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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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小但是医疗设备很齐全的地下室内，吟雪躺在病床上，中年医生正在为他做检查，而其他人聚在角落里，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夏阳看了一脸担忧的菲利亚一眼，最终忍不住问，“你跟她……怎么回事？”
“不关你的事。”菲利亚抿嘴，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想回答。
事实上她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她的心情无比地复杂。
“行吧。”夏阳见菲利亚没回答的心思，也没有多问，反正这件事情跟他确实是无关的。
这时候医生已经检查完毕取下了耳边的听诊器，叹了口气，他幽幽道：“这个人的情况很复杂，她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的损害，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未来一段时间她都会有头疼的副作用，甚至她体内那些特殊的力量都很难再次使用。”
闻言，众人面色一怔。
“就不能治好吗？”菲利亚忙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可以，无比请您治好她。”
“这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胖胖的中年医生点摇了摇头：“但是医学技术终究是有极限的，有些人并不是我想治得好就治得好的，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这段时间先让她在这修养吧。”
菲利亚没有再说话，她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沉默了许久许久，最终她看向医生，“麻烦您了。”
话一说完，菲利亚就从地下室离开了。
—
诊所的天台上，菲利亚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吹风，夜晚凉爽的风能让她的脑子稍微清醒一些，她看着天空中已经停战的双方军队和那个巨大的黑幽幽的窟窿，再看看埃亚隆的的万家灯火。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了一会，她拿出通讯器按动，那头是一个稚嫩的男童声音。
“看来你忙完了。”
通讯器那头冷漠的声音传来，同时伴随着键盘声，“L国那边已经攻下了埃亚隆南边的一座城市，现在他们的军队正在那边暂时修养。”
“这样。”菲利亚沉吟了一会，“军队的情况如何。”
“不太乐观。”那边冷漠回道，“机械警卫虽然很强但是L国那边的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我计算了一下，我们这边折损的兵力比他们多得多。”
“另外，天空中的窟窿只要不关闭，他们的军队就会源源不断地往埃亚隆输送，我分析了那个窟窿周边的空气成分，最终发现那个窟窿所使用的技术跟我们的传送门一模一样，而且他们还改进了技术将只能提供一个人传送的大门变成了传送几千几万人穿行的空间隧道。”
说到这，通讯器那边语气顿了顿，“初步判断的话，他们应该是夺取了地上的传送门并且加以改进，至于是谁的传送门暂时还没查出来。”
“大概率是小丑面具，你知道的，皇帝陛下给了他们很多传送门用以保持埃亚隆与地上世界的交易。”
……
战争仅仅是发生不到几个小时，通讯器那头调查出了这么多信息，这让菲利亚不禁松了口气。
“有办法关闭那条隧道吗？”菲利亚问。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条能够传送军队的空间隧道，只要将隧道关闭，那么埃亚隆的一切威胁都将不复存在。
“很难。”通讯器那头说道：“对方改进了技术，将通道设置成了不可关闭，至少现在观察是这样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如果能有一击超越空间隧道的能量与之对冲的话，那么隧道便可以关闭。”
菲利亚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
“菲利亚，有个办法是启动究极兵器欧米茄。”通讯器那头闷声道：“想要空间通道关闭，让欧米茄出现或许就能解决这件事。”
“你明白的，这些空间传送的技术，本就是从欧米茄身上解析出来的，那么也只有欧米茄有能力关闭。”
菲利亚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一旦开启欧米茄，就算它能关闭空间隧道，但是之后我们根本无法关闭他。”
“到时候埃亚隆会毁灭的。”
“无所谓吧。”那头同意菲利亚的说法，“但是国家毁灭了可以重建，那些国民死了想个办法获取他们的组织再克隆——”
“二号。”
