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戈壁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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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里安涅有些失望，戈壁滩上唯一能称得上是“尸体”的东西只剩下了一堆黑色的，已经有一半变成了渣渣的外壳。和自己所期望的完全不一样，不说直接留下能被自己利用的身体部件吧，至少有个样子给自己参考也可以。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能回收利用。
什么有用的都没剩下，最主要的它那把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还真有点可惜。说实话，休里安涅一直对它那个武器很感兴趣的，当时在红城，那把枪可是差点就给自己弄死了。
突然，休里安涅的身边传来一阵声音：“你在干什么？”
休里安涅一下就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有些没有好气地回答萨金特：“怎么了，捡垃圾你也要管？”
“只是好奇。”
“按你的标准，问问题是要花钱的吧，是不是该意思意思？而且，你这是来报复我吗，我可告诉你，我弟弟可就在附近。”
“随你，我要做的与你无关。”
萨金特出现在那堆黑色外壳后面，快速地在上面织着一张网。
“没事就滚开，老娘懒得和你浪费时间。”
不是我先来的？
休里安涅对萨金特这蛮横的性格无语死了，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给自己定的人设是那种优雅有风度的样子，他是真想直接动嘴开喷了，他打不过还骂不过？大不了就跑去找弟弟他们，他不信三个人一起还跑不掉。但看到萨金特不断编织的魔法阵，他突然就有些好奇。
“你这是要看他死前的画面？”
萨金特没有回答。
休里安涅承认自己真的好奇了，不光是好奇为什么那家伙成这幅渣渣的样子，更是想知道萨金特是不是真能在这样残破的身体上得到什么信息。
“那带我一个也没关系的吧，我之前付的款应该还够支付费用。”
休里安涅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看萨金特还是没有什么动作，然后就毫不犹豫地直接把手放在了那张网上，立即便陷入到幻觉之中。
首先一闪而过的是那个食腐者与休兰妮的一段对话。
“你见过，天上的布吗？或者说，很奇怪的，天气，什么的。”
休兰妮看了它一眼，然后有些鄙夷，不耐烦地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红城人？”
“嗯。”
“捕食者？”
“消费者。”
“。。。”
它听到休兰妮的回答后，便离开了。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几个词“噬”“工作”“义务”“食腐者”“消费者”。
随后它到达了一片有着散发着和蔼微光的天空的沙漠，与正常沙漠的极端天气形成鲜明对比，这里的太阳好似都成了装饰品一样，只是虚有其表。但这片天幕上却有一个小小的黑块，黑块逐渐扩大，天空便在大洞的扩大中逐渐坍塌，露出机械齿轮与魔法阵交织在一起的内部。
那名覆盖着长有尖刺外壳的，名为“噬”的生物，便一点点将已经掉落在地上的天幕塞到自己背后的背包中。脑海里的词语连成句子“食腐者，因劳动，得，奖励；消费者，？，得，奖励？”
最后一段画面，也是最长的一段画面。
滚滚黑云下，狂风呼啸，暴雨倾盆。一道道雷电划过天际，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打碎着不断膨胀的黑云。
噬站在风雨之中，缓缓拿出身后那把像是活物一般的长枪。枪体上方的应该是瞄准镜的地方，长出一只满布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空中风暴最激烈的地方。枪柄将它的手臂吞入，固定住形态与方向。噬将另一只手臂伸入腹部，取出一个子弹状的物体，塞到枪侧边的嘴巴里面。
“轰！”
噬所站着的地方，一瞬间成了一个刺眼的光球，巨大的声响让电闪雷鸣也显得如同林间鸟鸣一样，只体现出寂静的感觉。
那一发子弹透过层层黑云，打到了“天空”上面，子弹卡住的地方，伸出一根根触手，不断向外延伸，吞噬着周围的天幕，露出下面的机械装置与魔法阵。在天空上啃噬出一个不断扩大着的大洞，就如同之前那个坍塌下来的天幕一样。
噬抖落身上焦黑的渣屑，又从心脏里面掏出一个子弹，吹了一下枪体侧边那个嘴巴，里面飘出许多黑色的残渣，然后再次上弹，瞄准了那个坐在黑云之中那朵白云的人。
“生死循环，自然之理，我自当不为干涉之事。然，汝数此之行，逆悖天时，忤叛地理，视人和于无物，当受天劫而死！”
天空中传来空灵的声音，在狂风的加持下与暴雨雷霆的烘托之下，如同神明一般，在空中激起阵阵涟漪。下面的噬以无言而对，只是继续死死盯着手舞足蹈的百里天，调整着自己枪口的位置。
然后，便是两道光痕，从地面，到空中；也从空中，到地面。一条，由无数道雷霆汇聚，另一条也充斥着狂暴的能量。
两条光痕相遇，连成一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直到这一切光芒都消失在空中才又有了时间的流动。
画面中断了，再次恢复便是满身漆黑的噬死死盯着坐在云上的百里天的画面。一束阳光透出，天空中有一块已经开始放晴了，那是一块已经消失了的天幕，周围压着黑云的天空也逐渐崩塌，将原本出现的云朵按在地上，化成渗入地下的水。
“抓住，束缚，无需，奖励，成为，消费者...”
