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舞曲＼/聪明的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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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这些天有些发愁，小兰的精神状态突然就恶化起来，用各种治疗手段也无法改善。小兰嘴里突然开始嘟囔着什么“音乐”“使命”之类的东西，也把藏在身上舍不得拿出来的武器放在手上把玩，甚至将其扎在自己身上，嘴里还时常哼着奇怪的韵律。大小姐为此甚至还向其余四层寻医问药，但最终一无所获。
大小姐觉得有些害怕，将近两个月，小兰都是喜怒无常，笑和哭成了她最近最常有的态度，甚至大小姐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拉动她了。平常的工作自己没有时间去管小兰，但到了茶点时间，平常会寻找自己，现在她却窝在自己之前为了限制她的小房间里，不出来了。
甘爷最近也奇奇怪怪的，面色红润了不少，神神秘秘的，要走不少人去帮他，就连小兰最近的异状也不怎么关心了。大小姐想问一问，但腹殿还是无法干涉胸室，甘爷不想说她绝对不可能问出消息。
大小姐又一次向乂使问询，但平常让她心安的回答现在却让她内心五味杂陈。
“尊上已做出安排，遵循便是。”
可大小姐都不知道自己要遵循什么，乂使口风向来严得可怕，现在逐渐暗流汹涌的情况难不成要自己什么都不做？自己向乂使已经报告了四层的异状，她也相信乂使有尊上赐予的全知之眼能察觉出那里的异常。可她无法接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自己的工作她的确能完成，但在她眼中自己没有做得更好，没有照顾好小兰、没有替尊上解决红城内的毒瘤与隐疾，这就算是渎职！
可自己该干什么呢？
手里攥着面具，大小姐陷入沉思，嘴里的牙咬得吱吱作响，但最终什么也没做，默默离开了这里。
小小姐早就在门口等候着姐姐，一看到大小姐拿着面具走回来，赶忙迎接上去。
“姐姐，乂使他怎么说？尊上有什么新的命令了吗？神谕，对，乂使他颁布新的神谕了吗？还有小兰她，到底怎么了？”小小姐神情激动，甚至没有意识到大小姐此时略有无奈的笑容，一心只想知道尊上有什么新的消息。
大小姐摸了摸她的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小姐，只是把乂使的原话传递给了她。
在阴暗的房间里，小兰右手死死握住尊上赐予的武器，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的左手背上扎去。
“好，好疼...手臂要没有力气了...耳边的音乐..尊上一定看到了我们，祂们的仁慈...祂们一定是要回归的，一定是的...这好痛，但，要是能因此让尊上更早回归，一切都是值得的，好痛，但还需要更多..更多...祂们看见，祂们才会回应...”小兰浑身颤抖，冒着冷汗，但右手还是坚定地一下又一下将一柄两侧有适合单手握持的翼的锥子。锥子配上两边带有装饰性的翼，像是扭曲过后的人体骨骼与内脏器官的组合体，沾染上鲜血更是加深了这种诡异感。
小兰努力没有让任何鲜血喷溅到自己的连衣裙上，那是尊上给她的礼物，她身为最初的几位造物，也是其中为数不多在这过程中便有了意识的。她曾亲眼目睹过尊上的容貌与身形，那是她最骄傲的事，她听到过尊上们对自己等人的信任与爱意，她听到了尊上会回归的消息，她相信祂们，无论尊上说过什么她都会毫无疑虑地信任并接受。
“我要让她做最小的妹妹，到时候大家都要喜欢她！就像我和小格蕾一样，嘿嘿。”一声轻快而且音调很高的女声。
“可她的职务...”一个浑厚带点沙哑的声音紧随其后。
“不过是个身份嘛，无所谓，我们现在做点保障不就好了，血肉双子不都自作主张给她起好了名嘛，不过‘兰’这名字我还蛮喜欢的。而且我正好新做了一件衣服，小格蕾和我不太适合这种，我改小一点给她吧，卡兹卡，剩下的就靠你给她的礼物了。”
“在下，卡兹喀克兹，羽哀，真的，多少年了，我请你记住在下的名字。”另一个声音断断续续，还带有塑料碰撞的噪音。
“知道了...不是，咔咔你怎么...你是艺术家我是艺术家？你是不是偷偷练过！你这样显得我美术功底很差诶。”
“明明，是你要求，在下的...还有...你怎么又给在下，多了个，名字...”
