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东来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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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到了。
作为一名敬业的干饭人，陆良自然不可能耽误自己的干饭时间。
陆良一溜烟的从教学楼小跑到食堂打饭。
在暑假期间，因为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家，所以对食堂的需求量已经不是很大。
食堂就只开了两个窗口。
好在陆良并不挑食，随便打了个一份土豆牛肉和一份青菜。
打包好之后，陆良拎着饭菜回到了自习室里。
“这么早就吃饭了？”
这个时候，宫泰走了过来，他的位置就在陆良旁边。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陆良无奈的说道：“师兄，你不去吃饭吗？”
这个时候，宫泰神神秘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咱们今天中午就吃这个。”
在看到烤红薯的时候，陆良顿时愣住了：“师兄，你这个烤红薯是哪里买的？”
学校旁边是有卖烤红薯的，但一般只会在冬天才会推着三轮车出现。
现在是七八月份，这么热的天气，学校附近根本不可能有卖烤红薯的人。
宫泰摇了摇头：“不是买的，是我自己烤的。”
“师兄，学校是不允许生火的，一旦被发现，会有通告处分的。”
陆良提醒了一句。
宫泰瞥了一眼陆良：“师弟，一看你就是不会善变的人，谁说烤红薯一定要用火？”
“不生火怎么烤？”
陆良更加纳闷了。
宫泰咂咂嘴：“你忘记咱们实验室里有恒温烘箱了吗，把红薯用锡纸包着，丢恒温烘箱里面去，烘上一个小时，不就成了吗？”
“如果你嫌慢了，还可以丢马弗炉里去。”
“就是不知道高压蒸汽灭菌锅能不能拿来用。”
听着宫泰的话，陆良的眼角抽抽了一下，丢马弗炉里去不都烧成碳了吗。
另外，这些试验仪器，是让你们拿来烤红薯的吗？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这群人曾经把学校-80c冰箱用来冻冰块，烧杯拿来装酒喝。
干出恒温烘箱烤红薯这种事情，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陆良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一点。
用课题组的话来说，这就叫物尽其用。
宫泰再次掏出一个热腾腾的红薯，看向陆良问道：“师弟，从今往后，咱们课题组正式实现红薯自由，要不要来个红薯？”
陆良也不客气，从宫泰的手中接过红薯，然后一边剥皮一边问道：“师兄，你们这么干，不怕被学校发现吗，实验室可是装了摄像头的。”
陆良能够想象，这件事情一旦被学校发现，明天一早，学校网站首页就会出现一条通报批评。
《某某某身为博士，竟然公然带头在实验室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宫泰十分自信的摆了摆手：“没事，我们用的是季老师实验室里的恒温烘箱，这是学校单独分给季老师的实验室，一般不会去查的。”
陆良的神色有些古怪，怪不得这群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就在陆良大口炫烤红薯的时候，一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良疑惑的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王东来打开的电话。
陆良走出自习室，来到走廊之后方才接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王东来略显沉重的声音：“陆先生，我这边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陆良有些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王总？”
王东来的语气中带着郁闷和沉重：“陆先生，我们的白舒克已经上市了快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但药根本卖不出去。”
“陆先生，你说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我们的价格都已经那么低了，为什么会没有人买我们的药啊。”
王东来最后越说越急，他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这几天时间里，王东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陆良授权提供给他的二代药物，从生产上市到现在，时间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但是药物的销量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目前为止，市场上的药物销量连三位数都还没突破。
王东来原本以为，以白舒克治疗慢粒白血病的疗效，配合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低价。
只要白舒克一上市，肯定能够引起不小的轰动。
但理想往往丰满，现实满是骨感。
现在距离白舒克上市已经接近一个星期，结果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别说是轰动了，连个屁大点的声响都没有。
