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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的地方不远，就在学校咖啡馆。
正值周末，学校里就慵散了不少。咖啡馆里没什么人，最角落里腻歪着一对情侣，面前都放着厚厚的学习资料，但大多数时间都在打情骂俏的。
陆南深和方笙择了一处角落，两杯热咖啡，新出炉的蛋糕尽数都摆在方笙面前。
方笙觉得陆南深的诚意尚算不错，开门见山的，“既然咱俩眼睛都不瞎，那昨晚的情况也都是彼此看清楚了，为表诚意我先说我的情况。其实我这边特简单，打小我爸妈担心我会遇上怪蜀黍，所以送我去了点拳脚功夫——”
“一点拳脚功夫？”陆南深笑着打断她的话。
方笙手持着蛋糕勺子，心里头翻江倒海的，眼睛可真尖啊，说他不是行家谁信？也就杭司那个没长眼睛的相信。
她清清嗓子补充句，“学了空手道，后来渐渐长大，我爸妈又担心他们的女儿过于肤白貌美性格柔软，所以多学了格斗术……”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果不其然瞧见陆南深似乎在忍笑。
“你想笑就笑。”方笙觉得眼前这张脸虽说挺像乔渊不假，但脾气秉性着实是两个人，接触这段时间下来她也不怕他了。
陆南深的确是没绷住，笑出声。方笙抿着唇盯着他，咖啡都不喝了，双臂交叉环抱胸前。
笑成这样礼不礼貌？
“我是觉得……”陆南深尽量压住笑，“叔叔阿姨可能对你有些误判。”
“例如？”
“例如性格柔软。”
方笙一抬下巴，“还行，至少你没质疑肤白貌美。”
“我想，只有对自身条件很自信的人才敢去招惹年柏宵。”陆南深说了句。
方笙抿唇浅笑，怪不得他能让杭司费思量呢，果然是挺与众不同的人，说话极有分寸和礼节，不会像其他男孩似的直接夸她漂亮显轻浮，又因为杭司的关系给她留足了面子。
等等不对……
“我性格怎么了？”方笙反应过来，一皱眉。
陆南深放下咖啡杯，挺高深莫测地回了句，“其实性格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谁喜欢。”
方笙一想，也对。
身体微微探前，“那你觉得年柏宵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
这个……
陆南深迟疑，老实回答，“我不清楚。”
方笙有些怏怏，半晌接着说，“我呢，是觉得年柏宵那个人有点大男子主义，凡事都爱出头，性格挺张扬挺外向，所以可能会更喜欢小鸟依人型女子。”
“所以你就在他面前装可怜装弱小？”陆南深笑。
“无限满足他的骑士精神。”方笙一句道破天机，“让他觉得我就是那种时刻需要他去保护的女生，不好吗？”
陆南深微微点头，“好，你高兴就好。”
“你觉得这条路可行吗？”方笙又问。
陆南深想了想，“目前来看尚算可行吧。”
方笙满意了，“我的情况就这样，说完了，说说你吧，为什么骗司司？”
“我没骗她。”接下来的时间轮到陆南深为自己申诉了。“但凡是陆家的孩子，自小就要选些防身项目的，只不过我是家族平辈中年龄较小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是受保护的那位，时间一长他们都习惯了，甚至都忘了我也有拳脚功夫。”
他想了想又说，“杭司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看似淡漠不爱管闲事，实际上凡事都挂心上。而且她跟年柏宵在一定程度上很相似，习惯去做强者，也习惯去保护别人。可能只有这样，只有被人需要，他们才会有价值感。”
还有一点陆南深没说。
像是杭司这种凡事要强不肯示弱的性子，跟她小时候的经历和原生家庭有着绝对的关系，她没有依靠，打小就知道凡事只能靠自己。
方笙点头说，“我同意你的说辞，但我不赞同你的做法，咱俩情况不同，我是个女的装娇装弱的没什么，你既然对她起了心思，那总不能一直瞒着她吧？”
陆南深笑，“自是不会瞒着她，也会尽可能软了她的性子，我总得让她知道她跟我在一起不会累。”
方笙思量少许，一脸严肃问他，“你肯定不会伤害她？”
“不会。”陆南深回得肯定。
方笙微微点头，良久后说，“司司的事你知道多少？”
陆南深说，“我想，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除非她有心瞒我什么，但如果她不想说，我也能理解。”
“她跟徐妈妈的事你清楚吗？”
陆南深点头。
方笙看着他，眼里似笑非笑的，陆南深没理解她这神情的含义。方笙也没瞒他，“女性朋友中只有我知道司司所有的事，男性朋友里就只有你，司司从不对外说她的过往。”
陆南深心疼的同时又能理解，那么惨痛的经历她自然是不想说的。
他想了想，强调，“我不是她的男性朋友。”
