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李老头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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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拭泪的手一顿，这才哽咽道：“我大哥还没死。”
李小小：……
正在山上打猎的李老大正拉弓瞄准远处的梅花鹿，松手的瞬间猛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箭头一歪，受惊的梅花鹿撅起腚子撒腿就跑，只留漫天尘土四处飞扬。
李老大面向风口，顷刻间就将尘土吸入鼻腔，又是难以抑制打了几个喷嚏。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抬起粗糙的食指放在鼻头搓了搓，企图缓解不适。
心想，今日定是有谁在咒他。
……………
“那你为什么哭得更伤心了？”李小小忍不住问。
小妹探头朝门外看了看，就直接关了门。
拉着李小小的手就要去内堂，李小小见状这才想起乾坤鼎里的病人正等着用药。
红宝已将对方症状说与她听，故而知晓该吃什么药。
赶忙对热情的小妹道：“小妹，我是来买药的。麻黄二两、桂枝三两、紫苏叶七钱、竹叶五克、天花粉三克、夏枯草一斤、凤尾草三铢、天葵子半匙、千里光一钱……”
小妹愣神后麻利地抓起了药，因为剂量比较多，李小小还一起帮忙。
两人一边抓药，一边聊天。
李小小的神识一直紧盯着包装在一起的剂量，确认都没有失误后才用线绳捆绑。
“小小姐，这么多的药材是谁生病了？”
李小小对小妹还是放心的，没有刻意隐瞒：“我的子民。”
小妹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等转过弯来，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那嘴大的都能塞下一枚鸡蛋。
子民？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吗？
小小姐难道成为了女皇不成？
叮咚：获得震惊值20。现有无语值330,震惊值200，崇拜值190。总积分：720。
李小小见这就能让小妹震惊，于是又接着道：“嗯，那些都是我的子民，现在我的子民已有上万人，个个身强体壮，唯一的遗憾是缺一个大夫。”
李小小起了将小妹挖走的心思，但考虑她梳着妇人发髻，应已嫁他人为妻，又歇了这份心思。
李小小的话，给小妹带来巨大的震撼。
天哪！上万的子民，那得有多大的国土？不过那么大的国土，居然没有大夫？这点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叮咚：获得震惊值70，无语值：10。
现有无语值340,震惊值270，崇拜值190。总积分：800。
李小小有点遗憾，每天每人只有一百点积分，否则她还不得爽歪歪。
李小小宠溺地将小妹张开的嘴合上。
小妹这才意识到，她差点惊掉了下巴，有点不好意思红了红脸。
“多少钱？”李小小问。
“不，不用钱。”小妹连连摆手。
“这怎么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李小小立马拿了一锭金子出来：“够吗？”
小妹却拿起金锭，重新塞回她手中：“小小姐，你这就见外了。当初要不是你给我们钱票，我们也不会过得这般顺遂。”
“你胡说什么？那钱本来就是你们的，我怎么能把这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你把我李小小想成什么人了？”李小小佯装生气。
小妹见状依然坚定道：“那些钱财本被山贼抢走了，要不是你，怎么可能要得回来？再说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
李小小还要开口，小妹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一股药香扑鼻而来，她眼神坚毅：“小小姐，再给我可就生气了。”
李小小无奈，只能将金锭收了起来。
药铺有专门装货的麻袋，李小小摇头，一甩手就将东西都收进了乾坤鼎，并附赠了药方的使用，让红宝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
红宝立马回应，并保证不会让她失望。
小妹知道李小小是修仙之人，可亲眼所见，还是大大震撼了一番。
李小小见事情办妥，主动拉起小妹的手朝里走，反客为主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两人入座后，小妹给李小小泡了一壶茶，是上等的毛尖，毛尖只有指腹之长，上面覆着如婴儿脸上白色的绒毛，入水不湿，挂珠晶莹剔透。
开水冲泡，茶香顿起，茶色浅淡，入口更是清香绵长，根根茶叶如针般垂直落入杯底。
“好茶。”即使不懂品茶的李小小也忍不住夸赞出声。
小妹听到夸赞，脸上露出几抹真心实意的笑，“这茶是阿爹生前最爱。”说完眼眸落寞了两分。
李小小感受到她的难过，心下也是愁容一片，原因无他，而是她也被煽动想老妈了。