菲利亚冷声打断了对方的发言，面色无比愤怒，冷冷说道：“国民不是道具，他们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你不要太漠视生命了。”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时不时传来敲动键盘的声音，过了好一会那头才缓缓数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这里还有一个办法，八方学院的人过来了吧？你正在和他们呆在一起对吧？”
菲利亚一怔，“你怎么在……”
“埃亚隆的事情我都知道的而且看到你们的行踪并不算难事。”二号淡淡道：“透过中央电脑连接街道的监控摄像头，我知道你们在一家小诊所里，另外，之前你和维尔伯特的战斗我也看到了。”
“你打起来很没脑子。”
菲利亚一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实际上，2号的实力是整个埃亚隆数一数二的，而其智商却是毫无疑问的第一，绝对的理智是对方的特点，对于任何事情都保持理智，抛弃感性，这就是绝对理智的2号。
他是埃亚隆最顶级的黑客和学者，甚至放到地上世界，2号的智商菲利亚觉得也不会比任何人差到哪里去。
而此时2号的声音继续冷漠响起，“说回正事，如果不想启动欧米茄的话，我还有一个方案，八方学院不是也来人了吗，其中有个和你有些像的女人，以及那个洋娃娃，或许这两个人加起来就能关闭空间隧道了。”
菲利亚心中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把他们送到通道下方我就有办法让隧道关闭，具体的跟你解释不清。”
菲利亚迟疑了一下，问道：“然后她们会怎么样？”
“死。”
2号只用一个便回答了菲利亚的问题，语气冰冷得没有感情。
菲利亚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想说对方救了我，还保护了这个国家的国民免受侵略者的伤害所以不能害他们。
但是这些话菲利亚始终说不出口。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最终，菲利亚低头轻声问道。
“有，但是不合适。”
2号淡淡说：“想要关闭通道，就只能用与通道内对等的能量对冲通道，而整个埃亚隆内拥有这种能量的人很多，比如我，比如埃亚隆的一边的一个老头，还有对方的维尔伯特，再来就是你现在诊所内的那两个人。”
“我不介意牺牲，但是关闭通道后的机械警卫必须除了我没人能操作那么多架，而那个老头也不行，他太危险了我刚才用监视器看他他似乎注意到了对着我笑，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再来就是维尔伯特，你清楚对方的实力也很强，而且他们已经占据一个城市，被军队保护，想要抓住他的难度仅次于打死前面那个老头的难度，而且代价极大。”
“所以，最合适的方案就是你那边的那两个人，我在监控看到，那个女人似乎很信任你，你可以利用这份信任将其引到通道下边。”
“到时候，万事大吉。”
菲利亚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底下的夏阳夏凌依此刻也从地下室走了出来，正朝着她挥手。
菲利亚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明白了，就这样吧。”
……
挂断耳边的通讯器，菲利亚面无表情的从三楼的天台上跳到地面，冷冷地来到夏阳他们面前，“什么事？”
“上官家主说，L国的军队暂时都撤退了，所以我们想去外面买点东西吃。”夏阳说道。
实际上他没说的是，他还想去找找楚墨阳和司空白他们，那两哥们似乎接到了校长新的任务，夏阳想去看看他们再干些什么。
但是夏阳没想到的是，菲利亚顿了一会，旋即点了点头，“嗯，我和你们一起去买吧，我也有点饿了。”
夏阳一愣，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旁边的夏凌依紧紧拽着夏阳的胳膊，直勾勾地盯着菲利亚，眼里的敌意可见一斑。
菲利亚却似乎没看见，只是有些疲惫地说道：“你们忘了吗，现在你们还是这个国家通缉犯，如果我不跟在你们身边，我不保证那些巡逻的机械警卫不会攻击你们。”
夏阳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况且现在这个国家算是战争时期，自己这种通缉犯要是被机械警卫看见了怕是还没说话就被达成了马蜂窝。
“行吧。”夏阳心中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先放弃去找楚墨阳他们的想法。
夏凌依面无表情，眼神中有些情绪，但是也没有不同意的意思。
“走吧，跟我走。”菲利亚揉了揉眉心，心烦意乱地走在前头，实际上她也不是饿，就是事情太多她还没想清楚怎么办，想出门散散心。
“记得帮我带点东西回来哦！我喜欢巧克力，这里应该有的吧！”
几人刚走出没几步，一个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起。
夏阳一阵毛骨悚然，转头看去就看到洋娃娃漂浮在空中，夜晚中对方纽扣做成的眼睛在月光下灼灼生辉。
“巧克力吗？”夏阳恭敬地问道，“还需要别的吗？”
眼前的这位是最诡异的上官家主，夏阳每次面对对方都感觉心中有些发毛。
其他两个妹子倒是面无表情，显然女孩子对会说话的洋娃娃这种东西还是没那么害怕的。
“如果有的话，我还想要甜甜圈，棒棒糖，只要是甜的就都——可以啦！”
