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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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是什么人？”
布莱克满脸严肃，如临大敌，站在一个活的“画”前面。上面是一个如同彩色玻璃碎片组成的神父模样的人，头后面有着一个按“人”字形均匀分布的三束细长菱形的光。神父微微欠身，一只手指向身后的像是太阳的光球，另一只手伸向前方，仿佛要接过某人的手，引领他一般。神父满是皱纹的脸却显得红光满面，慈祥地看向前方，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是长袍的样式，上面还有很多吊坠，但都分不清这些服饰的具体颜色。因为这幅画将所有东西都用了不同的颜色组成，像是一个个闪光的玻璃碎片，冗繁却又能不显杂乱，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绘制的。
“画”的旁边是无数立体的监控画面，几乎包含了这栋建筑的每个房间，里面的人现在在做什么、说什么都一清二楚。
画中人嘴唇微动：“你来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脑海里会有这个声音，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肯定会敬而远之，能在自己脑子里说话的，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面临当下的情况能乐观地继续努力，明明入侵者都快成功了。哪怕夕颜挖得很快，但他们此时能打的过对方吗？也许过去只是死的快一点，显得更有尊严吧。在这种环境下，有种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感觉，所以布莱克跟着脑海里的声音来到了这里，寻求能够破局的方法。
布莱克的沉默换来了画中人的一句解释。
“你不相信我吗？不会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你是不会到这里的，你在害怕。”
布莱克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不去看那幅画，上面的魔力波动也是很大，至少像是捏死蚂蚁一样捏死自己肯定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我们需要帮助。”
“你看，人总是这样，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呢？”
真是恶心，那副“画”上面的人此刻的笑容慈祥到让人觉得虚假，只是余光瞟到一眼，布莱克就很难对他产生好感了。明明自己和他只是第一次见，却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自己既然决定来见他，那也是做好了各种准备。
“我们想活下去，要都活下去。”
“如果只能你一个人呢？你一个活下来，其他人都死的那种。”
画中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千钧重物压到了布莱克的心上。
心脏的跳动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本极其听话的身体这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了。想说“我绝对不会抛弃伙伴”但就是说不出口，快啊，说出来就好了，本就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
但在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道德与尊严显得是那么脆弱，难以支撑他做出那样的决定。不过画中人没有继续逼他，在他说出自己决定前的一秒打断了他，轻飘飘几句话在布莱克耳中倒像是死刑前的赦免，残忍的赦免。
“不想回答便不要回答，逃避未尝不是一个答案，或者这才是是正确的答案。了解真相，获得力量。无知无欲，微笑等死。你选一个，但请注意，两个选项是等价的。”
这怎么可能是等价的？
布莱克下意识就想去选第一个，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那条救生索一样。画中人没有说只有自己一个能活下去，那就是说自己可以拯救自己的伙伴。
“我想获得力量，那真相是什么？”
“我喜欢你的回答。真相就是，你是一个人造的生命。”
布莱克没有选择说话，或许自己不去探索真相会好一点，自己又不是岚，如果那两个选项相等的话，少知道点就算赚了。
“你是神明带来的，我们杀死了了神明赋予你的躯壳，只留下那中间的神识，操作了一番之后，于是便有了你。我只不过是他们的继承者，但没有继续的人了。他们的事业一代人是完不成的，哪怕现在，也是未完成的。你本被赋予了更大的使命，但现在，你只是我们曾经活过的一个证明，你活着便证明我们活过，我还不想被世界遗忘，所以我在帮助你。至于你现在，未完成的作品像是一堆零件，没什么力量。但我可以把你组装起来，让你拥有一部分我们所希望的你的能力，但结果就是未完全完成的作品很快便会崩解成碎片。”
布莱克的声音有点悲凉：“所以，我获得力量之后，就会死对吗？”
“不要如此悲观，崩解也需要时间，任何事物崩解也可以停止甚至是修复。只不过我们没有时间和能力去完成了这些，选择权在你。或者我的比喻有些问题，一个水球，扎一个洞就会有水，但也会逐渐耗尽自己，所以你需要去寻找水源。找到了你就能获得力量而不死，找不到，那就没找到吧。”
“....”
