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怎么真报了地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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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舟月带头鼓掌，处理的自然是得体。轻轻的拍手之下，会议室逐渐掌声雷动。
这场战争落下帷幕。
简舟月是输家。
这个已简舟月父女掌控了，二十几年的公司在今天正式交出了控制权。
接手的人还是简家，但好像又不是那个简家。
两个叔叔脸上表情都沉重，没有道貌岸然去说些安慰的话，稍微干瘦一些的那个看着简舟月。“小月晚上回家里吃饭，叔叔永远是叔叔。”
“你是个好孩子，能明白事理，对吗？”
简舟月点点头，给自己二叔抱以了最大的笑容。“二叔，晚上我想吃饺子。”
二叔撇过身去，手浮在眼镜框上，看不见他表情，应该不是哭，办公室里气候太干了。
简舟月看着简薇，浅浅笑笑。“姐，晚上我就不包饺子了，你们做好了给我打电话。”
简薇虽然只是执行cEo，但也能肩负公司最大一部分的行使权力。
简薇站起身看着简舟月，很想说些什么，却被这轰动的掌声遮盖住了。
这个一向以暴脾气着称，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眼睛里闪着泪光。
简舟月不再看她，签好了自己所要签署的那一份文件之后，便迈步走出会议室，身后的嘈杂便与她无关了。
其实简舟月看到了。
简薇嘴里说的是对不起。
简薇在人群掌声的簇拥之下，走向了那个位置，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顾寒对自己说过的。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关键的时候帮她一把。”
简薇当时没答应，这场蓄谋已久的董事会是她策划的，当顾寒谈成那个生意的时刻，也就意味着简舟月要下台了。
简薇不后悔，也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力的渴望，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做这些事情的原因。
简舟月，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简薇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但比起权力两个字，简薇更想让简舟月拥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简舟月过得并不快乐，她被禁锢在了这间办公室里。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会喜欢每天面对着文件，会喜欢这些尔虞我诈，会喜欢在商业上与人应酬？
简薇不这么觉得。
“小月。”
“这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
简薇坐下的那把椅子，并没有多么开心。
向来她便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从简舟月第一次哭丧着脸坐进那间总裁办公室。
简薇就想好了今天。
所以简薇并没有对董事会解释，顾寒能帮自己是因为简舟月。
她应该去读大学，应该去好好谈一场恋爱，应该去滑雪，应该去冒险，应该去看电影。
不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坐在车里，被无数个电话摧残。
简舟月没有回办公室，自己也没有什么文件好拿的。
没有坐电梯，一路小跑着走下楼，步伐也都那么轻快。
一缕阳光透过大厦的玻璃罩在简舟月脸上，她笑得如此肆意。
驻足在这个角度，简舟月拿出手机，又自拍了一张，是个完美的角度，这个侧脸很好看。
找到顾寒，点击发送。
“阳光真的很美，当然我也是。”
扔掉了几千块的西装，塞在垃圾桶里，简舟月跑出大楼，在马路上远远的抬头看去，最顶端的是自己办公室。
很快那就会是简薇的办公室了。
简薇不是一直在抱怨，多少年没有假期也没有升官，现在实现了。
微微张嘴，简舟月没有出声，风知道她的嘴型。
简舟月说的是谢谢。
手机上顾寒发来了消息。
“今天心情不错，看来公司不怎么忙嘛？”
“那是，按照本小姐的聪明才智全部都处理完了。”
顾寒不疑有他，简舟月心情很好，便跟着询问了一句。
“楼下的房子你卖了，怎么听说你要出国啊？”
“没听简大小姐说过，怎么，打算不告而别？”
简舟月莫名其妙的轻松，让她压抑不了一点点，坐在路边的垃圾桶上，两只脚脚轻轻晃来晃去。
“确实打算考虑出国，不过是之前，现在嘛，看你表现。”
顾寒太了解简舟月了。
