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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了吗?”

    又像是没死,他还能思维和活动,清晰地感知身体的存在。他努力睁大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就像睁眼瞎一样,什么也瞧不清楚,只有无边的黑暗。

    “这是哪里?”

    “我在地狱吗?”

    “有人吗?”

    杜飞宇大声疾呼,回应他的的只有……

    “我在这,快来找我,找到我!”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在他的耳边响起,是那么地熟悉,可他一时想不起是谁。

    “恶魔正在靠近,快点找到我,只有找到我才能打败恶魔,你才能逃出生天。”

    “来吧!我就在前方等你。”

    “快点,迟了我们两个都要完蛋。”男子声音急切地道。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等我?”杜飞宇紧张地问。

    “你见到我就知道了,快来找我!”男子催促道。

    就像天光突然放明一样,就像迷雾突然散去一样,整幅地图展现了出来,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场景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此刻,他站在玉华山居的院门前,门顶上挂着一块横匾,门柱上挂着一副对联,那是杜爸爸亲手制作和书写的,仿佛才刚刚完成,崭亮如新。院门敞开着,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下一刻,阿黄就会欢跳着从里面向他扑来。

    “阿黄。”

    他的身后是断崖式的黑暗,是不可逾越的界限,两侧的土路也没于黑暗之中,仿佛吞噬在怪兽的深渊巨口。只有眼前一条路可走,那是回家的路,进去就能见到亲人,见到亲爱的爸爸!

    但是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一片死寂,也见不到一棵树和一根草,毫无生机。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惨淡,地面是干黄黄的,透着荒凉。

    杜飞宇迈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正前方熟悉的木屋,这里确实是他的家不错。木屋一如记忆里的那么漂亮,承载着他童年的快乐与欢笑,勾起他太多太多的回忆,让他禁不住想热泪盈眶,悲伤莫名。屋里透出温馨柔和的灯光,但是大门紧紧地闭着,不准通过。

    他在院子里乱逛,看见的只有黄土,没有花草树木,以前的花坛和栽树的地方全是黑暗的深坑,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深渊,所以他只能在坑间的道路上小心行走。

    他的内心越来越惊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说是他的家又不像,说不是他的家又像。

    当他绕到屋子后面时,看见的依然是无尽的黑暗,整个空间除了这座木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这是在哪里?

    正在他迟疑不决时,从黑暗中,虚空中,突然走出一位身着银色全身铠甲的高大男子,吓了杜飞宇一跳。瞧不清楚男子的面貌,他的头颅隐藏在有面具的头盔里面,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空洞洞地看着他。男子手持大型剑,沙哑着声音吼道:“你终于来了,我终于见到你了,是你乖乖地把命纳来,还是等我撕开你的胸膛,扯出你的心脏。”

    啊,这是个怪物啊,呼唤我的人是他吗?

    不等他靠近,杜飞宇就启动法术攻击,烈焰燃烧在怪物的身上,带给他灼烧之痛。

    怪物大叫道:“你竟然敢伤害我!抗拒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没有我哪有你!”

    怪物手持利剑,大踏步向杜飞宇走来,地面随之震动,盔甲发出哐啷声。

    吓得杜飞宇转身就跑,这时他的手上没有武器。可是庭院只有这么大,又往哪里跑呢?幸好怪物的速度不快,杜飞宇边跑边攻击怪物,只要他会的法术,都尽量往怪物打去,所以他浪费了不少法力。

    很快他就发现情形不对,怪物的血量没有减少,这表明怪物要么没有受到伤害,要么血回复得极快。

    他大吃一惊。

    这时,先头男子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在外面是打不败他的,快来找我,让我们一起打败他!”

    “你在哪里呀?”杜飞宇问。

    “我在木屋里,你进来就可以见到我。”

    卧槽,你干嘛不早说你在屋里面。

    “可是屋门是关着的,进不去。”杜飞宇道。

    “现在门开了,快来吧!时间不站在我们这边。”

    于是杜飞宇朝木屋大门跑去,怪物在后面紧紧追随,叫嚣着要杀了他。

    到了门前,才发现台阶上站着一位只有在噩梦中才能见到的凶恶怪物,现实世界根本就没有,一看就知道比刚才那个厉害多了。只见他身形高大魁梧,像座铁塔,头生两犄角,肤色暗红狰狞,条条裂缝纵横,像是火光在闪现,像是熔岩在滚动。

    他的衣服也是暗红,样式像黑夜的蝙蝠,闪着红光,上面像洒满了鲜血。

    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货真价实的魔人。

    这是杜飞宇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魔人,对魔人充满了畏惧。

    这是考验他从魔人身边经过吗?他踏上台阶,打算从魔人身前绕过去,并不想与魔人作战。

    魔人像是没有看见他,等他走近了,快要经过时,才一双血红的魔眼盯着他,开口道:“时间之子,欢迎回家。”

    时间之子是什么?

