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定要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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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岚如一听，整个人呆滞了，下一刻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了李小小，双手捧着她脏兮兮的脸问：“你真是小小？”
李小小疯狂点头。
辛岚如一脸怀疑：“你不要给我耍花样，上次也这样玩我。”
李小小：……她爸是多无聊。
原来是思女心切的辛岚如迷上了“引魂”，花了大价钱从神婆那里买了几张符纸回来，到处贴。
为了不让辛岚如失望，李适也是煞费苦心，装疯卖傻扮嫩了一回。
不过很快就被戳破了，辛岚如是有点魔怔了，又不是傻了。
“这回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
“我的屁股和胸上都有一颗痣。”
“你帮小时候的小小洗过澡，知道这个太正常。”
李小小：……
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呢？她还有什么特点？实在想不出来，李小小抓了抓脑袋。
却被辛岚如抓住了手，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老妈，你信我了？”
“嗯，你爸他头发不多，宝贝得很，不会像你这样扯。”
李小小：……
辛岚如先是喜极而泣，下一刻却问：“你鬼上身你爸，你爸他没事吧？”
还‘鬼上身’？真心香港电影看多了。
不过李小小也不反驳，反而顺着她的话说：“放心吧妈，老爸没事，不会伤害他身体的。”
“那就好，早上真是你？”
李小小双手捧脸道：“老妈，你以后别这样打爸了，挺疼的。”
“哎哟！我的闺女，对不起，妈不知道那是你，一定很疼吧！我给你吹吹。”说着撅嘴呼呼。
呼完气后道：“你怎么‘上’了你爸身，看了我膈应，下次换一个。”
果然电影看多了。
“那穿到奶奶身上好了。”李小小皮道。
“你个死丫头！”后背成功挨了一巴掌，“成心气我不是。”
自古婆媳关系就紧张，李家也不例外，不过分开住，倒是少了很多矛盾。
李小小坏笑道：“看着奶奶的脸叫你妈，不觉得很爽吗？”
“你个不孝女，埋汰谁呢？不过你长得确实像你奶多点。”
李小小：……一万点暴击！
因为在她心里她奶长得不好看。
李小小无奈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妈~我饿了。”
“哦，好好好，你想吃什么？妈给你煮。”
“你煮什么，我都觉得好吃。”
“好好好，不过家里没菜，我们得先去买菜。”
“好，我开车。不过去之前，妈你先吃桌子上的蛋糕填填肚子，这都中午十二点了，你就一直没吃。”
“好好好，还是我闺女孝顺。”说着穿鞋要去客厅，李小小起身想去把厚窗帘打开。
辛岚如一个飞扑过来按住了她的手，“不能打开。”
“怎么了？”
“你要是被太阳照到了怎么办？”
李小小：……
“放心吧，阎王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回来看你们。”
“两个月后呢？”
李小小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道：“要去脱胎了。”
辛岚如沉默了一瞬：“投胎好，下次记得投到好人家。”
李小小反握她的手：“妈！你们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爸妈。”
“小小。”辛岚如瞬间泪眼婆娑。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美了。妈妈，答应我以后每天都要过得快乐，怎么快乐怎么来，这样我也跟着一起快乐。”
“好。”
李小小还是打开了窗帘，外面太阳很晒，拉开窗户通风。
随后辛岚如将李小小带到卫生间，让其坐在马桶上给她洗了脸。
又整理了自己，这才到客厅一起吃蛋糕。
母女俩有说有笑，其实基本是辛岚如在说，李小小在听。
辛岚如似乎透过眼前的身体看到了李小小儿时：
“小小，你慢点走。”
“小小，你跑慢点。”
“小小，你冷不冷？”
“小小，饿了没？”
“少吃点糖，会蛀牙哦。这时候一定会说高露洁的广告语。”
李小小和辛岚如对视一笑。
辛岚如道：“我们的目标是？”
李小小马上接着回：“没有蛀牙！！！”
还讲了很多她小时候的糗事。
以前李小小听着会觉得啰嗦，现在却恨不得她多说一点。
这样好似就能把过去的时光统统捡起来，原来那些过往不是不复存在，而是她忘了，如此而已。
这么平凡稀碎的小事，她的母亲却视若珍宝的记着。
听着听着，李小小又哭了，躺在妈妈的大腿上，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辛岚如温柔地抚摸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帮她顺着弯曲的背。