“没关系，你大可以思考，思考到死也无所谓，逃避是最好的答案。船到桥头自然直，哪怕你乘坐的是死神的船只。”
“....”
“那还是来看看你的伙伴们吧，也许能帮助你做出决定，你看来是不同意我的观念的，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从不争论，我只是在阐述。”
画中人微微挥动手，把一个球体放到了布莱克脸前，里面便是正在吵闹的夕颜几个。
“你们怎么搞的？怎么没一会儿就弄丢一个！布莱克人呢？”
岚压下情绪：“他似乎有别的想法，也许...”
“也许你个头！我现在活要见人死...反正我就要见人！你们几个不是对这里很熟吗？帮一下啊！”
夕颜少有的对着岚发火，又转头对着旁边几个幻影发火。
“小丫头，老夫可警告你，我们是死人，可不怕死。”
“你不乐意，我还懒得来呢。那老子喝酒去了，小姑娘自重。”
“走，那就都走！我挖洞向来一个人就行！没人帮我，我一个人！就是我娘来了，我今天也得把布莱克找回来，我说的！”
麦格尔斯在旁边扶着支架，耳朵受到了重创，他心里苦但他不敢说。
姑奶奶，我真没招惹你，我也想找布莱克，但您能小点声不？耳朵真的发疼了啊（哭）。我好想逃，但逃了没人扶着夕颜的支架，就她那叮叮咣咣挖洞的后坐力，这支架绝对得倒，那样自己就完蛋了。布莱克平常这怎么忍得住的，他跑了不会就是被夕颜弄走的吧？不要啊，布莱克快回来救我与水火啊！
“麦瓜尔斯，把你身上的包裹拿过来。”
“我叫麦格尔斯，而且包裹都放墙角了...”
麦格尔斯嘴上嘟囔，但还是乖乖把自己放在墙角的大包小包都拿了过来。还很好奇夕颜需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明明大部分都是自己能搞清楚的比较一般的道具还有魔法卷轴，其余的就是食物、燃料和饮用水了。
但随后，夕颜从他背包里各个角落都搜出了东西，有的藏在夹层和放不了什么东西的侧兜、但也有的直接放在背包底，用着一张布掩盖，最离谱的是一个魔法卷轴，被折成背包的带子，直接安在了上面。
看着夕颜从他的包裹中翻出各种各样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玩意，麦格尔斯眯个眼睛，疯狂在想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东西藏到自己包裹里面的。
“夕颜，你这...”
夕颜一边翻着麦格尔斯的东西，还理直气壮地吃了一口麦格尔斯的小鱼干、嫌弃地抛开一些不太好看的东西。
“蛇会储藏食物，你不知道吗？”
“？”
“？？”
“？？？”
不光是岚和麦格尔斯，就连看着监控模型的布莱克都很疑惑，内心语言此时都多了起来。
麦格尔斯：看来是自己见识太少了。
布莱克：看来是这个世界的蛇和我认识中的不太一样。
岚：难道萨金特一点知识，乃至是常识都没教她？七十年！她们娘俩在干什么啊！
麦格尔斯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那个，夕颜，这个是火焰魔法的卷轴吧？”
“昂，再加上这个魔法增幅器、屏障魔法发生器就成了炸弹，嗯，马上就嘣的一下就能打通了。”
“所以说，你在我背包里放了个炸弹？”
“没组装好应该不太危险的，应该，也就着个火，之前我身上的空间袋里有灭火器。只不过现在没有了，真可惜，我挺喜欢那套衣服的，回去再叫娘给我找一个好看一点的。”
麦格尔斯无力吐槽了，这是物种之间的思考差距吗？哪有偷偷往别人物品里藏炸弹的？而且你这表现明明就是根本不在意好不好，一直在在意那个，额，姑且算是被认作是衣服的人类身体...