小妹见气氛又因自己而沉闷，带着歉意：“小小姐，见笑了。”
“哪里。”
只听小妹长叹一声，“如果他们是寿终正寝，我也不会这般挂怀，每每想起犹如心锥。”
李小小听言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两分，眉头一皱就问：“不是寿终正寝？是他人害他们不成？”
脑海浮现医闹现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医闹都存在。
难道李老头是被人打死的？那黄阿姨呢？
“唉………”小妹又是长长叹了一声，仿佛心中早已憋闷多时。
“小小姐，你也不是外人，当初的事要不是你，我们全家甚至全村的人，可能……唉…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我阿爹是被阿娘用剪刀捅死的。”
“啊？！！！”李小小震惊！
跟她想象的，出入有点大。
小妹露出一丝苦笑：“你还记得我三嫂是我阿娘的侄女吗？”
李小小依然震惊，怎么也想不出那么好的黄阿姨居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哦，她似乎还有疯病，难道是生病的时候捅死了李老头？那她清醒过来后得有多难过？
见李小小神情惊愕，小妹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小姐？”
李小小这才精神回笼，只听小妹又复述了一遍前面的话：“你可还记得，我三嫂是阿娘的侄女？”
李小小一听更是震惊：“难道黄阿姨不是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捅了你爹？”
小妹苦涩点头，一滴滚烫的泪珠滑落面颊，用手帕沾了沾，深吸一口气，鼻头微微发红。
“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阿娘犯了病这才……岂知是故意而为。
她亲口所说：为了给三嫂报仇，给小宝报仇，还有另外的两个嫂嫂报仇。”
李小小听了有点难受，她难受不是因为李老头被捅死，而是黄阿姨得多恨多怨才会如此？
“阿娘捅了爹爹后，把我们几兄妹都叫了去，交待大哥二哥三哥十年内不得娶亲，否则她会变成厉鬼缠着他们。
至于四哥和我随意，我们询问原由，阿娘也只是说为嫂嫂们守着。这是我们李家欠她们的，还要每年给嫂嫂们的家里寄些银两，当是他们女儿孝顺的。
交待完，就用捅了阿爹的剪子扎进了脖颈。呜呜………她临死前还说‘大哥，大嫂，我对不住你们，这就随莲儿去了。’呜呜呜呜呜……”
小妹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小小见状伸手放她后背渡了一股灵气，这才没让她哭得撅过去。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来到滦川，刚安顿下来，就发生了，事发突然，我大哥受了刺激，变得更不爱说话了。”
“那你其他几位哥哥呢？”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小小也是想到什么问什么。
“五哥当时就去世了，和阿牛哥埋在一起，就是我们分别的那段路。
对不起小小姐，我们没有遵守诺言，将阿牛哥好好安葬。”
李小小一听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但还能说什么，人家连亲兄弟都埋在那里。
脑海里浮现阿牛憨厚的长相，随即又想到他的兄弟阿马。
她记得阿马有灵骨，现如今也不知他身处何处。
不过能将阿牛的消息告诉阿马也算有始有终。
等小妹心情平复下来，李小小才问：“这么半天了，这个店铺怎么只有你一人？你丈夫呢？”
听李小小这么问，小妹脸上难得多了一抹红，“相公他人很好，他是入赘。当初我想继承爹爹的衣钵，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嫁人，所以他就…”
声音越说越小，那放在膝上的手不断扭着手帕，低垂着头露出耳廓通红一片。
李小小一听，终于有点高兴的事了，也为小妹感到高兴。
小妹眼睛都哭肿了，脸上挂着羞怯地笑：“小小姐留下吃午饭吧！相公应快回来了。”
李小小本想拒绝，这时后门出现响声，“娘子！怎么大白天的不开店门？”
这声音……
李小小第一时间神识探查出去，就见从后门进来的鲁天，而后院里还拴着一匹马，正是她送的那匹——龟儿。
龟儿已经年迈，身上的毛发出现了斑白，但显然被人照料的很好。
见到鲁天进来还低头去蹭。
李小小一时之间不禁感慨，世界是这么的大，一些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世界又是那么的小，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小妹和鲁天——她想都没想过。
小妹歉意看了小小一眼，连忙起身出去相迎。
李小小给自己倒了杯已凉的茶，想着待会儿怎么把仲孙叔的白骨拿出，又不会吓到人。
这边鲁天撸完归儿，转头就看到眼睛都哭肿的小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脸紧张：“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何事而哭？还是三哥又来要钱？”
