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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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么紧张。”。
白钟直斗笑笑，一条一条给姜天蔚解释起来。
白钟直斗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废人化”的事情。但，废人化实在是没有入手点，想也知道，这么多的警察，经过了那么久的调查，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着实是无从下手。
但，怪盗团的出现，给了白钟直斗一线机会。他敏锐的注意到，鸭志田的前后变化，不知道能不能和废人化之间，找出一点相似。于是他转而开始调查怪盗团的事情。不管怪盗团是不是废人化的凶手，但他们确实拥有对人类精神进行某种修正的能力是真的。
而之后，白钟直斗亲自潜入了认知宫殿之中，见识到了怪盗团的行事风格，让他确信了好几件事。
“首先，我相信你们怪盗团不是废人化的凶手，估计也跟废人化没关系。”。
这是直斗的第一个结论。
怪盗团的成员原本都是学生，大家在成团之前，基本没什么交集，直斗也单独调查过每个人的过去，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应该是鸭志田事件才刚刚成团的，在那之前的废人化事件，应该跟他们没关系。
“其次，就是废人化的一系列事件，我不管怎么想都找不到所有事件的共同点。但如果换个思路，不是【一个凶手作案】的话，那思路就豁然开朗了。”。
这是直斗的第二个结论。
他坚信废人化不是一种特殊的疾病，而是一种认为的犯罪。但，既然是人为的犯罪，那肯定就得有犯罪动机。哪怕是愉悦犯，他们也是有犯罪动机的，动机就是快乐。
但是废人化，不管怎么想，也无法确定出犯罪者的动机。
这是因为白钟直斗一直觉得，废人化是【一个凶手】犯罪的。不一定是一个人，但肯定是一个组织犯罪。但怪盗团的出现，让她认识到，可能还有组织也有类似的能力。
这么一想的话，就说得通了。
“比如，前段时间地铁司机的废人化。以这件事为开端，国土大臣下台。这件事里获利最大的人，当然是国土大臣的政敌了。但更早一段时间，某个饭店的老板忽然废人化，抄起菜刀乱杀人的事件，就没有这种明显的获利点。是不是可以认为，有两伙人甚至更多的人在进行废人化呢。”。
白钟直斗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
姜天蔚眯起眼睛，心说这个侦探真不是盖的，逻辑思维能力是真的很厉害，而且敢猜，敢想。经过他这么一说，姜天蔚也觉得，好像自己第一次和雨宫莲去的那个奇怪的蜜蜂宫殿，和后面遇到的鸭志田、斑目的宫殿都不一样。
“最后，我觉得，你们是好人。”
这是白钟直斗的第三个结论。
有些时候，大家都说孩子们幼稚，不明事理，但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孩子们单纯，才会不顾一切艰难险阻，去追求唯一的真相和公理。大人们遇到这种情况，往往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告诉自己不要深究，明哲保身。
拥有力量的人，如果没有相对应的意志，只会变成灾难的。
白钟直斗自己当年的同伴，以及那位引发了连环杀人事件的凶手，就能完美的从正反两面论证这点。
白钟直斗平静的分析，让姜天蔚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输了，自己和这个侦探的水平相差太远了。
“那么，你要跟我们做什么交易呢？”。
姜天蔚问道。
“侦探的目标，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相。我要委托你们怪盗团，彻底调查出废人化的真相。”。
“……这跟我的目的正好一样。”。
姜天蔚点点头。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主动联系你，而不是联系你们的团长。”。
白钟直斗笑笑。她自然调查了姜天蔚，也知道了他复杂的家庭情况。为什么要联络姜天蔚而不是雨宫莲？就是因为他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复仇。这种人往往更容易合作，因为他的目标暴露的过于明显了。
而且，直斗不了解雨宫莲是什么人，是什么性格，会不会未来怪盗团变味了，交易自然也就泡汤了。但姜天蔚不同。
“真是，服了你了……真是厉害的侦探小姐。我答应你，我会把你引荐给我们的团长……”
“哦，那倒是暂时不用了。”
意外的，白钟直斗直接否决了他的好心。
“以你们怪盗团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么高调，未来肯定很快就会被废人化的真凶盯上吧？敌暗我明，是很难针对性的选择应对方案。我准备暗中支援你们，这样当你们被真凶设计的时候，我也能更准确的判断形势。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就是这意思吗。”