辛岚如孜孜不疲地述说着，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的空余时间都用语言来填满，只有这般才不觉得浪费。
接下来两人一起逛了超市，买了五百多的菜，有鱼有虾，都是李小小爱吃的。
一起洗菜，一起布菜，一起煮饭，一起吃饭，一起洗碗。
吃了晚饭两人手牵手一起拎着狗出门了。
出门前辛岚如唤了一声：“小小！”
“诶。”
“汪。”
李小小和狗同时回答，辛岚如脸上难得出现尴尬之色。
李小小无奈：“妈，你可不可以给它改个名字？”
辛岚如嘟嘟嘴，“我觉得小小这个名字挺好。”
李小小：……这是好不好听的问题吗？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只能待两个月，随她高兴好了。
林阿姨端着茶杯站在阳台，看楼底下李家夫妻两人手牵手，拉着狗一起散步。
无奈摇头，“这夫妻俩还真是恩爱。”
“妈，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隔壁李家。”
“我看看。”林阿姨的女儿端着饭碗就过来看，她视力好，看到两人还是十指相扣。
“啧啧”两声道：“李叔叔真是厉害。”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林阿姨不满。
“哼，我不告诉你。”扒拉着饭又回到了饭桌。
那天她可是亲眼看到李叔叔和另外一名女性举止亲密的逛超市。
还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正在散步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李小小提到了她生病的事。
辛岚如长叹一声：“小小，我也不想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从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跟你就这么一起去了。”
“妈！”李小小跺了跺脚叫了一声，声音里都是担忧。
她不想听任何关于死亡的事情，特别是她的亲人。
听到李小小声音里的不满和担忧，辛岚如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现在辛岚如百分百确定，李适身体里是真的李小小不是其他的孤魂野鬼。
其实李小小有很多习惯性小动作，这些小动作就连李小小本人都不清楚，但当妈的就是知道。
这是她的女儿，真好，幸好那符纸她还留了一张在化妆包里。
辛岚如之所以这么快能接受，也是因为对符纸深信不疑。
李小小满眼哀求：“妈，你要好好的，一百岁太长了，一定要活到九十九。”
“好好好。”辛岚如脸上露出这些日子难得的笑容。
消完食回家，公文包里手机震动地声音传来，李小小上前指纹解锁。
就弹出几条信息。
除了垃圾广告外都是公事。
其中一条，老钱发的。
【后天开庭，记得不要迟到。】
李小小回了一个【oK】。
心想后天开庭，你今天就提醒是不是早了点？
翻开两人的聊天记录，好家伙，几乎每天都在提醒，简直就是计时器一般的存在。
她爸的记性这么差的吗？没道理啊！能当律师的人记忆力不说多优秀，也不会这么粗心吧。
李小小继续往上翻，依然如此，看来是老钱个人习惯也说不定。
人民法院一般是每个星期二、四和六上午8点至中午12点,下午2点至6点开庭，每次的时间还不短，是一个脑力和体力的战争。
即使犯人已经认罪，辩护律师依然可以为其辩护。
晚上李小小抱着辛岚如睡觉，将腿压在她身上。
辛岚如看着李适的睡相就想一巴掌呼过去，可一想是女儿就硬生生忍住了。
第二天顶着熊猫眼，身体属于半麻状态。
辛岚如只是一名普通的文职人员，但因为抑郁症治疗，所以她辞职了。
为了这个家继续小康，李小小可不想弄丢了她爸的饭碗。
于是爬起来尽心尽责的去上班。
她老妈已经像以前读书时一样煮好了早餐。
李小小胃口大开，吃得香，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没吃相。”
李小小听着久违的唠叨，十分高兴又多喝了两杯牛奶。
出门时辛岚如还给她整理了领带，李小小挥手告别，还低头亲了她的脸嘱咐：“我会早点回来，记得煮好吃的。”
“知道了，去吧！有事别强出头，让老钱上。”
“好的。”
林阿姨扔完垃圾回来，就看到两人在门口你侬我侬，李适还亲了辛岚如。
哦吼，这可是一个大新闻。
于是赶紧将事情发给了小区姐妹淘，见证她今天看到的爱情。
辛岚如也有小区群，只不过这个群是她们另外建的。
群里果然炸开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李还有这么罗曼蒂克的时候。啥时候我家老姜也能学学。】
【你不是说，他们俩昨天才吵了架吗？】
【就是，这么快就和好了？】
【昨晚就和好了，我还看到他们手牵手去遛狗呢？】
【我昨天下午也见到了，他们一起手牵手逛超市。】
【妈呀！太甜了吧！】
【就是，谁说中年夫妻没有爱情！还是分人。】
【哼，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
