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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案子,已经并入一二七案件,而一二七连环杀人案,也于今日,正式开始重启调查。

    这不仅是对于市局,重案组来说,是个重大而紧急的挑战,对于整个司法体系,所有市民的安全来说,都非常紧急。

    案子一天不破,人们的生命安全就得不到保证,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罪犯现在已经开始挑衅警方了,危险性不言而喻。

    飞机上要关闭手机。

    靳树禾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户外,地面上星点连不成片的灯光。

    刚才那一阵过分震惊的情绪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有些事情,是永远过不去的。

    即使时间过去,能够暂埋在心底,可一旦有什么东西触发了它,那尘封住的感情不会有任何消减弱化,而是和当时一样,再次爆发出来。

    是永不愈合的伤口,是永远走不出的阴雨天。

    靳树禾好像一下子想起很多事,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很害怕下雨天的。

    外面下雨,他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整个人的活动都受到限制。

    鼻子闻到那种雨天特有的潮湿,土气的味道,胃里会翻江倒海的难受。

    如果放学的时候还在下雨的话,即便是带了雨伞,他也会找个建筑物,站着等到雨停了再离开……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就好了起来。

    靳树禾现在也回想不起来。

    蒲城的冬天凛冽干燥,完全没有半点潮气,但刚才出门的时候,靳树禾被冷气一激,清醒了不少。

    陆梨阮坐在他旁边,并不打扰他,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腿上:“要不你睡会儿?回去估计就休息不好了。”

    靳树禾听话地闭上眼睛,却没有半点睡意。

    陆梨阮的确是有些疲惫的,她白天陪着她姑打了大半天的麻将,这个时候本应该躺下睡觉了。

    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轻微的颠簸,陆梨阮自己迷迷糊糊的,再清醒时是听见了飞机上的广播,马上到达目的地着陆。

    刚下飞机打开手机,靳树禾的手机就连着响了好几声。

    是同事和吴祁东发的消息,他们都担心他,怕他因为情绪出事情,问他在哪儿。

    “东西我拿回去吧,你直接打车去单位吧。”

    陆梨阮掂量了下包,觉得自己一个人勉强能搬进电梯里。

    靳树禾却直接拒绝了:“我和梨阮姐先回去。”

    深更半夜,还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放心梨阮姐一个人回去呢?

    两个人打车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把行李拿上楼,靳树禾没有换衣服。

    “你直接走嘛?等下!”陆梨阮到厨房翻了翻,拿了瓶果汁出来:“拿着路上喝,你是不是有点低血糖啊?”

    靳树禾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嘴唇的颜色也极淡,一点血气也没有。

    “换洗衣服带了吗?”

    “啊……没有。”靳树禾被提醒,去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出来。

    陆梨阮明显能看出他的神魂不舍,也没说他什么。

    “梨阮姐……”开门前,靳树禾转过身,认真郑重地看着陆梨阮:“要不从现在开始,你就别出门了。”

    “啊?”陆梨阮被他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

    “你在家才是最安全的。”靳树禾对家里的门锁十分有安全感。

    前几年家里面小装修了下,换了沙发和几样电器。

    在靳树禾的要求下,防盗门也换新了。

    换成安全系数最高档的家用防盗门,用安装师傅的话说:只要您在里面不给他开门啊!他想撬锁,得在外头忙活一天,他还是打不开!

    “我还在家躺着不出门儿了?”陆梨阮有点想笑。

    没想到靳树禾还真的挺认真地思考了下:“梨阮姐可以在家里工作,面包店那边……也不用天天都去。”

    陆梨阮发现他是真的这么想。

    “你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会多加小心的。”陆梨阮让他安心。

    “梨阮姐……”靳树禾也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但他一想到梨阮姐自己在家,他就有种无法抹去的不踏实感。

    陆梨阮觉得他草木皆兵了,过分警惕,但此时陆梨阮并不会反驳他。

    “放心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经常给你发消息,你也不一定用回复我,等你有时间的……”陆梨阮提议。

    “好。”靳树禾垂下头,靠在陆梨阮的肩膀上,似乎在汲取能量一般:“那我走了。”

    “嗯。”

    “等我走了,梨阮姐马上就把房门反锁上,我什么时候回来,会自己开,不会敲门,梨阮姐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好好。”

    “如果点了外卖,梨阮姐让外卖员放在门口,等一会儿在门镜里看人走了,再打开取。”

    “嗯嗯嗯。”

    “还有……”

    “好了!你还啰嗦上了,我比你大那么多,还能连这点安全常识都没有吗?”

