
“抱歉......我......”世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所以吞吞吐吐了之后，他也只能握紧拳头坐在那。
林晶当然察觉到了世初的意思，但是她却不能接受，只能微笑着反问他：“你对我道歉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