那些对话她听到了，但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是她的作为当时有意识的造物的奖赏，她再大方也不会将对自己如此宝贵的东西分享出去。尊上的关心、尊上的声音、尊上的名讳...那些都要只属于她。
她忍了很久很久，尊上的归期依旧遥遥无期，她已经快要忍不了了，而那似乎从身体从灵魂内部传来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乐，那成为了她几经崩溃的导火索。
那是羽尊的舞曲。
她听过的，便从来不敢忘却。
突然，有人轻轻偏移了她又一次想要扎在左手上的锥子，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环抱住了她。
“小兰，不哭不哭，姐姐在的。小小，麻烦你帮姐姐处理一下今天的废弃物，我帮小兰处理下伤口。”大小姐说着话的时候，还把小兰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水轻轻抹掉。
“是姐姐的话，可以哦。”小小姐微笑一下戴上面具，离开腹殿，现在的她确实比以往少了一丝焦躁。
大小姐用着红色的泥巴一样的东西敷在小兰已经血肉模糊的左手上，肉眼可见的回复效果却让大小姐皱起了眉头。
小兰的武器压制了原本应有的恢复效果，原本只需填充进去便可治愈的，现在却只能看着肉丝一点点增生。而且小兰左手似乎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但依旧感受着痛苦，缩着脖子双眼无神地颤抖着。
“小兰，能和姐姐说说发生了什么吗？”大小姐的语气严肃，但又满是温柔。小兰的出生时间比她们姐妹时间要早，但自己仍然是她的长辈，尊上告诉了她要爱护妹妹。
小兰点点头，又摇了摇，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我..我听到了尊上的舞曲...”
大小姐微笑着点头，“嗯”了一下，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好像和平常一样。
“我听到了羽尊的舞曲，在我伤害了自己之后...越疼，那声音便越清晰...”小兰呢喃着，然后突然贴近了大小姐，急切又激动地看着她，“我能感受到的，尊上乐曲中的意思，祂们要回归了！”
“等等，小兰，你说什么？你要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大小姐语气急切地像是在吼叫，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拍了拍额头回想着一些东西。
小兰继续说：“我能感受到，我伤害自己之后便能听到那音乐，但...但并不是一定，我不确定。可...以往从来没有过，尊上说过祂们爱我们！”
“闭嘴，小兰，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尊上如果不是爱我们，那为什么一位尊上会用祂的身体为我们建立庇护所？”
“那是为了...”
“我知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尊上创造了我们，我们就是尊上最忠诚的工具。但...我是无用之人，如果因为我受伤惹得尊上怜惜，祂们会回归的才是。无用之人死不足惜，我知道我说的话已经冒犯了尊上，但...我真的忍不了了，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我们真的不能没有尊上！姐姐，你难道看不见吗？红城已经在脱离我们的掌控！我们做不到尊上所说的东西了！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无论是让我疼痛，还是把我献祭，都可以！只要能让尊上回归...只要能再看到尊上...我知道这很痛，但，有希望的感觉真好。”
大小姐摸了摸她的头，好像想通了什么：“小兰，尊上不会愿意我们平白无故受伤的，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甘爷最近在做着什么通道，还向腹殿要走了慎大哥，脑域的那个新来的被赋予“常侍”之名的柯力穆斯克也被拉去不知道做什么了。但现在，大小姐把这与尊上的回归联系起来了。再加上乂使最近的一些奇怪的命令，似乎都验证了这个猜想。
这个可怕的猜想让她欣喜若狂，小兰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痛哭起来。长姐安慰妹妹的美好画面也因此彻底崩塌，两人相拥在一起，一个哭一个笑，在压抑与挣扎中的情绪更显诡异。
还不能如此失态，不能，小兰还受着伤，尊上的言行也不容肆意揣测。自己作为长姐，应该冷静...
