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展露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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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蒙即使如此，还是嘴硬道：“你们！别拦我！要我把你们也一起送走吗！也行啊，可以啊！本来我只是来找我哥的，但你们也一样......”
深池的士兵无言，只是沉默着，无声的挥动武器。
“——烦死了！至少说句话吧！”塞尔蒙手中的木棒狠狠的打在自己那个哥哥（？）脸上，但对方依旧没有倒下，仅仅只是把面罩打了下来。
她看着那张脸，觉得对方挥舞武器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她觉得哥哥正要向她张开双手，像小时候面对维多利亚巡警时那样，把她护在怀里。
接着她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的额头上没有渗出鲜血，他的眼睛也没有看向自己的妹妹。
那双眼睛正望向遥远而模糊的地平线，渴望的火光在其中熊熊燃烧。——就像他决定动身去找深池的那个夜晚一样。
深池士兵围了上来，塞尔蒙怔怔地向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敬佩，憧憬，愧疚。遗憾。所有的情感都被她指尖触摸到的那簇冰冷的火焰吞没。
恐惧。剩下的只有恐惧。对那至死燃烧的狂热渴求的恐惧。
下一刻，烈焰升腾，明炽的火花开向夜空。她却感觉背后一阵冰凉，随后一簇白色火焰升腾而起，围绕在塞尔蒙身边。
在她指尖几乎能触及的地方，火焰的花朵绽开，又在她抓到前消散。士兵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声息。
远处，霜星和苇草并肩而立，苇草惊讶与那簇白色火焰，而霜星，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苇草的火焰：“所以，小邱郡......”
“是我......”苇草沉默地站在霜星身边，许久才问道，“那股火焰......”
“那是我的......”对啊，自己应该称呼夜启明为什么呢？恋人？朋友？或者说，最熟悉的陌生人？自己似乎和他关系很好，好像关系又没有那么好。
但霜星还是说出了自己想的那个答案：“是我的恋人，我刚刚丢出去的是他给我留的一次性的火种，原本是用来防止我被深池士兵围攻的。”
“......霜星小姐，想听我讲个故事吗？”苇草听到霜星的解释，也不在意她的回答，第三种火焰的出现，不知道为何，让她心里有了不少安慰。
“嗯，愿闻其详。”
有天早上，一个少女向她的父母问出了一个问题：“爸爸，可以带我去书店吗？”
那天早上，少女想试着扮演她的姐姐，用她的语气跟父母讲话。每一次她的姐姐向父母提出要求的时候，父母都会像被火烫到一样，惊惶又怜爱地答应。
少女和她的姐姐有着一样的相貌与声音，穿着一样的衣服，为什么少女不能假装成她的样子？
少女尽力模仿着她姐姐的语气：“我想看蒸汽骑士冒险故事的续集......因为，我不想被其他人问，为什么会有维多利亚人不喜欢看蒸汽骑士的故事。”
她的父亲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妹妹：“......明天吧，拉芙希妮。爸爸妈妈今天已经很累了。”
少女百思不得其解：“爸爸......认出来我了？”
她的父亲摸了摸她的头：“当然，我怎么会分不清自己的两个女儿呢？”
那个雪夜过后她才明白，他们不答应少女，是因为少女想要的东西太小了。如果是她姐姐的话，是不会连一本新印的小说都要从父母那里求来的。
少女跟在她姐姐身后，拼命地奔跑。团聚的钟声响了，可是，家已经回不去了。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
“既然哪里都不是家，那就随便敲开一扇门吧。你只需要坦诚地告诉来开门的人，我们在这个节日的雪夜里无家可归。”
“无论多么冷漠的人，应该也是能对两个孩子生出同情心的。去吧，拉芙希妮，别害怕。我在看着你呢。”
在冰冷的紫色火焰映照下，少女颤抖着敲开了第一扇门。那是刚刚取走了她们仇人性命的火焰，但少女却好像知道，如果她做错了什么，它也会转头来杀死她。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毕竟塞尔蒙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苇草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塞尔蒙身上围绕的白色火焰在苇草的火焰消散之后也跟着消失：“哈......你们一直跟着我？什么时候？”
苇草解释道：“不，只是我从维恩那里听说，你在深池的死者队伍里，见到了自己的哥哥......我猜你会自己来这里。”
霜星倒是毫不避讳：“我就是在跟着你，看看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
塞尔蒙虽然很想顶回去，但还是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恶言相向：“......这件事应该和你们没关系。”
“我这一路......都在寻找这些被法术操纵的死者。我希望他们获得平静。”苇草说道，“我也的确能做到。就像刚才你看到的那样。”
不再传来士兵行军的脚步声，荒野变得沉默。她们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塞尔蒙蹲下来，拍了拍面罩上的尘土，然后小心地盖在士兵的脸上。
塞尔蒙说道：“......那个多事的维恩，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第一次见到深池时的事情？”
“那会儿我们在城里，我跟我哥，心情好就去排队看看有没有酒馆需要临时侍应生，心情不好就用弹弓打维多利亚人的窗玻璃。”
“哈，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贵族是不是维多利亚人，我只知道把我们从农用地块上赶走的那个贵族是。”
“然后有一天，有个受伤倒在小巷子里的人用塔拉语叫住我，让我帮她送信。我们猜到了她的身份。我送了信，还给她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我告诉她，在我心中这座城市最坏的维多利亚人，第一名要数那个颁布法令的小胡子贵族。”
“什么针对塔拉酒鬼的酒税啦，源石制品税啦，把没工作的塔拉人集中起来安置的法令啦，都是他在电视上说的。”
塞尔蒙即使如此，还是嘴硬道：“你们！别拦我！要我把你们也一起送走吗！也行啊，可以啊！本来我只是来找我哥的，但你们也一样......”