    随着魔人的话音落下,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变成只有黑白二色的灰暗世界,自己的华丽锦袍变得灰扑扑的,像失去活力一样。连魔人的肌肤也变成了暗色,失去了红色的鲜艳。

    这是怎么回事?

    杜飞宇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害怕。他紧张地关注着魔人,发现魔人没什么行动,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观察着四周,发现追赶他的武士一动不动,像被定住了一般。

    魔人道:“此路是我守,此门是我关,若要从此过,想要进得去,必须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杜飞宇道:“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若是能让你满意,你尽管问吧!”

    魔人道:“万物持衡,有得必有失,有些失去,暂时看不到,但是它迟早会显现。只有乐于奉献,才会得偿所愿。我要从你的六大属性里抽离一点,换取你打开房门的钥匙,请问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杜飞宇道:“如果我什么也不选择,会怎么样?”

    魔人道:“正如此刻的时间停止,水流停止前进,你也停步不前。你不会得到你需要的东西,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杜飞宇道:“看来我只有依法照办了。好吧,我选择——”

    一时之间,他难以决择,任何一个属性他都不愿失去。但是他知道时间不等人,他略加思索,做出了决定。

    “我选择牺牲我的体质,让我变得不那么健康。生命固然可贵,却不是永恒,唯有灵魂之火,永久不熄。”

    “牺牲一点体质,生命值减少,这让你在今后的战斗中更容易受伤,万事小心为上。冒昧问一句,为何你不选择牺牲个人魅力,这个看似与战斗无关紧要的属性?”魔人问。

    “朋友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虽然我曾遭遇过背叛,但我喜欢与朋友一起作战。况且我是个法师,我希望我的幻术发挥最大作用。”

    魔人微笑道:“如你所愿,房门已经开启,你可以进去了,你的朋友正在里面等你。”

    说罢,微光一闪,画面像是活过来一样,恢复了应有的颜色,变得丰富多彩,生动活泼。盔甲武士也耀武扬威地追了过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追了上来。

    杜飞宇不敢停留,马上溜进屋里。

    屋里一如往昔地熟悉,仿佛他回到了童年,双亲正在里面等着他,温馨的感觉瞬间包围了他。

    就在他精神恍惚地一霎那,盔甲武士也溜了进来,举剑向他恶狠狠地劈来,仿佛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杜飞宇灵活地避开,继续向里面跑去。转过间隔,他来到了里间,偌大的堂屋空荡荡的,什么摆设也没有,只有墙壁上燃烧着蜡烛。

    角落边一位身着黑衣的青年向他走来,同时口里喊道:“我看到他了,快把他带来,只有我们两人联手才能打败他!”

    你猜杜飞宇看见了谁?那个黑衣青年竟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他如照镜子般,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啊!你是……”杜飞宇惊讶道。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黑衣青年道。

    盔甲武士出现在了房间入口。

    黑衣青年手冒清光,一道光亮打在盔甲武士的身上,他的脚步立刻变得迟缓起来。

    黑衣青年道:“我已切除了与他的联系,现在的他处于虚弱状态,正是消灭他的最佳时机。”

    杜飞宇听不懂黑衣青年说的什么,他看见盔甲武士又向他攻来,赶紧跑开。

    只听黑衣青年道:“你不能逃避,你必须面对,攻击他,打败他,才是你唯一出路!”

    杜飞宇依言向盔甲武士施展法术攻击,这次他惊喜地发现盔甲武士受伤了,血量没有回复。

    盔甲武士咆哮着,向他冲来。

    他边打边退,与盔甲武士保持着距离,像放风筝一样,溜着盔甲武士在屋里转圈。

    这次他听清了盔甲武士的辱骂:“你个卑鄙的家伙,利用了我,就抛弃我,我要驱逐你!你背叛了你的种族,令人失望透顶,你迟早会受到报应的,我诅咒你!”

    终于盔甲武士体力不支,跪在地上,宝剑抛在一边,捂住胸口,惨嚎着,倒在地上,像飞灰般地化掉。

    杜飞宇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黑衣青年兴奋地大叫:“太好了,终于摆脱他了,我再也不受他的支配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我不知道是否获得了新生,但我告别了过去,从此不再恐惧,我将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未来。”

    他转头对杜飞宇道:“感谢你,是你解救了我,为了报答你,我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伴随你,陪你作战,相信我俩联手,能够战胜一切敌人。”

    “刚才那个是什么?他为何要攻击我?”杜飞宇问。

    黑衣青年道:“你不需要知道,其实我也不清楚。自从我来到这里,他就想一直进来,幸好门口有魔人把守。我无法攻击他,他也进不来,直到你的到来。魔人告诉我,那是我的过往,但是我对他毫无印象,只有说不出的厌恶与憎恨。幸亏有了你的加入,消灭了他,我终于可以走出去,开始新的生活。”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出生地,至于我为何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的执念和纠葛让我回到这里,因为它承载了我太多美好的回忆,只有这里我才是最安全的。”

    “那么,你是……”

    黑衣青年笑了,意味深长地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杜飞宇的脑海灵光一闪,惊呼道:“你是杜……飞云!”

