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校园镜（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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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你猜对了，之前那样就是我的生活，但也不太一样，我有给你、给林澜更多的机会，你们有爷爷、有邻居、有住的地方，不是吗？我当时可只有我自己。】
【我也没想让林澜淋雨，我不知道今天会下雨，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以前的经历，每个人都有不知道的事情，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觉得我……】
【算了，你就这样想，我就是这样的人。】
所有的担忧和慌乱沉寂了下去，裴谣也真正冷静了下来，【我确实不知道你的经历，之前的话我和你道歉，但是你也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我知道，你又想说林澜。】
裴谣点头。
【你这么在乎她，因为什么？】
裴谣卡了壳，半晌才答道，【她信任我。】
玛丽苏想起林澜的各种举动，默默说道，【她谁都信。】
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当副校长，掏垃圾桶，从不讨价还价，也不找任何借口。
她似乎很习惯这样，也不分辨事情的合理性，像是懒，又更像是不知道。
不辨是非，不懂常理。
就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新生命，对每个事物都懵懵懂懂，这时候，只要有人在旁边指点，新生命便会认认真真地随着步调走。
尽管她总是走错。
却从未因此抗拒过，有时候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好像什么都应该是对的，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
玛丽苏觉得她奇怪，却又有些羡慕。
裴谣慢慢摇了下头，【不一样的。】
她一直想找一句话来切实形容见到林澜时的感觉，却总是没找到。
像是依恋，像是委屈，那双眼睛的情绪太过复杂，复杂到和林澜的简单格格不入。
却又无比契合。
谈起林澜时，裴谣话里的锐利退了大半。
玛丽苏听着，却只是扯了扯嘴角。
【如果那些遭遇是林澜的呢？】
裴谣心跳漏了一拍，所有的节奏仿佛瞬间被打乱，【什么意思？】
玛丽苏无所谓地说道，【开玩笑的，想想也不可能。经历了那些只会变成我这样，自私冷漠不把别人当回事……怎么可能是林澜那样。】
只有没人心疼的小孩才会这样，有人心疼的才不会。
只有她一个人。
【裴谣，你不是要代替林澜走剧情吗？看见那边的楼了吗，爬到楼顶上去。】
裴谣看到几乎要顶到天边旋涡的楼顶，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你觉得呢？】玛丽苏觉得裴谣有时候聪明得过分，有时候又比林澜还笨。
她讨厌对方聪明的时候，却不排斥裴谣现在傻愣的样子。
裴谣没动，【那些事情都可以解决，我有……】
【我已经跳过了，】这次轮到玛丽苏打断她，【太晚了，我已经跳过了。】
【……】
【这是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死者为大？虽然你讨厌我，但一听到我死了，就又觉得这人其实还可以，不应该就这么突然地死掉。】
裴谣：【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排斥那些行为，你……】
【我不想听。】
【……】
玛丽苏：【上去，跳下来。不然到时候就是林澜跳，你现在做了，还省事呢。】
裴谣扶着墙劝她：【可以不走原来的人生，我们试一条新的路，你之前也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当你试图劝阻我，这是很傲慢的行为。生一定比死有意义吗？你会觉得是，但别人不一定这么觉得，这是你强加给我的想法。】
裴谣：【可是你不想试试另一种人生吗？我们既然可以做出改变，为什么要放弃？】
玛丽苏无动于衷：【你现在爬上去往下跳，我们就都能解脱。林澜也不会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你们都能出去，你不是一直想让林澜远离这些事情吗？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你明明想……】
【我说了，我讨厌你自以为是地给我下定论。】
裴谣没有动，也没有把身体操纵权让出来，她就那么靠在墙边，低着头，【反正我不去。】
玛丽苏祭出杀手锏：【那我让林澜跳。】
【……】
【高空呢，风很大呢，坠落时她会不会害怕？】
裴谣放开头部的感觉连接，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很轻很轻地按着：【别这样，你既然害怕，我们就不跳了。】
【？】
神经病。
——
听她描述完那些美好的生活，沈越也跟着点头，“确实挺好的。”
“你真有品味。”
沈越再接再厉，“那要去试试吗？我知道哪个地方的珍珠最漂亮……”
“……我没有被你拉住。”
沈越点头，“只是珍珠很好看。”
“那一次，我没有被你拉住，不管我有多强人所难，沈越，你都做出决定了。”
“……抱歉。”
“自杀的人不会怪别人没有救下她，这句话送给你，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这都不是你的错。”
沈越一怔。