【怎么，你有什么大瓜？】坐等。
【我前几天看到老李和另外一个女的逛超市。】
【我靠，要不要这么劲爆，我才刚相信爱情。】
【会不会是你眼花了？】
【我的视力比我儿子还好。】
【你儿子不是配了1000度的眼镜吗？】
【那女的熟人吗？我们小区的吗？有辛岚如漂亮吗？年轻吗？身材好吗？】
【不熟，没见过，挺高挺瘦挺年轻，样子太远没瞧清。】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可怜的辛岚如死了女儿，现在还要遭遇背叛，希望她不要想不开。】
【小林，以后多照顾点她。】
【好的，那个今天轮到谁领舞了？】
【我我我】
于是话题就从李家桃色新闻变成晚上跳什么广场舞。
李小小以前也去过她爸工作的律师楼，还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刷卡进入了楼，进了电梯，从容地按了7。
很快就找到了属于她的办公桌，因为上面放着一张全家福。
里面的她笑得露出八颗牙齿，眼睛弯成一条缝，看起来幸福极了。
她北京瘫在高级转椅上，脑部连接魅力系统：“我可以延长待在这里的时间吗？”
“不能。”系统很干脆回答。
“那下次做任务的奖励还可以是这个吗？”
“不能。”
李小小瘪瘪嘴，眼尖发现一个穿个职业装的女性朝她走来。
只能将身体坐正，一杯黑咖啡就放在了桌上。
李小小礼貌道：“谢谢。”
看了她胸前的工作牌【文秘：何思思】
何思思对她甜甜一笑：“不客气，李律师。”
李小小等人走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刚刚这女的是不是对她暗送秋波？
不会吧？伸手摸了摸露出头皮的头顶，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太多。
象征性打开电脑，上面需要密码，李小小只能放弃。
这时办公桌抽屉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李小小挑眉，老爸居然还有第二部手机。
放在办公室没拿回家，应该就是办公用的吧。
想着打开拿了出来，两部手机一模一样，除了上面的划痕纹路不一样。
指纹解锁，李小小瞳孔猛得一缩。
她的直觉没有错！
这何思思果然有问题。
只见何思思头像一直动，上面的信息一直跳。
无非再说昨天怎么一天都没联系她云云。
想继续往上查看消息，已经被清了干净。
只有昨天和今天的。
这……就挺突然。
她的秃头老爸居然出轨办公文秘！
这个文秘看起来也就三十多，顶天四十岁，而她老爸都五十多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哪种程度了，不行！一定要拆散他们。
辛岚如一听，整个人呆滞了，下一刻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了李小小，双手捧着她脏兮兮的脸问：“你真是小小？”
李小小疯狂点头。
辛岚如一脸怀疑：“你不要给我耍花样，上次也这样玩我。”
李小小：……她爸是多无聊。
原来是思女心切的辛岚如迷上了“引魂”，花了大价钱从神婆那里买了几张符纸回来，到处贴。
为了不让辛岚如失望，李适也是煞费苦心，装疯卖傻扮嫩了一回。
不过很快就被戳破了，辛岚如是有点魔怔了，又不是傻了。
“这回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
“我的屁股和胸上都有一颗痣。”
“你帮小时候的小小洗过澡，知道这个太正常。”
李小小：……
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呢？她还有什么特点？实在想不出来，李小小抓了抓脑袋。
却被辛岚如抓住了手，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老妈，你信我了？”
“嗯，你爸他头发不多，宝贝得很，不会像你这样扯。”
李小小：……
辛岚如先是喜极而泣，下一刻却问：“你鬼上身你爸，你爸他没事吧？”
还‘鬼上身’？真心香港电影看多了。
不过李小小也不反驳，反而顺着她的话说：“放心吧妈，老爸没事，不会伤害他身体的。”
“那就好，早上真是你？”
李小小双手捧脸道：“老妈，你以后别这样打爸了，挺疼的。”
“哎哟！我的闺女，对不起，妈不知道那是你，一定很疼吧！我给你吹吹。”说着撅嘴呼呼。
呼完气后道：“你怎么‘上’了你爸身，看了我膈应，下次换一个。”
果然电影看多了。
“那穿到奶奶身上好了。”李小小皮道。
“你个死丫头！”后背成功挨了一巴掌，“成心气我不是。”
自古婆媳关系就紧张，李家也不例外，不过分开住，倒是少了很多矛盾。
李小小坏笑道：“看着奶奶的脸叫你妈，不觉得很爽吗？”
“你个不孝女，埋汰谁呢？不过你长得确实像你奶多点。”
李小小：……一万点暴击！
因为在她心里她奶长得不好看。
李小小无奈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妈~我饿了。”
“哦，好好好，你想吃什么？妈给你煮。”
“你煮什么，我都觉得好吃。”