照她的性子这么说的话，那出国的事情就是子虚乌有了。
似乎简舟月现在的心情很好，她可很少给自己发照片的。
故意调侃了一句，顾寒回消息过去。
“怎么表现？虽然我顾寒生强力壮，但是肯定不会屈服于美色，我还要建设祖国呢。”
“不过你要是使出一招美人罪的话，我顾寒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简舟月脸上的笑意如花。
手指快速在手机上轻轻敲动。
“想得美！”
“你得说，我顾寒想和简舟月上一所大学，上不了的话，我顾寒就茶饭不思。”
两个人看着手机屏幕都笑了，好像自从到江北之后，就没有这么开心的开过玩笑。
一旁的老顾盯着自家傻儿子，露出几分鄙夷的神情。
催促顾寒赶紧落子，顺便还调侃一句。
“完了，我儿这是坠入爱河了。”
顾寒随便上前跳马，惹的老顾一阵欣喜去掉一枚大子之后，喝出了“将军”两个字。
果然，男人成功道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女人，自己儿子也逃不过这个定律啊。
“你输咯，死棋！”
顾寒悄无声息的摆出了自己的后手，转瞬间化解了死棋，甚至还有蒸蒸日上的局面。
“老爹，时代早就变了。”
感情是对抗路的大忌。
可惜，顾寒玩的是打野。
手机里的简舟月又发来消息，带了一点傲娇的小脾气。
“不发吗？你不发我发！”
顾寒笑着合上了手机。
是时候把老爹将死，该吃饭了。
简周月这边也稳了，什么出国留学了？
顾寒一首无懈可击，全部都给挡在门外。
“一起去南大，在上大学之前，我带你去一趟乌兰巴托。”
“陪你看星星，看月亮。”
简舟月那边这一次没有很快回复我，隔了十几分钟，打了一个好字。
顾寒当即在手机上浏览火车票的信息，看过几天乌兰巴托的班次。
简舟月只有在很认真的时候，才会只回复一个字。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别下了，洗手吃饭。”
老妈排骨端上桌的时候，老顾赶紧起身，把自己一半的棋都丢进了象棋盒子里。
好险，只差最后一步就被这小子给将军了，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老婆，我来帮你端。”
顾寒也没动弹，坐在沙发上看老两口忙活。
老妈准备的确实足够丰盛，排骨钝得金灿灿的，汤汁鲜美，轻轻用手一扇，热气扑鼻。
红烧酸辣鱼，味道更是清爽，鱼肉软嫩却没有碎开，顾寒卷一筷子到嘴里，软软糯糯的跟豆腐差不多。
出去一趟，老妈这是把自己看家的厨艺本事都拿出来了。
“吃鱼。”
老妈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全放在顾寒碗里。
不一会的功夫，大半条鱼都在顾寒碗里了，看得老顾直流口水。
老妈瞥一眼老顾，把剩下的半个鱼头捡到老顾碗里。“你吃鱼头，上班这么辛苦，补补脑子。”
老顾干瘪着，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让顾寒看着发乐。
“你姐那死丫头还不回来？不知道，家里人都快想的着急冒火了。”
老妈吃一口米饭，看似漫不经心。
“你们姐弟两个没好好谈谈？”
顾寒哪能不知道老妈的主意，泡一口大米饭随便应付了一句，便听见老妈继续说着。
“你这个大学，要不就和你姐一样报地质吧，我和你爸都商量好了，这学校本来也好，你姐进去又有人能照顾你。”
“你分数也够，待会儿咱一家三口好好选个专业，这可是大事儿。”
老妈的话不言而喻。
大学的事情没得商量，专业，你倒是可以自己选一个。
老顾没吭声，自顾自刨着米饭。
他知道儿子的想法，根本就不想去地质，家里的矛盾少不了又要激化一些。
顾寒倒也没直接反驳，照老妈的脾气，那还不得直接炸锅？
女人，就得哄着来。
自己要真上了地质，那白芷柔怎么办？简舟月怎么办？
老顾的余生姓名怎么办？
南大那么多美女怎么办？顾寒的压力很大。
“妈，地质没啥好专业。”
“我刚才都看过了，完全不适合我。”
老妈放下饭碗，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脸色倒没变化，嘴上还是笑着。
“你小子才看了多长时间，就知道没好专业，人家那么大的大学。”
“快吃饭吧，吃完了咱再说。”
老顾本来以为家里要爆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顾自把自己的座位都向后移了一点。
让这娘两个有争吵的余地，最少也不能波及自己不是。
没想到这小子来一手以退为进，竟然没让一向脾气暴躁的张同志发怒？
“嗯，不错，出去了一趟江北回来成长了。”
说起话来有滋有味的，像个大人。
老妈可不知道自己男人是这个意思，给了老顾一句白眼。
“你就宠着他吧，就看个专业就已经成长了。”
“这么多年教育孩子，老是和我唱反调，咱之前商量好的，你可不许再变卦。”
老顾没应声把头，快埋在饭碗里。
那姑娘长得真心挺好看的，自家有个这样的儿媳妇，孙子得多好看。
诶呀！
看一眼顾寒，老顾的表情视死如归，临时变卦，少不了一顿骂。
