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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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怀国深知，在这个社会混，拼的不仅是能力，还有家世背景。
他能在三十一岁的年纪当上市长，一个是个人能力突出，有卓越的政绩，二个就是他的家世。
然而刘小川往上查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农民之子，又如此年轻，为什么和这么多的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剪彩仪式开始前，好几个人主动和菲舍打招呼，菲舍都没搭理，反而去找刘小川说话，那种迫切的眼神，像是遇到了难题的学生，急着找老师解惑。
另外几位专家，也都是只和刘小川一人打招呼。
剩下的就是凌彤几人，她们更不必说，傻子就能看出，非常在意刘小川。
董怀国对刘小川越来越好奇，只是不好绕过于伯伯，和刘小川坐在一起聊天。
况且也不能把刘小川灌醉套话，能不能把刘小川灌醉先不说，在场的有一个只给喝三杯的于伯伯，还有两个没喝酒的人，让他们发现自己趁着刘小川醉酒套话，反而显得自己很小人。
“小川，你是今年的满分状元吧？”董怀国刻意找话题。
“嗯！”刘小川点头，站起身搬着小凳子坐到了董怀国身边。
“于叔，我换个位置……”刘小川说，“这样喝酒方便些……”
老于头笑着点点头。
给刘小川打电话时，他提到了‘故人之子’。
董怀国父亲在世，为什么会说‘故人之子’，是因为董怀国的母亲。
老于头和董为华关系其实很一般，相比于董为华，董怀国的母亲更加令人尊重，遗憾的是十几年前就走了，所以老于头才用出‘故人之子’这个词语，‘故人’说的不是董怀国的父亲，而是董怀国的母亲。
若是其他人来，老于头不会留下喝酒，董怀国不一样，他是当作真正的子侄辈来看。
喝酒不能代表什么！
不过喝多后，更容易看出酒品和人品。
老于头就是想看看，董怀国有没有给他母亲丢人，这才喊来刘小川陪酒。
换了位置后，老于头和董怀国坐一排，于余和王艳艳坐一排，刘小川坐在下首，左右边是董怀国和于余，看上去反而对称了。
于余起身倒酒，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董市长……”刘小川端起酒杯，“欢迎来到沙汪镇。”
“谢谢！”
两人说话都很客气，喝酒速度却不慢，加上聊天又少，不到半个小时，一人七杯酒下肚。
老于头脸上有了笑容。
董怀国喝酒作风和他父亲特别像，话很少但是不服输，只要你喝，我就陪你一直喝。
他们老了，这个国家还是靠年轻人撑起来！
想起年轻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这帮人，董为华是最不受待见的，因为考虑事情过于周密还小心翼翼，不像其他人那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这一帮人也就董为华爬上了高位。
可是不待见董为华原因却不是这个，而是他娶了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
“男人就应该这样喝酒。”老于头开始回忆，“当年我和为华在江边喝酒，喝醉后全都滚进江里，要不是小娟把我们捞上来，我们俩现在得五十岁了。”
“怎么会是五十岁？”王艳艳好奇问道。
老于头笑而不语。
“就是说他俩被淹死了。”刘小川解释道：“转世投胎，重活一世现在五十岁了。”
“咦……”王艳艳撇撇嘴。
拿死亡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爸，小娟是谁？”于余问道。
“就是我妈妈……”董怀国神情落寞，“她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他妈和你妈是最好的朋友。”老于头补充道。
老于头和董为华都是极其疼爱老婆之人，遗憾的是两人的老婆走在他们前面，于余母亲去世后，老于头就到了沙汪镇隐居，董怀国母亲去世后，董为华就退居二线，要不然以他的年龄，还能再往前进一步。
“爸，跟我讲讲你们当年的事吧。”
董怀国眼神中多了期盼，当年那一帮人的故事，他仅仅知道零星片段，从未听父亲讲过，于伯伯是那一帮人的大哥，他很想听于伯伯讲讲当年的英雄事迹。
“过去的事……”老于头摇摇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是幌子，不想讲才是真的。
就连董怀国大哥董新国都知道的都很少。
哪怕是喝醉了陷入回忆，当事人也从不对小辈提起。
“你们俩继续喝！”老于头催促道：“想当年我们，哪个不是二斤以上的酒量。”