考虑到这里，麦格尔斯也不想再考虑什么了，默默撤离了，以防止自己到时候被夕颜一个不注意炸死了。夕颜的这种能力就让他很难以想象甚至是接受了，既然她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样说的话夕颜做出任何事对于他好像都是很正常的，这种高端能力高端人物所做出来的理解范围之外的事，麦格尔斯表示暂且接受不好评价。
视角回到监控室。
“你看到了吗？你的伙伴需要你，或者说想要利用你。你瞧那条小龙人啊，我猜如果我现在出现他就来找我拼命了吧。你不怕他哪天把你解剖了吗？”
布莱克已经下定决心，伙伴们没有放弃自己，那自己如何能放弃他们？大不了再死一次，他想清楚了，这世界又没什么值得留恋的，痛快死了总好得过带着遗憾后悔终身。
布莱克的语气坚定：“他不会这样做，我知道的，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而且，我很讨厌你说的利用，他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们，他们在寻找我想要帮助我，而你在将互利共惠的关系扭曲成单方面的索取，真的很恶心。如果你蛊惑我去利用他们，我做不到，哪怕有时候他们的偏执或者其他什么我不太喜欢。如果你再问一遍刚才的问题，我这回能给你肯定的回答，我不会自己逃跑。你这样的人，我觉得和那些幻影一样，都是疯子。”
“力量带来极端，极端催生疯狂，疯狂造就力量。这循环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之一，不管你是否接受甚至是理解，它就在那里，在万事万物之中。你想强大，你也需要成为那样的人。当然，你会像是讨厌我说利用那样讨厌疯狂这两个字，但疯狂也可以说是单纯，最疯狂的人往往单纯到可爱。而且，在疯子眼中正常人才是疯子，这也是一个相对主观的概念。就像是执着和偏执，自信与自负，没人能说清这两个之间的明确区别，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程度概念。”
“别废话了，力量呢？别告诉我只要变成精神病就有力量了。”
“哈哈哈，你真是有趣，疯狂和力量存在联系但并不会是成正比，你会理解的。我最后一次问你，你选择的是什么？”
“你真相都告诉我了，我还能选什么，切。”
布莱克早就有点猜到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某个疯子弄出来的东西，类似于缸中之脑，那个叫休里安涅的提醒过自己。不过现在自己看起来还蛮高级的，都与神联系起来了，虽然他现在很怀疑这只是那群人为了抬高自己的成就而瞎说的。
“说吧，你是什么人？”
布莱克满脸严肃，如临大敌，站在一个活的“画”前面。上面是一个如同彩色玻璃碎片组成的神父模样的人，头后面有着一个按“人”字形均匀分布的三束细长菱形的光。神父微微欠身，一只手指向身后的像是太阳的光球，另一只手伸向前方，仿佛要接过某人的手，引领他一般。神父满是皱纹的脸却显得红光满面，慈祥地看向前方，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是长袍的样式，上面还有很多吊坠，但都分不清这些服饰的具体颜色。因为这幅画将所有东西都用了不同的颜色组成，像是一个个闪光的玻璃碎片，冗繁却又能不显杂乱，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绘制的。
“画”的旁边是无数立体的监控画面，几乎包含了这栋建筑的每个房间，里面的人现在在做什么、说什么都一清二楚。
画中人嘴唇微动：“你来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脑海里会有这个声音，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肯定会敬而远之，能在自己脑子里说话的，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面临当下的情况能乐观地继续努力，明明入侵者都快成功了。哪怕夕颜挖得很快，但他们此时能打的过对方吗？也许过去只是死的快一点，显得更有尊严吧。在这种环境下，有种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感觉，所以布莱克跟着脑海里的声音来到了这里，寻求能够破局的方法。
布莱克的沉默换来了画中人的一句解释。
“你不相信我吗？不会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你是不会到这里的，你在害怕。”