    “哦。”

    “走吧走吧!”

    陆梨阮打开门,把他往外推了推:“记得你答应我的,安安全全的回来,知道吗?”

    “我记得的。”靳树禾郑重地点头。

    “一定会破案的,等案子破了,我们一起去看你妈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陆梨阮随着他走出去,在电梯口用力地抱了抱他。

    等看着靳树禾上了电梯,陆梨阮才回了屋里。

    回身按照靳树禾交代的,用钥匙把房门反锁上。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关上房门后,电梯门又打开来,靳树禾站在里面没有按楼层。

    直到听到门锁反转的声音,他才放心地再次关上电梯门。

    折腾一通,陆梨阮也不怎么困了,看了看时间,给自己下了包泡面,准备给父母报完平安之后再睡。

    八点想着家里该起了,陆梨阮把电话拨了过去。

    “喂,妈,我到家了。”

    “嗯嗯,顺利顺利,歇会儿下午我就去拍摄了……”

    “小禾已经睡了,放心吧,你们好好的,别想我们哈~”

    陆梨阮挂了电话,洗漱完了,才安心地躺下。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靳树禾打的。

    陆梨阮莫名其妙,微信上回了他:“怎么了?”

    很快,那边就发来消息。

    “没事儿~看看梨阮姐醒没醒。”

    “嗯,醒了,等会吃点东西。”

    “出去吃吗?”

    “在家吃。”陆梨阮此时还没察觉到什么问题。

    “走啊,吃饭去!你等会去躺一下,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齐思朗拍了下靳树禾的肩膀,强行把他掳走了。

    早上靳树禾出现在办公室的那一瞬间,虽然已经忙得人仰马翻了,但在屋子里的人,没一个敢率先说话的。

    还是吴祁东先从办公室里出来,把他叫到屋里。

    “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晚上的飞机。”

    “你先去歇会儿吧,不差这么一会儿。”吴祁东给她他倒了杯水。

    “没事儿,副队,我睡不着。”

    吴祁东点点头:“行,小禾,丑话说在前头。”

    他声音很严肃:“你想参与这个案子,那在调查中,你就是个普通的警员,一切行动听从指挥,不可以有任何越界的行为,听明白了吗?”

    “公是公,私是私,咱们出了单位,我是你吴叔叔,但在工作场所,我是你的副队,你要听我的分配命令,绝不可以擅自行动,知道吗?”

    吴祁东也是担心他现在心态放不平,也是被上次他受伤给吓着了

    “是!”靳树禾立正站直身子,郑重地回答道。

    他明白,这是副队对他的信任,不然直接不让他参与调查,也是合情合理。

    “你只可以参与调查,不可以做任何决策,发现的任何线索,得出的任何结论,必须公示出来,由其他人做决定,懂吗?”

    “无论你有什么行动,都不可以一个人,你明白吧。”

    这基本就是把他排除在案件之外了,相当于只让他了解案件进展的回避。

    “我明白,我不会给单位和同事添加麻烦的。”靳树禾明白吴祁东的意思。

    吴祁东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因为虽然一二七案已经进行并案处理。

    但目前的受害者,与当年靳树禾母亲的那件案子,基本毫无瓜葛,而且年份相隔很远。

    从调查侦破手段上来看,算得上是从头开始。

    “小禾,一定会破的,我们不会再让这个凶手继续犯案下去的。”吴祁东看着靳树禾。

    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小男孩。

    执拗的目光。

    一晃儿这么多年过去了。

    “去吧!”