于余起身倒酒！
刘小川和董怀国又一次端起酒杯。
等到二斤酒下肚后，董怀国忍不住问道：“刘小川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他的酒量……”老于头不屑道：“很差！”
老于头知道刘小川是修行者，能够用作弊手段解酒，只有逢年过节全是自己人时才真实的喝，一般这种时候，喝个一斤左右，刘小川也就醉了。
“我已经站不稳了……”董怀国目光的透着怀疑，“他一点事儿没有，酒量怎么会差。”
“我的酒量忽高忽低……”刘小川强行解释道：“看跟谁喝了，有时候半斤就醉了，有时候能喝个几斤酒，纯粹看心情。”
“心情越好，酒量越大？”
“对！”
“看来你今天心情应该不错……”董怀国顿了顿，“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些疑惑。”
刘小川大概能猜到董怀国想问什么，所以他对于余使了个眼色。
能不能回答，让于余定夺。
“三哥，你有什么疑惑？”于余问道。
董怀国也不知道从哪开口，想了几十秒钟，才问道：“小川究竟是干什么的？”
“学生呗。”于余说，“他是江大大一新生。”
“除了学生呢？”董怀国说，“还有没有其他身份？”
“倒也有一些……”于余笑容神秘，“你看到的大槐村工业园区，田湾农业创新园，背后的大老板是他！”
“啊？！”
董怀国是见过世面的，还是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见过凌总吧，包括我……”于余斜了刘小川一眼，对董怀国说道：“都是给他打工的。”
“小川，你是怎么做到的？”董怀国问道。
“其实于姐说的不对……”刘小川说，“工业园区和创新园能有今天，靠的的凌姐和于姐的努力，我的作用不大，用化学的术语讲，我是催化剂，分子结构在那，结果已经注定，我只是加速了化学反应。”
“你太谦虚了！”董怀国说，“草根出身，却能取得如此成就，还是满分状元，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
“过誉了！”刘小川主动给董怀国倒酒，“我们再喝一杯！”
“这杯酒先不喝。”董怀国说，“上午说的那九万亩土地，我可以想办法给你解决。”
“谢谢好意，不过已经用不着了。”
“用不着了？”董怀国微微皱眉，神情看上去有些疑惑，“ZL那个订单，不是很着急么？”
“土地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刘小川说道。
董怀国忽然沉默，从他离开到现在，仅仅过去两个多小时，九万亩土地就已经得到解决？
难道说刘小川还认识南江县县长？
这也不对……
就算认识南江县县长，涉及到这么大面积的土地，必须要市里开会决定才行，除非刘小川放弃了港东市，选择其他市。
董怀国忽然想到，卓杰马上就要去宿东市担任市长。
“是卓杰答应你什么了？”董怀国问道。
刘小川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个表情让董怀国摸不透，究竟是不是卓杰给出了承诺。
土地的问题并不难解决，难的是要尽快解决，偏偏S省属于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土地资源非常紧张。
如果放在大西北，则有大量的闲置土地，虽然那些盐碱化的土地能够栽育的农作物很少，但是培育葡萄苗不成问题。
田湾农业创新园只是负责研究，培育葡萄苗的土地放在哪里都可以。
刚上任就敢租出去九万亩土地，卓杰有没有这个魄力，董怀国摸不透。
可以肯定的一点，如果菲舍几位教授留下来，那么田湾农业创新园将会成为世界上最顶级的农学研究所，只要和创新园挂钩，哪怕只是租出去部分土地，都会产生数不尽的经济效益。
董怀国打着官腔，是觉得菲舍几人绝对不会留下。
他们可是全世界最顶级的农学家，是‘国宝’级人物，就拿金汉中来说，m国想用一艘航母来换金汉中，金汉中的国家都没同意。
航母都换不来的大人物，又怎么会留在小小的北江县呢？
反正董怀国心情开始忐忑，希望菲舍几人留下，又担心菲舍几人留下，如果真的留下了，他错过了和创新园交好的最好机会。
“于伯伯，我替我爸敬你一杯。”
“好！”老于头小酌一口，“你爸哮喘的老毛病如果不好治，就来北江县。”
“我知道……北江县有个出名的中医，叫华卫章，和我爸名字还挺像。”董怀国说，“他给我爸开过方子，不过效果不大。”
“我说的不是他！”老于头朝刘小川的方向看了眼，“小川医术高超，我中风都是他治好的，让你爸来找小川看看。”
“啊？？？”董怀国震惊的看向刘小川，“你还懂医术？”
“略懂……”刘小川谦虚道。
董怀国忽然想通了，难怪刘小川能‘傍上’于伯伯，原来是给于伯伯看过病。
刘小川忽然想到一件事。
答应过菲舍，要给他老婆看病来着，菲舍老婆到古国有一段日子了，可惜自己太忙，把这事给忘了。