“我懂了。就相当于，我和你单线联络咯？有点间谍的味道啊……我还蛮喜欢的。”
姜天蔚笑笑，他还能怎么样呢？自己已经被对方算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那还有什么可回旋的余地呢？
“也不用那么多心理负担，你就正常的生活就好。”
“心理负担吗……啊！”。
一听这个名词，姜天蔚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心理辅导师，丸喜拓人！之前一直说要去探探他的，结果就给忘了！
——————————————
姜天蔚走了之后，白钟直斗松了口气。虽然她表现的一脸淡然，但其实内心还是颇为忐忑的。
如果是说逻辑思维，她自负不会输给任何人。
但，说到感情理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并不太擅长人和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很多时候，人不是基于逻辑，而是基于感情在行动的。还好姜天蔚表现的足够冷静，这才能正常的交流。
“真是吓死我了。那个人，明明是高中生，结果气场一点都不弱呢。”
忽然，从街头转过来一个女警察，身上是崭新的警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刚穿上不久。有着一头橘色的短发和抖擞的精神。
她是白钟直斗同校的前辈，里中千枝。在毕业之后，她去考了警校，就在前不久，终于成为了一介光荣的日本警察－的预备役。
之前接到了直斗的邀请，她努力了一下，调剂到了东京。就因为废人化的事件，现在东京警署是真的恨不得全国警力都集中在这里，别的警察也都害怕来这里，生怕遇到点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吃处分，更害怕自己被坏人给废人化了……
结果就是，东京警局人手紧缺，但是其他警局的警察都不乐意来，里中千枝稍微一打申请，基本上就差被东京警局央求着上岗了。
这是直斗的底牌。如果刚刚姜天蔚对自己施暴，那么里中千枝就能从附近赶过来救援。
“如果单说气质的话，简直就显示鸣上前辈和巽君的合体吧。”。
白钟直斗说着，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鸣上同学啊……唉，还想着说来东京能聚聚呢，结果大家都没时间啊。”
里中千枝也叹了口气，成长就是这么无奈啊。
“不用那么紧张。”。
白钟直斗笑笑，一条一条给姜天蔚解释起来。
白钟直斗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废人化”的事情。但，废人化实在是没有入手点，想也知道，这么多的警察，经过了那么久的调查，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着实是无从下手。
但，怪盗团的出现，给了白钟直斗一线机会。他敏锐的注意到，鸭志田的前后变化，不知道能不能和废人化之间，找出一点相似。于是他转而开始调查怪盗团的事情。不管怪盗团是不是废人化的凶手，但他们确实拥有对人类精神进行某种修正的能力是真的。
而之后，白钟直斗亲自潜入了认知宫殿之中，见识到了怪盗团的行事风格，让他确信了好几件事。
“首先，我相信你们怪盗团不是废人化的凶手，估计也跟废人化没关系。”。
这是直斗的第一个结论。
怪盗团的成员原本都是学生，大家在成团之前，基本没什么交集，直斗也单独调查过每个人的过去，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应该是鸭志田事件才刚刚成团的，在那之前的废人化事件，应该跟他们没关系。
“其次，就是废人化的一系列事件，我不管怎么想都找不到所有事件的共同点。但如果换个思路，不是【一个凶手作案】的话，那思路就豁然开朗了。”。
这是直斗的第二个结论。
他坚信废人化不是一种特殊的疾病，而是一种认为的犯罪。但，既然是人为的犯罪，那肯定就得有犯罪动机。哪怕是愉悦犯，他们也是有犯罪动机的，动机就是快乐。
但是废人化，不管怎么想，也无法确定出犯罪者的动机。
这是因为白钟直斗一直觉得，废人化是【一个凶手】犯罪的。不一定是一个人，但肯定是一个组织犯罪。但怪盗团的出现，让她认识到，可能还有组织也有类似的能力。
这么一想的话，就说得通了。
“比如，前段时间地铁司机的废人化。以这件事为开端，国土大臣下台。这件事里获利最大的人，当然是国土大臣的政敌了。但更早一段时间，某个饭店的老板忽然废人化，抄起菜刀乱杀人的事件，就没有这种明显的获利点。是不是可以认为，有两伙人甚至更多的人在进行废人化呢。”。
白钟直斗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
姜天蔚眯起眼睛，心说这个侦探真不是盖的，逻辑思维能力是真的很厉害，而且敢猜，敢想。经过他这么一说，姜天蔚也觉得，好像自己第一次和雨宫莲去的那个奇怪的蜜蜂宫殿，和后面遇到的鸭志田、斑目的宫殿都不一样。
