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双面人的杜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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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云问：“现在郝红梅有可能在何处呢？”
掌柜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道：“艾婆娘对待落入她手里的妓女毫不手软，对待那些胆敢背叛她的妓女特别凶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个名叫郝红梅的女孩儿此刻正在遭受她的毒害。如果你想拯救她的话，可得抓紧时间，去迟了恐怕尸骨无存。”
有这么严重吗？杜飞云皱了皱眉头。
杜飞云道：“这真是一件邪恶的悲剧，无辜者总爱遭受无妄之灾。那个名叫郝红梅的女孩儿，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受到如此严厉的处罚。艾薇佳最有可能把她带往何处呢？”
掌柜道：“娼妓公会在码头的西北边有一所会馆，那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天堂，也是女孩们堕入地狱的魔窟，那里是艾婆娘的大本营，她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里面。我猜想艾婆娘应该是把郝红梅抓了回去，带到那边关押了起来。想要进入会馆很容易，只要你有大把的银子，就可以随意进入娼妓会馆，他们没有道理拒绝一位金主。你进去后，可以在会馆的卧室里直接与他们进行交易，也可以在大厅里参与台上美丽鲜花的竞拍。越是新鲜美丽的越贵，这个道理放哪儿都准。他们也有花魁，花魁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在竞拍之列。但是想要见上她们的一面，那是非常的不容易，听说那些花魁早就被人预先订购了。即便暂时还没有主人，那也是价格贵得吓死人。艾薇佳会馆是岛上最大，最高级的场所，他服务的对象主要是政府的官员，海船的军官，还有不远千里，慕名而来的大陆富商，都是一些成功人士。当然鲜花配宝剑，美人配英雄，那是适得其位，无可厚非。”
听起来，艾薇佳会馆跟京城的教坊司有得一比，让人不禁怀疑艾薇佳是不是京城旧人，照搬京城的那一套。
见掌柜又在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说到最后，都有点像是在帮艾薇佳会馆打广告了。
杜飞云不得不又一次打断他的谈话，出言问道：“艾薇佳会馆的守卫如何？”
掌柜出言忠告道：“小伙子，如果你想靠蛮力冲杀进去，我觉得是一种极其愚蠢的作法。力量都隐藏在暗处，不到关键时刻，不会显露出来。表面上看会馆里只有那么一些守卫，好像宰杀几个他们就得完蛋，但是你有可你捅掉的是个马蜂窝，打开的是道暗黑门，层出不穷的怪物从里面跑出来，打你个措手不及。谁也说不清楚艾薇佳的手下有多强，说她有一支军队恐怕也没有人怀疑。小伙子，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如果你想不花钱就进入艾薇佳会馆，我建议你去找娼妓公会的工头。他叫杨春华，住在富人区，不过他经常出现在美人鱼酒馆，那里有棋牌娱乐吸引着他。”
感觉了解得差不多了，杜飞云道：“老板，谢谢你的鼎力相告，我得离开了。”
掌柜点点头道：“好，如你所愿。”
杜飞云四人离开“欢乐之家”酒馆，来到了大街上，街上人流稀少。有路人看见他们，立刻头车向一边，匆匆错过，仿佛他们是强盗似的，凶神恶煞。
韩香向杜飞云递上他们的战利品，一把+1品短弓，一把+1品淬毒匕首。游戏里武器最贵，现实中也是如此。
杜飞云道：“这两把武器值个一二百两银子，找个铁匠铺把它们卖了吧。”
韩香点了点头，把武器放进他的物品栏，即系挂在他的鞓带上。
杜飞云道：“咱们去另外两家酒馆找找看，我觉得萧澈不会在美人鱼酒馆。”