“爸，你们已经喝了六瓶了！”于余把剩下的半瓶酒收到桌底，“你该休息了。”
“我也得回去了。”董怀国说，“于伯伯身体如此健朗，我特别开心，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
“都回去吧！”老于头说道。
董怀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刚刚走到门口，一阵风吹过来，直接栽倒在地！
“喝酒的风格和他爸一模一样。”老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董怀国。
“他并不想跟我喝……”刘小川说，“只是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罢了，不过喝酒确实很痛快。”
“要不要先把他扶到一边休息一下？”王艳艳担忧道。
“不用了，他的秘书和司机还在巷子口等着，我把他送出去吧。”刘小川说道。
喝醉酒的人犹如烂泥一样，需要两个人搀着才能扶起来，然而刘小川只用一只手就把董怀国拎起来，然后把董怀国的胳膊架在肩上，就这么扶着他走出大门。
于余拿了一瓶解酒矿泉水跟上。
市长离开快两个小时了，秘书很担心，又不敢到老于头家里去，就不停的往巷子里张望。
看到刘小川架着市长走出来，立刻迎上去！
“市长怎么了？”秘书问道。
“喝多了……”刘小川把董怀国扔到后座，又接过于余手中的矿泉水递给秘书，嘱咐道：“等他醒来后，一定要让他把这瓶水喝完。”
“谢谢你们！”秘书忙不迭的道谢。
“回去吧……”刘小川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
董怀国不仅酒量大，意志力也很强。
刚离开北江县，他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躺在后座揉太阳穴。
秘书听到动静，转过头说道：“市长，你醒啦？”
“这是……”董怀国睁开眼，“在哪呢？”
“你喝多了，是刘小川把你送出来的。”秘书拧开瓶盖，递给董怀国说，“你先喝口水。”
董怀国强撑着坐在身，接过矿泉水瓶，抿了一小口后，忽然觉得醉意醒了一分。
随后他便大口大口的把一瓶水喝完，酒也彻底醒了。
“呼……”董怀国吐出一口气，“今天中午真的喝多了。”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秘书问道。
“遇到一个长辈，心情好就多喝了几杯。”董怀国盯着手中的矿泉水瓶，问道：“这瓶水哪来的？”
董怀国深知，在这个社会混，拼的不仅是能力，还有家世背景。
他能在三十一岁的年纪当上市长，一个是个人能力突出，有卓越的政绩，二个就是他的家世。
然而刘小川往上查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农民之子，又如此年轻，为什么和这么多的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剪彩仪式开始前，好几个人主动和菲舍打招呼，菲舍都没搭理，反而去找刘小川说话，那种迫切的眼神，像是遇到了难题的学生，急着找老师解惑。
另外几位专家，也都是只和刘小川一人打招呼。
剩下的就是凌彤几人，她们更不必说，傻子就能看出，非常在意刘小川。
董怀国对刘小川越来越好奇，只是不好绕过于伯伯，和刘小川坐在一起聊天。
况且也不能把刘小川灌醉套话，能不能把刘小川灌醉先不说，在场的有一个只给喝三杯的于伯伯，还有两个没喝酒的人，让他们发现自己趁着刘小川醉酒套话，反而显得自己很小人。
“小川，你是今年的满分状元吧？”董怀国刻意找话题。
“嗯！”刘小川点头，站起身搬着小凳子坐到了董怀国身边。
“于叔，我换个位置……”刘小川说，“这样喝酒方便些……”
老于头笑着点点头。
给刘小川打电话时，他提到了‘故人之子’。
董怀国父亲在世，为什么会说‘故人之子’，是因为董怀国的母亲。
老于头和董为华关系其实很一般，相比于董为华，董怀国的母亲更加令人尊重，遗憾的是十几年前就走了，所以老于头才用出‘故人之子’这个词语，‘故人’说的不是董怀国的父亲，而是董怀国的母亲。
若是其他人来，老于头不会留下喝酒，董怀国不一样，他是当作真正的子侄辈来看。
喝酒不能代表什么！
不过喝多后，更容易看出酒品和人品。
老于头就是想看看，董怀国有没有给他母亲丢人，这才喊来刘小川陪酒。
换了位置后，老于头和董怀国坐一排，于余和王艳艳坐一排，刘小川坐在下首，左右边是董怀国和于余，看上去反而对称了。
于余起身倒酒，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董市长……”刘小川端起酒杯，“欢迎来到沙汪镇。”
“谢谢！”
两人说话都很客气，喝酒速度却不慢，加上聊天又少，不到半个小时，一人七杯酒下肚。
老于头脸上有了笑容。