    “没错,我年长你几岁,你可以叫我飞云哥哥。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咱们俩扯平了,互不相欠。”

    还未等杜飞宇反应过来,杜飞云又道:“现在你该明白了,我俩为何会在此相遇,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此地马上就要毁弃了,咱们先离开再说。”

    不等杜飞宇说话,杜飞云伸手在前面一画,出现了一道波光闪闪的传送门。

    “走吧。”杜飞云率先跨了进去,头也不回,义无反顾。

    屋里的光顿时暗了下去。

    杜飞宇紧随其后。

    离开家,走出家门,踏上新的旅程。

    不要问我去哪里?哪里有路走哪里。未来太多不确定,谁知路通往何方。

    千万莫要眷恋家,我们已经长大啦。雄鹰终将会离巢,展翅翱翔在天空。

    几乎在一瞬间,场景发生了变化,蓝天白云,阳光明媚,青山绿水,群山壮观。他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此刻正向山顶攀登。

    山涧清泉响,山下大树长,林中鸟歌鸣,山坡山花开。绿树苍幽幽,青草绿茵茵,山中多绿意,人生意何在?

    “我们这是去哪?”杜飞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到了山顶就知道了。”杜飞云道。

    要不要这么神秘啊!

    他俩无心观赏山中的美景,一路向上,终于来到了山巅,山风吹拂,视野开阔。杜飞宇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是什么?”他瞪大眼睛问。

    “美吗?”杜飞云问。

    “美……太美了。”杜飞宇发自内心的赞叹。

    “那是海棠神树。”杜飞云毫无波澜地道。

    只见山的那一边生长着一颗参天大树,仿佛群山之外,树之高大,直插云霄,树干之粗,仿若天柱。薄薄的晨霭为它披上了一层轻纱,明媚的阳光为它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它神秘而美丽异常。

    这就是传说中的海棠神树!

    天鸟在空中盘旋,不时飞上飞下。天龙在云中遨游,不时窜出头来。

    瑞气千条,霞光万道,祥云漂浮,仙音缥缈。金枝玉叶,神木神树!

    树上有个人影在翩翩起舞。镜头突然拉近,看清了那人。只见他修眉凤目,斜飞入鬓,面容清俊,一脸清冷,身姿挺拔,身材消瘦,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不是骆晨曦是谁!

    骆晨曦手握金剑,像演武一般,一招一式比武着,尽情地展示一身武艺。只见他身形矫健,弹跳如飞,如龙般穿梭,如虎般跳跃,在树枝上衣袍翻飞,舞动长剑,身姿优美,芳华满目。招式清晰,似在传授徒弟一般,动作熟悉,与记忆中的一般无二。一剑刺出,恰似破晓日出,迎来万丈金光。一剑收回,恰似寒泉幽咽,吹落千霜万雪。剑起剑落,挥洒自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点也不眼花缭乱,只看得人赏心悦目,心潮起伏。

    一把长剑,剑气磅礴,荡气回肠,一身正气,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杜飞宇睹人思情,忍不住热泪盈眶,泪流满面,情不自禁放声大喊着:“爸爸——,爸爸——”,声音哀婉而真切,悲凉而高亢,仿佛声透云霄,远播十里。

    他沿着父亲的足迹,踏破千山万水,历经艰辛,赶到禁魔监狱,扑了个空,险些丢了性命,想不到在这里看到父亲,怎不让他百感交集,瞬间情绪爆发。

    杜飞云无动于衷地道:“太远了,他听不到。”

    但是这不能阻止杜飞宇哭心泣肝,扯破喉咙地大喊:“爸爸——,爸爸——”。

    “应该是娘亲……”杜飞云看着骆晨曦的身影,也不禁眼眶湿润,他现在已经知道骆晨曦是女扮男装,男相女儿身,但是多年的习惯让他改不了口。他也想像杜飞宇那样毫无顾忌地大喊“爸爸——”,但是理智克制着他不要冲动。

    “娘亲?”杜飞宇诧异地看着杜飞云,不明所以的他闷头闷脑地顶了一句:“我喜欢喊他爸爸!”