“最后，我觉得，你们是好人。”
这是白钟直斗的第三个结论。
有些时候，大家都说孩子们幼稚，不明事理，但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孩子们单纯，才会不顾一切艰难险阻，去追求唯一的真相和公理。大人们遇到这种情况，往往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告诉自己不要深究，明哲保身。
拥有力量的人，如果没有相对应的意志，只会变成灾难的。
白钟直斗自己当年的同伴，以及那位引发了连环杀人事件的凶手，就能完美的从正反两面论证这点。
白钟直斗平静的分析，让姜天蔚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输了，自己和这个侦探的水平相差太远了。
“那么，你要跟我们做什么交易呢？”。
姜天蔚问道。
“侦探的目标，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相。我要委托你们怪盗团，彻底调查出废人化的真相。”。
“……这跟我的目的正好一样。”。
姜天蔚点点头。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主动联系你，而不是联系你们的团长。”。
白钟直斗笑笑。她自然调查了姜天蔚，也知道了他复杂的家庭情况。为什么要联络姜天蔚而不是雨宫莲？就是因为他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复仇。这种人往往更容易合作，因为他的目标暴露的过于明显了。
而且，直斗不了解雨宫莲是什么人，是什么性格，会不会未来怪盗团变味了，交易自然也就泡汤了。但姜天蔚不同。
“真是，服了你了……真是厉害的侦探小姐。我答应你，我会把你引荐给我们的团长……”
“哦，那倒是暂时不用了。”
意外的，白钟直斗直接否决了他的好心。
“以你们怪盗团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么高调，未来肯定很快就会被废人化的真凶盯上吧？敌暗我明，是很难针对性的选择应对方案。我准备暗中支援你们，这样当你们被真凶设计的时候，我也能更准确的判断形势。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就是这意思吗。”
“我懂了。就相当于，我和你单线联络咯？有点间谍的味道啊……我还蛮喜欢的。”
姜天蔚笑笑，他还能怎么样呢？自己已经被对方算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那还有什么可回旋的余地呢？
“也不用那么多心理负担，你就正常的生活就好。”
“心理负担吗……啊！”。
一听这个名词，姜天蔚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心理辅导师，丸喜拓人！之前一直说要去探探他的，结果就给忘了！
——————————————
姜天蔚走了之后，白钟直斗松了口气。虽然她表现的一脸淡然，但其实内心还是颇为忐忑的。
如果是说逻辑思维，她自负不会输给任何人。
但，说到感情理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并不太擅长人和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很多时候，人不是基于逻辑，而是基于感情在行动的。还好姜天蔚表现的足够冷静，这才能正常的交流。
“真是吓死我了。那个人，明明是高中生，结果气场一点都不弱呢。”
忽然，从街头转过来一个女警察，身上是崭新的警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刚穿上不久。有着一头橘色的短发和抖擞的精神。
她是白钟直斗同校的前辈，里中千枝。在毕业之后，她去考了警校，就在前不久，终于成为了一介光荣的日本警察－的预备役。
之前接到了直斗的邀请，她努力了一下，调剂到了东京。就因为废人化的事件，现在东京警署是真的恨不得全国警力都集中在这里，别的警察也都害怕来这里，生怕遇到点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吃处分，更害怕自己被坏人给废人化了……
结果就是，东京警局人手紧缺，但是其他警局的警察都不乐意来，里中千枝稍微一打申请，基本上就差被东京警局央求着上岗了。
这是直斗的底牌。如果刚刚姜天蔚对自己施暴，那么里中千枝就能从附近赶过来救援。
“如果单说气质的话，简直就显示鸣上前辈和巽君的合体吧。”。
白钟直斗说着，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鸣上同学啊……唉，还想着说来东京能聚聚呢，结果大家都没时间啊。”
里中千枝也叹了口气，成长就是这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