这让王东来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止一次问过孙毅的情况，作为经销商，白舒克的销量情况也是由孙毅进行跟踪调查。
但是从孙毅反馈的情况来看，白舒克……卖不动。
对，没错，治疗慢粒白血病的主流药物仍旧是天价的格列卫，而廉价的白舒克根本没有病人前来购买。
这可将王东来给愁坏了，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后只能跑到陆良这里来问。
王东来以为，陆良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也会变得跟他一样疑惑不解。
但出乎王东来意料的是，陆良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哦，没事，问题不大。”
“啊？”
陆良这个淡定的回答让王东来属实有些大跌眼镜，王东来甚至有一丝丝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在回过神来之后，王东来疑惑的问道：“陆先生，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王东来想不明白，陆良为什么能做到这么淡定。
要知道他这些日子每天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头发更像是烫过的鸡毛一把一把掉，整个人精神状态就像是高考成绩出来的前一晚。
焦虑、不安每天都在疯狂的折磨着他，让他感觉坐如针毡。
但是到了陆良那里，感觉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似乎是根本不值一提。
实际上陆良早就猜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习惯了格列卫的天价之后，那些慢粒白血病人在见到白舒克那低到令人发指的售价时，第一反应肯定是担心。
这药卖这么便宜，会不会有问题？
对于这一点，陆良格外自信，毕竟达沙替尼这种化合物早已经被前人给验证过无数次，论文发了都不知道多少篇了，药效方面完全可信。
这也是陆良的底气所在。
“放心，王总。”
陆良淡淡说道：“销量迟早会上去的，这根本不是我们需要去担心的问题，我们真正需要担心的，是我们生产的药物库存是否足够，到时候能否供应上货物。”
在听到陆良的话后，王东来忍不住说道：“可是，以我们现在的销量根本跟不上生产速度，我们的几个仓库的库存都快要满了。”
“那就再多建一个仓库，反正现在想办法多屯点库存吧，放心，王总，后面你只会觉得我们的库存不够多。”
陆良笑着说道，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担忧。
虽然不知道陆良的把握究竟是从何而来，但是在见到陆良如此自信，王东来焦躁的心也稍微放心了许多。
“陆先生，那你的意思，我们继续扩大生产了？”
“对啊，尽可能的生产出更多的药物。”
陆良开口说道。
王东来沉默了片刻之后，似乎是做出了决定，他一咬牙：“行吧，我知道了。”
午饭时间到了。
作为一名敬业的干饭人，陆良自然不可能耽误自己的干饭时间。
陆良一溜烟的从教学楼小跑到食堂打饭。
在暑假期间，因为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家，所以对食堂的需求量已经不是很大。
食堂就只开了两个窗口。
好在陆良并不挑食，随便打了个一份土豆牛肉和一份青菜。
打包好之后，陆良拎着饭菜回到了自习室里。
“这么早就吃饭了？”
这个时候，宫泰走了过来，他的位置就在陆良旁边。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陆良无奈的说道：“师兄，你不去吃饭吗？”
这个时候，宫泰神神秘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咱们今天中午就吃这个。”
在看到烤红薯的时候，陆良顿时愣住了：“师兄，你这个烤红薯是哪里买的？”
学校旁边是有卖烤红薯的，但一般只会在冬天才会推着三轮车出现。
现在是七八月份，这么热的天气，学校附近根本不可能有卖烤红薯的人。
宫泰摇了摇头：“不是买的，是我自己烤的。”
“师兄，学校是不允许生火的，一旦被发现，会有通告处分的。”
陆良提醒了一句。
宫泰瞥了一眼陆良：“师弟，一看你就是不会善变的人，谁说烤红薯一定要用火？”
“不生火怎么烤？”
陆良更加纳闷了。
宫泰咂咂嘴：“你忘记咱们实验室里有恒温烘箱了吗，把红薯用锡纸包着，丢恒温烘箱里面去，烘上一个小时，不就成了吗？”
“如果你嫌慢了，还可以丢马弗炉里去。”
“就是不知道高压蒸汽灭菌锅能不能拿来用。”
听着宫泰的话，陆良的眼角抽抽了一下，丢马弗炉里去不都烧成碳了吗。
另外，这些试验仪器，是让你们拿来烤红薯的吗？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这群人曾经把学校-80c冰箱用来冻冰块，烧杯拿来装酒喝。
干出恒温烘箱烤红薯这种事情，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陆良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一点。
用课题组的话来说，这就叫物尽其用。
宫泰再次掏出一个热腾腾的红薯，看向陆良问道：“师弟，从今往后，咱们课题组正式实现红薯自由，要不要来个红薯？”
陆良也不客气，从宫泰的手中接过红薯，然后一边剥皮一边问道：“师兄，你们这么干，不怕被学校发现吗，实验室可是装了摄像头的。”
陆良能够想象，这件事情一旦被学校发现，明天一早，学校网站首页就会出现一条通报批评。