“你不想做她朋友她承认吗？”方笙笑着问他。
陆南深眼里没丝毫尴尬之意，含笑，“她早晚都会是我女朋友。”
方笙看着他，还真是叹为观止。沉默少许她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就是不同意呢？在感情方面她是有心结在的，她的心结不好解。”
陆南深眼神笃定，“那我就一直追，追到她同意为止。”
方笙瞧见他眼底的坚决，不知怎的心里就不安了一下，她问，“你不会……使些强硬的手段吧？”
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跟乔渊一样？
陆南深却从方笙警惕又谨慎的语气里寻出端倪来，于是他回答得挺郑重，“我不会给她压力，大不了我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陪在她身边？”方笙质疑，想了想恍悟，“你太阴毒了吧？是想完全断了司司的桃花运啊。”
有他一直在她身边，日后谁想追杭司都难下手。
这招真狠，比乔渊那种强制的方式还狠，完全是温水煮青蛙。
陆南深微笑，“有我在她身边就够了，不需要其他男人，而且时间一长，她也会习惯我在她身边了。”他想了想又说，“至少目前在她心里，我跟其他人不同。”
方笙倒是承认这点，能感觉出来，心说，也真就是仗着这点的不同，否则以杭司的性子还能留他在身边？她可不是没见过杭司是怎么拒绝追求者的，当然也没有像乔渊那样玩大玩狠的，一般追求者都是灰头土脸地掐了念想。
“或者我可以接触一下徐妈妈，请她帮忙。”陆南深想到这点。
方笙一听这话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可千万别去招惹徐妈妈，杭司会跟你拼命的。当初乔……”
她失言，但转念一想既然他都知道了也无所谓了，便接着说，“如果乔渊不是拿徐妈妈做筹码，你以为杭司能默默承受这些？徐妈妈是她心里的底线，也是软肋，她平时但凡有什么事都不跟徐妈妈说，就怕她担惊受怕。所以你追归追，千万别打徐妈妈的主意。”
方笙说到这儿又重重叹口气，“除了不知所踪的那两年，她之前要去哪、要去做什么都会跟我说，但她从来都不跟徐妈妈讲。她说徐妈妈年龄大了，一旦知道她出事徐妈妈可能往后余生都会痛苦；跟朋友说就不一样，一旦她出事，朋友最多是伤心难过一阵子，还是会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再大的悲伤都会被转移。”
她摇头苦笑，“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她如果不好或者出事，我也会很痛苦，而且这份痛苦会留心里一辈子，无法消弭。”
陆南深明白她说这番话的心情。
一个有着那样童年经历的孩子，哪有不渴望被关心被爱护呢？她太孤独了，也没表面上那么坚强，她需要朋友来关心她，却又给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沉默少许，“放心，徐妈妈那边我会有分寸。”
方笙轻轻点头，讲真，她是真希望陆南深就是司司的真命天子。乔渊那篇就尽快翻过去吧。
“那我们就说好了啊。”方笙做了总结。
陆南深抬眼，“说好什么？”
“我不揭穿你，你也不揭穿我，总之咱俩别相互伤害，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咱俩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方笙实行捆绑政策。
陆南深笑，“成交。”
方笙抬手，“一言为定。”
半空中，陆南深抬手与她击掌，“一言为定。”
-
陆南深第一天去隔壁音乐学院助教后，整个音乐学院就开始了奔走相告。说某某系来了位老帅老帅的助教了，结果有陆南深的那一堂课被挤爆了，教室里满满腾腾，教室外里三层外三层。
白濠上的就是他的课。
可把白濠给烦坏了，一个劲问同学，“他有那么帅吗？比我帅很多吗？”
同学也是个实诚人，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帅，肯定比你帅，你俩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白濠就更烦陆南深了，可烦归烦，他还不得不承认陆南深的专业能力相当强悍，更重要的是他还想跟着陆南深。
开玩笑呢，经过前后两次事，白濠也只能相信跟着陆南深最安全，于是陆南深多了个尾巴，在音乐学院里走到哪白濠跟到哪。
陆南深问他，“你不用上课吗？”
“上课和生命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清的。”白濠这个周末去姜愈那了，也知道酒吧里发生的事，他跟姜愈的想法完全不同，是很认可陆南深的观点：不是他赶过去的话，姜愈可能早就没命了。