收拾掉饭桌，老妈也没急着洗个碗，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面前。
给顾寒推过来厚厚的一本书，翻开地质大学其中的一页。
“别以为你妈不懂，你妈也会上网去查，你看看，这所有的专业，你妈都已经看过了。”
说话的间隙啊，老妈在这本书的夹缝中找到了一张纸，写的密密麻麻。
虽然字迹是潦草了一些，但是圈圈点点很认真。
“我都问过同事了，有孩子干这个专业的我都挑出来了，出来之后工作也不错。”
“你看看，这些专业你喜欢哪一个你妈都标注的清楚。”
顾寒依稀记得，上一世老妈掏出这东西的时候，自己二话没想就给撕了，老妈气的人都在发颤。
不由得有些心酸。
这一次接过来安安稳稳的看个清楚，每一个字都小的快跟芝麻粒差不多，这得花多少功夫？
要一个个打听，一个个去问。
又得花多少脸面？
其实这些东西网上都有更直观的评价，加一个新生群，或者毕业申请就业的东西，很容易看得清楚，可老妈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要上大学了，自己得帮呀。
从上到下。
什么专业？毕业干什么工作？工资有多少？领导好不好？工作环境怎么样？
顾寒给老妈竖了一个大拇指，看见了老妈骄傲得意的表情。
“不愧是我妈，这比专家都专业了吧。要我说啊，您就该报一个班，专门给人咨询报大学，这事儿很多老师肯定都没你专业。”
一把搂住自己儿子的肩膀，老张同志眼尾纹都笑出来了好几根。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哈哈哈哈哈。”
“不过你妈，好像还真有这个天赋。”
老顾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儿子吗？
这马屁拍的冲水了无痕，都快赶上自己那上司了。
老顾家祖上也没这种基因啊。
悄悄的给顾寒比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牛！”
顾寒回自己老爹一个放心的眼神，把这张专业纸小心翼翼的叠满收好，话锋一转。
“不过您是不是忘了一个大问题，您问的这些人，都已经工作多少年了，这还是当年的专业吗？”
“您不是老说时代变得真快。人隔壁王叔叔，从自行车都换到小奥迪了。”
“当年他可还不如我爸。”
一招祸水东引，一招围魏救赵。
顾寒眼睁睁看着自己老爹脸上变了色，好你个臭小子，拿我开刀是吧？
果不其然，老妈的表情有了些许微动，回头给老顾的肩膀上来了一巴掌。
“说的也是，当年跟着你爸出嫁的时候也风风光光的。
“谁能想到这嫁过来20来年，还坐的那辆小破电动车。”
顾寒紧跟着顺水推舟。
在报考志愿书上圈出了南大，圈出了自己的专业，市场营销。
“这专业绝对不错，而且啊在南大数一数二，未来的就业前景也很好。”
“你儿子我这次去，专门实地考察了。”
“这绝对更有前途，毕业了5年之内，拿下一辆小奥迪不是问题。”
“奥迪？”
“奥拓还差不多吧。”
老妈没说话，倒是老爸的表情紧张得要跟上战场差不多。
地质大学可是自己和这婆娘商量了，两三周确定的结果。
这小子三言两语说过去，这婆娘能行吗？
“啧。”咂巴一下嘴，老妈的表情没那么坚定了，顾寒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自己问的这些东西都是已经毕业几年的？这时代瞬息变化那么快，要是真报错了，那自己不是把自己儿子给毁了。
“不行不行，你说的南大也不一定靠谱。”
老妈摇摇头，重新把书本合上，自己当时怎么没考虑这个问题？
老顾的身体出现状况出现的太特殊了，让自己有些昏了头。
“你这大学啊，咱一家还得再商量商量，不管是地质还是南大，都先不考虑，咱重新再选一选。”
“如果真要有好出路，别的省份也行呀，不一定非是江北。”
“我看还有好几个省份，也都挺不错的。”
顾寒拧着眉头。
照这么下去，怎么能成？
老妈真要铁了心给自己选个好专业，估计别说南大，地质都不可能了。
直奔着首都那几个好学校去了。
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这不是闹笑话吗？
“妈，哪有那么多时间，你忘了报志愿，就在这两天了。”
“时间也不多啊，要不咱们家庭内部搞个投票怎么样？”
“大家互相都了解一下，找一个心仪的大学，最后投票谁票数多我就去上哪个大学。”
老妈神情犹豫，顾寒赶紧递眼色给老爸。
舔爸千日，用爸一时。
“爸，你说呢？”
老顾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在桌子上翻了好几下，目光又停留在报志愿的书上。
“说的也是，其实这几天我也问了单位同事，地质大学也有出来工作不好的。”
“要不咱都了解了解，投票挺不错的。”
老妈拎着眉毛，左右翻看一下报志愿的书，再看这两父子，凑近了观察两个人的表情。
“一唱一和的，你们两个有串通的嫌疑啊。”
“不过你们也说的对，报大学这事不能草率。”
“我同意投票。”