《某某某身为博士，竟然公然带头在实验室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宫泰十分自信的摆了摆手：“没事，我们用的是季老师实验室里的恒温烘箱，这是学校单独分给季老师的实验室，一般不会去查的。”
陆良的神色有些古怪，怪不得这群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就在陆良大口炫烤红薯的时候，一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良疑惑的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王东来打开的电话。
陆良走出自习室，来到走廊之后方才接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王东来略显沉重的声音：“陆先生，我这边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陆良有些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王总？”
王东来的语气中带着郁闷和沉重：“陆先生，我们的白舒克已经上市了快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但药根本卖不出去。”
“陆先生，你说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我们的价格都已经那么低了，为什么会没有人买我们的药啊。”
王东来最后越说越急，他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这几天时间里，王东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陆良授权提供给他的二代药物，从生产上市到现在，时间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但是药物的销量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目前为止，市场上的药物销量连三位数都还没突破。
王东来原本以为，以白舒克治疗慢粒白血病的疗效，配合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低价。
只要白舒克一上市，肯定能够引起不小的轰动。
但理想往往丰满，现实满是骨感。
现在距离白舒克上市已经接近一个星期，结果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别说是轰动了，连个屁大点的声响都没有。
这让王东来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止一次问过孙毅的情况，作为经销商，白舒克的销量情况也是由孙毅进行跟踪调查。
但是从孙毅反馈的情况来看，白舒克……卖不动。
对，没错，治疗慢粒白血病的主流药物仍旧是天价的格列卫，而廉价的白舒克根本没有病人前来购买。
这可将王东来给愁坏了，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后只能跑到陆良这里来问。
王东来以为，陆良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也会变得跟他一样疑惑不解。
但出乎王东来意料的是，陆良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哦，没事，问题不大。”
“啊？”
陆良这个淡定的回答让王东来属实有些大跌眼镜，王东来甚至有一丝丝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在回过神来之后，王东来疑惑的问道：“陆先生，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王东来想不明白，陆良为什么能做到这么淡定。
要知道他这些日子每天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头发更像是烫过的鸡毛一把一把掉，整个人精神状态就像是高考成绩出来的前一晚。
焦虑、不安每天都在疯狂的折磨着他，让他感觉坐如针毡。
但是到了陆良那里，感觉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似乎是根本不值一提。
实际上陆良早就猜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习惯了格列卫的天价之后，那些慢粒白血病人在见到白舒克那低到令人发指的售价时，第一反应肯定是担心。
这药卖这么便宜，会不会有问题？
对于这一点，陆良格外自信，毕竟达沙替尼这种化合物早已经被前人给验证过无数次，论文发了都不知道多少篇了，药效方面完全可信。
这也是陆良的底气所在。
“放心，王总。”
陆良淡淡说道：“销量迟早会上去的，这根本不是我们需要去担心的问题，我们真正需要担心的，是我们生产的药物库存是否足够，到时候能否供应上货物。”
在听到陆良的话后，王东来忍不住说道：“可是，以我们现在的销量根本跟不上生产速度，我们的几个仓库的库存都快要满了。”
“那就再多建一个仓库，反正现在想办法多屯点库存吧，放心，王总，后面你只会觉得我们的库存不够多。”
陆良笑着说道，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担忧。
虽然不知道陆良的把握究竟是从何而来，但是在见到陆良如此自信，王东来焦躁的心也稍微放心了许多。
“陆先生，那你的意思，我们继续扩大生产了？”
“对啊，尽可能的生产出更多的药物。”
陆良开口说道。
王东来沉默了片刻之后，似乎是做出了决定，他一咬牙：“行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