    “随你啦。”杜飞云无奈地扁扁嘴,提醒道:“他是听不到的,那只是幻影。”

    “你说什么呀?幻影?”杜飞宇惊异地道。

    “也可以说是回忆。”

    “回忆?”杜飞宇难以置信。

    这时,远方的骆晨曦起了变化,只见不同的树枝上,像变魔法一样,出现了九个一模一样的骆晨曦,分站九个方位。刚开始,他们的动作一致,整齐划一,像有人指挥一样。后来,他们就各玩各的,出现了九个不同的画面,让人目不暇给。而且他们移动位置,变换方位,像演练某种阵法似的。一会儿九合一,一会儿一化九,令人眼花缭乱。

    这是怎么回事?

    杜飞宇刚想问杜飞云,却发现他也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便知道他也不晓得。

    “你不是说这是回忆吗?回忆里有这个吗?”

    这次轮到杜飞云哑口无言了。

    “爸爸——,爸爸——”,杜飞宇又开始大声呼喊,恳切而真诚,催人泪下。喊声回荡在山间,却无人答应。

    骆晨曦仍自顾自的舞剑。

    “我要去找他!”杜飞宇道。

    “别傻了,这一切都是假的!”杜飞云劝阻道。

    “不,我一定要找到他!”杜飞宇执着地道。

    “你还不明白吗?你这是在梦境里。真不该带你来见娘亲,你该回去了。去吧!继续你还未完成的使命!”杜飞云猛然朝前一推,杜飞宇一个踉跄,差点跌落悬崖,吓了他一跳。

    然而下一秒,整个世界就突然坍塌了,分崩离析。就像玻璃破裂一样,化作无数的碎片。杜飞宇随之一同掉落,像是掉入了时光隧道,往事如同回忆一般,一帧帧、一幕幕从眼前闪现。他高度紧张,忍不住大喊一声,像是要挣脱枷锁一般。很快黑暗再次吞噬了他,但是他不愿就此沉沦,他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出去。

    “宇哥儿,宇哥儿!”有人在呼喊他。

    他听出来了,是韩叔叔在喊他。

    好像前面出现一道曙光,他努力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场景和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此刻他躺在韩香温暖的怀里。

    他感到他全身虚弱无力,像是溺水刚被救起来一样,又像是刚做了一场噩梦,身上出汗,湿透了背心,感到不舒服。

    “韩叔叔!”他亲切地喊了一声,两颗泪珠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很想扑在韩香的怀里痛快地哭一场。

    “啊,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没有害我白救你一场。”一旁的韩雪高兴地道。

    韩雪再次检查杜飞宇的身体,见他出了一身汗,连忙施展法术,一道清光,一股暖流滑过杜飞宇的身体,烘干了他的衣服,让他倍感舒爽干净。

    杜飞宇察觉身体没有异样,便知道韩雪已治好了他的伤势。他伸手摸了一下胸口,发现剖心挖珠后的伤疤也一并清除了,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韩雪真不愧是医疗圣手。

    他感激地看着韩雪,道:“多谢韩二叔。”

    “你这娃儿,客气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希望你喊我一声爸爸,谁叫我一开始就喜欢你呐!你不知道,你在昏迷中,喊那个爸爸,喊得真叫人牙酸疼得慌。”韩雪腆着脸皮,涎笑着道。

    一句话把杜飞宇说得不知把脸往哪儿搁。

    “去去去,别吓着宇哥儿了。他已经有两个爸爸了,还不嫌多,还要加上你,你这不是添乱吗?别让人把你也想歪了。”韩香冷着脸严肃道。

    “关别人何事?用得着你来操心?只要我俩喜欢,谁也管不着。宇儿你说,是不是?”韩雪没好气地怼道。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杜飞宇连忙起身站立,打量着四周问:“韩叔叔,这是哪里啊?”

    “这里应该是禁魔监狱的地下。”韩香道。

    我们还在禁魔监狱啊!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是被关在禁魔监狱的囚笼里,施予酷刑,不可能一觉醒来,就离开了禁魔监狱。

    这就是现实,就是说他们仍在樊笼。别看他们现在获得了人身自由,只不过是由小的囚笼换成大的监狱。

    他们还未逃出生天。

    这肯定是敌人的阴谋,意欲何为?

