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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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兄弟也能下死手吗？”娜缇漫不经心地问道。
每个人的血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而血族恰好是分辨这方面的高手。
就在刚刚，她能敏锐察觉到克莱门特和卡尔身上的血液具有相似的味道，即使不是亲兄弟也一定有不浅的血缘关系。
可卡尔持剑精准插入他心头的那一刻，娜缇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冷漠和无情。
卡尔笑道：“天天拿鞭子抽你，还喂你喝毒酒的人也能称作是兄弟吗？”
闻言，娜缇也就不再说话了。
与此同时，卡尔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拟音：
“叮！恭喜宿主达成成就【你的仇，我来报！2】，成就内容：替身体原主击杀两名仇人。奖励1000符文币和镶嵌成功概率预览功能。”
卡尔不禁叹了口气：“截至到现在也才累积了2700符文币，要想开启商店功能，还需要再攒7300符文币，任重而道远啊。”
有了概率预览功能结合之前解锁的镶嵌预览功能，镶嵌符文的体验又精进了不少。
说到底，还是因为符文与镶嵌底材的契合度决定了镶嵌的成功率。
底材太普通，符文的镶嵌效果就不尽人意，高级的符文镶嵌的成功率也会大大降低。
就好比如卡尔若是想把史诗级符文镶嵌到一柄普通的铁剑上，成功率非常非常低，近乎不可能完成。
对此，系统给出的解释是：
“叮！符文之力需要匹配足够高品质的镶嵌底材，成功率才会更高哦！”
也就是说，符文赋予底材脱胎换骨的程度也是有限制的，只有底材的品质上去了，才能匹配上更高等级的符文之力。
但卡尔依旧心存幻想，因为成功率虽低，却也不是百分之零，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一块路边的小石头还是有可能变成神器的。
就在刚刚，他试图为一块小石头镶嵌史诗级符文【恢宏序者】，成功率只有0.00000001。
但他坚持镶嵌，不出意外地失败了。
漫长的冷却时间还是让卡尔冷静了下来，暂时放弃为普通器件镶嵌高级符文的想法。
但有一点让他非常在意，那就是符文镶嵌在事物上会有概率失败，但装备在自己身上却是百分百成功。
“难道我的身体比这件灵具品阶还高吗？”
系统：
“叮！宿主的问题已超越权限范围，系统无法回答。”
要你何用！卡尔恨铁不成钢，但也只能先放在一边，等日后继续探索，提高权限再说了。
关注点又回到了克莱门特身上。
刚刚他让娜缇魅惑了克莱门特，试图从他嘴里问出有关黯教派的事情，但结果不出意外，克莱门特和黯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数日之前，克莱门特接到了一个神秘委托，前往镜心湖讨伐流窜于此的秃鹰盗贼团，意外解救了那些失踪的少女。
在他的认知里，男爵确实是生病了，没有其他异样。
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黯出现的踪迹，除了那个神秘委托。
要知道，秃鹰盗贼团一直都是在昂克罗山脉附近打家劫舍，怎么突然之间把阵地转移到了活水之森？
而且那个委托竟还精准地定位到了镜心湖，这背后要说没有黯的操纵，卡尔是万万不信的。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潜伏在府邸里的黯教徒拿捏住克莱门特想要积累名望、争夺继承权的野心，故意透露给他的。
于是乎，问题又绕回来了，为什么黯要把这些少女送回来？以他们的行事作风，杀了不是更省事吗？
娜缇看着卡尔焦头烂额的模样，忽然感到一阵开心，笑意也渐渐浮现在脸上。
卡尔面露不悦：“不帮忙就算了，你还一个劲地笑啥。”
没想到娜缇瞬间破口大骂：“帮啥你倒是说啊！你以为我会读心术吗？！傻叉！”
卡尔这才想起，关于黯的事情他从未和娜缇提起过呢。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血族本身就是个大麻烦，卡尔还没忘记邓普西的嘱托，要从她口中打听到血族的阴谋。
若是再把黯的事情告诉她，说不准血族会和黯教派联起手来，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不过他们之间又有契约，卡尔不好直接发问，于是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骗了你，也骗了邓普西，血族对纳泽雷根本没有什么打算，全都是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是一个人来的。”
娜缇的脸藏在纷乱的长发中，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卡尔试探性问道：“为了妖精的宝石？”
娜缇不作声，默认了卡尔的猜测。
其实从娜缇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卡尔也猜到了她的目的是为了妖精的宝石。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血族根本没有牵涉其中，完全是娜缇自己的主意。
之所以扯上血族，恐怕也是害怕邓普西直接杀了她，捏着一个不确定因素，好让神父投鼠忌器。
“好谋算，”卡尔称赞道，转而看向沉默的娜缇。
“教会势力庞大，神父若是向波特瓦城的同僚求助，未必会把你口中血族的谋算放在眼里，处决了你，再等上一些时日，你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到时候，不仅纳泽雷村会安然无恙，你自己也活不了，你在赌，赌神父会因为你的话而暂时不杀你，幸运的是，你赌对了，我应该恭喜你。”
“说到底，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愿望值得你犯这个险？甚至不惜生命也要相信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面对卡尔的问题，娜缇赤色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没有作答。
卡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可惜的是，传说终究是传说，妖精的宝石确实存在，但却不能实现她的愿望。
不管这个愿望对娜缇来说何其重要，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卡尔既能向神父交差，也可以利用【圣辉契言】继续把娜缇拘在身边，替自己打工。
只是这个员工的心情不太好......