董怀国喝酒作风和他父亲特别像，话很少但是不服输，只要你喝，我就陪你一直喝。
他们老了，这个国家还是靠年轻人撑起来！
想起年轻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这帮人，董为华是最不受待见的，因为考虑事情过于周密还小心翼翼，不像其他人那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这一帮人也就董为华爬上了高位。
可是不待见董为华原因却不是这个，而是他娶了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
“男人就应该这样喝酒。”老于头开始回忆，“当年我和为华在江边喝酒，喝醉后全都滚进江里，要不是小娟把我们捞上来，我们俩现在得五十岁了。”
“怎么会是五十岁？”王艳艳好奇问道。
老于头笑而不语。
“就是说他俩被淹死了。”刘小川解释道：“转世投胎，重活一世现在五十岁了。”
“咦……”王艳艳撇撇嘴。
拿死亡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爸，小娟是谁？”于余问道。
“就是我妈妈……”董怀国神情落寞，“她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他妈和你妈是最好的朋友。”老于头补充道。
老于头和董为华都是极其疼爱老婆之人，遗憾的是两人的老婆走在他们前面，于余母亲去世后，老于头就到了沙汪镇隐居，董怀国母亲去世后，董为华就退居二线，要不然以他的年龄，还能再往前进一步。
“爸，跟我讲讲你们当年的事吧。”
董怀国眼神中多了期盼，当年那一帮人的故事，他仅仅知道零星片段，从未听父亲讲过，于伯伯是那一帮人的大哥，他很想听于伯伯讲讲当年的英雄事迹。
“过去的事……”老于头摇摇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是幌子，不想讲才是真的。
就连董怀国大哥董新国都知道的都很少。
哪怕是喝醉了陷入回忆，当事人也从不对小辈提起。
“你们俩继续喝！”老于头催促道：“想当年我们，哪个不是二斤以上的酒量。”
于余起身倒酒！
刘小川和董怀国又一次端起酒杯。
等到二斤酒下肚后，董怀国忍不住问道：“刘小川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他的酒量……”老于头不屑道：“很差！”
老于头知道刘小川是修行者，能够用作弊手段解酒，只有逢年过节全是自己人时才真实的喝，一般这种时候，喝个一斤左右，刘小川也就醉了。
“我已经站不稳了……”董怀国目光的透着怀疑，“他一点事儿没有，酒量怎么会差。”
“我的酒量忽高忽低……”刘小川强行解释道：“看跟谁喝了，有时候半斤就醉了，有时候能喝个几斤酒，纯粹看心情。”
“心情越好，酒量越大？”
“对！”
“看来你今天心情应该不错……”董怀国顿了顿，“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些疑惑。”
刘小川大概能猜到董怀国想问什么，所以他对于余使了个眼色。
能不能回答，让于余定夺。
“三哥，你有什么疑惑？”于余问道。
董怀国也不知道从哪开口，想了几十秒钟，才问道：“小川究竟是干什么的？”
“学生呗。”于余说，“他是江大大一新生。”
“除了学生呢？”董怀国说，“还有没有其他身份？”
“倒也有一些……”于余笑容神秘，“你看到的大槐村工业园区，田湾农业创新园，背后的大老板是他！”
“啊？！”
董怀国是见过世面的，还是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见过凌总吧，包括我……”于余斜了刘小川一眼，对董怀国说道：“都是给他打工的。”
“小川，你是怎么做到的？”董怀国问道。
“其实于姐说的不对……”刘小川说，“工业园区和创新园能有今天，靠的的凌姐和于姐的努力，我的作用不大，用化学的术语讲，我是催化剂，分子结构在那，结果已经注定，我只是加速了化学反应。”
“你太谦虚了！”董怀国说，“草根出身，却能取得如此成就，还是满分状元，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
“过誉了！”刘小川主动给董怀国倒酒，“我们再喝一杯！”
“这杯酒先不喝。”董怀国说，“上午说的那九万亩土地，我可以想办法给你解决。”
“谢谢好意，不过已经用不着了。”
“用不着了？”董怀国微微皱眉，神情看上去有些疑惑，“ZL那个订单，不是很着急么？”
“土地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刘小川说道。
董怀国忽然沉默，从他离开到现在，仅仅过去两个多小时，九万亩土地就已经得到解决？
难道说刘小川还认识南江县县长？