韩雪道：“那他极有可能在香榧树酒馆，那里的位置比较偏僻。他之所以选择那么一个地方，可能是为了避人耳目。欢乐之家酒馆和美人鱼旅店都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不利于他和我们商讨事情。香榧树酒馆就不同，那里环境优雅，祥和安静，多是一些文雅之士，在里面浅酌小饮，吟诗作画。他生了一副好相貌，混在里面正合适。”
韩香道：“他的穿着打扮像个风尘仆仆的游侠，即便他有一颗附庸风雅的心，恐怕也会大伤风雅。”
杜飞云道：“咱们先去香榧树酒馆看看。”
于是四人向街道尽头，靠近海边的香榧树酒馆走去。
路上，韩香问：“云哥儿，以前来过沙岛哇？”
“嗯，来过。”杜飞云简单地回答。
一时，韩香有点搞不清楚了，这个时空穿越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现在是在杜飞云的时空里，还是在杜飞宇的时空里？
像是杜飞云穿越到杜飞宇的世界里，参与干涉杜飞宇的故事，演绎一段新的传奇。
又像是杜飞宇穿越到杜飞云的世界里，接着延续杜飞云的故事，继续他的恩怨情仇。
感觉像做梦一样，他们遇到的人物，有的只认识杜飞宇，有的只认识杜飞云。
杜飞云道：“我六年前就认识萧澈了，同样是他的海船载我到的沙岛，我在沙岛上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刺杀蒙面大法师，取得他的结界之石，潜入禁魔监狱。”
韩香道：“我们也是如此，那些蒙面法师就是我们三个干掉的。当时那些蒙面法师好像受到了重大刺激，有点神志不清，被我们三个轻而易举就干掉了。”
杜飞云道：“哦，我刺杀蒙面法师时，他们都还是好好的。”
韩香问：“你说那个萧澈，会不会认识你？”
杜飞云淡淡地道：“不会，他不可能载我两次，他是这个时空的人。”
这么说来，他们目前，还生活在杜飞宇的世界里，所以沙岛上的一些居民只见过杜飞宇，没见过杜飞云。
看起来一切都还正常。
但是，他们要去的鬼岛……
韩香看了月冰艳一眼。
他知道月冰艳是认识杜飞云的，从他俩对话的神情就可以看出。那么月冰艳来自于杜飞云的世界，她来自于另一个时空。
月冰艳的年纪应该是比杜飞云小一些，比杜飞宇大一些。
他们要去的鬼岛，是杜飞云的世界，那里，许多鬼族都听说过杜飞云。他们要去鬼岛，其实是鬼界，离开了人界。
现在韩香明白了，妖界和鬼界不受生死时空门的影响，生死时空门开启的只是人界。杜飞云穿越回到了过去的人界，他以未来者的身份行走在人界。
妖界和鬼界不受生死时空门的影响，时间照常进行。这一点，他们途径妖界时，就感受到了。那里许多妖人都见过骆晨曦和杜飞云，误把杜飞宇当作杜飞云。
由此可见，在时间赛跑上，人界已落后了，妖界和鬼界发达了。
还有一点就是，开启生死时空门后，杜飞云的人界消失了，他的故事成为了过去的历史，只有神和魔知道人界的这片土地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就出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当他们从鬼岛回到大陆时，好像穿越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原先的故事中，就不知剧本会不会按照历史的进程再度演绎一遍。
难怪生活在大陆的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们生活在过去，历史早已在另一个时空上演过了，证明了一切。
谁能把握历史的走向，谁就是胜利者。
想到这里，韩香放下心来，他们有杜飞云这个作弊者，还不捷足先登，半路截胡，稳赢不输。
夕阳西下到海边，一片金光撒满天，绚丽晚霞为谁染，云泽梦乡缥缈远。
同是天涯沦落人，携手共进向前行。
月冰艳看着身边身躯高大的男人，没来由地感觉心里一阵温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与她心目中的英雄同行。
