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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就连林提督的神色都是一变。

    “你可是在胡说八道,觉得这样能饶你一命?”林提督一脚踹在了柳条的身上,踹的他躺在地上,不住地呼痛。

    “奴才不敢!奴才说的真真切切是实话……奴才不敢有任何的欺瞒,大皇子殿下明鉴啊!”柳条生怕自己说的,嵇书勤不相信。

    “印玺?为何去父皇的寝房里寻?”嵇书勤半信半疑,的确最开始,他并未想到这儿,只是觉得这小太监是要对皇上不利。

    可左思右想,又想不明白,无论是谁,父皇现在……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现在听到印玺二字,反而心里的种种疑问好似通畅了些。

    “回大皇子,因为别的地方都没有……”柳条气若游丝。

    “别的地方你也找了?”嵇书勤挑挑眉,若是如此,那皇上的寝宫里面,得有多少的漏洞啊?

    “不,不是奴才找的,是让奴才做事的人告诉奴才的,这事儿奴才只做了这一次!”

    “一次,一次也足够你死多少回的了!”林提督见他奋力分辩,阴阳怪气地从鼻子哼道。

    他掌管内廷中的慎刑司,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听过的求饶搏生路的话,比旁人吃的米还要多。

    “不是,不是……奴才只是实话实说!”柳条本想再求大皇子殿下,求他饶了月桂,求千万不要牵连到她 这点被林提督识破拆穿,他不敢再多言语,垂着头,心像一张被揉皱撕碾的纸,难受得紧。

    “什么人找你做事?”

    “奴才不知道。”柳条绝望地闭上眼睛:“来找奴才那人,第一次是趁着夜深,在奴才当值的时候来的,他把奴才带到了……一个屋里,奴才的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

    “后来,奴才答应了他们后,那人又来找了奴才一次,还是没看到脸,奴才只知道……知道那人是个太监。”柳条道。

    “为何不能是宫中侍卫?”林提督问他。

    “因为,他身上有,有太监身上才有的熏香味道,就是宫中不少有些能耐的太监们用的那种。”柳条肯定地说,他当时精神紧绷,眼睛看不见,耳朵鼻子就格外灵敏,那熏香的味道令他记忆深刻。

    太监同宫女不一样,因为净了身,所以身上即便仔细打理,但有时还是会有令人不喜的味道。

    在贵人面前伺候,若是让贵人闻到了,岂不是厌烦,别说是得贵人青眼了,指不定连命都丢了。

    所以能在贵人跟前伺候的那些露脸的太监,大多都熏香遮掩,但他们又不能像女子似的,熏出各种各样来。

    所以便基本都用一种熏香,久而久之,这味道便成了太监是否有头脸的一种象征。

    “把你带到了哪儿?”嵇书勤心中讶然,这宫中,究竟还有多少水深难测之事,便是在皇上的身边,都不知道插了多少双眼睛,多少双手。

    “约摸,是在御花园的池子附近,奴才当时被带到,一间屋子里,仔细听还能听到外面有水声,远近也差不多,奴才以前给太妃娘娘宫中送膳食,经常走那条路。”

    柳条尽力回忆着,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希望自己表现的越好,大皇子殿下便能……

    嵇书悯坐在嵇书勤后面的椅子上,听到这儿,缓缓坐直身子,看向柳条:“他同你说了,只在皇上的寝房找吗?”

    “是!是的!他同奴才说,到时候以起火为信号,只要看到小厨房烧起来,奴才就趁机潜入皇上的寝房中。”

    “当日,正是奴才当值,时辰已经很晚了,奴才本以为出了什么岔子,今儿便不行动了,谁知道,那小厨房,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烧起来了!”柳条神色困惑。

    他便是在小厨房伺候的,从御膳房被调到皇上的小厨房,他仅仅是做些打杂的工作,这小厨房里很是森严。

    因为是伺候皇上的,所以上值下值,用的东西记录,全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当时值夜的只有他与另两个太监,可这两个人,自火烧起来前,都时时与他在一起。

    那火生的太蹊跷了,简直像是……鬼放的一样!