噬没有嘴巴，但是依然发出了这么一段声音，随后身上出现了裂痕，逐渐布满全身，就这么崩解开来。
它伸着已经碎裂一半的手臂，看着自己不断崩解的身体：“这是，绝望？痛，好痛，但，在哪里？我明明，不会有，痛啊...”
随着最后一段声音，它的身体除了焦黑的外壳，已经完全化成了飞灰，飘散在空气中。空中的百里天嘴巴动了几下，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回收了半报废的天幕，躺在“浮世”之上，晃晃悠悠地飘走了。
休里安涅揉了揉发麻的耳朵，又敲了一下头，清醒了一些，问到：“所以，这鬼东西是嫉妒我弟不劳而获，因为它不得不完成任务，应该是回收什么东西吧，然后突发奇想把产那种东西的家伙抓起来，想着每次都能轻松完成任务了。我还以为他想那么多是要造反，结果搞这一出。我倒是头一次知道这东西有脑子，以前还以为只是扫地的家伙，或者干脆是机器人呢。”
萨金特没有理会他的分析，直接就传送走了。只留下还保持着和空气对话姿势的休里安涅。
休里安涅只得愤愤地留一句：“缓解一下关系都不会？还是一样让人讨厌，切，保持风度真麻烦。”然后就回头走了。
浪费了点时间，但得到这么多信息，也算值回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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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金特传送回家，到了图书馆里面。
正在看书的岚向上瞟了一眼知道了是谁来了之后，便继续看书。只有一旁把头埋在书里的麦格尔斯不太美观，还有微微的起伏，看起来是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岚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推了推他。麦格尔斯迷茫的抬起头来，用睡眼朦胧的样子看着岚，仿佛在说“该吃饭了？”
萨金特气得牙痒痒，又没什么好办法。一个进步微乎其微的废物再加上这么一个进步忽略不计的铁废物，自己真要让他们办事？能行吗？
麦格尔斯终于发现了气氛不太对，揉着眼睛，眼神向四周转了转，然后，和萨金特两眼对一堆眼，憋出了一句：“吃了吗？”
萨金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了，对一个傻子总是生不起什么气的:“你真的确定你做好明天就出发的准备了吗？”
麦格尔斯打了个哆嗦，一下就清醒了不少：“啊？啥？我也要去？”
“你以为呢？老娘就闲的给你免费饭票？？”
“额...”麦格尔斯想吐槽一句，你天天带着布莱克练，真就一副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样子，自己都摆烂这么久了也没管，这是需要自己的态度？但自己应该不能这么说，考虑了一下：“那，就我这样子，啥也干不了就能拖后腿，要不，就别让我去了。”
麦格尔斯还年轻，不想死，之前的经历已经够刺激了，自己也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深的自知之明，他真不想再掺和这事了。要不让自己随便找个村子干点活，娶妻生子，然后养老算了。
“你有手吧，会用魔法卷轴吧，然后你还活着有一条命对吧？”
麦格尔斯有一种很想睁眼说瞎话的冲动，但还是压下来了：“额，算吧？”
萨金特紧接着就是一句听起来就不容置疑的话：“那就够了，你，必须给老娘去。”然后她又盯着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岚，“你，跟我走一趟。”
也不管岚同没同意，反正就是带着他一起传送走了。
麦格尔斯脸抽抽了两下，叹了口气，暗下决心。
今天要把之前藏起来舍不得吃的的零食肉干吃完，还有那瓶看起来就很高级的水也是，死也不能亏了自己。