大小姐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但身体却难以遵循她的想法，只不过徒劳而已。
——————
“芜湖！格蕾丝缇娜，我们又前进了一大步，赶紧吃点东西奖励一下自己！”夕颜昂着头，得瑟完就开始吞生鱼片还有各种各样的生腌。
格蕾丝缇娜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思索了一下自己这么久跟着夕颜都学到了什么。很遗憾，除了自己的战斗本能越来越恢复以外，没有任何明显的进步。不过这也在意料之内，格蕾丝缇娜的战斗能力已经到了瓶颈，要是这么容易突破的话，这虚拟小镇应该早就人满为患了。
“唔，你信我，你现在必拿下那个什么什么休，就那个吸血鬼。”
“！”
惊讶之后，格蕾丝缇娜整个人都飘飘然了，一只手拄着头，另一只手也用勺子吃着冰淇淋。至于夕颜说的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人嘛，总会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东西。
而且自己实力有些恢复也不错，更可以保护休里安涅了。对于格蕾丝缇娜来说，只有情绪波动很厉害的时候才会逐渐恢复几百年中浪费的战斗本能，而在这虚拟世界里，每次自己忍不住弄死男主的时候，情绪都很激动，夕颜劝都劝不回来的那种。
最后夕颜也懒得劝她，大不了就重启世界或者换一个新的，这么久她别的没学会，虚拟小镇的操作倒是熟练了很多。
夕颜也差不多想起来了自己忘了什么，自己目前是本体的形态，而格蕾丝缇娜似乎对此接受得很迅速，但夕颜总有种对方认她的方法是“谁自称自己是夕颜，谁就是夕颜”。这个该死的精灵之前根本没有看到过自己这么可爱的样子，怎么就真把自己当自己了？
而且现在夕颜自己觉得自己快聪明死了，不光意识到盲点，自己甚至想起来了自己本体似乎被自己弄丢了，而且连解决方法都想好了——找娘造一个本体出来自己再钻回去。至于伤心难过？她现在自创了个理论——我丢东西了就会难过，但只要我不难过不就相当于没丢东西？嗯，合理，太合理了。
而且，自己到时候去娘面前哭两眼，到时候选个更漂亮更可爱的本体，还要更成熟一点。她总觉得单纯只是一条蛇的自己遭到了歧视，她自然不会埋怨自己，那一定是因为别人审美水平低下，但自己还是大度地变得符合大众审美一点好。而且关键的是变化人形太难了，她学不会。不过考虑到娘也是一只大蜘蛛，夕颜就释怀了。那一定是遗传，肯定不是我不够聪明，就是这样。
大小姐这些天有些发愁，小兰的精神状态突然就恶化起来，用各种治疗手段也无法改善。小兰嘴里突然开始嘟囔着什么“音乐”“使命”之类的东西，也把藏在身上舍不得拿出来的武器放在手上把玩，甚至将其扎在自己身上，嘴里还时常哼着奇怪的韵律。大小姐为此甚至还向其余四层寻医问药，但最终一无所获。
大小姐觉得有些害怕，将近两个月，小兰都是喜怒无常，笑和哭成了她最近最常有的态度，甚至大小姐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拉动她了。平常的工作自己没有时间去管小兰，但到了茶点时间，平常会寻找自己，现在她却窝在自己之前为了限制她的小房间里，不出来了。
甘爷最近也奇奇怪怪的，面色红润了不少，神神秘秘的，要走不少人去帮他，就连小兰最近的异状也不怎么关心了。大小姐想问一问，但腹殿还是无法干涉胸室，甘爷不想说她绝对不可能问出消息。
大小姐又一次向乂使问询，但平常让她心安的回答现在却让她内心五味杂陈。
“尊上已做出安排，遵循便是。”
可大小姐都不知道自己要遵循什么，乂使口风向来严得可怕，现在逐渐暗流汹涌的情况难不成要自己什么都不做？自己向乂使已经报告了四层的异状，她也相信乂使有尊上赐予的全知之眼能察觉出那里的异常。可她无法接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自己的工作她的确能完成，但在她眼中自己没有做得更好，没有照顾好小兰、没有替尊上解决红城内的毒瘤与隐疾，这就算是渎职！
可自己该干什么呢？
手里攥着面具，大小姐陷入沉思，嘴里的牙咬得吱吱作响，但最终什么也没做，默默离开了这里。
小小姐早就在门口等候着姐姐，一看到大小姐拿着面具走回来，赶忙迎接上去。
“姐姐，乂使他怎么说？尊上有什么新的命令了吗？神谕，对，乂使他颁布新的神谕了吗？还有小兰她，到底怎么了？”小小姐神情激动，甚至没有意识到大小姐此时略有无奈的笑容，一心只想知道尊上有什么新的消息。
大小姐摸了摸她的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小姐，只是把乂使的原话传递给了她。
在阴暗的房间里，小兰右手死死握住尊上赐予的武器，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的左手背上扎去。