上官家主拉长了声音，听得夏阳心中又是一阵发毛，没想到上官家主还是重度甜食爱好者。
“知道了知道了，麻烦上官家主保护好南宫家……哦不是吟雪姐哦。”夏阳现在对于南宫吟雪的称呼还有些不适应。
“没问题。”上官家主挥挥手，“去吧去吧，记得买多一点！”
“诶好！”
夏阳灰溜溜地转头离开，心中嘀咕着这洋娃娃究竟是这么吃东西的？
两个女孩跟在夏阳的身后也离开了。
上官家主看向夜空，咯咯咯地笑着，诡异的笑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
于是两女一男在埃亚隆的街道上走着，途中看到了不少房屋已经被大火烧成废墟，菲利亚看得面无表情。
但是紧紧握住的拳头可以看出她内心有多么愤怒，同时，菲利亚还看到了数个表情诡异的人类正在协助埃亚隆的治安署对队员处理事故现场救出国民。
那些面上带着诡异笑容的人菲利亚之前在L国小队准备攻击自己的时候就曾经见过，她知道那些都是洋娃娃变的。
如今他们正在帮助这个国家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挽救国民的生命。
菲利亚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又看看一旁在和夏凌依说着悄悄话的夏阳，犹豫了一会说道：“谢谢你们。”
夏阳正在和夏凌依讨论洋娃娃是怎么吃饭的，听到菲利亚的声音一愣，转头看去的时候菲利亚已经别过了脸看着远处的事故现场，表情有些别扭的僵硬。
这让夏阳不禁哑然失笑，“不客气的，要谢就谢上官家主吟雪姐和校长吧，他们一个出力出主意的，我其实没做什么。”
菲利亚点点头，“等战争结束，我会谢谢他们的。”
三人一路行走，终于来到了一间还在开业的便利店，令夏阳意外的是，这家店居然卖的都是正常人吃的食物，之前这样的店铺他和楚墨阳他们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夏阳搁着透明的玻璃橱窗往里面看去，发现里面是无人售卖的。
“卧槽还有泡面！”夏阳看到熟悉的食物，激动得喊了出来。
菲利亚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交给夏阳，“你进去买吧刷我的卡，买多一点。”
夏阳接过卡，疑惑道：“你不进去吗？”
“我想在外面吹吹风，你少废话快去买，待会机械警卫来了很麻烦。”菲利亚不耐烦起来。
“哦哦。”夏阳缩缩脖子，走了进去。
他看向夏凌依，发现对方也没动弹。
“我也吹吹风。”夏凌依用手语回答夏阳疑惑的眼神。
“嘶。”
夏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两个人是想要干嘛吗？
一间小小但是医疗设备很齐全的地下室内，吟雪躺在病床上，中年医生正在为他做检查，而其他人聚在角落里，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夏阳看了一脸担忧的菲利亚一眼，最终忍不住问，“你跟她……怎么回事？”
“不关你的事。”菲利亚抿嘴，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想回答。
事实上她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她的心情无比地复杂。
“行吧。”夏阳见菲利亚没回答的心思，也没有多问，反正这件事情跟他确实是无关的。
这时候医生已经检查完毕取下了耳边的听诊器，叹了口气，他幽幽道：“这个人的情况很复杂，她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的损害，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未来一段时间她都会有头疼的副作用，甚至她体内那些特殊的力量都很难再次使用。”
闻言，众人面色一怔。
“就不能治好吗？”菲利亚忙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可以，无比请您治好她。”
“这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胖胖的中年医生点摇了摇头：“但是医学技术终究是有极限的，有些人并不是我想治得好就治得好的，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这段时间先让她在这修养吧。”
菲利亚没有再说话，她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沉默了许久许久，最终她看向医生，“麻烦您了。”
话一说完，菲利亚就从地下室离开了。
—
诊所的天台上，菲利亚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吹风，夜晚凉爽的风能让她的脑子稍微清醒一些，她看着天空中已经停战的双方军队和那个巨大的黑幽幽的窟窿，再看看埃亚隆的的万家灯火。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了一会，她拿出通讯器按动，那头是一个稚嫩的男童声音。
“看来你忙完了。”
通讯器那头冷漠的声音传来，同时伴随着键盘声，“L国那边已经攻下了埃亚隆南边的一座城市，现在他们的军队正在那边暂时修养。”