“好好好，不过家里没菜，我们得先去买菜。”
“好，我开车。不过去之前，妈你先吃桌子上的蛋糕填填肚子，这都中午十二点了，你就一直没吃。”
“好好好，还是我闺女孝顺。”说着穿鞋要去客厅，李小小起身想去把厚窗帘打开。
辛岚如一个飞扑过来按住了她的手，“不能打开。”
“怎么了？”
“你要是被太阳照到了怎么办？”
李小小：……
“放心吧，阎王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回来看你们。”
“两个月后呢？”
李小小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道：“要去脱胎了。”
辛岚如沉默了一瞬：“投胎好，下次记得投到好人家。”
李小小反握她的手：“妈！你们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爸妈。”
“小小。”辛岚如瞬间泪眼婆娑。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美了。妈妈，答应我以后每天都要过得快乐，怎么快乐怎么来，这样我也跟着一起快乐。”
“好。”
李小小还是打开了窗帘，外面太阳很晒，拉开窗户通风。
随后辛岚如将李小小带到卫生间，让其坐在马桶上给她洗了脸。
又整理了自己，这才到客厅一起吃蛋糕。
母女俩有说有笑，其实基本是辛岚如在说，李小小在听。
辛岚如似乎透过眼前的身体看到了李小小儿时：
“小小，你慢点走。”
“小小，你跑慢点。”
“小小，你冷不冷？”
“小小，饿了没？”
“少吃点糖，会蛀牙哦。这时候一定会说高露洁的广告语。”
李小小和辛岚如对视一笑。
辛岚如道：“我们的目标是？”
李小小马上接着回：“没有蛀牙！！！”
还讲了很多她小时候的糗事。
以前李小小听着会觉得啰嗦，现在却恨不得她多说一点。
这样好似就能把过去的时光统统捡起来，原来那些过往不是不复存在，而是她忘了，如此而已。
这么平凡稀碎的小事，她的母亲却视若珍宝的记着。
听着听着，李小小又哭了，躺在妈妈的大腿上，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辛岚如温柔地抚摸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帮她顺着弯曲的背。
辛岚如孜孜不疲地述说着，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的空余时间都用语言来填满，只有这般才不觉得浪费。
接下来两人一起逛了超市，买了五百多的菜，有鱼有虾，都是李小小爱吃的。
一起洗菜，一起布菜，一起煮饭，一起吃饭，一起洗碗。
吃了晚饭两人手牵手一起拎着狗出门了。
出门前辛岚如唤了一声：“小小！”
“诶。”
“汪。”
李小小和狗同时回答，辛岚如脸上难得出现尴尬之色。
李小小无奈：“妈，你可不可以给它改个名字？”
辛岚如嘟嘟嘴，“我觉得小小这个名字挺好。”
李小小：……这是好不好听的问题吗？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只能待两个月，随她高兴好了。
林阿姨端着茶杯站在阳台，看楼底下李家夫妻两人手牵手，拉着狗一起散步。
无奈摇头，“这夫妻俩还真是恩爱。”
“妈，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隔壁李家。”
“我看看。”林阿姨的女儿端着饭碗就过来看，她视力好，看到两人还是十指相扣。
“啧啧”两声道：“李叔叔真是厉害。”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林阿姨不满。
“哼，我不告诉你。”扒拉着饭又回到了饭桌。
那天她可是亲眼看到李叔叔和另外一名女性举止亲密的逛超市。
还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正在散步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李小小提到了她生病的事。
辛岚如长叹一声：“小小，我也不想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从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跟你就这么一起去了。”
“妈！”李小小跺了跺脚叫了一声，声音里都是担忧。
她不想听任何关于死亡的事情，特别是她的亲人。
听到李小小声音里的不满和担忧，辛岚如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现在辛岚如百分百确定，李适身体里是真的李小小不是其他的孤魂野鬼。
其实李小小有很多习惯性小动作，这些小动作就连李小小本人都不清楚，但当妈的就是知道。
这是她的女儿，真好，幸好那符纸她还留了一张在化妆包里。
辛岚如之所以这么快能接受，也是因为对符纸深信不疑。
李小小满眼哀求：“妈，你要好好的，一百岁太长了，一定要活到九十九。”
“好好好。”辛岚如脸上露出这些日子难得的笑容。