关于投票这东西，老妈自然不怕，家里四口人，至少有两口站在自己身边。
只是不能把儿子的学业，就这么仓促的决定了。
“你回头也问问你们班主任，这些年，他带出去的学生多。”
“你班主任的意见可占两票。”
顾寒嘴这么甜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老妈肯定不能让自己儿子肆意妄为。
如果班主任都能推荐一个好学校好专业，那肯定差不到哪去。
“行，那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
前阵子摆摊的时候，顾寒就和师娘商量好了，过几天要去家里做客，正好打个电话。
自己去南大的道路上，如果有老秦这个班主任为自己助力，那肯定是即将一帆风顺了。
“喂，薛老师？”
“对对对，正打算去看看您呢，就这几天晚上吧，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打电话来是想问问报志愿的事儿对，您觉得什么大学最适合？”
“好，那我到了您家再细谈。”
老妈表情紧张着，颇有期待的看向顾寒，“你班主任怎么说？”
“到他们家细谈，给我仔细分析分析。”顾寒随口应付了一句，便想着搪塞过去。
老妈做的功课还真不是盖的。
老薛开口推荐的就是地质，适合自己就业，而且就业环境很好，将来还有上升的空间。
这要是让老妈听见还了得？
肯定恨不得当场盖棺材定论，现在把自己的南大梦判了死刑。
得抓紧时间去一趟老薛家里串串口供了。
顾寒直接发消息给白芷柔，约她今晚上一起去薛老师家里。
这事情根本刻不容缓，老妈在这城市的关系网和古代的东厂差不多，自己稍微迟一点，老妈自己就打听出来了。
伴随着qq头像闪动，那边白芷柔很快回复了。
“哥，我是白钟，我姐出去了，我来她们家玩电脑。”
“你要着急的话给她打个电话吧。”
这小子也快上高三了吧？怎么一天到晚好像闲的很？
这几天又给自己网罗了他的几个女同学，还排上了序号，颜值1号，颜值2号，甚至还有身材1号。
顾寒要是再不答应，估计这小子得介绍男同学了。
“你小子怎么偷着看你姐的消息？”
白钟的手速很快，也是多年电脑老玩家了。
“我没有偷看。”
“我是正大光明看的。”
两条消息之后，附带了几个偷笑的表情，给顾寒发过来了几张截图。
【顾寒的日记】
【今天顾寒又没回我的消息，哼，反正他不回我也不可能再发的。】
【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了，顾寒还是没动静，要不我发个表情包试探一下】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顾寒在干什么？在洗澡吗？还是去找简舟月玩了】
【不行，我要忍住，我要学画画，我要唱歌】
【三个小时了，顾寒到底在干什么，要不装夜跑去看一看怎么样，顾寒不是正好要创业吗】
【应该可以吧，如果被碰见了，就当是偶遇。】
是白芷柔写的日记，顾寒真没忍住笑到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
大概是她给自己送银行卡的那天。
这傻姑娘！
过分的可爱填补了她大脑的空白。
怎么会有人的脑子里装的是这种东西？
“赶紧把聊天记录删了，被你姐发现，不得把你打死。”
“哥，还是你对我好呀，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
电脑屏幕那边的白钟握着自己的拳头激动无比，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终于迎来了回报吗？
顾寒哥，终于关心自己了。
“哥！我再告诉你一个猛料，我姐报的是地质大学，她已经报完了，我在他电脑桌面上看见的。”
“哥，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姐，你就和她报另外一个学校。”
顾寒愣了片刻。
什么鬼？
白芷柔这憨货真报地质大学了？
你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的吗？实在不行你和我也不再商量一下的吗？
傲娇害死人！
多问一句会死吗？
顾寒只是开玩笑的言语，白芷柔这个憨憨二话不说就自己报了，估计心里面已经开始憧憬大学生活了。
“老弟！”
“哥现在打心底认可你。”
“现在打开电脑桌面，把你姐的志愿改一下。”
“把地质大学改成南大。”
电脑屏幕那边，白钟的神情立即紧张起来左右环顾着，脖子都有些转的不利索。
这一次回复的倒不是那么快了。
“哥，你这不是让我死吗？”
“改了我姐的志愿，别说我姐，就是我爸知道了也得打死我。”
“这事我不能干。”
顾寒面无表情，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来回敲动，屏幕上很快出现一行字。
“明天放学，开一辆机车去校门口接你。”
“陪你在游戏厅里足足三个小时。”
“另外！我送你十个皮肤。”
【您收到了来自好友的窗口抖动】