    杜飞宇刚想问韩香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就听韩香又道:“敌人会时空法术,我和你二叔被传送到这里,看见你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你的心口上有个十字伤口,鲜血淋漓,皮肉外翻,心脏破碎,触目惊心,当即吓了我们一跳。幸好你尚有一口气在,你二叔立即对你施展法术。灵光修复了你的心脏,抹平了你的伤口。但是你一直昏迷不醒,让我们担心不已,你二叔恨不得输血给你。还好你苏醒了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宇哥儿,你感觉怎样?没有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杜飞宇像大病初愈一样,虽然感觉浑身乏力,但是仍然安慰着韩香,“韩叔叔,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哟,我们的王子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韩雪取笑道。

    韩香突然皱眉道:“敌人来了。”

    话音刚落,前方十几米的高台上出现一道亮光,何美玲闪现在了上面。她仍一如既往地梳着简单的发式,像个村妇般用根木簪绾住头发,显得质朴而简练。只是面色依然苍白,毫无血色,毫无生气,依旧吓人。她一身白衣黑裙,显得面孔更加死白,身形如同鬼魅。她窃取杜飞云的魔珠后,好像外貌并无多大的改变,改变的是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圆润而有磁性,说话如同小女孩般嗲声嗲气。喜欢的沉湎其中,厌恶的头皮发麻。

    何美玲居高临下审视着三人,如同她的猎物,目光里透着怜悯。

    她发出一声轻笑,如同戏谑般地道:“看来你恢复得很好,不费我们对你手下留情。对此我们早有经验,挖你神珠时没有伤及你的心脉,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你现在还不能死,还有活着的价值。你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对此我们很感兴趣。挖掘你的秘密,就如探索新发现一样,或许对我们的帮助很大,或许毫无帮助,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的计划。不妨让你多活几天,我们要多多观察。你的未来走势,或许对我们有所启迪。”

    “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尽情施展吧!你要知道,我一点都不怕你!”杜飞宇冷冷地道。

    何美玲轻蔑地道:“徒逞口舌之利,毫无用处,你应该多留心一下你目前的处境。这里是禁魔监狱的最底层,它是一个试炼所,关押着各种怪物,入口我已经封闭,你只有自己试着找寻出路,也许打败那些怪物,它们会告诉你出口在哪里。这些怪物为何在此,我也不知道。它们十分强大,我可不希望你命丧它手,那就太令人失望了。你最好莫在这里休息过夜,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才是最可怕的,也许趁你睡觉时,梦里也有怪物偷袭你。”

    杜飞宇不屑地道:“我已经打败了梦中的怪物,无论你召唤出什么来,我都不害怕。”

    何美玲道:“自大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和你说话,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试炼已经开始,猎物你就尽情奔跑吧!只有跑得够快,才有一线生机。你尽力表现吧!说不定你表现得好,我会放你一条生路。我在禁魔监狱第一层的入口处等你,假如你有希望走到那里的话。”

    杜飞宇道:“我是不会为你表演的,我为何要取悦于你?你就像个偷窥狂,躲在后面偷看。你以为什么都会按照你的预订进行,其实你一开始就错了,世界之大,超乎你的想象。你看到的只是你该看到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未知的力量,事情的结局不会如你所愿,它会出乎你的意料。所以我劝你不要自以为是,做回你自己,像个乖乖的女孩一样,有哪点不好?不要再跟着你的兄弟一起胡闹,他会把你带上一条不归之路。”

    何美玲审视着杜飞宇的眼睛,看到的只是满眼的平静,不由稍作正视道:“看来经历这些事,让你成熟了不少。你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阶下之囚。事情并没有脱离我的掌控,你怎么知道你的表现不正是我期望的。我对你不了解,同样,你对我也不够了解。在这里,你只有乖乖地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再说吧!我倒想看看,你作为神选之子,到底有什么办法脱困出去。”

    杜飞宇对视着何美玲,目光清澈,无所畏惧,不无讥诮道:“怎么,你不敢下来和我打一架么?我承认,上一次打败你非我所愿,假若吓坏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你这个油腔滑调的奸诈小子,你真以为上次是你打败了我。我告诉你,逃走的不是我,相反,是我放了你们一马。因为我们不想你落得和你哥哥一样的命运,出师未捷身先死,你的成长才是我们最需要的,你的未来也值得我们满期待的。”何美玲略显生气地道。

    杜飞宇震怒道:“你胆敢提起我的哥哥,是你们谋害了他,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呐,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何美玲可怜地看着杜飞宇:“怎么,受不了啦!你连你哥哥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这么维护他,他知道吗?你对你哥哥又了解多少,你什么都不知道。傻瓜,准备接下来的战斗吧!”