聊的地方不远，就在学校咖啡馆。
正值周末，学校里就慵散了不少。咖啡馆里没什么人，最角落里腻歪着一对情侣，面前都放着厚厚的学习资料，但大多数时间都在打情骂俏的。
陆南深和方笙择了一处角落，两杯热咖啡，新出炉的蛋糕尽数都摆在方笙面前。
方笙觉得陆南深的诚意尚算不错，开门见山的，“既然咱俩眼睛都不瞎，那昨晚的情况也都是彼此看清楚了，为表诚意我先说我的情况。其实我这边特简单，打小我爸妈担心我会遇上怪蜀黍，所以送我去了点拳脚功夫——”
“一点拳脚功夫？”陆南深笑着打断她的话。
方笙手持着蛋糕勺子，心里头翻江倒海的，眼睛可真尖啊，说他不是行家谁信？也就杭司那个没长眼睛的相信。
她清清嗓子补充句，“学了空手道，后来渐渐长大，我爸妈又担心他们的女儿过于肤白貌美性格柔软，所以多学了格斗术……”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果不其然瞧见陆南深似乎在忍笑。
“你想笑就笑。”方笙觉得眼前这张脸虽说挺像乔渊不假，但脾气秉性着实是两个人，接触这段时间下来她也不怕他了。
陆南深的确是没绷住，笑出声。方笙抿着唇盯着他，咖啡都不喝了，双臂交叉环抱胸前。
笑成这样礼不礼貌？
“我是觉得……”陆南深尽量压住笑，“叔叔阿姨可能对你有些误判。”
“例如？”
“例如性格柔软。”
方笙一抬下巴，“还行，至少你没质疑肤白貌美。”
“我想，只有对自身条件很自信的人才敢去招惹年柏宵。”陆南深说了句。
方笙抿唇浅笑，怪不得他能让杭司费思量呢，果然是挺与众不同的人，说话极有分寸和礼节，不会像其他男孩似的直接夸她漂亮显轻浮，又因为杭司的关系给她留足了面子。
等等不对……
“我性格怎么了？”方笙反应过来，一皱眉。
陆南深放下咖啡杯，挺高深莫测地回了句，“其实性格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谁喜欢。”
方笙一想，也对。
身体微微探前，“那你觉得年柏宵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
这个……
陆南深迟疑，老实回答，“我不清楚。”
方笙有些怏怏，半晌接着说，“我呢，是觉得年柏宵那个人有点大男子主义，凡事都爱出头，性格挺张扬挺外向，所以可能会更喜欢小鸟依人型女子。”
“所以你就在他面前装可怜装弱小？”陆南深笑。
“无限满足他的骑士精神。”方笙一句道破天机，“让他觉得我就是那种时刻需要他去保护的女生，不好吗？”
陆南深微微点头，“好，你高兴就好。”
“你觉得这条路可行吗？”方笙又问。
陆南深想了想，“目前来看尚算可行吧。”
方笙满意了，“我的情况就这样，说完了，说说你吧，为什么骗司司？”
“我没骗她。”接下来的时间轮到陆南深为自己申诉了。“但凡是陆家的孩子，自小就要选些防身项目的，只不过我是家族平辈中年龄较小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是受保护的那位，时间一长他们都习惯了，甚至都忘了我也有拳脚功夫。”
他想了想又说，“杭司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看似淡漠不爱管闲事，实际上凡事都挂心上。而且她跟年柏宵在一定程度上很相似，习惯去做强者，也习惯去保护别人。可能只有这样，只有被人需要，他们才会有价值感。”
还有一点陆南深没说。
像是杭司这种凡事要强不肯示弱的性子，跟她小时候的经历和原生家庭有着绝对的关系，她没有依靠，打小就知道凡事只能靠自己。
方笙点头说，“我同意你的说辞，但我不赞同你的做法，咱俩情况不同，我是个女的装娇装弱的没什么，你既然对她起了心思，那总不能一直瞒着她吧？”
陆南深笑，“自是不会瞒着她，也会尽可能软了她的性子，我总得让她知道她跟我在一起不会累。”
方笙思量少许，一脸严肃问他，“你肯定不会伤害她？”
“不会。”陆南深回得肯定。
方笙微微点头，良久后说，“司司的事你知道多少？”
陆南深说，“我想，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除非她有心瞒我什么，但如果她不想说，我也能理解。”
“她跟徐妈妈的事你清楚吗？”
陆南深点头。
方笙看着他，眼里似笑非笑的，陆南深没理解她这神情的含义。方笙也没瞒他，“女性朋友中只有我知道司司所有的事，男性朋友里就只有你，司司从不对外说她的过往。”
陆南深心疼的同时又能理解，那么惨痛的经历她自然是不想说的。
他想了想，强调，“我不是她的男性朋友。”
“你不想做她朋友她承认吗？”方笙笑着问他。
陆南深眼里没丝毫尴尬之意，含笑，“她早晚都会是我女朋友。”