“这样。”菲利亚沉吟了一会，“军队的情况如何。”
“不太乐观。”那边冷漠回道，“机械警卫虽然很强但是L国那边的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我计算了一下，我们这边折损的兵力比他们多得多。”
“另外，天空中的窟窿只要不关闭，他们的军队就会源源不断地往埃亚隆输送，我分析了那个窟窿周边的空气成分，最终发现那个窟窿所使用的技术跟我们的传送门一模一样，而且他们还改进了技术将只能提供一个人传送的大门变成了传送几千几万人穿行的空间隧道。”
说到这，通讯器那边语气顿了顿，“初步判断的话，他们应该是夺取了地上的传送门并且加以改进，至于是谁的传送门暂时还没查出来。”
“大概率是小丑面具，你知道的，皇帝陛下给了他们很多传送门用以保持埃亚隆与地上世界的交易。”
……
战争仅仅是发生不到几个小时，通讯器那头调查出了这么多信息，这让菲利亚不禁松了口气。
“有办法关闭那条隧道吗？”菲利亚问。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条能够传送军队的空间隧道，只要将隧道关闭，那么埃亚隆的一切威胁都将不复存在。
“很难。”通讯器那头说道：“对方改进了技术，将通道设置成了不可关闭，至少现在观察是这样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如果能有一击超越空间隧道的能量与之对冲的话，那么隧道便可以关闭。”
菲利亚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
“菲利亚，有个办法是启动究极兵器欧米茄。”通讯器那头闷声道：“想要空间通道关闭，让欧米茄出现或许就能解决这件事。”
“你明白的，这些空间传送的技术，本就是从欧米茄身上解析出来的，那么也只有欧米茄有能力关闭。”
菲利亚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一旦开启欧米茄，就算它能关闭空间隧道，但是之后我们根本无法关闭他。”
“到时候埃亚隆会毁灭的。”
“无所谓吧。”那头同意菲利亚的说法，“但是国家毁灭了可以重建，那些国民死了想个办法获取他们的组织再克隆——”
“二号。”
菲利亚冷声打断了对方的发言，面色无比愤怒，冷冷说道：“国民不是道具，他们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你不要太漠视生命了。”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时不时传来敲动键盘的声音，过了好一会那头才缓缓数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这里还有一个办法，八方学院的人过来了吧？你正在和他们呆在一起对吧？”
菲利亚一怔，“你怎么在……”
“埃亚隆的事情我都知道的而且看到你们的行踪并不算难事。”二号淡淡道：“透过中央电脑连接街道的监控摄像头，我知道你们在一家小诊所里，另外，之前你和维尔伯特的战斗我也看到了。”
“你打起来很没脑子。”
菲利亚一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实际上，2号的实力是整个埃亚隆数一数二的，而其智商却是毫无疑问的第一，绝对的理智是对方的特点，对于任何事情都保持理智，抛弃感性，这就是绝对理智的2号。
他是埃亚隆最顶级的黑客和学者，甚至放到地上世界，2号的智商菲利亚觉得也不会比任何人差到哪里去。
而此时2号的声音继续冷漠响起，“说回正事，如果不想启动欧米茄的话，我还有一个方案，八方学院不是也来人了吗，其中有个和你有些像的女人，以及那个洋娃娃，或许这两个人加起来就能关闭空间隧道了。”
菲利亚心中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把他们送到通道下方我就有办法让隧道关闭，具体的跟你解释不清。”
菲利亚迟疑了一下，问道：“然后她们会怎么样？”
“死。”
2号只用一个便回答了菲利亚的问题，语气冰冷得没有感情。
菲利亚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想说对方救了我，还保护了这个国家的国民免受侵略者的伤害所以不能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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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最终，菲利亚低头轻声问道。
“有，但是不合适。”
2号淡淡说：“想要关闭通道，就只能用与通道内对等的能量对冲通道，而整个埃亚隆内拥有这种能量的人很多，比如我，比如埃亚隆的一边的一个老头，还有对方的维尔伯特，再来就是你现在诊所内的那两个人。”
“我不介意牺牲，但是关闭通道后的机械警卫必须除了我没人能操作那么多架，而那个老头也不行，他太危险了我刚才用监视器看他他似乎注意到了对着我笑，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再来就是维尔伯特，你清楚对方的实力也很强，而且他们已经占据一个城市，被军队保护，想要抓住他的难度仅次于打死前面那个老头的难度，而且代价极大。”