    说完,清光一闪,她就消失不见,传送离开了这里。

    但是场上多了三个吸血女仆和三只幽灵鬼仆,逞包围之势,向他们冲来。

    “宇儿小心!”韩雪喊道。

    琴音奏起,是一首辟邪镇鬼的乐曲,韩雪手抚瑶琴,指拨琴弦,发出潺潺流水般的铮铮乐音。一听到乐声,幽灵鬼仆立刻迷迷糊糊,伸着脖子,站立不动,茫然顾盼着。但是吸血女仆立刻向韩雪扑了过去,意图打断他的奏乐。

    当然不能让吸血女仆得逞,她们会一种很厉害的控制术,以前他们可是上过她们的大当,一旦韩雪的琴音停止,韩香和杜飞宇马上就会变成她们的傀儡,韩雪就危险了。

    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挡住了吸血女仆的去路,韩香一人独战两位女仆,不让她们靠近韩雪。韩雪则一边抚琴,一边抵御一位女仆的攻击。

    双方暂时打成了平手。

    吸血女仆的武器是利爪,坚硬似铁,刀削不断,而且喂毒,被挠一下,必然受伤不轻。

    虽然韩香武艺超群,占了上风,但是吸血女仆的躲闪技能非常高,想要在短时间内杀死她们并不容易。

    这时的杜飞宇已有了对付黑暗部队的经验,他快速地掐动手印,念动咒语。时间过去了五秒,如有天助,一道庞大的曙光冲天而起。他的全身笼罩在光柱之中,双手向上,在这一刻,他化身成为了日神。耀眼的光芒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也瞬间重伤了吸血女仆和幽灵鬼仆。它们不仅照瞎了双眼,身上也如同炸裂一般,腾起一股红光,那是内爆。

    重伤的吸血女仆再也不能变成蝙蝠逃遁了,眼瞎的她们和幽灵鬼仆顿时丧失了战斗力,三下五除二,就被韩香干脆利落地清除干净。

    韩香看见杜飞宇脸色苍白,关切地问:“宇哥儿,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的法力还没有恢复,不适宜发动大型法术。”

    杜飞宇道:“不用,那个女魔头说此地不宜睡觉,我们还是别冒这个险了,鬼知道梦中会有什么怪物袭扰我们。”

    韩雪歪了一下嘴,不以为然地道:“你就那么相信女魔头话啊,她有那么好心吗?焉知她不是吓唬我们的。”

    韩香皱了一下眉头道:“她没必要骗我们,此地确实透着诡异。她说是考验我们,说不定是想借助我们替她解开秘密。”

    场地十分广阔,建筑宏伟巨大,虽然有灯火通明,燃着千年不熄的鲸油灯火,但是静寂得可怕,连远处通过走道的风声都能听到。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和道不明的古怪,总感觉危险无处不在,却又不知来自何处,让人感到心里害怕,如果是个胆小的人根本不敢单独呆在这里。

    这就是个大号监狱,他们仍被关押着,而且还与猛兽同笼。

    幸好有两位韩叔在,让他不觉得孤单。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别害怕,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人战斗,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敌人。”

    真是奇怪的想法!

    杜飞宇问:“韩叔叔,你们检查过这个地方吗?”

    韩香摇摇头道:“尚未来得及察看。”

    放眼看去,这是一个正方形的广场,远处的灯光难以照到中央,所以中央显得十分的幽暗。唯广场的边上,比如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旁边的石壁上有灯光,所以变得明亮起来。

    这里像是个竞技场,四周就是高高的看台,但是没有座位和围栏,所以它又不是,不明白建造者这么建它的目的何在,难道是集合所用?集合的队伍又来自何处?四个方向的正中有长长的台阶通向高处,那里将是他们探索的未知区域。

    “我想去上面看看。”杜飞宇提议道。

    “我陪你去,我不会让你落单的。”韩雪道。

    “我们三个一起吧!最好不要分开行动。”韩香道。

    “也好。”杜飞宇点头道。

    于是三人向右边的台阶走去。

    走过台阶,上了高台后,看见前方不远处是一扇厚重的石门,石门左右两边是长长的窄窄的过道,尽头是拐弯。

    这时,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小心,这里有致命的陷阱,不要去两边的过道。”

    声音太熟悉了,他是杜飞云的声音。

    杜飞宇不由惊呆了!

    “你怎么啦?”察觉到异样的韩香问。

    杜飞宇不可思议地道:“我听到我哥哥在给我说话。”

    “哥哥?”韩香和韩雪一愣,旋即明白他说的是杜飞云。

    心直口快的韩雪道:“你哥哥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和你说话呢?”

    “我不知道。”杜飞宇苦恼地道,当即把梦中奇遇和刚才的话对两位叔叔讲诉了一遍。

    韩香皱着眉头,沉吟道:“杜飞云的肉身不在了,但是魂灵可能还在,所以他会托梦给你。”

    韩雪道:“这仍然无法解释他会给宇儿说话,除非……”

    “除非什么?”杜飞宇好奇地问。

    韩雪睁大双眼,故作吓人道:“除非他阴魂不散,跟在你身边呀。”

    恰好一阵阴风吹过,阴风惨惨,让人起鸡皮疙瘩。

    “妈呀,吓死我了!”韩雪故作害怕地大叫道。

    结果他发现韩香和杜飞宇无动于衷地站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于是他故作轻松笑道:“你们不怕啊,也是,他又不会害你们。”

    “不是,”杜飞宇道:“此刻他正站在你的后面呐。”

    “什么?”惊得韩雪连忙转身回头看,像是出现了幻觉,又一个杜飞宇站在了他的面前,微抬着头,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啊!你是……”韩雪吓了一跳,忍不住伸手去摸,“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啊!”