布莱克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不去看那幅画，上面的魔力波动也是很大，至少像是捏死蚂蚁一样捏死自己肯定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我们需要帮助。”
“你看，人总是这样，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呢？”
真是恶心，那副“画”上面的人此刻的笑容慈祥到让人觉得虚假，只是余光瞟到一眼，布莱克就很难对他产生好感了。明明自己和他只是第一次见，却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自己既然决定来见他，那也是做好了各种准备。
“我们想活下去，要都活下去。”
“如果只能你一个人呢？你一个活下来，其他人都死的那种。”
画中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千钧重物压到了布莱克的心上。
心脏的跳动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本极其听话的身体这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了。想说“我绝对不会抛弃伙伴”但就是说不出口，快啊，说出来就好了，本就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
但在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道德与尊严显得是那么脆弱，难以支撑他做出那样的决定。不过画中人没有继续逼他，在他说出自己决定前的一秒打断了他，轻飘飘几句话在布莱克耳中倒像是死刑前的赦免，残忍的赦免。
“不想回答便不要回答，逃避未尝不是一个答案，或者这才是是正确的答案。了解真相，获得力量。无知无欲，微笑等死。你选一个，但请注意，两个选项是等价的。”
这怎么可能是等价的？
布莱克下意识就想去选第一个，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那条救生索一样。画中人没有说只有自己一个能活下去，那就是说自己可以拯救自己的伙伴。
“我想获得力量，那真相是什么？”
“我喜欢你的回答。真相就是，你是一个人造的生命。”
布莱克没有选择说话，或许自己不去探索真相会好一点，自己又不是岚，如果那两个选项相等的话，少知道点就算赚了。
“你是神明带来的，我们杀死了了神明赋予你的躯壳，只留下那中间的神识，操作了一番之后，于是便有了你。我只不过是他们的继承者，但没有继续的人了。他们的事业一代人是完不成的，哪怕现在，也是未完成的。你本被赋予了更大的使命，但现在，你只是我们曾经活过的一个证明，你活着便证明我们活过，我还不想被世界遗忘，所以我在帮助你。至于你现在，未完成的作品像是一堆零件，没什么力量。但我可以把你组装起来，让你拥有一部分我们所希望的你的能力，但结果就是未完全完成的作品很快便会崩解成碎片。”
布莱克的声音有点悲凉：“所以，我获得力量之后，就会死对吗？”
“不要如此悲观，崩解也需要时间，任何事物崩解也可以停止甚至是修复。只不过我们没有时间和能力去完成了这些，选择权在你。或者我的比喻有些问题，一个水球，扎一个洞就会有水，但也会逐渐耗尽自己，所以你需要去寻找水源。找到了你就能获得力量而不死，找不到，那就没找到吧。”
“....”
“没关系，你大可以思考，思考到死也无所谓，逃避是最好的答案。船到桥头自然直，哪怕你乘坐的是死神的船只。”
“....”
“那还是来看看你的伙伴们吧，也许能帮助你做出决定，你看来是不同意我的观念的，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从不争论，我只是在阐述。”
画中人微微挥动手，把一个球体放到了布莱克脸前，里面便是正在吵闹的夕颜几个。
“你们怎么搞的？怎么没一会儿就弄丢一个！布莱克人呢？”
岚压下情绪：“他似乎有别的想法，也许...”
“也许你个头！我现在活要见人死...反正我就要见人！你们几个不是对这里很熟吗？帮一下啊！”
夕颜少有的对着岚发火，又转头对着旁边几个幻影发火。
“小丫头，老夫可警告你，我们是死人，可不怕死。”
“你不乐意，我还懒得来呢。那老子喝酒去了，小姑娘自重。”
“走，那就都走！我挖洞向来一个人就行！没人帮我，我一个人！就是我娘来了，我今天也得把布莱克找回来，我说的！”
麦格尔斯在旁边扶着支架，耳朵受到了重创，他心里苦但他不敢说。
姑奶奶，我真没招惹你，我也想找布莱克，但您能小点声不？耳朵真的发疼了啊（哭）。我好想逃，但逃了没人扶着夕颜的支架，就她那叮叮咣咣挖洞的后坐力，这支架绝对得倒，那样自己就完蛋了。布莱克平常这怎么忍得住的，他跑了不会就是被夕颜弄走的吧？不要啊，布莱克快回来救我与水火啊！
“麦瓜尔斯，把你身上的包裹拿过来。”
“我叫麦格尔斯，而且包裹都放墙角了...”