消完食回家，公文包里手机震动地声音传来，李小小上前指纹解锁。
就弹出几条信息。
除了垃圾广告外都是公事。
其中一条，老钱发的。
【后天开庭，记得不要迟到。】
李小小回了一个【oK】。
心想后天开庭，你今天就提醒是不是早了点？
翻开两人的聊天记录，好家伙，几乎每天都在提醒，简直就是计时器一般的存在。
她爸的记性这么差的吗？没道理啊！能当律师的人记忆力不说多优秀，也不会这么粗心吧。
李小小继续往上翻，依然如此，看来是老钱个人习惯也说不定。
人民法院一般是每个星期二、四和六上午8点至中午12点,下午2点至6点开庭，每次的时间还不短，是一个脑力和体力的战争。
即使犯人已经认罪，辩护律师依然可以为其辩护。
晚上李小小抱着辛岚如睡觉，将腿压在她身上。
辛岚如看着李适的睡相就想一巴掌呼过去，可一想是女儿就硬生生忍住了。
第二天顶着熊猫眼，身体属于半麻状态。
辛岚如只是一名普通的文职人员，但因为抑郁症治疗，所以她辞职了。
为了这个家继续小康，李小小可不想弄丢了她爸的饭碗。
于是爬起来尽心尽责的去上班。
她老妈已经像以前读书时一样煮好了早餐。
李小小胃口大开，吃得香，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没吃相。”
李小小听着久违的唠叨，十分高兴又多喝了两杯牛奶。
出门时辛岚如还给她整理了领带，李小小挥手告别，还低头亲了她的脸嘱咐：“我会早点回来，记得煮好吃的。”
“知道了，去吧！有事别强出头，让老钱上。”
“好的。”
林阿姨扔完垃圾回来，就看到两人在门口你侬我侬，李适还亲了辛岚如。
哦吼，这可是一个大新闻。
于是赶紧将事情发给了小区姐妹淘，见证她今天看到的爱情。
辛岚如也有小区群，只不过这个群是她们另外建的。
群里果然炸开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李还有这么罗曼蒂克的时候。啥时候我家老姜也能学学。】
【你不是说，他们俩昨天才吵了架吗？】
【就是，这么快就和好了？】
【昨晚就和好了，我还看到他们手牵手去遛狗呢？】
【我昨天下午也见到了，他们一起手牵手逛超市。】
【妈呀！太甜了吧！】
【就是，谁说中年夫妻没有爱情！还是分人。】
【哼，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
【怎么，你有什么大瓜？】坐等。
【我前几天看到老李和另外一个女的逛超市。】
【我靠，要不要这么劲爆，我才刚相信爱情。】
【会不会是你眼花了？】
【我的视力比我儿子还好。】
【你儿子不是配了1000度的眼镜吗？】
【那女的熟人吗？我们小区的吗？有辛岚如漂亮吗？年轻吗？身材好吗？】
【不熟，没见过，挺高挺瘦挺年轻，样子太远没瞧清。】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可怜的辛岚如死了女儿，现在还要遭遇背叛，希望她不要想不开。】
【小林，以后多照顾点她。】
【好的，那个今天轮到谁领舞了？】
【我我我】
于是话题就从李家桃色新闻变成晚上跳什么广场舞。
李小小以前也去过她爸工作的律师楼，还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刷卡进入了楼，进了电梯，从容地按了7。
很快就找到了属于她的办公桌，因为上面放着一张全家福。
里面的她笑得露出八颗牙齿，眼睛弯成一条缝，看起来幸福极了。
她北京瘫在高级转椅上，脑部连接魅力系统：“我可以延长待在这里的时间吗？”
“不能。”系统很干脆回答。
“那下次做任务的奖励还可以是这个吗？”
“不能。”
李小小瘪瘪嘴，眼尖发现一个穿个职业装的女性朝她走来。
只能将身体坐正，一杯黑咖啡就放在了桌上。
李小小礼貌道：“谢谢。”
看了她胸前的工作牌【文秘：何思思】
何思思对她甜甜一笑：“不客气，李律师。”
李小小等人走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刚刚这女的是不是对她暗送秋波？
不会吧？伸手摸了摸露出头皮的头顶，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太多。
象征性打开电脑，上面需要密码，李小小只能放弃。
这时办公桌抽屉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李小小挑眉，老爸居然还有第二部手机。
放在办公室没拿回家，应该就是办公用的吧。
想着打开拿了出来，两部手机一模一样，除了上面的划痕纹路不一样。
指纹解锁，李小小瞳孔猛得一缩。
她的直觉没有错！
这何思思果然有问题。
只见何思思头像一直动，上面的信息一直跳。
无非再说昨天怎么一天都没联系她云云。
想继续往上查看消息，已经被清了干净。
只有昨天和今天的。
这……就挺突然。
她的秃头老爸居然出轨办公文秘！
这个文秘看起来也就三十多，顶天四十岁，而她老爸都五十多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哪种程度了，不行！一定要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