    “你说呢?”杜飞云清冷地道,神态像极了骆晨曦。

    这时韩雪也发现了两人的不同,首先就是衣着,杜飞云是一身黑衣,颇为神秘,而且性子冷淡;杜飞宇是一身红衣,显得个性张扬,热情洋溢。其次是眼睛,虽然两人黑色的眼睛都很明亮,但是杜飞云的眼睛像块宝石,沉淀着岁月的洗礼,静静地散发光泽;杜飞宇的眼睛亮若辰星,在漆黑的夜里,特别耀眼。

    “你就是杜飞云啊,果然和宇儿长得一模一样,这么说,你就是另一个时空的宇儿了。”韩雪啧啧惊叹道。

    “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杜飞云淡淡地道。

    “当我们听那个女魔头说你不在了时,还真以为你死了呐,原来你没有啊,躲在这里,吓唬我们。”韩雪惊喜道。

    “韩大叔,并不是我想吓你们,而是我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就会自动现身。”杜飞云道。

    “哦?”这是什么意思,众人疑惑地看着杜飞云。

    “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我的幻影,可以说我死了,也可以说我没有死。”杜飞云平静地道,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什么?”这时,韩雪的手触碰到了杜飞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掌居然穿过了杜飞云的身体。

    杜飞云是虚幻的灵体,不是真正的活人!

    众人目瞪口呆,杜飞宇尤感心骇。

    他看着眼前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其实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也不知比他大多少岁,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他正在惊诧杜飞云的出现,想不到梦中的情景真的再现,正如梦中第一次见到杜飞云一样,他对他怀着复杂的感情。

    他现在已明白是骆晨曦故意引诱他来到禁魔监狱的,目的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就是为了解救杜飞云。但是现在见到的却是杜飞云的魂灵。任务失败了吗?结果连骆爸爸也不知所踪。

    他不由上前一步,紧张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你是幻影,那你的真身在哪里?”

    杜飞云的脸上难得地露出微笑,他不无爱怜地看着杜飞宇,道:“傻瓜,你我本来就是一个人,我的真身自然在你的身上。”

    什么?你和我共用一个身体。

    见弟弟一脸迷茫的表情,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似的,杜飞云如风吹云散般,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能听到我的说话吗?”脑海里传来杜飞云熟悉的声音。

    “啊!”杜飞宇惊得张大了嘴巴。

    其实他俩的声音也是非常近似的,刚开始,杜飞宇还以为出现了幻听,是他在自说自话。现在他明白了,是他的体内寄生了另一个人。

    如果杜飞云是魂魄,此刻应该与他的魂魄融为一体,但是显然不是,杜飞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魂灵?还是什么?杜飞宇无法形容。

    正如杜飞云所说,可以说他死了,也可以说他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骆爸爸有关吗?

    他一时想不通,不由呆住了。

    杜飞云离开杜飞宇,又出现在三人面前。看上去和常人无异,谁能想到他是灵体。他当然不是魂灵,因为他会说话,而且吐词清晰。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活人。

    一直沉默的韩香发话了,“你是杜飞云,我听骆宗师提到过你。本来我们来这里是受故人之托,找寻骆宗师的,没想到会遇见你。何美玲说你死了,肉身已毁,魂飞魄散,结果你依然活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地府不收纳我,我也没有消散去。我就像一粒种子,遇到合适的环境就会生根发芽。而你……”杜飞云对杜飞宇说:“就是那块土地,只要有你在,我就会活得好好的。”

    韩香道:“我还是无法理解。你就像个孤魂,飘荡在空间里,直到我们来,你才找到寄主,得以现身。可是宇哥儿差点丧命,要不是何美玲手下留情,他会变得和你一样,到时你们两个怎么办呢?设计这一切的人,怎么就那么笃定宇哥儿没事,你会得到解放呢?”

    现在的他也有所醒悟,他们到禁魔监狱的真正作用是解救杜飞云。

    韩香的问话也是杜飞宇心中所想,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杜飞云。

    杜飞云道:“我此刻能站在你们的面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何美玲手下留情,而是杜飞宇根本不会死去。即便他的肉身被毁,只要他来到我的身边,我们两个就能够相互依靠活下去。”

    杜飞宇道:“我明白了,其实当时我已经死了,那不是做梦,而是我的魂魄飞到你的身边,然后你随我一起回到了这里。”

    杜飞云道:“是也不是,因为你当时并没有死。”

    杜飞宇道:“我还是无法理解,假如我的肉身不在了,你还能回到这里吗?”