方笙看着他，还真是叹为观止。沉默少许她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就是不同意呢？在感情方面她是有心结在的，她的心结不好解。”
陆南深眼神笃定，“那我就一直追，追到她同意为止。”
方笙瞧见他眼底的坚决，不知怎的心里就不安了一下，她问，“你不会……使些强硬的手段吧？”
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跟乔渊一样？
陆南深却从方笙警惕又谨慎的语气里寻出端倪来，于是他回答得挺郑重，“我不会给她压力，大不了我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陪在她身边？”方笙质疑，想了想恍悟，“你太阴毒了吧？是想完全断了司司的桃花运啊。”
有他一直在她身边，日后谁想追杭司都难下手。
这招真狠，比乔渊那种强制的方式还狠，完全是温水煮青蛙。
陆南深微笑，“有我在她身边就够了，不需要其他男人，而且时间一长，她也会习惯我在她身边了。”他想了想又说，“至少目前在她心里，我跟其他人不同。”
方笙倒是承认这点，能感觉出来，心说，也真就是仗着这点的不同，否则以杭司的性子还能留他在身边？她可不是没见过杭司是怎么拒绝追求者的，当然也没有像乔渊那样玩大玩狠的，一般追求者都是灰头土脸地掐了念想。
“或者我可以接触一下徐妈妈，请她帮忙。”陆南深想到这点。
方笙一听这话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可千万别去招惹徐妈妈，杭司会跟你拼命的。当初乔……”
她失言，但转念一想既然他都知道了也无所谓了，便接着说，“如果乔渊不是拿徐妈妈做筹码，你以为杭司能默默承受这些？徐妈妈是她心里的底线，也是软肋，她平时但凡有什么事都不跟徐妈妈说，就怕她担惊受怕。所以你追归追，千万别打徐妈妈的主意。”
方笙说到这儿又重重叹口气，“除了不知所踪的那两年，她之前要去哪、要去做什么都会跟我说，但她从来都不跟徐妈妈讲。她说徐妈妈年龄大了，一旦知道她出事徐妈妈可能往后余生都会痛苦；跟朋友说就不一样，一旦她出事，朋友最多是伤心难过一阵子，还是会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再大的悲伤都会被转移。”
她摇头苦笑，“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她如果不好或者出事，我也会很痛苦，而且这份痛苦会留心里一辈子，无法消弭。”
陆南深明白她说这番话的心情。
一个有着那样童年经历的孩子，哪有不渴望被关心被爱护呢？她太孤独了，也没表面上那么坚强，她需要朋友来关心她，却又给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沉默少许，“放心，徐妈妈那边我会有分寸。”
方笙轻轻点头，讲真，她是真希望陆南深就是司司的真命天子。乔渊那篇就尽快翻过去吧。
“那我们就说好了啊。”方笙做了总结。
陆南深抬眼，“说好什么？”
“我不揭穿你，你也不揭穿我，总之咱俩别相互伤害，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咱俩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方笙实行捆绑政策。
陆南深笑，“成交。”
方笙抬手，“一言为定。”
半空中，陆南深抬手与她击掌，“一言为定。”
-
陆南深第一天去隔壁音乐学院助教后，整个音乐学院就开始了奔走相告。说某某系来了位老帅老帅的助教了，结果有陆南深的那一堂课被挤爆了，教室里满满腾腾，教室外里三层外三层。
白濠上的就是他的课。
可把白濠给烦坏了，一个劲问同学，“他有那么帅吗？比我帅很多吗？”
同学也是个实诚人，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帅，肯定比你帅，你俩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白濠就更烦陆南深了，可烦归烦，他还不得不承认陆南深的专业能力相当强悍，更重要的是他还想跟着陆南深。
开玩笑呢，经过前后两次事，白濠也只能相信跟着陆南深最安全，于是陆南深多了个尾巴，在音乐学院里走到哪白濠跟到哪。
陆南深问他，“你不用上课吗？”
“上课和生命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清的。”白濠这个周末去姜愈那了，也知道酒吧里发生的事，他跟姜愈的想法完全不同，是很认可陆南深的观点：不是他赶过去的话，姜愈可能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