深池的士兵无言，只是沉默着，无声的挥动武器。
“——烦死了！至少说句话吧！”塞尔蒙手中的木棒狠狠的打在自己那个哥哥（？）脸上，但对方依旧没有倒下，仅仅只是把面罩打了下来。
她看着那张脸，觉得对方挥舞武器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她觉得哥哥正要向她张开双手，像小时候面对维多利亚巡警时那样，把她护在怀里。
接着她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的额头上没有渗出鲜血，他的眼睛也没有看向自己的妹妹。
那双眼睛正望向遥远而模糊的地平线，渴望的火光在其中熊熊燃烧。——就像他决定动身去找深池的那个夜晚一样。
深池士兵围了上来，塞尔蒙怔怔地向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敬佩，憧憬，愧疚。遗憾。所有的情感都被她指尖触摸到的那簇冰冷的火焰吞没。
恐惧。剩下的只有恐惧。对那至死燃烧的狂热渴求的恐惧。
下一刻，烈焰升腾，明炽的火花开向夜空。她却感觉背后一阵冰凉，随后一簇白色火焰升腾而起，围绕在塞尔蒙身边。
在她指尖几乎能触及的地方，火焰的花朵绽开，又在她抓到前消散。士兵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声息。
远处，霜星和苇草并肩而立，苇草惊讶与那簇白色火焰，而霜星，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苇草的火焰：“所以，小邱郡......”
“是我......”苇草沉默地站在霜星身边，许久才问道，“那股火焰......”
“那是我的......”对啊，自己应该称呼夜启明为什么呢？恋人？朋友？或者说，最熟悉的陌生人？自己似乎和他关系很好，好像关系又没有那么好。
但霜星还是说出了自己想的那个答案：“是我的恋人，我刚刚丢出去的是他给我留的一次性的火种，原本是用来防止我被深池士兵围攻的。”
“......霜星小姐，想听我讲个故事吗？”苇草听到霜星的解释，也不在意她的回答，第三种火焰的出现，不知道为何，让她心里有了不少安慰。
“嗯，愿闻其详。”
有天早上，一个少女向她的父母问出了一个问题：“爸爸，可以带我去书店吗？”
那天早上，少女想试着扮演她的姐姐，用她的语气跟父母讲话。每一次她的姐姐向父母提出要求的时候，父母都会像被火烫到一样，惊惶又怜爱地答应。
少女和她的姐姐有着一样的相貌与声音，穿着一样的衣服，为什么少女不能假装成她的样子？
少女尽力模仿着她姐姐的语气：“我想看蒸汽骑士冒险故事的续集......因为，我不想被其他人问，为什么会有维多利亚人不喜欢看蒸汽骑士的故事。”
她的父亲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妹妹：“......明天吧，拉芙希妮。爸爸妈妈今天已经很累了。”
少女百思不得其解：“爸爸......认出来我了？”
她的父亲摸了摸她的头：“当然，我怎么会分不清自己的两个女儿呢？”
那个雪夜过后她才明白，他们不答应少女，是因为少女想要的东西太小了。如果是她姐姐的话，是不会连一本新印的小说都要从父母那里求来的。
少女跟在她姐姐身后，拼命地奔跑。团聚的钟声响了，可是，家已经回不去了。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
“既然哪里都不是家，那就随便敲开一扇门吧。你只需要坦诚地告诉来开门的人，我们在这个节日的雪夜里无家可归。”
“无论多么冷漠的人，应该也是能对两个孩子生出同情心的。去吧，拉芙希妮，别害怕。我在看着你呢。”
在冰冷的紫色火焰映照下，少女颤抖着敲开了第一扇门。那是刚刚取走了她们仇人性命的火焰，但少女却好像知道，如果她做错了什么，它也会转头来杀死她。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毕竟塞尔蒙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苇草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塞尔蒙身上围绕的白色火焰在苇草的火焰消散之后也跟着消失：“哈......你们一直跟着我？什么时候？”
苇草解释道：“不，只是我从维恩那里听说，你在深池的死者队伍里，见到了自己的哥哥......我猜你会自己来这里。”
霜星倒是毫不避讳：“我就是在跟着你，看看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
塞尔蒙虽然很想顶回去，但还是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恶言相向：“......这件事应该和你们没关系。”
“我这一路......都在寻找这些被法术操纵的死者。我希望他们获得平静。”苇草说道，“我也的确能做到。就像刚才你看到的那样。”
不再传来士兵行军的脚步声，荒野变得沉默。她们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塞尔蒙蹲下来，拍了拍面罩上的尘土，然后小心地盖在士兵的脸上。
塞尔蒙说道：“......那个多事的维恩，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第一次见到深池时的事情？”
“那会儿我们在城里，我跟我哥，心情好就去排队看看有没有酒馆需要临时侍应生，心情不好就用弹弓打维多利亚人的窗玻璃。”
“哈，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贵族是不是维多利亚人，我只知道把我们从农用地块上赶走的那个贵族是。”
“然后有一天，有个受伤倒在小巷子里的人用塔拉语叫住我，让我帮她送信。我们猜到了她的身份。我送了信，还给她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我告诉她，在我心中这座城市最坏的维多利亚人，第一名要数那个颁布法令的小胡子贵族。”
“什么针对塔拉酒鬼的酒税啦，源石制品税啦，把没工作的塔拉人集中起来安置的法令啦，都是他在电视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