下一秒，娜缇猛然抬起了头，嗅觉敏锐的她闻到了鲜血的气味。
卡尔的手中已然多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盛装着他今天放出来的血，瓶身还有一道闪亮的符文。
这是普通级符文【箱】，盛装在里面的事物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本质上的改变，也就是俗称的保鲜效果。
扒开瓶塞，那气味就跟刚刚放出来的血一样，有浓郁的铁锈味。
“给我的？”娜缇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卡尔点点头，她缓缓接过瓶子，却没有立刻饮用下去，心底也对卡尔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没想到，即使这样骗他们，卡尔依旧遵循契约给予自己存活下去所需的血液。
“你可以不用再给我血喝了，等到天一亮，我们的契约就结束了。”
娜缇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卡尔自然能听出来她全然没了活下去的意愿。
事实上，娜缇这次出现，本就打着告别的想法，静静地坐在这里，直至太阳出现把她烧成灰。
然而，卡尔只是看着远处的纳泽雷村，自顾自地说道：
“那可不行，我的符文工房马上就要开张了，你想偷懒不干活是吧？”
闻言，娜缇刚刚心灰意冷的情绪又被点燃了起来，她怒视卡尔，仿佛是在责怪他不懂风情。
但话刚要说出口，娜缇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说教他，她若真的说出口来，反倒显得自己矫揉造作了。
胸中闷着一口气，一下子就打消了她想要自杀的念头，随即猛地喝下瓶子里的鲜血。
“死在你前面太晦气了！老娘要看着你被人大卸八块！就算熬我也要熬死你！”
“亲兄弟也能下死手吗？”娜缇漫不经心地问道。
每个人的血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而血族恰好是分辨这方面的高手。
就在刚刚，她能敏锐察觉到克莱门特和卡尔身上的血液具有相似的味道，即使不是亲兄弟也一定有不浅的血缘关系。
可卡尔持剑精准插入他心头的那一刻，娜缇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冷漠和无情。
卡尔笑道：“天天拿鞭子抽你，还喂你喝毒酒的人也能称作是兄弟吗？”
闻言，娜缇也就不再说话了。
与此同时，卡尔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拟音：
“叮！恭喜宿主达成成就【你的仇，我来报！2】，成就内容：替身体原主击杀两名仇人。奖励1000符文币和镶嵌成功概率预览功能。”
卡尔不禁叹了口气：“截至到现在也才累积了2700符文币，要想开启商店功能，还需要再攒7300符文币，任重而道远啊。”
有了概率预览功能结合之前解锁的镶嵌预览功能，镶嵌符文的体验又精进了不少。
说到底，还是因为符文与镶嵌底材的契合度决定了镶嵌的成功率。
底材太普通，符文的镶嵌效果就不尽人意，高级的符文镶嵌的成功率也会大大降低。
就好比如卡尔若是想把史诗级符文镶嵌到一柄普通的铁剑上，成功率非常非常低，近乎不可能完成。
对此，系统给出的解释是：
“叮！符文之力需要匹配足够高品质的镶嵌底材，成功率才会更高哦！”
也就是说，符文赋予底材脱胎换骨的程度也是有限制的，只有底材的品质上去了，才能匹配上更高等级的符文之力。
但卡尔依旧心存幻想，因为成功率虽低，却也不是百分之零，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一块路边的小石头还是有可能变成神器的。
就在刚刚，他试图为一块小石头镶嵌史诗级符文【恢宏序者】，成功率只有0.00000001。
但他坚持镶嵌，不出意外地失败了。
漫长的冷却时间还是让卡尔冷静了下来，暂时放弃为普通器件镶嵌高级符文的想法。
但有一点让他非常在意，那就是符文镶嵌在事物上会有概率失败，但装备在自己身上却是百分百成功。
“难道我的身体比这件灵具品阶还高吗？”
系统：
“叮！宿主的问题已超越权限范围，系统无法回答。”
要你何用！卡尔恨铁不成钢，但也只能先放在一边，等日后继续探索，提高权限再说了。
关注点又回到了克莱门特身上。
刚刚他让娜缇魅惑了克莱门特，试图从他嘴里问出有关黯教派的事情，但结果不出意外，克莱门特和黯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数日之前，克莱门特接到了一个神秘委托，前往镜心湖讨伐流窜于此的秃鹰盗贼团，意外解救了那些失踪的少女。
在他的认知里，男爵确实是生病了，没有其他异样。
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黯出现的踪迹，除了那个神秘委托。
要知道，秃鹰盗贼团一直都是在昂克罗山脉附近打家劫舍，怎么突然之间把阵地转移到了活水之森？
而且那个委托竟还精准地定位到了镜心湖，这背后要说没有黯的操纵，卡尔是万万不信的。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潜伏在府邸里的黯教徒拿捏住克莱门特想要积累名望、争夺继承权的野心，故意透露给他的。