“所以，最合适的方案就是你那边的那两个人，我在监控看到，那个女人似乎很信任你，你可以利用这份信任将其引到通道下边。”
“到时候，万事大吉。”
菲利亚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底下的夏阳夏凌依此刻也从地下室走了出来，正朝着她挥手。
菲利亚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明白了，就这样吧。”
……
挂断耳边的通讯器，菲利亚面无表情的从三楼的天台上跳到地面，冷冷地来到夏阳他们面前，“什么事？”
“上官家主说，L国的军队暂时都撤退了，所以我们想去外面买点东西吃。”夏阳说道。
实际上他没说的是，他还想去找找楚墨阳和司空白他们，那两哥们似乎接到了校长新的任务，夏阳想去看看他们再干些什么。
但是夏阳没想到的是，菲利亚顿了一会，旋即点了点头，“嗯，我和你们一起去买吧，我也有点饿了。”
夏阳一愣，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旁边的夏凌依紧紧拽着夏阳的胳膊，直勾勾地盯着菲利亚，眼里的敌意可见一斑。
菲利亚却似乎没看见，只是有些疲惫地说道：“你们忘了吗，现在你们还是这个国家通缉犯，如果我不跟在你们身边，我不保证那些巡逻的机械警卫不会攻击你们。”
夏阳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况且现在这个国家算是战争时期，自己这种通缉犯要是被机械警卫看见了怕是还没说话就被达成了马蜂窝。
“行吧。”夏阳心中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先放弃去找楚墨阳他们的想法。
夏凌依面无表情，眼神中有些情绪，但是也没有不同意的意思。
“走吧，跟我走。”菲利亚揉了揉眉心，心烦意乱地走在前头，实际上她也不是饿，就是事情太多她还没想清楚怎么办，想出门散散心。
“记得帮我带点东西回来哦！我喜欢巧克力，这里应该有的吧！”
几人刚走出没几步，一个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起。
夏阳一阵毛骨悚然，转头看去就看到洋娃娃漂浮在空中，夜晚中对方纽扣做成的眼睛在月光下灼灼生辉。
“巧克力吗？”夏阳恭敬地问道，“还需要别的吗？”
眼前的这位是最诡异的上官家主，夏阳每次面对对方都感觉心中有些发毛。
其他两个妹子倒是面无表情，显然女孩子对会说话的洋娃娃这种东西还是没那么害怕的。
“如果有的话，我还想要甜甜圈，棒棒糖，只要是甜的就都——可以啦！”
上官家主拉长了声音，听得夏阳心中又是一阵发毛，没想到上官家主还是重度甜食爱好者。
“知道了知道了，麻烦上官家主保护好南宫家……哦不是吟雪姐哦。”夏阳现在对于南宫吟雪的称呼还有些不适应。
“没问题。”上官家主挥挥手，“去吧去吧，记得买多一点！”
“诶好！”
夏阳灰溜溜地转头离开，心中嘀咕着这洋娃娃究竟是这么吃东西的？
两个女孩跟在夏阳的身后也离开了。
上官家主看向夜空，咯咯咯地笑着，诡异的笑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
于是两女一男在埃亚隆的街道上走着，途中看到了不少房屋已经被大火烧成废墟，菲利亚看得面无表情。
但是紧紧握住的拳头可以看出她内心有多么愤怒，同时，菲利亚还看到了数个表情诡异的人类正在协助埃亚隆的治安署对队员处理事故现场救出国民。
那些面上带着诡异笑容的人菲利亚之前在L国小队准备攻击自己的时候就曾经见过，她知道那些都是洋娃娃变的。
如今他们正在帮助这个国家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挽救国民的生命。
菲利亚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又看看一旁在和夏凌依说着悄悄话的夏阳，犹豫了一会说道：“谢谢你们。”
夏阳正在和夏凌依讨论洋娃娃是怎么吃饭的，听到菲利亚的声音一愣，转头看去的时候菲利亚已经别过了脸看着远处的事故现场，表情有些别扭的僵硬。
这让夏阳不禁哑然失笑，“不客气的，要谢就谢上官家主吟雪姐和校长吧，他们一个出力出主意的，我其实没做什么。”
菲利亚点点头，“等战争结束，我会谢谢他们的。”
三人一路行走，终于来到了一间还在开业的便利店，令夏阳意外的是，这家店居然卖的都是正常人吃的食物，之前这样的店铺他和楚墨阳他们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夏阳搁着透明的玻璃橱窗往里面看去，发现里面是无人售卖的。
“卧槽还有泡面！”夏阳看到熟悉的食物，激动得喊了出来。
菲利亚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交给夏阳，“你进去买吧刷我的卡，买多一点。”
夏阳接过卡，疑惑道：“你不进去吗？”
“我想在外面吹吹风，你少废话快去买，待会机械警卫来了很麻烦。”菲利亚不耐烦起来。
“哦哦。”夏阳缩缩脖子，走了进去。
他看向夏凌依，发现对方也没动弹。
“我也吹吹风。”夏凌依用手语回答夏阳疑惑的眼神。
“嘶。”
夏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两个人是想要干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