“玛丽苏”张开手，像是会随时散在风里，“我一直都很想飞，飞离这里，飞到更远的地方。”
或许是天上，或许是宇宙。
沈越伸出手，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让我走吧。”
她说。
玛丽苏：【你猜对了，之前那样就是我的生活，但也不太一样，我有给你、给林澜更多的机会，你们有爷爷、有邻居、有住的地方，不是吗？我当时可只有我自己。】
【我也没想让林澜淋雨，我不知道今天会下雨，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以前的经历，每个人都有不知道的事情，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觉得我……】
【算了，你就这样想，我就是这样的人。】
所有的担忧和慌乱沉寂了下去，裴谣也真正冷静了下来，【我确实不知道你的经历，之前的话我和你道歉，但是你也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我知道，你又想说林澜。】
裴谣点头。
【你这么在乎她，因为什么？】
裴谣卡了壳，半晌才答道，【她信任我。】
玛丽苏想起林澜的各种举动，默默说道，【她谁都信。】
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当副校长，掏垃圾桶，从不讨价还价，也不找任何借口。
她似乎很习惯这样，也不分辨事情的合理性，像是懒，又更像是不知道。
不辨是非，不懂常理。
就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新生命，对每个事物都懵懵懂懂，这时候，只要有人在旁边指点，新生命便会认认真真地随着步调走。
尽管她总是走错。
却从未因此抗拒过，有时候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好像什么都应该是对的，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
玛丽苏觉得她奇怪，却又有些羡慕。
裴谣慢慢摇了下头，【不一样的。】
她一直想找一句话来切实形容见到林澜时的感觉，却总是没找到。
像是依恋，像是委屈，那双眼睛的情绪太过复杂，复杂到和林澜的简单格格不入。
却又无比契合。
谈起林澜时，裴谣话里的锐利退了大半。
玛丽苏听着，却只是扯了扯嘴角。
【如果那些遭遇是林澜的呢？】
裴谣心跳漏了一拍，所有的节奏仿佛瞬间被打乱，【什么意思？】
玛丽苏无所谓地说道，【开玩笑的，想想也不可能。经历了那些只会变成我这样，自私冷漠不把别人当回事……怎么可能是林澜那样。】
只有没人心疼的小孩才会这样，有人心疼的才不会。
只有她一个人。
【裴谣，你不是要代替林澜走剧情吗？看见那边的楼了吗，爬到楼顶上去。】
裴谣看到几乎要顶到天边旋涡的楼顶，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你觉得呢？】玛丽苏觉得裴谣有时候聪明得过分，有时候又比林澜还笨。
她讨厌对方聪明的时候，却不排斥裴谣现在傻愣的样子。
裴谣没动，【那些事情都可以解决，我有……】
【我已经跳过了，】这次轮到玛丽苏打断她，【太晚了，我已经跳过了。】
【……】
【这是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死者为大？虽然你讨厌我，但一听到我死了，就又觉得这人其实还可以，不应该就这么突然地死掉。】
裴谣：【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排斥那些行为，你……】
【我不想听。】
【……】
玛丽苏：【上去，跳下来。不然到时候就是林澜跳，你现在做了，还省事呢。】
裴谣扶着墙劝她：【可以不走原来的人生，我们试一条新的路，你之前也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当你试图劝阻我，这是很傲慢的行为。生一定比死有意义吗？你会觉得是，但别人不一定这么觉得，这是你强加给我的想法。】
裴谣：【可是你不想试试另一种人生吗？我们既然可以做出改变，为什么要放弃？】
玛丽苏无动于衷：【你现在爬上去往下跳，我们就都能解脱。林澜也不会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你们都能出去，你不是一直想让林澜远离这些事情吗？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你明明想……】
【我说了，我讨厌你自以为是地给我下定论。】
裴谣没有动，也没有把身体操纵权让出来，她就那么靠在墙边，低着头，【反正我不去。】
玛丽苏祭出杀手锏：【那我让林澜跳。】
【……】
【高空呢，风很大呢，坠落时她会不会害怕？】
裴谣放开头部的感觉连接，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很轻很轻地按着：【别这样，你既然害怕，我们就不跳了。】
【？】
神经病。
——
听她描述完那些美好的生活，沈越也跟着点头，“确实挺好的。”
“你真有品味。”
沈越再接再厉，“那要去试试吗？我知道哪个地方的珍珠最漂亮……”
“……我没有被你拉住。”
沈越点头，“只是珍珠很好看。”
“那一次，我没有被你拉住，不管我有多强人所难，沈越，你都做出决定了。”
“……抱歉。”
“自杀的人不会怪别人没有救下她，这句话送给你，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这都不是你的错。”
沈越一怔。
“玛丽苏”张开手，像是会随时散在风里，“我一直都很想飞，飞离这里，飞到更远的地方。”
或许是天上，或许是宇宙。
沈越伸出手，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让我走吧。”
她说。