麦格尔斯嘴上嘟囔，但还是乖乖把自己放在墙角的大包小包都拿了过来。还很好奇夕颜需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明明大部分都是自己能搞清楚的比较一般的道具还有魔法卷轴，其余的就是食物、燃料和饮用水了。
但随后，夕颜从他背包里各个角落都搜出了东西，有的藏在夹层和放不了什么东西的侧兜、但也有的直接放在背包底，用着一张布掩盖，最离谱的是一个魔法卷轴，被折成背包的带子，直接安在了上面。
看着夕颜从他的包裹中翻出各种各样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玩意，麦格尔斯眯个眼睛，疯狂在想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东西藏到自己包裹里面的。
“夕颜，你这...”
夕颜一边翻着麦格尔斯的东西，还理直气壮地吃了一口麦格尔斯的小鱼干、嫌弃地抛开一些不太好看的东西。
“蛇会储藏食物，你不知道吗？”
“？”
“？？”
“？？？”
不光是岚和麦格尔斯，就连看着监控模型的布莱克都很疑惑，内心语言此时都多了起来。
麦格尔斯：看来是自己见识太少了。
布莱克：看来是这个世界的蛇和我认识中的不太一样。
岚：难道萨金特一点知识，乃至是常识都没教她？七十年！她们娘俩在干什么啊！
麦格尔斯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那个，夕颜，这个是火焰魔法的卷轴吧？”
“昂，再加上这个魔法增幅器、屏障魔法发生器就成了炸弹，嗯，马上就嘣的一下就能打通了。”
“所以说，你在我背包里放了个炸弹？”
“没组装好应该不太危险的，应该，也就着个火，之前我身上的空间袋里有灭火器。只不过现在没有了，真可惜，我挺喜欢那套衣服的，回去再叫娘给我找一个好看一点的。”
麦格尔斯无力吐槽了，这是物种之间的思考差距吗？哪有偷偷往别人物品里藏炸弹的？而且你这表现明明就是根本不在意好不好，一直在在意那个，额，姑且算是被认作是衣服的人类身体...
考虑到这里，麦格尔斯也不想再考虑什么了，默默撤离了，以防止自己到时候被夕颜一个不注意炸死了。夕颜的这种能力就让他很难以想象甚至是接受了，既然她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样说的话夕颜做出任何事对于他好像都是很正常的，这种高端能力高端人物所做出来的理解范围之外的事，麦格尔斯表示暂且接受不好评价。
视角回到监控室。
“你看到了吗？你的伙伴需要你，或者说想要利用你。你瞧那条小龙人啊，我猜如果我现在出现他就来找我拼命了吧。你不怕他哪天把你解剖了吗？”
布莱克已经下定决心，伙伴们没有放弃自己，那自己如何能放弃他们？大不了再死一次，他想清楚了，这世界又没什么值得留恋的，痛快死了总好得过带着遗憾后悔终身。
布莱克的语气坚定：“他不会这样做，我知道的，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而且，我很讨厌你说的利用，他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们，他们在寻找我想要帮助我，而你在将互利共惠的关系扭曲成单方面的索取，真的很恶心。如果你蛊惑我去利用他们，我做不到，哪怕有时候他们的偏执或者其他什么我不太喜欢。如果你再问一遍刚才的问题，我这回能给你肯定的回答，我不会自己逃跑。你这样的人，我觉得和那些幻影一样，都是疯子。”
“力量带来极端，极端催生疯狂，疯狂造就力量。这循环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之一，不管你是否接受甚至是理解，它就在那里，在万事万物之中。你想强大，你也需要成为那样的人。当然，你会像是讨厌我说利用那样讨厌疯狂这两个字，但疯狂也可以说是单纯，最疯狂的人往往单纯到可爱。而且，在疯子眼中正常人才是疯子，这也是一个相对主观的概念。就像是执着和偏执，自信与自负，没人能说清这两个之间的明确区别，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程度概念。”
“别废话了，力量呢？别告诉我只要变成精神病就有力量了。”
“哈哈哈，你真是有趣，疯狂和力量存在联系但并不会是成正比，你会理解的。我最后一次问你，你选择的是什么？”
“你真相都告诉我了，我还能选什么，切。”
布莱克早就有点猜到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某个疯子弄出来的东西，类似于缸中之脑，那个叫休里安涅的提醒过自己。不过现在自己看起来还蛮高级的，都与神联系起来了，虽然他现在很怀疑这只是那群人为了抬高自己的成就而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