“哥！我们的羁绊是不会被斩断的。”
“我冲了！”
十秒钟之后，白钟发过来一张截图。
【考生：白芷柔】
【考号：2008xxxxxxx】
【第一志愿：南中大学文学系】
简舟月带头鼓掌，处理的自然是得体。轻轻的拍手之下，会议室逐渐掌声雷动。
这场战争落下帷幕。
简舟月是输家。
这个已简舟月父女掌控了，二十几年的公司在今天正式交出了控制权。
接手的人还是简家，但好像又不是那个简家。
两个叔叔脸上表情都沉重，没有道貌岸然去说些安慰的话，稍微干瘦一些的那个看着简舟月。“小月晚上回家里吃饭，叔叔永远是叔叔。”
“你是个好孩子，能明白事理，对吗？”
简舟月点点头，给自己二叔抱以了最大的笑容。“二叔，晚上我想吃饺子。”
二叔撇过身去，手浮在眼镜框上，看不见他表情，应该不是哭，办公室里气候太干了。
简舟月看着简薇，浅浅笑笑。“姐，晚上我就不包饺子了，你们做好了给我打电话。”
简薇虽然只是执行cEo，但也能肩负公司最大一部分的行使权力。
简薇站起身看着简舟月，很想说些什么，却被这轰动的掌声遮盖住了。
这个一向以暴脾气着称，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眼睛里闪着泪光。
简舟月不再看她，签好了自己所要签署的那一份文件之后，便迈步走出会议室，身后的嘈杂便与她无关了。
其实简舟月看到了。
简薇嘴里说的是对不起。
简薇在人群掌声的簇拥之下，走向了那个位置，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顾寒对自己说过的。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关键的时候帮她一把。”
简薇当时没答应，这场蓄谋已久的董事会是她策划的，当顾寒谈成那个生意的时刻，也就意味着简舟月要下台了。
简薇不后悔，也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力的渴望，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做这些事情的原因。
简舟月，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简薇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但比起权力两个字，简薇更想让简舟月拥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简舟月过得并不快乐，她被禁锢在了这间办公室里。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会喜欢每天面对着文件，会喜欢这些尔虞我诈，会喜欢在商业上与人应酬？
简薇不这么觉得。
“小月。”
“这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
简薇坐下的那把椅子，并没有多么开心。
向来她便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从简舟月第一次哭丧着脸坐进那间总裁办公室。
简薇就想好了今天。
所以简薇并没有对董事会解释，顾寒能帮自己是因为简舟月。
她应该去读大学，应该去好好谈一场恋爱，应该去滑雪，应该去冒险，应该去看电影。
不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坐在车里，被无数个电话摧残。
简舟月没有回办公室，自己也没有什么文件好拿的。
没有坐电梯，一路小跑着走下楼，步伐也都那么轻快。
一缕阳光透过大厦的玻璃罩在简舟月脸上，她笑得如此肆意。
驻足在这个角度，简舟月拿出手机，又自拍了一张，是个完美的角度，这个侧脸很好看。
找到顾寒，点击发送。
“阳光真的很美，当然我也是。”
扔掉了几千块的西装，塞在垃圾桶里，简舟月跑出大楼，在马路上远远的抬头看去，最顶端的是自己办公室。
很快那就会是简薇的办公室了。
简薇不是一直在抱怨，多少年没有假期也没有升官，现在实现了。
微微张嘴，简舟月没有出声，风知道她的嘴型。
简舟月说的是谢谢。
手机上顾寒发来了消息。
“今天心情不错，看来公司不怎么忙嘛？”
“那是，按照本小姐的聪明才智全部都处理完了。”
顾寒不疑有他，简舟月心情很好，便跟着询问了一句。
“楼下的房子你卖了，怎么听说你要出国啊？”
“没听简大小姐说过，怎么，打算不告而别？”
简舟月莫名其妙的轻松，让她压抑不了一点点，坐在路边的垃圾桶上，两只脚脚轻轻晃来晃去。
“确实打算考虑出国，不过是之前，现在嘛，看你表现。”
顾寒太了解简舟月了。
照她的性子这么说的话，那出国的事情就是子虚乌有了。
似乎简舟月现在的心情很好，她可很少给自己发照片的。
故意调侃了一句，顾寒回消息过去。
“怎么表现？虽然我顾寒生强力壮，但是肯定不会屈服于美色，我还要建设祖国呢。”