鬼族是个崇拜强者的种族。当出征大陆的鬼王被杜飞云杀死后，当他所率领的部队遭到全军覆灭后，当这些消息传回鬼岛后，震惊了鬼岛，鬼族人心惶惶。一夜之间，杜飞云的大名像寒风一样传遍鬼岛，大家都知道了人界有位杀神的存在，想要占领人界那是痴人说梦。这给了鬼族的激战派沉重打击，他们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敢派兵再度入侵人界。不仅不敢去，还害怕杜飞云率领部队攻上鬼岛来。直到听说人界被毁，杜飞云失踪，才放下心来，又开始疯狂起来，侵略人界的主张甚嚣尘上，日益膨胀。
这些消息对于鬼岛的和平派则是欣喜异常，他们亲切地称呼杜飞云为大英雄，不仅不认为杜飞云是杀害鬼族的凶手，还认为杜飞云是挽救鬼族的救星，急切地盼望着杜飞云能到鬼岛来。有的地方甚至挂起了杜飞云的画像供奉起来，朝夕上香，早晚祈祷，祝福英雄一生平安，早来鬼岛铲除败类。
月冰艳的月氏家族就是其中一员。
月冰艳抬起一双美目，一剪秋水，轻启朱唇，清音雅韵地道：“杜大哥，刚才我们在二楼碰见的那些女子应该是魔女。”
“噢，你怎么知道？”杜飞云略感惊讶地看着月冰艳道。
他作为九级的魔人，当时就察觉出了少女乐队的成员是魔女，没想到身为鬼女的月冰艳也感知出来了。魔鬼本是一家人，看来所言不虚假。
月冰艳的一双美目迎着杜飞云的目光，秋水横波，熠熠生辉地道：“杜大哥，鬼族的鬼母勾结魔族已是公开的秘密。虽然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但是鬼母我行我素，执意要把鬼族和魔族捆绑在一起。虽然我对魔族的接触甚少，但是我还是能一眼看出她们是魔族。”
杜飞云道：“噢，听起来你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月冰艳骄傲地道：“人乃禀气而生，殊有不同，每个人的气质不一样，如果认真识别的话，可以知道人的本体是什么。魔族的身上有魔气，鬼族的身上有鬼气，人族的身上有人气，神仙的身上有仙气。这些气体一旦爆发出来，平常人也能感知到。但是当他们刻意收敛的话，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通过一些细微末节辨别出来。”
杜飞云道：“噢，你经过特殊的训练？那你的职业是什么？”
月冰艳道：“我是一名驱鬼师。”
杜飞云道：“这是鬼族很普通的职业，难不成鬼族都会辨气的功夫？”
月冰艳道：“那倒不是。我是经过千挑万选，遴选出来的。因为我天生敏锐，感知力发达，所以我被视为最佳驱鬼师。我从小就被选进了神庙，担任神女。在女神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我养成了辨气识人的功夫。这项技能只有我才会，其他人都不会。”
杜飞云笑道：“噢，那我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你看我是哪个族的人？”
月冰艳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波光流转，凝视了杜飞云片刻，像是在认真观察，找出杜飞云属于那一类人。当她发现杜飞云也在审视她时，不由一朵绯云飞上她的脸颊，好像一朵胭脂花开在阳光下。
最怕四目相对心窗开，拨动心弦情思暗长来。
月冰艳移开目光，看着前方，思忖道：“杜大哥，你的身上有浓浓的魔煞之气，表明你应该是魔族。但是你的身上同时有温馨的人情味，又表明你是人族。鬼族很惧怕你的魔煞气，又很喜欢舔舐你的人情味。你是一个矛盾体，像你这样的情况本来是不应该的存在。众所周知，人鬼恋，只会诞生鬼子，人魔的后代也是魔，不会是一半是人，一半是魔。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何会这样？”
“噢，”杜飞云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双面人，你会怎么想？”
“双面人？”月冰艳惊讶地道。
她抬眼看着杜飞云俊朗如日月的脸庞道：“我不相信你会有两幅面孔。”
杜飞云道：“我当然只有一副面孔，但是我的性格和性情会变，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像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会儿是这个人，一会儿是那个人，换来换去，叫人难以捉摸。而且我换人后，不记得另一个人做的事情。冰艳妹妹，只希望我换了人之后，你不要感到奇怪。”