岚捂着脑袋，看着自己突然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很是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又没说我不去，反正布莱克那边你肯定做好工作了。”
“。。”巧了嘛这不是，萨金特还真没做布莱克的工作，仔细一想要是那家伙不听自己话自己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合理，自己之后就去逼着布莱克同意。
但她至少现在得先跳过这个话题：“你是变了不少啊，都有名字了。”
岚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问起这个了，只能敷衍几句：“四十年，什么都不改变才不对劲。”
“至少你对夕颜的态度好了不少，我还记得你之前一副不杀了她誓不罢休的眼神，还有那敷衍的态度。”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干了什么破事！但至少现在，她没那样。我要做我的事，我只想做我的事，至于你或者别的谁，我才不在意。”岚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可你现在对她挺好的。”
“我对你也一样，让通往自己目标的路程更轻松很奇怪吗？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好吧，你接着看你的书去算了，不过你给老娘记得，明天就要出发了。”
“。。。”
岚又回到了熟悉的图书馆，环顾四周，麦格尔斯不知道去哪里，只有古朴到看起来落满尘土的书籍，还有那仿佛能看到的，油墨的气息。他拿起之前看着的书，又继续着他最熟悉的工作，也是让他能够平静下来的活动。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只人类的手抚过一张裱起来的照片，擦掉了上面的尘土。
“你知道吗？咱女儿学坏了，跟那条小龙一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她还是傻傻的，但嘴比谁都硬，还一直挖洞，呵呵，我都给她这么大的家，还一直挖她那个小洞，你说她傻不傻...”
随后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直到不断抚摸导致照片上面出现一道道白痕，深深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回原处，缓缓走了出去。
休里安涅有些失望，戈壁滩上唯一能称得上是“尸体”的东西只剩下了一堆黑色的，已经有一半变成了渣渣的外壳。和自己所期望的完全不一样，不说直接留下能被自己利用的身体部件吧，至少有个样子给自己参考也可以。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能回收利用。
什么有用的都没剩下，最主要的它那把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还真有点可惜。说实话，休里安涅一直对它那个武器很感兴趣的，当时在红城，那把枪可是差点就给自己弄死了。
突然，休里安涅的身边传来一阵声音：“你在干什么？”
休里安涅一下就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有些没有好气地回答萨金特：“怎么了，捡垃圾你也要管？”
“只是好奇。”
“按你的标准，问问题是要花钱的吧，是不是该意思意思？而且，你这是来报复我吗，我可告诉你，我弟弟可就在附近。”
“随你，我要做的与你无关。”
萨金特出现在那堆黑色外壳后面，快速地在上面织着一张网。
“没事就滚开，老娘懒得和你浪费时间。”
不是我先来的？
休里安涅对萨金特这蛮横的性格无语死了，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给自己定的人设是那种优雅有风度的样子，他是真想直接动嘴开喷了，他打不过还骂不过？大不了就跑去找弟弟他们，他不信三个人一起还跑不掉。但看到萨金特不断编织的魔法阵，他突然就有些好奇。