    若说白天,人多手杂,不知是小厨房的人在,也还说得过去,但当时就他们几个人……

    这火,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起来的,还是从上面,就是屋顶的位置烧起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但当时,容不得他多想,见火光起,他跟着一同叫着走水了,往外跑着救火,还没跑出几步远去,身后的火光“腾”一下变大,一回头什么也看不清了,那热气瞬间灼人。

    “偷偷进去后,奴才见保义公公好似没听到,还守在那儿,情急之下便大喊了一声,将保义公公引了出去,这才得以进到皇上的寝房中。”柳条将所有的都交代出来。

    虽说听他说的,有好多蹊跷,但看他的样子,并没有撒谎。

    全都交代完后,柳条面如死灰地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只等着自己的死来到。

    可大皇子只是让人将他带了下去。林提督似笑非笑地在他身后盯着他,让柳条觉得,若是大皇子应允,林提督绝对会对亲手折磨死自己这件事情很是乐意。

    谁知,等他被拖出去后,林提督竟是道:“是个难得的硬骨头。”

    “那还不是被你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浑噩,你的手段没要了他的命,你的的德行快要了他半条命了。”嵇书悯嗤笑着接口。

    嵇书勤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两人,怎么他们好像颇为熟稔的样子?

    等林提督行礼离去后,嵇书勤才疑惑地瞧着嵇书悯。

    “皇兄不知,他是我一手扶上来的,当年我便是看上他心硬手狠,才让他进了慎刑司。”嵇书悯坦言道。

    他虽与嵇书勤说的直白,但想必这层关系,也并不为外人道,皇子在宫中扶持自己的势力人脉,并非光明之事,得小心隐藏,而嵇书悯如今却并不庇护告诉他。

    “悯儿……”

    “皇兄想说我早有异心不敬父皇,还是要夸我未雨绸缪提前打算?”嵇书悯语气带笑,随口问道。

    “……”嵇书勤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问你,这柳条与月桂二人,你要如何处置?”

    嵇书悯看着嵇书悯。

    自己这位皇兄,看似刚正不阿,但实际上,心软之态都遮掩不住。

    对两个小宫人,他也能记得住名字,还自然地念了出来,想必是十分上心,嘴上却要问别人如何处置。

    嵇书悯挑挑眉,没回答他,意思很明显,看你想如何处理。

    等回府后,陆梨阮听了嵇书悯说的缘由,联想起那日陆羽诗的样子,她来自己这儿那副坐立难安,欲言又止的样子……

    兴许是她已经知道了。

    “皇上的印玺,在寝房里面吗?”陆梨阮询问。

    “不在。”

    嵇书悯回答:“如今,无人知道父皇的印玺在哪儿。”

    自皇上神志不清后,这印玺便失去了踪迹。

    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在还有清醒时候,想办法藏了起来。

    陆梨阮能想明白,为何二皇子要寻那印玺了。

    自古以来,没有正式传位诏书,或是先皇遗诏,新皇登基便会被有心之人说成名不正言不顺,而这也是对一个帝王的攻击之法,只要被人挑起便是要背负一辈子的,不仅背负一辈子,是要背负千秋万代的。

    二皇子这么着急想要寻得这方印玺,究竟是要阻止嵇书勤的名正言顺,还是要让自己名正言顺呢?

    但今儿让陆梨阮更感兴趣的,是嵇书悯讲的好像很玄之事,小厨房莫名其妙起的火。

    “那小太监是怎么描述的?”

    陆梨阮是绝对不信那些神神鬼鬼之事的,好端端的,就算有什么说道,也不该在这小厨房着火呀。

    更何况,这场火本身,就是事先约定好的,作为让他潜入皇上寝房的暗号……

    “有很浓的烟,一抬头都迷了眼,刚开始也没见太亮的火光……”陆梨阮撑着下巴琢磨。

    这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儿熟悉。

    忽地,陆梨阮想起前几日嵇书悯说过的话:皇上已经很久没用这小厨房了,小厨房天冷的时候,晚上经常给当值的宫人烧水灌暖手袋。

    “这几日小厨房可有烧火?”陆梨阮问他。

    “并未,冬日风大,刮得小厨房屋顶的瓦落了不少,将烟筒堵了,有几个太监去修,这几个太监不是寝宫的人。”嵇书悯回答的流畅。

    林提督虽看着阴森又残忍,实则他审人时极有条理又心细如发,不漏掉任何一点细枝末节,无论是什么都审的清清楚楚。

    这些细节,他昨日已经呈给大皇子与三皇子看了。

    “当晚可有继续烧水?”