小妹摇头，抬手示意大嗓门的鲁天小声点：“家里有客人。”
鲁天一听还以为是客人欺了小妹，顺势左右袖子往上一撸，一副要干仗的姿态。
被小妹拍了两下手，拍在那露出的小臂上，顿时红肿一片，可想而知力道之大。
鲁天痛苦缩回了手，忙把袖子放下满脸委屈：“娘子，你打我作甚？”
小妹白了他一眼：“说了家里有客人，这可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没有她就没有我们。”
鲁天一听就知自己误会了，脸上也有几分尴尬，随即挂上小二时期职业笑容：“走，去见见大恩人。”
小妹小声提醒：“你给我表现好一点。”
鲁天忙不停点头，和小妹一起进了屋。
一进屋就和李小小四目相对，鲁天瞪大了双眼。
叮咚：获得震惊值100。
现有无语值340,震惊值370，崇拜值190。总积分：900，还差100积分正式开启牛牛商城。
李小小挑眉，看来不只吹牛让别人震惊才能获得积分，只要别人因她或看到她后表现震惊都行。
鲁天轻轻松松就送了100积分给她，刚才想通了，不管她怎么拿出白骨，别人肯定都会被吓到，震惊在所难免。
“你你你你…”鲁天‘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转弯来了一句：“客官，你转性了？”
李小小：……
小妹惊讶道：“相公也认识小小姐？”
鲁天点头：“归儿就是她送的。”
李小小点头，这是事实。
小妹今天已经震惊多次，这次还会自己抬手把下巴按回去。
鲁天的脑回路终于转回了正常轨道，理清当年的李小小应是女扮男装。
当初要是知晓她是女的，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让她跟着上路。
想到这，鲁天脸上的表情一顿，急切道：“小小姐，我表叔呢？你回来了，他应该也回来了才是。”
李小小面带歉意：“抱歉，我只带回了他的白骨。”
鲁天一听就要瘫软在地，李小小赶忙隔空扶了一把，这才没让他把小妹压倒。
“相公，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小妹的声音都带出了哭腔。
鲁天回过神痛哭失声，眼泪鼻涕一起来，哭得像个小孩。
李小小不禁想起，当年他全身像没骨头的人，瘫在仲孙铁身上撒娇。
想来关系是极好的。
等他哭够了，小妹拧了毛巾给他抹了把脸。
鲁天这才对李小小道：“我叔的……在哪？”
李小小走出了房间，两人跟随她的步伐来到了后院，李小小这才将仲孙铁的白骨取了出来。
夫妻俩都被吓了一跳，抱在了一起。
小妹是因为害怕白骨，鲁天是被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
李小小尴尬挠头，干巴巴道：“抱歉了。”
小妹拭泪的手一顿，这才哽咽道：“我大哥还没死。”
李小小：……
正在山上打猎的李老大正拉弓瞄准远处的梅花鹿，松手的瞬间猛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箭头一歪，受惊的梅花鹿撅起腚子撒腿就跑，只留漫天尘土四处飞扬。
李老大面向风口，顷刻间就将尘土吸入鼻腔，又是难以抑制打了几个喷嚏。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抬起粗糙的食指放在鼻头搓了搓，企图缓解不适。
心想，今日定是有谁在咒他。
……………
“那你为什么哭得更伤心了？”李小小忍不住问。
小妹探头朝门外看了看，就直接关了门。
拉着李小小的手就要去内堂，李小小见状这才想起乾坤鼎里的病人正等着用药。
红宝已将对方症状说与她听，故而知晓该吃什么药。
赶忙对热情的小妹道：“小妹，我是来买药的。麻黄二两、桂枝三两、紫苏叶七钱、竹叶五克、天花粉三克、夏枯草一斤、凤尾草三铢、天葵子半匙、千里光一钱……”
小妹愣神后麻利地抓起了药，因为剂量比较多，李小小还一起帮忙。
两人一边抓药，一边聊天。
李小小的神识一直紧盯着包装在一起的剂量，确认都没有失误后才用线绳捆绑。
“小小姐，这么多的药材是谁生病了？”
李小小对小妹还是放心的，没有刻意隐瞒：“我的子民。”
小妹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等转过弯来，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那嘴大的都能塞下一枚鸡蛋。
子民？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吗？
小小姐难道成为了女皇不成？
叮咚：获得震惊值20。现有无语值330,震惊值200，崇拜值190。总积分：720。
李小小见这就能让小妹震惊，于是又接着道：“嗯，那些都是我的子民，现在我的子民已有上万人，个个身强体壮，唯一的遗憾是缺一个大夫。”
李小小起了将小妹挖走的心思，但考虑她梳着妇人发髻，应已嫁他人为妻，又歇了这份心思。
李小小的话，给小妹带来巨大的震撼。
天哪！上万的子民，那得有多大的国土？不过那么大的国土，居然没有大夫？这点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叮咚：获得震惊值70，无语值：10。