“你这是要看他死前的画面？”
萨金特没有回答。
休里安涅承认自己真的好奇了，不光是好奇为什么那家伙成这幅渣渣的样子，更是想知道萨金特是不是真能在这样残破的身体上得到什么信息。
“那带我一个也没关系的吧，我之前付的款应该还够支付费用。”
休里安涅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看萨金特还是没有什么动作，然后就毫不犹豫地直接把手放在了那张网上，立即便陷入到幻觉之中。
首先一闪而过的是那个食腐者与休兰妮的一段对话。
“你见过，天上的布吗？或者说，很奇怪的，天气，什么的。”
休兰妮看了它一眼，然后有些鄙夷，不耐烦地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红城人？”
“嗯。”
“捕食者？”
“消费者。”
“。。。”
它听到休兰妮的回答后，便离开了。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几个词“噬”“工作”“义务”“食腐者”“消费者”。
随后它到达了一片有着散发着和蔼微光的天空的沙漠，与正常沙漠的极端天气形成鲜明对比，这里的太阳好似都成了装饰品一样，只是虚有其表。但这片天幕上却有一个小小的黑块，黑块逐渐扩大，天空便在大洞的扩大中逐渐坍塌，露出机械齿轮与魔法阵交织在一起的内部。
那名覆盖着长有尖刺外壳的，名为“噬”的生物，便一点点将已经掉落在地上的天幕塞到自己背后的背包中。脑海里的词语连成句子“食腐者，因劳动，得，奖励；消费者，？，得，奖励？”
最后一段画面，也是最长的一段画面。
滚滚黑云下，狂风呼啸，暴雨倾盆。一道道雷电划过天际，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打碎着不断膨胀的黑云。
噬站在风雨之中，缓缓拿出身后那把像是活物一般的长枪。枪体上方的应该是瞄准镜的地方，长出一只满布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空中风暴最激烈的地方。枪柄将它的手臂吞入，固定住形态与方向。噬将另一只手臂伸入腹部，取出一个子弹状的物体，塞到枪侧边的嘴巴里面。
“轰！”
噬所站着的地方，一瞬间成了一个刺眼的光球，巨大的声响让电闪雷鸣也显得如同林间鸟鸣一样，只体现出寂静的感觉。
那一发子弹透过层层黑云，打到了“天空”上面，子弹卡住的地方，伸出一根根触手，不断向外延伸，吞噬着周围的天幕，露出下面的机械装置与魔法阵。在天空上啃噬出一个不断扩大着的大洞，就如同之前那个坍塌下来的天幕一样。
噬抖落身上焦黑的渣屑，又从心脏里面掏出一个子弹，吹了一下枪体侧边那个嘴巴，里面飘出许多黑色的残渣，然后再次上弹，瞄准了那个坐在黑云之中那朵白云的人。
“生死循环，自然之理，我自当不为干涉之事。然，汝数此之行，逆悖天时，忤叛地理，视人和于无物，当受天劫而死！”
天空中传来空灵的声音，在狂风的加持下与暴雨雷霆的烘托之下，如同神明一般，在空中激起阵阵涟漪。下面的噬以无言而对，只是继续死死盯着手舞足蹈的百里天，调整着自己枪口的位置。
然后，便是两道光痕，从地面，到空中；也从空中，到地面。一条，由无数道雷霆汇聚，另一条也充斥着狂暴的能量。
两条光痕相遇，连成一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直到这一切光芒都消失在空中才又有了时间的流动。
画面中断了，再次恢复便是满身漆黑的噬死死盯着坐在云上的百里天的画面。一束阳光透出，天空中有一块已经开始放晴了，那是一块已经消失了的天幕，周围压着黑云的天空也逐渐崩塌，将原本出现的云朵按在地上，化成渗入地下的水。
“抓住，束缚，无需，奖励，成为，消费者...”
噬没有嘴巴，但是依然发出了这么一段声音，随后身上出现了裂痕，逐渐布满全身，就这么崩解开来。
它伸着已经碎裂一半的手臂，看着自己不断崩解的身体：“这是，绝望？痛，好痛，但，在哪里？我明明，不会有，痛啊...”