于是乎，问题又绕回来了，为什么黯要把这些少女送回来？以他们的行事作风，杀了不是更省事吗？
娜缇看着卡尔焦头烂额的模样，忽然感到一阵开心，笑意也渐渐浮现在脸上。
卡尔面露不悦：“不帮忙就算了，你还一个劲地笑啥。”
没想到娜缇瞬间破口大骂：“帮啥你倒是说啊！你以为我会读心术吗？！傻叉！”
卡尔这才想起，关于黯的事情他从未和娜缇提起过呢。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血族本身就是个大麻烦，卡尔还没忘记邓普西的嘱托，要从她口中打听到血族的阴谋。
若是再把黯的事情告诉她，说不准血族会和黯教派联起手来，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不过他们之间又有契约，卡尔不好直接发问，于是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骗了你，也骗了邓普西，血族对纳泽雷根本没有什么打算，全都是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是一个人来的。”
娜缇的脸藏在纷乱的长发中，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卡尔试探性问道：“为了妖精的宝石？”
娜缇不作声，默认了卡尔的猜测。
其实从娜缇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卡尔也猜到了她的目的是为了妖精的宝石。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血族根本没有牵涉其中，完全是娜缇自己的主意。
之所以扯上血族，恐怕也是害怕邓普西直接杀了她，捏着一个不确定因素，好让神父投鼠忌器。
“好谋算，”卡尔称赞道，转而看向沉默的娜缇。
“教会势力庞大，神父若是向波特瓦城的同僚求助，未必会把你口中血族的谋算放在眼里，处决了你，再等上一些时日，你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到时候，不仅纳泽雷村会安然无恙，你自己也活不了，你在赌，赌神父会因为你的话而暂时不杀你，幸运的是，你赌对了，我应该恭喜你。”
“说到底，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愿望值得你犯这个险？甚至不惜生命也要相信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面对卡尔的问题，娜缇赤色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没有作答。
卡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可惜的是，传说终究是传说，妖精的宝石确实存在，但却不能实现她的愿望。
不管这个愿望对娜缇来说何其重要，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卡尔既能向神父交差，也可以利用【圣辉契言】继续把娜缇拘在身边，替自己打工。
只是这个员工的心情不太好......
下一秒，娜缇猛然抬起了头，嗅觉敏锐的她闻到了鲜血的气味。
卡尔的手中已然多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盛装着他今天放出来的血，瓶身还有一道闪亮的符文。
这是普通级符文【箱】，盛装在里面的事物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本质上的改变，也就是俗称的保鲜效果。
扒开瓶塞，那气味就跟刚刚放出来的血一样，有浓郁的铁锈味。
“给我的？”娜缇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卡尔点点头，她缓缓接过瓶子，却没有立刻饮用下去，心底也对卡尔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没想到，即使这样骗他们，卡尔依旧遵循契约给予自己存活下去所需的血液。
“你可以不用再给我血喝了，等到天一亮，我们的契约就结束了。”
娜缇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卡尔自然能听出来她全然没了活下去的意愿。
事实上，娜缇这次出现，本就打着告别的想法，静静地坐在这里，直至太阳出现把她烧成灰。
然而，卡尔只是看着远处的纳泽雷村，自顾自地说道：
“那可不行，我的符文工房马上就要开张了，你想偷懒不干活是吧？”
闻言，娜缇刚刚心灰意冷的情绪又被点燃了起来，她怒视卡尔，仿佛是在责怪他不懂风情。
但话刚要说出口，娜缇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说教他，她若真的说出口来，反倒显得自己矫揉造作了。
胸中闷着一口气，一下子就打消了她想要自杀的念头，随即猛地喝下瓶子里的鲜血。
“死在你前面太晦气了！老娘要看着你被人大卸八块！就算熬我也要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