这也不对……
就算认识南江县县长，涉及到这么大面积的土地，必须要市里开会决定才行，除非刘小川放弃了港东市，选择其他市。
董怀国忽然想到，卓杰马上就要去宿东市担任市长。
“是卓杰答应你什么了？”董怀国问道。
刘小川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个表情让董怀国摸不透，究竟是不是卓杰给出了承诺。
土地的问题并不难解决，难的是要尽快解决，偏偏S省属于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土地资源非常紧张。
如果放在大西北，则有大量的闲置土地，虽然那些盐碱化的土地能够栽育的农作物很少，但是培育葡萄苗不成问题。
田湾农业创新园只是负责研究，培育葡萄苗的土地放在哪里都可以。
刚上任就敢租出去九万亩土地，卓杰有没有这个魄力，董怀国摸不透。
可以肯定的一点，如果菲舍几位教授留下来，那么田湾农业创新园将会成为世界上最顶级的农学研究所，只要和创新园挂钩，哪怕只是租出去部分土地，都会产生数不尽的经济效益。
董怀国打着官腔，是觉得菲舍几人绝对不会留下。
他们可是全世界最顶级的农学家，是‘国宝’级人物，就拿金汉中来说，m国想用一艘航母来换金汉中，金汉中的国家都没同意。
航母都换不来的大人物，又怎么会留在小小的北江县呢？
反正董怀国心情开始忐忑，希望菲舍几人留下，又担心菲舍几人留下，如果真的留下了，他错过了和创新园交好的最好机会。
“于伯伯，我替我爸敬你一杯。”
“好！”老于头小酌一口，“你爸哮喘的老毛病如果不好治，就来北江县。”
“我知道……北江县有个出名的中医，叫华卫章，和我爸名字还挺像。”董怀国说，“他给我爸开过方子，不过效果不大。”
“我说的不是他！”老于头朝刘小川的方向看了眼，“小川医术高超，我中风都是他治好的，让你爸来找小川看看。”
“啊？？？”董怀国震惊的看向刘小川，“你还懂医术？”
“略懂……”刘小川谦虚道。
董怀国忽然想通了，难怪刘小川能‘傍上’于伯伯，原来是给于伯伯看过病。
刘小川忽然想到一件事。
答应过菲舍，要给他老婆看病来着，菲舍老婆到古国有一段日子了，可惜自己太忙，把这事给忘了。
“爸，你们已经喝了六瓶了！”于余把剩下的半瓶酒收到桌底，“你该休息了。”
“我也得回去了。”董怀国说，“于伯伯身体如此健朗，我特别开心，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
“都回去吧！”老于头说道。
董怀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刚刚走到门口，一阵风吹过来，直接栽倒在地！
“喝酒的风格和他爸一模一样。”老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董怀国。
“他并不想跟我喝……”刘小川说，“只是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罢了，不过喝酒确实很痛快。”
“要不要先把他扶到一边休息一下？”王艳艳担忧道。
“不用了，他的秘书和司机还在巷子口等着，我把他送出去吧。”刘小川说道。
喝醉酒的人犹如烂泥一样，需要两个人搀着才能扶起来，然而刘小川只用一只手就把董怀国拎起来，然后把董怀国的胳膊架在肩上，就这么扶着他走出大门。
于余拿了一瓶解酒矿泉水跟上。
市长离开快两个小时了，秘书很担心，又不敢到老于头家里去，就不停的往巷子里张望。
看到刘小川架着市长走出来，立刻迎上去！
“市长怎么了？”秘书问道。
“喝多了……”刘小川把董怀国扔到后座，又接过于余手中的矿泉水递给秘书，嘱咐道：“等他醒来后，一定要让他把这瓶水喝完。”
“谢谢你们！”秘书忙不迭的道谢。
“回去吧……”刘小川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
董怀国不仅酒量大，意志力也很强。
刚离开北江县，他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躺在后座揉太阳穴。
秘书听到动静，转过头说道：“市长，你醒啦？”
“这是……”董怀国睁开眼，“在哪呢？”
“你喝多了，是刘小川把你送出来的。”秘书拧开瓶盖，递给董怀国说，“你先喝口水。”
董怀国强撑着坐在身，接过矿泉水瓶，抿了一小口后，忽然觉得醉意醒了一分。
随后他便大口大口的把一瓶水喝完，酒也彻底醒了。
“呼……”董怀国吐出一口气，“今天中午真的喝多了。”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秘书问道。
“遇到一个长辈，心情好就多喝了几杯。”董怀国盯着手中的矿泉水瓶，问道：“这瓶水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