随着最后一段声音，它的身体除了焦黑的外壳，已经完全化成了飞灰，飘散在空气中。空中的百里天嘴巴动了几下，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回收了半报废的天幕，躺在“浮世”之上，晃晃悠悠地飘走了。
休里安涅揉了揉发麻的耳朵，又敲了一下头，清醒了一些，问到：“所以，这鬼东西是嫉妒我弟不劳而获，因为它不得不完成任务，应该是回收什么东西吧，然后突发奇想把产那种东西的家伙抓起来，想着每次都能轻松完成任务了。我还以为他想那么多是要造反，结果搞这一出。我倒是头一次知道这东西有脑子，以前还以为只是扫地的家伙，或者干脆是机器人呢。”
萨金特没有理会他的分析，直接就传送走了。只留下还保持着和空气对话姿势的休里安涅。
休里安涅只得愤愤地留一句：“缓解一下关系都不会？还是一样让人讨厌，切，保持风度真麻烦。”然后就回头走了。
浪费了点时间，但得到这么多信息，也算值回票价。
-----------------
萨金特传送回家，到了图书馆里面。
正在看书的岚向上瞟了一眼知道了是谁来了之后，便继续看书。只有一旁把头埋在书里的麦格尔斯不太美观，还有微微的起伏，看起来是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岚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推了推他。麦格尔斯迷茫的抬起头来，用睡眼朦胧的样子看着岚，仿佛在说“该吃饭了？”
萨金特气得牙痒痒，又没什么好办法。一个进步微乎其微的废物再加上这么一个进步忽略不计的铁废物，自己真要让他们办事？能行吗？
麦格尔斯终于发现了气氛不太对，揉着眼睛，眼神向四周转了转，然后，和萨金特两眼对一堆眼，憋出了一句：“吃了吗？”
萨金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了，对一个傻子总是生不起什么气的:“你真的确定你做好明天就出发的准备了吗？”
麦格尔斯打了个哆嗦，一下就清醒了不少：“啊？啥？我也要去？”
“你以为呢？老娘就闲的给你免费饭票？？”
“额...”麦格尔斯想吐槽一句，你天天带着布莱克练，真就一副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样子，自己都摆烂这么久了也没管，这是需要自己的态度？但自己应该不能这么说，考虑了一下：“那，就我这样子，啥也干不了就能拖后腿，要不，就别让我去了。”
麦格尔斯还年轻，不想死，之前的经历已经够刺激了，自己也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深的自知之明，他真不想再掺和这事了。要不让自己随便找个村子干点活，娶妻生子，然后养老算了。
“你有手吧，会用魔法卷轴吧，然后你还活着有一条命对吧？”
麦格尔斯有一种很想睁眼说瞎话的冲动，但还是压下来了：“额，算吧？”
萨金特紧接着就是一句听起来就不容置疑的话：“那就够了，你，必须给老娘去。”然后她又盯着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岚，“你，跟我走一趟。”
也不管岚同没同意，反正就是带着他一起传送走了。
麦格尔斯脸抽抽了两下，叹了口气，暗下决心。
今天要把之前藏起来舍不得吃的的零食肉干吃完，还有那瓶看起来就很高级的水也是，死也不能亏了自己。
岚捂着脑袋，看着自己突然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很是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又没说我不去，反正布莱克那边你肯定做好工作了。”
“。。”巧了嘛这不是，萨金特还真没做布莱克的工作，仔细一想要是那家伙不听自己话自己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合理，自己之后就去逼着布莱克同意。
但她至少现在得先跳过这个话题：“你是变了不少啊，都有名字了。”
岚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问起这个了，只能敷衍几句：“四十年，什么都不改变才不对劲。”
“至少你对夕颜的态度好了不少，我还记得你之前一副不杀了她誓不罢休的眼神，还有那敷衍的态度。”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干了什么破事！但至少现在，她没那样。我要做我的事，我只想做我的事，至于你或者别的谁，我才不在意。”岚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可你现在对她挺好的。”
“我对你也一样，让通往自己目标的路程更轻松很奇怪吗？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好吧，你接着看你的书去算了，不过你给老娘记得，明天就要出发了。”
“。。。”
岚又回到了熟悉的图书馆，环顾四周，麦格尔斯不知道去哪里，只有古朴到看起来落满尘土的书籍，还有那仿佛能看到的，油墨的气息。他拿起之前看着的书，又继续着他最熟悉的工作，也是让他能够平静下来的活动。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只人类的手抚过一张裱起来的照片，擦掉了上面的尘土。
“你知道吗？咱女儿学坏了，跟那条小龙一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她还是傻傻的，但嘴比谁都硬，还一直挖洞，呵呵，我都给她这么大的家，还一直挖她那个小洞，你说她傻不傻...”
随后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直到不断抚摸导致照片上面出现一道道白痕，深深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回原处，缓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