    “是!”

    靳树禾走出办公室时,正好吕纯拿着一袋子早点进来。

    “吃点?”她试探着问。

    靳树禾接过两根油条:“谢谢吕姐。”

    其余人也松了口气。

    等秦文过来给他送卷宗复印件时,靳树禾叹了口气:“文哥,不用这样,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大家的关心我明白,但真……不用。”

    靳树禾诚恳道。

    秦文面对他的时候,已经不贫嘴了,这让靳树禾觉察出他非常小心谨慎了。

    “呼——”

    秦文观察了他一下,松了口气:“行,这不是担心你嘛。”

    “别了,你们这样我挺别扭的。”靳树禾接过卷宗,实话实说。

    “那你看吧,完事儿去和吕纯走访去。”秦文嘱咐道:“上次你俩搭档挺好,这回你俩还一组,但你可别再吓唬她了,她前几天还说年纪轻轻,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靳树禾听他提起吕纯的语气,心说,这才过了一个年,你们俩的关系好像有点改变啊……

    但他现在提不起心思开玩笑,默默点点头。

    靳树禾深吸一口气,打开那叠复印的卷宗。

    加上这起,横跨十几年,六起案子,卷宗十分有分量。

    靳树禾从第一起重新看起,其实在他刚入职的时候,就已经用休息的时间,去悬案档案室看过了。

    六名受害者,全为女性。

    第一起受害者申婷,遇害那年三十三岁,工作是一个小工厂的会计员。

    第二起受害者马遥,三十岁,单身独居,在一所中专做班主任。

    这两起案子,是在同一年发案的。

    第三名受害者刘可静,四十一岁,离异,和现任男友同居,工作是商场的导购员。

    第四名受害者李恒乐,三十五岁,和父母居住,在自己家经营的小饭店帮忙,丧偶。

    第五名受害者……

    靳树禾按住自己发颤的手,将那页翻了过来。

    多少年没有见过的,母亲的脸,出现在卷宗上,打印件,黑白的。

    靳树禾好多年没见过这张照片了,这是母亲身份证上的照片,遗照和墓碑上,用的是另外一张。

    那张妈妈更好看些,笑眯眯的……

    第五名手受害者,苗盈,三十岁,无业,家庭主妇,有一子,八岁。

    后面对案件的具体描述,靳树禾一字一句地看完。

    又打开了第六起案件的现场调查。

    第六名受害者郑清平,五十七岁,退休老教师,原来在蒲城二中教政治。

    她和先生一起住,先生姓王,今年五十九岁,同样也是蒲城二中的老师,教授语文,明年就要退休了。

    案发当天,王老先生约好要去同事家聚会,郑清平已经退休了,就不愿意一起过去,说脑袋有点迷糊,可能是血压高了,准备吃点药,睡上一觉。

    王老先生就自己前往了。

    当天下午,在同事家多喝了几杯,又打了几把牌,时间就不早了。

    他同事就说,今天就在他家睡下吧,家里有两间空房,于是他就和另外一个同事一起住下了。

    晚上还与妻子通了电话,说自己今天回去了。

    郑清平当时还活得好好的,说她也刚醒,正好不想做饭了,等下自己对付一口就行了,还让明天王老先生回来的时候,顺便在楼下把菜买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王老先生从同事家离开后,就去了早市,买完菜和早点,大约早上八点钟,回到了家。

    房门是关上的,打开门的时候,王老先生就觉得有些奇怪。

    家里妻子警惕性一向很高,即使人在家里,锁也要反锁两扣的,怎么今天,钥匙转一下就开了?

    但他以为是郑清平昨天不舒服,忘记了。

    结果刚走进客厅,吓得一下子跌倒。

    妻子的尸体躺在大片的血泊中,早已青白毫无生机。

    王老先生连滚带爬地冲出家门,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接到报案,于八点三刻时,迅速赶到了现场。

    王老先生的证词迅速被证实,第一时间排除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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