杜飞云问：“现在郝红梅有可能在何处呢？”
掌柜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道：“艾婆娘对待落入她手里的妓女毫不手软，对待那些胆敢背叛她的妓女特别凶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个名叫郝红梅的女孩儿此刻正在遭受她的毒害。如果你想拯救她的话，可得抓紧时间，去迟了恐怕尸骨无存。”
有这么严重吗？杜飞云皱了皱眉头。
杜飞云道：“这真是一件邪恶的悲剧，无辜者总爱遭受无妄之灾。那个名叫郝红梅的女孩儿，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受到如此严厉的处罚。艾薇佳最有可能把她带往何处呢？”
掌柜道：“娼妓公会在码头的西北边有一所会馆，那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天堂，也是女孩们堕入地狱的魔窟，那里是艾婆娘的大本营，她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里面。我猜想艾婆娘应该是把郝红梅抓了回去，带到那边关押了起来。想要进入会馆很容易，只要你有大把的银子，就可以随意进入娼妓会馆，他们没有道理拒绝一位金主。你进去后，可以在会馆的卧室里直接与他们进行交易，也可以在大厅里参与台上美丽鲜花的竞拍。越是新鲜美丽的越贵，这个道理放哪儿都准。他们也有花魁，花魁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在竞拍之列。但是想要见上她们的一面，那是非常的不容易，听说那些花魁早就被人预先订购了。即便暂时还没有主人，那也是价格贵得吓死人。艾薇佳会馆是岛上最大，最高级的场所，他服务的对象主要是政府的官员，海船的军官，还有不远千里，慕名而来的大陆富商，都是一些成功人士。当然鲜花配宝剑，美人配英雄，那是适得其位，无可厚非。”
听起来，艾薇佳会馆跟京城的教坊司有得一比，让人不禁怀疑艾薇佳是不是京城旧人，照搬京城的那一套。
见掌柜又在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说到最后，都有点像是在帮艾薇佳会馆打广告了。
杜飞云不得不又一次打断他的谈话，出言问道：“艾薇佳会馆的守卫如何？”
掌柜出言忠告道：“小伙子，如果你想靠蛮力冲杀进去，我觉得是一种极其愚蠢的作法。力量都隐藏在暗处，不到关键时刻，不会显露出来。表面上看会馆里只有那么一些守卫，好像宰杀几个他们就得完蛋，但是你有可你捅掉的是个马蜂窝，打开的是道暗黑门，层出不穷的怪物从里面跑出来，打你个措手不及。谁也说不清楚艾薇佳的手下有多强，说她有一支军队恐怕也没有人怀疑。小伙子，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如果你想不花钱就进入艾薇佳会馆，我建议你去找娼妓公会的工头。他叫杨春华，住在富人区，不过他经常出现在美人鱼酒馆，那里有棋牌娱乐吸引着他。”
感觉了解得差不多了，杜飞云道：“老板，谢谢你的鼎力相告，我得离开了。”
掌柜点点头道：“好，如你所愿。”
杜飞云四人离开“欢乐之家”酒馆，来到了大街上，街上人流稀少。有路人看见他们，立刻头车向一边，匆匆错过，仿佛他们是强盗似的，凶神恶煞。
韩香向杜飞云递上他们的战利品，一把+1品短弓，一把+1品淬毒匕首。游戏里武器最贵，现实中也是如此。
杜飞云道：“这两把武器值个一二百两银子，找个铁匠铺把它们卖了吧。”
韩香点了点头，把武器放进他的物品栏，即系挂在他的鞓带上。
杜飞云道：“咱们去另外两家酒馆找找看，我觉得萧澈不会在美人鱼酒馆。”
韩雪道：“那他极有可能在香榧树酒馆，那里的位置比较偏僻。他之所以选择那么一个地方，可能是为了避人耳目。欢乐之家酒馆和美人鱼旅店都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不利于他和我们商讨事情。香榧树酒馆就不同，那里环境优雅，祥和安静，多是一些文雅之士，在里面浅酌小饮，吟诗作画。他生了一副好相貌，混在里面正合适。”