“不过你要是使出一招美人罪的话，我顾寒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简舟月脸上的笑意如花。
手指快速在手机上轻轻敲动。
“想得美！”
“你得说，我顾寒想和简舟月上一所大学，上不了的话，我顾寒就茶饭不思。”
两个人看着手机屏幕都笑了，好像自从到江北之后，就没有这么开心的开过玩笑。
一旁的老顾盯着自家傻儿子，露出几分鄙夷的神情。
催促顾寒赶紧落子，顺便还调侃一句。
“完了，我儿这是坠入爱河了。”
顾寒随便上前跳马，惹的老顾一阵欣喜去掉一枚大子之后，喝出了“将军”两个字。
果然，男人成功道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女人，自己儿子也逃不过这个定律啊。
“你输咯，死棋！”
顾寒悄无声息的摆出了自己的后手，转瞬间化解了死棋，甚至还有蒸蒸日上的局面。
“老爹，时代早就变了。”
感情是对抗路的大忌。
可惜，顾寒玩的是打野。
手机里的简舟月又发来消息，带了一点傲娇的小脾气。
“不发吗？你不发我发！”
顾寒笑着合上了手机。
是时候把老爹将死，该吃饭了。
简周月这边也稳了，什么出国留学了？
顾寒一首无懈可击，全部都给挡在门外。
“一起去南大，在上大学之前，我带你去一趟乌兰巴托。”
“陪你看星星，看月亮。”
简舟月那边这一次没有很快回复我，隔了十几分钟，打了一个好字。
顾寒当即在手机上浏览火车票的信息，看过几天乌兰巴托的班次。
简舟月只有在很认真的时候，才会只回复一个字。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别下了，洗手吃饭。”
老妈排骨端上桌的时候，老顾赶紧起身，把自己一半的棋都丢进了象棋盒子里。
好险，只差最后一步就被这小子给将军了，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老婆，我来帮你端。”
顾寒也没动弹，坐在沙发上看老两口忙活。
老妈准备的确实足够丰盛，排骨钝得金灿灿的，汤汁鲜美，轻轻用手一扇，热气扑鼻。
红烧酸辣鱼，味道更是清爽，鱼肉软嫩却没有碎开，顾寒卷一筷子到嘴里，软软糯糯的跟豆腐差不多。
出去一趟，老妈这是把自己看家的厨艺本事都拿出来了。
“吃鱼。”
老妈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全放在顾寒碗里。
不一会的功夫，大半条鱼都在顾寒碗里了，看得老顾直流口水。
老妈瞥一眼老顾，把剩下的半个鱼头捡到老顾碗里。“你吃鱼头，上班这么辛苦，补补脑子。”
老顾干瘪着，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让顾寒看着发乐。
“你姐那死丫头还不回来？不知道，家里人都快想的着急冒火了。”
老妈吃一口米饭，看似漫不经心。
“你们姐弟两个没好好谈谈？”
顾寒哪能不知道老妈的主意，泡一口大米饭随便应付了一句，便听见老妈继续说着。
“你这个大学，要不就和你姐一样报地质吧，我和你爸都商量好了，这学校本来也好，你姐进去又有人能照顾你。”
“你分数也够，待会儿咱一家三口好好选个专业，这可是大事儿。”
老妈的话不言而喻。
大学的事情没得商量，专业，你倒是可以自己选一个。
老顾没吭声，自顾自刨着米饭。
他知道儿子的想法，根本就不想去地质，家里的矛盾少不了又要激化一些。
顾寒倒也没直接反驳，照老妈的脾气，那还不得直接炸锅？
女人，就得哄着来。
自己要真上了地质，那白芷柔怎么办？简舟月怎么办？
老顾的余生姓名怎么办？
南大那么多美女怎么办？顾寒的压力很大。
“妈，地质没啥好专业。”
“我刚才都看过了，完全不适合我。”
老妈放下饭碗，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脸色倒没变化，嘴上还是笑着。
“你小子才看了多长时间，就知道没好专业，人家那么大的大学。”
“快吃饭吧，吃完了咱再说。”
老顾本来以为家里要爆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顾自把自己的座位都向后移了一点。
让这娘两个有争吵的余地，最少也不能波及自己不是。
没想到这小子来一手以退为进，竟然没让一向脾气暴躁的张同志发怒？
“嗯，不错，出去了一趟江北回来成长了。”
说起话来有滋有味的，像个大人。
老妈可不知道自己男人是这个意思，给了老顾一句白眼。
“你就宠着他吧，就看个专业就已经成长了。”
“这么多年教育孩子，老是和我唱反调，咱之前商量好的，你可不许再变卦。”
老顾没应声把头，快埋在饭碗里。
那姑娘长得真心挺好看的，自家有个这样的儿媳妇，孙子得多好看。
诶呀！
看一眼顾寒，老顾的表情视死如归，临时变卦，少不了一顿骂。
收拾掉饭桌，老妈也没急着洗个碗，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面前。
给顾寒推过来厚厚的一本书，翻开地质大学其中的一页。
“别以为你妈不懂，你妈也会上网去查，你看看，这所有的专业，你妈都已经看过了。”