    杜飞云道:“如果你在来禁魔监狱的路上就不幸身殁,那么我们的故事就结束了,各自回到起点。神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你回想一下,每次你遇到危险时,是不是都有人舍身相救。这一切都是神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相遇。”

    杜飞宇不由眼眶湿润,感怀道:“的确如此,他们的离去一度让我十分难过,至今我对他们仍感到愧疚不已,觉得是自己的霉运连累了他们。也许我真如沐颜齐所说,是黑煞星转世,只会把瘟疫和灾难带给人间,而不是什么劳什子战神。”

    “好了,别难过。”杜飞云安慰道:“以后有我在,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杜飞宇破涕为笑道:“就像我们在梦境里一样,相互帮助,一起打败怪物。”

    “嗯,”杜飞云赞同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何美玲和殷俊丰从我俩身上夺走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我们必须取回来。没有了它,我们是活不长久的,就像花儿离开了水一样,会逐渐凋谢枯萎。”

    杜飞宇奇道:“那是什么?当殷俊丰举行仪式准备夺取时,他向我展示了某种力量,一种可怕的力量,也可以说是某种启示,我的眼里只有血腥和死亡。”

    杜飞云道:“那是我们的本体,失去了它,我们就只是一具徒有其表的空壳子。也可以说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失去了它,我们的力量将不会再得到增长。不管那是什么,对我们来说都至关重要。假如你不想做一个平凡人的话,接下来我们应该……”

    杜飞宇抢话道:“我知道了,应该先逃出这里,然后再找到殷俊丰,夺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是不是?”

    杜飞云道:“是的。何美玲和殷俊丰在窃取我们的东西时,殷俊丰还施展法术,把他们身上的诅咒转移给了我们,它此刻正在腐蚀我们的身体,吞噬我们的灵魂。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诅咒还没有完全发作之前,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殷俊丰,解除他的法术。”

    杜飞宇问:“怎么解除法术?你会吗?”

    杜飞云摇摇头说:“我不会,骆爸爸应该知道,他会帮我们解除的。”

    一句话说得杜飞宇的眼睛一亮,像是看见希望似地急忙道:“你知道骆爸爸在哪里?快告诉我!”

    他费尽千辛万苦,来此的目的就是搭救骆晨曦,却没有达成,此刻骤然听闻骆晨曦的消息,怎么不让他感到激动。

    杜飞云的黑眸瞄了杜飞宇一眼,语气平淡地道:“她此刻应该被困在神灯幻境里。”

    “神灯?”杜飞宇诧异地问:“神灯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会被困在神灯里?”

    “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容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逃出去。”

    杜飞宇道:“我感觉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应该毫无保留地相信你吗?”

    杜飞云道:“必须如此,只有我们一条心,彼此心意相通,才能战胜敌人。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你以后自己就会明白,别忘了,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杜飞宇道:“假如我们是同一个人,在跨越时空后,彼此的魂魄会融为一体,其中一个就会消失。但是你没有,这又是为何?是因为我俩与众不同,还是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说完,杜飞宇目光犀利地盯着杜飞云。

    杜飞云打了个哈欠,略显疲惫地道:“你还真是多疑,这对你没有好处。我说了以后你自会知道,那就是以后。”

    杜飞宇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

    见两兄弟第一次见面,该说的话差不多了,韩雪摆摆手道:“你俩的对话我听得懵里懵懂,糊里糊涂的,也不知说啥好,但我始终明白一个道理,我们要想从这里冲出去,只有靠打。杜飞云,你只是一个灵体,连鬼灵都算不上,你有什么战斗力?该不会——说了半天,最后就靠我们三个吧!”

    这是讥诮杜飞云没用啰!

    杜飞云毫不动气,淡淡地道:“目前确实我没啥战斗力,但我有超强的预感,可以提前为你们示警,让你们做好准备。这是你们队伍欠缺的,我正好把它补上,所以我不是毫无用处,反而是不可缺少的。”

    这句话马上让他们想到了薛冰妍,尤其是杜飞宇,又心中苦涩,痛了几分。因为薛冰妍的背叛,他们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刺客,这对他们的队伍来说,是个重大损失。

    韩香沉静地问杜飞云:“你的职业是……”

    “我的职业是刺客。”杜飞云斩钉截铁地道。

    众人松了口气。

    走了一个薛冰妍,来了一位杜飞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之马,焉知非福,一得一失,都有定数,或许,这也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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