现有无语值340,震惊值270，崇拜值190。总积分：800。
李小小有点遗憾，每天每人只有一百点积分，否则她还不得爽歪歪。
李小小宠溺地将小妹张开的嘴合上。
小妹这才意识到，她差点惊掉了下巴，有点不好意思红了红脸。
“多少钱？”李小小问。
“不，不用钱。”小妹连连摆手。
“这怎么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李小小立马拿了一锭金子出来：“够吗？”
小妹却拿起金锭，重新塞回她手中：“小小姐，你这就见外了。当初要不是你给我们钱票，我们也不会过得这般顺遂。”
“你胡说什么？那钱本来就是你们的，我怎么能把这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你把我李小小想成什么人了？”李小小佯装生气。
小妹见状依然坚定道：“那些钱财本被山贼抢走了，要不是你，怎么可能要得回来？再说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
李小小还要开口，小妹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一股药香扑鼻而来，她眼神坚毅：“小小姐，再给我可就生气了。”
李小小无奈，只能将金锭收了起来。
药铺有专门装货的麻袋，李小小摇头，一甩手就将东西都收进了乾坤鼎，并附赠了药方的使用，让红宝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
红宝立马回应，并保证不会让她失望。
小妹知道李小小是修仙之人，可亲眼所见，还是大大震撼了一番。
李小小见事情办妥，主动拉起小妹的手朝里走，反客为主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两人入座后，小妹给李小小泡了一壶茶，是上等的毛尖，毛尖只有指腹之长，上面覆着如婴儿脸上白色的绒毛，入水不湿，挂珠晶莹剔透。
开水冲泡，茶香顿起，茶色浅淡，入口更是清香绵长，根根茶叶如针般垂直落入杯底。
“好茶。”即使不懂品茶的李小小也忍不住夸赞出声。
小妹听到夸赞，脸上露出几抹真心实意的笑，“这茶是阿爹生前最爱。”说完眼眸落寞了两分。
李小小感受到她的难过，心下也是愁容一片，原因无他，而是她也被煽动想老妈了。
小妹见气氛又因自己而沉闷，带着歉意：“小小姐，见笑了。”
“哪里。”
只听小妹长叹一声，“如果他们是寿终正寝，我也不会这般挂怀，每每想起犹如心锥。”
李小小听言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两分，眉头一皱就问：“不是寿终正寝？是他人害他们不成？”
脑海浮现医闹现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医闹都存在。
难道李老头是被人打死的？那黄阿姨呢？
“唉………”小妹又是长长叹了一声，仿佛心中早已憋闷多时。
“小小姐，你也不是外人，当初的事要不是你，我们全家甚至全村的人，可能……唉…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我阿爹是被阿娘用剪刀捅死的。”
“啊？！！！”李小小震惊！
跟她想象的，出入有点大。
小妹露出一丝苦笑：“你还记得我三嫂是我阿娘的侄女吗？”
李小小依然震惊，怎么也想不出那么好的黄阿姨居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哦，她似乎还有疯病，难道是生病的时候捅死了李老头？那她清醒过来后得有多难过？
见李小小神情惊愕，小妹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小姐？”
李小小这才精神回笼，只听小妹又复述了一遍前面的话：“你可还记得，我三嫂是阿娘的侄女？”
李小小一听更是震惊：“难道黄阿姨不是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捅了你爹？”
小妹苦涩点头，一滴滚烫的泪珠滑落面颊，用手帕沾了沾，深吸一口气，鼻头微微发红。
“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阿娘犯了病这才……岂知是故意而为。
她亲口所说：为了给三嫂报仇，给小宝报仇，还有另外的两个嫂嫂报仇。”
李小小听了有点难受，她难受不是因为李老头被捅死，而是黄阿姨得多恨多怨才会如此？
“阿娘捅了爹爹后，把我们几兄妹都叫了去，交待大哥二哥三哥十年内不得娶亲，否则她会变成厉鬼缠着他们。
至于四哥和我随意，我们询问原由，阿娘也只是说为嫂嫂们守着。这是我们李家欠她们的，还要每年给嫂嫂们的家里寄些银两，当是他们女儿孝顺的。
交待完，就用捅了阿爹的剪子扎进了脖颈。呜呜………她临死前还说‘大哥，大嫂，我对不住你们，这就随莲儿去了。’呜呜呜呜呜……”
小妹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小小见状伸手放她后背渡了一股灵气，这才没让她哭得撅过去。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来到滦川，刚安顿下来，就发生了，事发突然，我大哥受了刺激，变得更不爱说话了。”