说话的间隙啊，老妈在这本书的夹缝中找到了一张纸，写的密密麻麻。
虽然字迹是潦草了一些，但是圈圈点点很认真。
“我都问过同事了，有孩子干这个专业的我都挑出来了，出来之后工作也不错。”
“你看看，这些专业你喜欢哪一个你妈都标注的清楚。”
顾寒依稀记得，上一世老妈掏出这东西的时候，自己二话没想就给撕了，老妈气的人都在发颤。
不由得有些心酸。
这一次接过来安安稳稳的看个清楚，每一个字都小的快跟芝麻粒差不多，这得花多少功夫？
要一个个打听，一个个去问。
又得花多少脸面？
其实这些东西网上都有更直观的评价，加一个新生群，或者毕业申请就业的东西，很容易看得清楚，可老妈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要上大学了，自己得帮呀。
从上到下。
什么专业？毕业干什么工作？工资有多少？领导好不好？工作环境怎么样？
顾寒给老妈竖了一个大拇指，看见了老妈骄傲得意的表情。
“不愧是我妈，这比专家都专业了吧。要我说啊，您就该报一个班，专门给人咨询报大学，这事儿很多老师肯定都没你专业。”
一把搂住自己儿子的肩膀，老张同志眼尾纹都笑出来了好几根。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哈哈哈哈哈。”
“不过你妈，好像还真有这个天赋。”
老顾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儿子吗？
这马屁拍的冲水了无痕，都快赶上自己那上司了。
老顾家祖上也没这种基因啊。
悄悄的给顾寒比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牛！”
顾寒回自己老爹一个放心的眼神，把这张专业纸小心翼翼的叠满收好，话锋一转。
“不过您是不是忘了一个大问题，您问的这些人，都已经工作多少年了，这还是当年的专业吗？”
“您不是老说时代变得真快。人隔壁王叔叔，从自行车都换到小奥迪了。”
“当年他可还不如我爸。”
一招祸水东引，一招围魏救赵。
顾寒眼睁睁看着自己老爹脸上变了色，好你个臭小子，拿我开刀是吧？
果不其然，老妈的表情有了些许微动，回头给老顾的肩膀上来了一巴掌。
“说的也是，当年跟着你爸出嫁的时候也风风光光的。
“谁能想到这嫁过来20来年，还坐的那辆小破电动车。”
顾寒紧跟着顺水推舟。
在报考志愿书上圈出了南大，圈出了自己的专业，市场营销。
“这专业绝对不错，而且啊在南大数一数二，未来的就业前景也很好。”
“你儿子我这次去，专门实地考察了。”
“这绝对更有前途，毕业了5年之内，拿下一辆小奥迪不是问题。”
“奥迪？”
“奥拓还差不多吧。”
老妈没说话，倒是老爸的表情紧张得要跟上战场差不多。
地质大学可是自己和这婆娘商量了，两三周确定的结果。
这小子三言两语说过去，这婆娘能行吗？
“啧。”咂巴一下嘴，老妈的表情没那么坚定了，顾寒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自己问的这些东西都是已经毕业几年的？这时代瞬息变化那么快，要是真报错了，那自己不是把自己儿子给毁了。
“不行不行，你说的南大也不一定靠谱。”
老妈摇摇头，重新把书本合上，自己当时怎么没考虑这个问题？
老顾的身体出现状况出现的太特殊了，让自己有些昏了头。
“你这大学啊，咱一家还得再商量商量，不管是地质还是南大，都先不考虑，咱重新再选一选。”
“如果真要有好出路，别的省份也行呀，不一定非是江北。”
“我看还有好几个省份，也都挺不错的。”
顾寒拧着眉头。
照这么下去，怎么能成？
老妈真要铁了心给自己选个好专业，估计别说南大，地质都不可能了。
直奔着首都那几个好学校去了。
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这不是闹笑话吗？
“妈，哪有那么多时间，你忘了报志愿，就在这两天了。”
“时间也不多啊，要不咱们家庭内部搞个投票怎么样？”
“大家互相都了解一下，找一个心仪的大学，最后投票谁票数多我就去上哪个大学。”
老妈神情犹豫，顾寒赶紧递眼色给老爸。
舔爸千日，用爸一时。
“爸，你说呢？”
老顾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在桌子上翻了好几下，目光又停留在报志愿的书上。
“说的也是，其实这几天我也问了单位同事，地质大学也有出来工作不好的。”
“要不咱都了解了解，投票挺不错的。”
老妈拎着眉毛，左右翻看一下报志愿的书，再看这两父子，凑近了观察两个人的表情。
“一唱一和的，你们两个有串通的嫌疑啊。”
“不过你们也说的对，报大学这事不能草率。”
“我同意投票。”
关于投票这东西，老妈自然不怕，家里四口人，至少有两口站在自己身边。
只是不能把儿子的学业，就这么仓促的决定了。
“你回头也问问你们班主任，这些年，他带出去的学生多。”
“你班主任的意见可占两票。”