“好，好疼...手臂要没有力气了...耳边的音乐..尊上一定看到了我们，祂们的仁慈...祂们一定是要回归的，一定是的...这好痛，但，要是能因此让尊上更早回归，一切都是值得的，好痛，但还需要更多..更多...祂们看见，祂们才会回应...”小兰浑身颤抖，冒着冷汗，但右手还是坚定地一下又一下将一柄两侧有适合单手握持的翼的锥子。锥子配上两边带有装饰性的翼，像是扭曲过后的人体骨骼与内脏器官的组合体，沾染上鲜血更是加深了这种诡异感。
小兰努力没有让任何鲜血喷溅到自己的连衣裙上，那是尊上给她的礼物，她身为最初的几位造物，也是其中为数不多在这过程中便有了意识的。她曾亲眼目睹过尊上的容貌与身形，那是她最骄傲的事，她听到过尊上们对自己等人的信任与爱意，她听到了尊上会回归的消息，她相信祂们，无论尊上说过什么她都会毫无疑虑地信任并接受。
“我要让她做最小的妹妹，到时候大家都要喜欢她！就像我和小格蕾一样，嘿嘿。”一声轻快而且音调很高的女声。
“可她的职务...”一个浑厚带点沙哑的声音紧随其后。
“不过是个身份嘛，无所谓，我们现在做点保障不就好了，血肉双子不都自作主张给她起好了名嘛，不过‘兰’这名字我还蛮喜欢的。而且我正好新做了一件衣服，小格蕾和我不太适合这种，我改小一点给她吧，卡兹卡，剩下的就靠你给她的礼物了。”
“在下，卡兹喀克兹，羽哀，真的，多少年了，我请你记住在下的名字。”另一个声音断断续续，还带有塑料碰撞的噪音。
“知道了...不是，咔咔你怎么...你是艺术家我是艺术家？你是不是偷偷练过！你这样显得我美术功底很差诶。”
“明明，是你要求，在下的...还有...你怎么又给在下，多了个，名字...”
那些对话她听到了，但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是她的作为当时有意识的造物的奖赏，她再大方也不会将对自己如此宝贵的东西分享出去。尊上的关心、尊上的声音、尊上的名讳...那些都要只属于她。
她忍了很久很久，尊上的归期依旧遥遥无期，她已经快要忍不了了，而那似乎从身体从灵魂内部传来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乐，那成为了她几经崩溃的导火索。
那是羽尊的舞曲。
她听过的，便从来不敢忘却。
突然，有人轻轻偏移了她又一次想要扎在左手上的锥子，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环抱住了她。
“小兰，不哭不哭，姐姐在的。小小，麻烦你帮姐姐处理一下今天的废弃物，我帮小兰处理下伤口。”大小姐说着话的时候，还把小兰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水轻轻抹掉。
“是姐姐的话，可以哦。”小小姐微笑一下戴上面具，离开腹殿，现在的她确实比以往少了一丝焦躁。
大小姐用着红色的泥巴一样的东西敷在小兰已经血肉模糊的左手上，肉眼可见的回复效果却让大小姐皱起了眉头。
小兰的武器压制了原本应有的恢复效果，原本只需填充进去便可治愈的，现在却只能看着肉丝一点点增生。而且小兰左手似乎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但依旧感受着痛苦，缩着脖子双眼无神地颤抖着。
“小兰，能和姐姐说说发生了什么吗？”大小姐的语气严肃，但又满是温柔。小兰的出生时间比她们姐妹时间要早，但自己仍然是她的长辈，尊上告诉了她要爱护妹妹。
小兰点点头，又摇了摇，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我..我听到了尊上的舞曲...”
大小姐微笑着点头，“嗯”了一下，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好像和平常一样。
“我听到了羽尊的舞曲，在我伤害了自己之后...越疼，那声音便越清晰...”小兰呢喃着，然后突然贴近了大小姐，急切又激动地看着她，“我能感受到的，尊上乐曲中的意思，祂们要回归了！”
“等等，小兰，你说什么？你要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大小姐语气急切地像是在吼叫，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拍了拍额头回想着一些东西。
小兰继续说：“我能感受到，我伤害自己之后便能听到那音乐，但...但并不是一定，我不确定。可...以往从来没有过，尊上说过祂们爱我们！”
“闭嘴，小兰，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尊上如果不是爱我们，那为什么一位尊上会用祂的身体为我们建立庇护所？”
“那是为了...”