韩香道：“他的穿着打扮像个风尘仆仆的游侠，即便他有一颗附庸风雅的心，恐怕也会大伤风雅。”
杜飞云道：“咱们先去香榧树酒馆看看。”
于是四人向街道尽头，靠近海边的香榧树酒馆走去。
路上，韩香问：“云哥儿，以前来过沙岛哇？”
“嗯，来过。”杜飞云简单地回答。
一时，韩香有点搞不清楚了，这个时空穿越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现在是在杜飞云的时空里，还是在杜飞宇的时空里？
像是杜飞云穿越到杜飞宇的世界里，参与干涉杜飞宇的故事，演绎一段新的传奇。
又像是杜飞宇穿越到杜飞云的世界里，接着延续杜飞云的故事，继续他的恩怨情仇。
感觉像做梦一样，他们遇到的人物，有的只认识杜飞宇，有的只认识杜飞云。
杜飞云道：“我六年前就认识萧澈了，同样是他的海船载我到的沙岛，我在沙岛上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刺杀蒙面大法师，取得他的结界之石，潜入禁魔监狱。”
韩香道：“我们也是如此，那些蒙面法师就是我们三个干掉的。当时那些蒙面法师好像受到了重大刺激，有点神志不清，被我们三个轻而易举就干掉了。”
杜飞云道：“哦，我刺杀蒙面法师时，他们都还是好好的。”
韩香问：“你说那个萧澈，会不会认识你？”
杜飞云淡淡地道：“不会，他不可能载我两次，他是这个时空的人。”
这么说来，他们目前，还生活在杜飞宇的世界里，所以沙岛上的一些居民只见过杜飞宇，没见过杜飞云。
看起来一切都还正常。
但是，他们要去的鬼岛……
韩香看了月冰艳一眼。
他知道月冰艳是认识杜飞云的，从他俩对话的神情就可以看出。那么月冰艳来自于杜飞云的世界，她来自于另一个时空。
月冰艳的年纪应该是比杜飞云小一些，比杜飞宇大一些。
他们要去的鬼岛，是杜飞云的世界，那里，许多鬼族都听说过杜飞云。他们要去鬼岛，其实是鬼界，离开了人界。
现在韩香明白了，妖界和鬼界不受生死时空门的影响，生死时空门开启的只是人界。杜飞云穿越回到了过去的人界，他以未来者的身份行走在人界。
妖界和鬼界不受生死时空门的影响，时间照常进行。这一点，他们途径妖界时，就感受到了。那里许多妖人都见过骆晨曦和杜飞云，误把杜飞宇当作杜飞云。
由此可见，在时间赛跑上，人界已落后了，妖界和鬼界发达了。
还有一点就是，开启生死时空门后，杜飞云的人界消失了，他的故事成为了过去的历史，只有神和魔知道人界的这片土地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就出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当他们从鬼岛回到大陆时，好像穿越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原先的故事中，就不知剧本会不会按照历史的进程再度演绎一遍。
难怪生活在大陆的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们生活在过去，历史早已在另一个时空上演过了，证明了一切。
谁能把握历史的走向，谁就是胜利者。
想到这里，韩香放下心来，他们有杜飞云这个作弊者，还不捷足先登，半路截胡，稳赢不输。
夕阳西下到海边，一片金光撒满天，绚丽晚霞为谁染，云泽梦乡缥缈远。
同是天涯沦落人，携手共进向前行。
月冰艳看着身边身躯高大的男人，没来由地感觉心里一阵温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与她心目中的英雄同行。
鬼族是个崇拜强者的种族。当出征大陆的鬼王被杜飞云杀死后，当他所率领的部队遭到全军覆灭后，当这些消息传回鬼岛后，震惊了鬼岛，鬼族人心惶惶。一夜之间，杜飞云的大名像寒风一样传遍鬼岛，大家都知道了人界有位杀神的存在，想要占领人界那是痴人说梦。这给了鬼族的激战派沉重打击，他们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敢派兵再度入侵人界。不仅不敢去，还害怕杜飞云率领部队攻上鬼岛来。直到听说人界被毁，杜飞云失踪，才放下心来，又开始疯狂起来，侵略人界的主张甚嚣尘上，日益膨胀。