顾寒嘴这么甜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老妈肯定不能让自己儿子肆意妄为。
如果班主任都能推荐一个好学校好专业，那肯定差不到哪去。
“行，那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
前阵子摆摊的时候，顾寒就和师娘商量好了，过几天要去家里做客，正好打个电话。
自己去南大的道路上，如果有老秦这个班主任为自己助力，那肯定是即将一帆风顺了。
“喂，薛老师？”
“对对对，正打算去看看您呢，就这几天晚上吧，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打电话来是想问问报志愿的事儿对，您觉得什么大学最适合？”
“好，那我到了您家再细谈。”
老妈表情紧张着，颇有期待的看向顾寒，“你班主任怎么说？”
“到他们家细谈，给我仔细分析分析。”顾寒随口应付了一句，便想着搪塞过去。
老妈做的功课还真不是盖的。
老薛开口推荐的就是地质，适合自己就业，而且就业环境很好，将来还有上升的空间。
这要是让老妈听见还了得？
肯定恨不得当场盖棺材定论，现在把自己的南大梦判了死刑。
得抓紧时间去一趟老薛家里串串口供了。
顾寒直接发消息给白芷柔，约她今晚上一起去薛老师家里。
这事情根本刻不容缓，老妈在这城市的关系网和古代的东厂差不多，自己稍微迟一点，老妈自己就打听出来了。
伴随着qq头像闪动，那边白芷柔很快回复了。
“哥，我是白钟，我姐出去了，我来她们家玩电脑。”
“你要着急的话给她打个电话吧。”
这小子也快上高三了吧？怎么一天到晚好像闲的很？
这几天又给自己网罗了他的几个女同学，还排上了序号，颜值1号，颜值2号，甚至还有身材1号。
顾寒要是再不答应，估计这小子得介绍男同学了。
“你小子怎么偷着看你姐的消息？”
白钟的手速很快，也是多年电脑老玩家了。
“我没有偷看。”
“我是正大光明看的。”
两条消息之后，附带了几个偷笑的表情，给顾寒发过来了几张截图。
【顾寒的日记】
【今天顾寒又没回我的消息，哼，反正他不回我也不可能再发的。】
【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了，顾寒还是没动静，要不我发个表情包试探一下】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顾寒在干什么？在洗澡吗？还是去找简舟月玩了】
【不行，我要忍住，我要学画画，我要唱歌】
【三个小时了，顾寒到底在干什么，要不装夜跑去看一看怎么样，顾寒不是正好要创业吗】
【应该可以吧，如果被碰见了，就当是偶遇。】
是白芷柔写的日记，顾寒真没忍住笑到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
大概是她给自己送银行卡的那天。
这傻姑娘！
过分的可爱填补了她大脑的空白。
怎么会有人的脑子里装的是这种东西？
“赶紧把聊天记录删了，被你姐发现，不得把你打死。”
“哥，还是你对我好呀，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
电脑屏幕那边的白钟握着自己的拳头激动无比，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终于迎来了回报吗？
顾寒哥，终于关心自己了。
“哥！我再告诉你一个猛料，我姐报的是地质大学，她已经报完了，我在他电脑桌面上看见的。”
“哥，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姐，你就和她报另外一个学校。”
顾寒愣了片刻。
什么鬼？
白芷柔这憨货真报地质大学了？
你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的吗？实在不行你和我也不再商量一下的吗？
傲娇害死人！
多问一句会死吗？
顾寒只是开玩笑的言语，白芷柔这个憨憨二话不说就自己报了，估计心里面已经开始憧憬大学生活了。
“老弟！”
“哥现在打心底认可你。”
“现在打开电脑桌面，把你姐的志愿改一下。”
“把地质大学改成南大。”
电脑屏幕那边，白钟的神情立即紧张起来左右环顾着，脖子都有些转的不利索。
这一次回复的倒不是那么快了。
“哥，你这不是让我死吗？”
“改了我姐的志愿，别说我姐，就是我爸知道了也得打死我。”
“这事我不能干。”
顾寒面无表情，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来回敲动，屏幕上很快出现一行字。
“明天放学，开一辆机车去校门口接你。”
“陪你在游戏厅里足足三个小时。”
“另外！我送你十个皮肤。”
【您收到了来自好友的窗口抖动】
“哥！我们的羁绊是不会被斩断的。”
“我冲了！”
十秒钟之后，白钟发过来一张截图。
【考生：白芷柔】
【考号：2008xxxxxxx】
【第一志愿：南中大学文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