    “发现走水前,几个太监正烧了水,围坐在火旁,几人彼此看到,所以无法有人爬上屋顶去纵火,才显得蹊跷。”

    陆梨阮心中有数了。

    “可能是用了火石的粉末。”她认真道。

    “嗯?”嵇书悯来了兴致,专注地等着陆梨阮继续说,这的确是他没想明白都地方。

    火石就是磷石,而磷的燃烧点很低,而且,作为一个常年卧病在床没事儿的做的人,最大的爱好便是看小说的人。

    陆梨阮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真能碰到这样的事儿。

    磷燃烧时会起大量的白烟,火焰也不是一般的橙红色,所以在柳条他们回头看时,看到的便是那样一番奇怪的景象。

    “这火石应该是被放在了房顶烟筒的旁边。冬日寒冷,不会轻易的烧起来,但一旦下面开始烧柴,热气顺着烟筒而上,等到足够热的时候,火石就会烧起来。”

    “哦?梨阮怎么知道这些?”嵇书悯颇为好奇。

    “我常看些志怪小说,里面所说的鬼火,便与这个相似。”陆梨阮心想嵇书悯也不能追问自己究竟是从哪儿看的这些。

    第二日来给嵇书悯看平安脉的老大夫,也肯定了陆梨阮的说法:“的确有这种装神弄鬼的法子,当年老夫在民间行走时,见过不少行骗之人便用此法招摇撞骗。”

    嵇书悯命人去还未修缮保持原状的烟筒旁边寻,的确发现了痕迹。

    不仅有火石,上面还有浇油的痕迹,所以后来这火才那般难灭,也有了冲天的火色。

    “去查那日修缮小厨房。”嵇书悯慢条斯理地扒着橘子,苍白的指尖染上晶莹的汁水,而他身边的嵇书勤则正襟危坐,面色不好看:“竟然……如此胡来!若是真殃及到……”他动了气。

    自从那日,知晓柳条寻的是什么东西后,其实不用刨根问底,究竟是谁指使的他。

    便也清楚,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实在是太明显了!

    如今这明争暗斗,朝堂上朝堂下,已经到了几乎水水火不容的境地,还能有什么人?

    “还有什么探查的必要!”嵇书勤轻斥道。

    嵇书悯用温水帕子擦了手,笑了笑:“自然是让人不好过啊。”

    “这宫中如今他打探不到消息,但他自己心中又存疑,咱们究竟是知晓,还是不知晓,若是知晓,会对他怎么样?若是不知晓,他能保密到什么时候?咱们越是查,越是闹出动静,他这心里边越不好过……”嵇书悯深谙嵇书翎那人的心思性格,故借此磨他。

    慎刑司奉命去查,林提督在宫中拿人时,从不知什么是低调,搅得人心惶惶是他常用的逼迫人的方式,此次也一样,这动静闹得宫人们脑袋上都悬着根绳子似的。

    “那太监如何了?”嵇书悯在他来回报时,不经意地询问。

    林提督呵呵笑了笑,声音阴柔森森:“自然是一卷草席扔出去了……”

    “哦,那叫月桂的小宫女儿呢?”嵇书悯继续问,好像很关心似的。

    “奉大皇子的命令,逐出宫去了,毕竟也没犯什么事儿,但说不准心存怨怼,留在宫中也是个负累,那宫女儿没几年就二十五了,大皇子殿下仁慈,提前赦了她。”林提督说着话时,里面总藏了点什么般。

    “哦…”嵇书悯点点头,似笑非笑地对嵇书勤抬抬手:“皇兄向来悲悯怜众生。”

    嵇书勤目含责怪,却又化为无奈,到底没说什么,等林提督离开后,才转回头,认真地看向嵇书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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