这些消息对于鬼岛的和平派则是欣喜异常，他们亲切地称呼杜飞云为大英雄，不仅不认为杜飞云是杀害鬼族的凶手，还认为杜飞云是挽救鬼族的救星，急切地盼望着杜飞云能到鬼岛来。有的地方甚至挂起了杜飞云的画像供奉起来，朝夕上香，早晚祈祷，祝福英雄一生平安，早来鬼岛铲除败类。
月冰艳的月氏家族就是其中一员。
月冰艳抬起一双美目，一剪秋水，轻启朱唇，清音雅韵地道：“杜大哥，刚才我们在二楼碰见的那些女子应该是魔女。”
“噢，你怎么知道？”杜飞云略感惊讶地看着月冰艳道。
他作为九级的魔人，当时就察觉出了少女乐队的成员是魔女，没想到身为鬼女的月冰艳也感知出来了。魔鬼本是一家人，看来所言不虚假。
月冰艳的一双美目迎着杜飞云的目光，秋水横波，熠熠生辉地道：“杜大哥，鬼族的鬼母勾结魔族已是公开的秘密。虽然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但是鬼母我行我素，执意要把鬼族和魔族捆绑在一起。虽然我对魔族的接触甚少，但是我还是能一眼看出她们是魔族。”
杜飞云道：“噢，听起来你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月冰艳骄傲地道：“人乃禀气而生，殊有不同，每个人的气质不一样，如果认真识别的话，可以知道人的本体是什么。魔族的身上有魔气，鬼族的身上有鬼气，人族的身上有人气，神仙的身上有仙气。这些气体一旦爆发出来，平常人也能感知到。但是当他们刻意收敛的话，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通过一些细微末节辨别出来。”
杜飞云道：“噢，你经过特殊的训练？那你的职业是什么？”
月冰艳道：“我是一名驱鬼师。”
杜飞云道：“这是鬼族很普通的职业，难不成鬼族都会辨气的功夫？”
月冰艳道：“那倒不是。我是经过千挑万选，遴选出来的。因为我天生敏锐，感知力发达，所以我被视为最佳驱鬼师。我从小就被选进了神庙，担任神女。在女神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我养成了辨气识人的功夫。这项技能只有我才会，其他人都不会。”
杜飞云笑道：“噢，那我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你看我是哪个族的人？”
月冰艳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波光流转，凝视了杜飞云片刻，像是在认真观察，找出杜飞云属于那一类人。当她发现杜飞云也在审视她时，不由一朵绯云飞上她的脸颊，好像一朵胭脂花开在阳光下。
最怕四目相对心窗开，拨动心弦情思暗长来。
月冰艳移开目光，看着前方，思忖道：“杜大哥，你的身上有浓浓的魔煞之气，表明你应该是魔族。但是你的身上同时有温馨的人情味，又表明你是人族。鬼族很惧怕你的魔煞气，又很喜欢舔舐你的人情味。你是一个矛盾体，像你这样的情况本来是不应该的存在。众所周知，人鬼恋，只会诞生鬼子，人魔的后代也是魔，不会是一半是人，一半是魔。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何会这样？”
“噢，”杜飞云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双面人，你会怎么想？”
“双面人？”月冰艳惊讶地道。
她抬眼看着杜飞云俊朗如日月的脸庞道：“我不相信你会有两幅面孔。”
杜飞云道：“我当然只有一副面孔，但是我的性格和性情会变，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像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会儿是这个人，一会儿是那个人，换来换去，叫人难以捉摸。而且我换人后，不记得另一个人做的事情。冰艳妹妹，只希望我换了人之后，你不要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