“那你其他几位哥哥呢？”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小小也是想到什么问什么。
“五哥当时就去世了，和阿牛哥埋在一起，就是我们分别的那段路。
对不起小小姐，我们没有遵守诺言，将阿牛哥好好安葬。”
李小小一听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但还能说什么，人家连亲兄弟都埋在那里。
脑海里浮现阿牛憨厚的长相，随即又想到他的兄弟阿马。
她记得阿马有灵骨，现如今也不知他身处何处。
不过能将阿牛的消息告诉阿马也算有始有终。
等小妹心情平复下来，李小小才问：“这么半天了，这个店铺怎么只有你一人？你丈夫呢？”
听李小小这么问，小妹脸上难得多了一抹红，“相公他人很好，他是入赘。当初我想继承爹爹的衣钵，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嫁人，所以他就…”
声音越说越小，那放在膝上的手不断扭着手帕，低垂着头露出耳廓通红一片。
李小小一听，终于有点高兴的事了，也为小妹感到高兴。
小妹眼睛都哭肿了，脸上挂着羞怯地笑：“小小姐留下吃午饭吧！相公应快回来了。”
李小小本想拒绝，这时后门出现响声，“娘子！怎么大白天的不开店门？”
这声音……
李小小第一时间神识探查出去，就见从后门进来的鲁天，而后院里还拴着一匹马，正是她送的那匹——龟儿。
龟儿已经年迈，身上的毛发出现了斑白，但显然被人照料的很好。
见到鲁天进来还低头去蹭。
李小小一时之间不禁感慨，世界是这么的大，一些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世界又是那么的小，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小妹和鲁天——她想都没想过。
小妹歉意看了小小一眼，连忙起身出去相迎。
李小小给自己倒了杯已凉的茶，想着待会儿怎么把仲孙叔的白骨拿出，又不会吓到人。
这边鲁天撸完归儿，转头就看到眼睛都哭肿的小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脸紧张：“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何事而哭？还是三哥又来要钱？”
小妹摇头，抬手示意大嗓门的鲁天小声点：“家里有客人。”
鲁天一听还以为是客人欺了小妹，顺势左右袖子往上一撸，一副要干仗的姿态。
被小妹拍了两下手，拍在那露出的小臂上，顿时红肿一片，可想而知力道之大。
鲁天痛苦缩回了手，忙把袖子放下满脸委屈：“娘子，你打我作甚？”
小妹白了他一眼：“说了家里有客人，这可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没有她就没有我们。”
鲁天一听就知自己误会了，脸上也有几分尴尬，随即挂上小二时期职业笑容：“走，去见见大恩人。”
小妹小声提醒：“你给我表现好一点。”
鲁天忙不停点头，和小妹一起进了屋。
一进屋就和李小小四目相对，鲁天瞪大了双眼。
叮咚：获得震惊值100。
现有无语值340,震惊值370，崇拜值190。总积分：900，还差100积分正式开启牛牛商城。
李小小挑眉，看来不只吹牛让别人震惊才能获得积分，只要别人因她或看到她后表现震惊都行。
鲁天轻轻松松就送了100积分给她，刚才想通了，不管她怎么拿出白骨，别人肯定都会被吓到，震惊在所难免。
“你你你你…”鲁天‘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转弯来了一句：“客官，你转性了？”
李小小：……
小妹惊讶道：“相公也认识小小姐？”
鲁天点头：“归儿就是她送的。”
李小小点头，这是事实。
小妹今天已经震惊多次，这次还会自己抬手把下巴按回去。
鲁天的脑回路终于转回了正常轨道，理清当年的李小小应是女扮男装。
当初要是知晓她是女的，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让她跟着上路。
想到这，鲁天脸上的表情一顿，急切道：“小小姐，我表叔呢？你回来了，他应该也回来了才是。”
李小小面带歉意：“抱歉，我只带回了他的白骨。”
鲁天一听就要瘫软在地，李小小赶忙隔空扶了一把，这才没让他把小妹压倒。
“相公，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小妹的声音都带出了哭腔。
鲁天回过神痛哭失声，眼泪鼻涕一起来，哭得像个小孩。
李小小不禁想起，当年他全身像没骨头的人，瘫在仲孙铁身上撒娇。
想来关系是极好的。
等他哭够了，小妹拧了毛巾给他抹了把脸。
鲁天这才对李小小道：“我叔的……在哪？”
李小小走出了房间，两人跟随她的步伐来到了后院，李小小这才将仲孙铁的白骨取了出来。
夫妻俩都被吓了一跳，抱在了一起。
小妹是因为害怕白骨，鲁天是被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
李小小尴尬挠头，干巴巴道：“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