“我知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尊上创造了我们，我们就是尊上最忠诚的工具。但...我是无用之人，如果因为我受伤惹得尊上怜惜，祂们会回归的才是。无用之人死不足惜，我知道我说的话已经冒犯了尊上，但...我真的忍不了了，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我们真的不能没有尊上！姐姐，你难道看不见吗？红城已经在脱离我们的掌控！我们做不到尊上所说的东西了！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无论是让我疼痛，还是把我献祭，都可以！只要能让尊上回归...只要能再看到尊上...我知道这很痛，但，有希望的感觉真好。”
大小姐摸了摸她的头，好像想通了什么：“小兰，尊上不会愿意我们平白无故受伤的，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甘爷最近在做着什么通道，还向腹殿要走了慎大哥，脑域的那个新来的被赋予“常侍”之名的柯力穆斯克也被拉去不知道做什么了。但现在，大小姐把这与尊上的回归联系起来了。再加上乂使最近的一些奇怪的命令，似乎都验证了这个猜想。
这个可怕的猜想让她欣喜若狂，小兰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痛哭起来。长姐安慰妹妹的美好画面也因此彻底崩塌，两人相拥在一起，一个哭一个笑，在压抑与挣扎中的情绪更显诡异。
还不能如此失态，不能，小兰还受着伤，尊上的言行也不容肆意揣测。自己作为长姐，应该冷静...
大小姐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但身体却难以遵循她的想法，只不过徒劳而已。
——————
“芜湖！格蕾丝缇娜，我们又前进了一大步，赶紧吃点东西奖励一下自己！”夕颜昂着头，得瑟完就开始吞生鱼片还有各种各样的生腌。
格蕾丝缇娜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思索了一下自己这么久跟着夕颜都学到了什么。很遗憾，除了自己的战斗本能越来越恢复以外，没有任何明显的进步。不过这也在意料之内，格蕾丝缇娜的战斗能力已经到了瓶颈，要是这么容易突破的话，这虚拟小镇应该早就人满为患了。
“唔，你信我，你现在必拿下那个什么什么休，就那个吸血鬼。”
“！”
惊讶之后，格蕾丝缇娜整个人都飘飘然了，一只手拄着头，另一只手也用勺子吃着冰淇淋。至于夕颜说的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人嘛，总会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东西。
而且自己实力有些恢复也不错，更可以保护休里安涅了。对于格蕾丝缇娜来说，只有情绪波动很厉害的时候才会逐渐恢复几百年中浪费的战斗本能，而在这虚拟世界里，每次自己忍不住弄死男主的时候，情绪都很激动，夕颜劝都劝不回来的那种。
最后夕颜也懒得劝她，大不了就重启世界或者换一个新的，这么久她别的没学会，虚拟小镇的操作倒是熟练了很多。
夕颜也差不多想起来了自己忘了什么，自己目前是本体的形态，而格蕾丝缇娜似乎对此接受得很迅速，但夕颜总有种对方认她的方法是“谁自称自己是夕颜，谁就是夕颜”。这个该死的精灵之前根本没有看到过自己这么可爱的样子，怎么就真把自己当自己了？
而且现在夕颜自己觉得自己快聪明死了，不光意识到盲点，自己甚至想起来了自己本体似乎被自己弄丢了，而且连解决方法都想好了——找娘造一个本体出来自己再钻回去。至于伤心难过？她现在自创了个理论——我丢东西了就会难过，但只要我不难过不就相当于没丢东西？嗯，合理，太合理了。
而且，自己到时候去娘面前哭两眼，到时候选个更漂亮更可爱的本体，还要更成熟一点。她总觉得单纯只是一条蛇的自己遭到了歧视，她自然不会埋怨自己，那一定是因为别人审美水平低下，但自己还是大度地变得符合大众审美一点好。而且关键的是变化人形太难了，她学不会。不过考虑到娘也是一只大蜘蛛，夕颜就释怀了。那一定是遗传，肯定不是我不够聪明，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